?這個時候,王大夫開了口:“夏大夫是要去總公司幫我要回辭職信,我後悔了,不想辭職離開了。”
邢雨菲很意外,但卻不肯認輸:“你的辭職信,理應(yīng)由你去要回來,幹嘛讓她去。”
“我願意代勞。”夏月萱揚揚頭,不再理她,大步向前走去。
走了兩步,她又轉(zhuǎn)回身,笑靨可掬:“如果你辭職,我肯定不挽留你。”
邢雨菲冷笑:“這話應(yīng)該由我說給你。”
夏月萱站住,很認真地說道:“那我們就看看,最後是誰先離開這裡。”
就在夏月萱走了之後,邢雨菲接到了保衛(wèi)處的電話。
聽完電話後,她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但脣角卻是勾出一抹冷笑。
……
夏月萱坐進車裡之後,才感覺到了後悔。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硬是搶當(dāng)出頭鳥。
事實上,王大夫的辭職信的確不應(yīng)該由她要回來,也不是王大夫自己去要,而是應(yīng)該由醫(yī)院的人事科的人以正常的手續(xù)要回來。
但是,她把大話已經(jīng)說出來,那就必須硬著頭皮去做了。
關(guān)鍵是,她現(xiàn)在要面對的對象比較特殊,人還沒見,就有些膽怯。
想要拿回王大夫的辭職信,,她必須見的人就是公司的人事處處長。
而這個人事處處長在公司可是赫赫有名的。
據(jù)說她從未結(jié)婚,爲(wèi)人刻板冷漠,鐵面無私,沒有一點的人情味。
有的人甚至把人事處所在的十八樓叫做十八層地獄,她是地獄裡的女閻王。
夏月萱知道人們言過其實。
她以前去過人事處,那裡的工作人員都是蠻親切的,但她從來都沒有和那位黃處長見過面。
其實,夏月萱和這位處長還有過特殊的聯(lián)繫。
這位人事處的處長是宋丹陽的大姨,當(dāng)年夏月萱可以進晨風(fēng)醫(yī)院,還是她幫的忙。
夏月萱曾經(jīng)提出要親自登門拜訪,對她表示感謝,卻是遭到宋丹陽的反對。
“我的那個大姨,不是人類,所以,你還是少理她好。”
想啊,就連自己的外甥女都這樣說,這個人該是多麼地難相處。
不過,夏月萱更在意的是,人家?guī)土怂拿Γ齾s是沒有去表示感謝,這是放在她心底的一個心病。
想了想,她決定走下後門,便給辰宇墨打了電話。
“什麼事?”辰宇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夏月萱猜出,他現(xiàn)在肯定會有其他人在身邊,所以纔會這樣,否則,他纔不會這麼地正經(jīng)。
“我想去一趟人事處,替一個要辭職的同事拿回她的辭職信,你和那個人事處的處長說一下。”
辰宇墨不是很愉快的語氣:“既然她想走,又何必要留她。”
“這個……”夏月萱乾笑了兩聲:“她是因爲(wèi)我的原因才辭職的,所以,我覺得我應(yīng)該幫她這個忙。”
“你去吧,她認識你。”辰宇墨說道。
“她認識我?”夏月萱驚奇,“她怎麼會認識我?”
“等你看到她,就明白了。”
放下辰宇墨的電話,夏月萱的好奇心卻是被激起。
她是什麼時候見到過這個人事處的處長呢?
……
電梯停在了十八樓,夏月萱走了出來。
四處張望一下,她看到了人事處處長室的牌子,便向那裡走去。
敲了門,裡面?zhèn)鞒鲆粋€女人的聲音,“請進。”
夏月萱感覺這聲音很冷,但不是那種讓人心底變寒的冷,而是可以讓人冷靜下來的冷。
她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面積不算大的小型辦公室,和辰宇墨的那間辦公室比起來,似乎連他的洗手間的大小都沒有。
整個屋裡也顯得冷清,除了一些放文件的櫃子,和那上面一排排的擺放非常整齊的文件夾,別的沒有什麼。
全屋唯一的亮點是窗臺上的兩盆正在盛開的花兒。
夏月萱對花不是很有研究,也叫不出花的名字。
花是紫色的,也是給人幽靜的感覺。
陳舊的辦公桌前,坐著一位年齡五十多的女人,頭髮向後綰著,沒有一絲的亂髮,身上是深灰色的西服套裝,整個人一如她的聲音一樣,給人冷清的感覺。
看到了夏月萱,她的眸子裡現(xiàn)出一抹驚異,人站了起來:“是……你!”
夏月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您……就是黃處長?”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這個人她真的是見過,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她就是記住了她。
三年前,她在參加徵婚面試的時候,一個清潔工把垃圾灑了,就是夏月萱去幫的忙。
而這個人事處處長,竟然就是那個清潔工!
夏月萱對她特別有印象是因爲(wèi)兩個原因。
一個原因就是她的皮膚很白,很漂亮,如同細膩的白玉。
長著這樣漂亮的皮膚的人,卻是做著清潔工的工作,讓人有些遺憾。
另外一個原因是,她離開時,曾經(jīng)祝福過夏月萱,而且她當(dāng)時的眼神就讓她有種不明白的感覺,總覺得裡面還有其它的含義。
這幾年,偶爾的時候,她還是會想到那個眼神,猜想著她想向她表達什麼。
現(xiàn)在,她明白了。
黃處長看見了她,也是非常意外。
“你,找我有事?”
夏月萱點頭:“是的。”
黃處長的神情開始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fù)到原來的平靜表情,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那,請坐。”黃處長指了下前面的椅子,然後問道:“需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不用。”
相對於黃處長的平靜,夏月萱卻是有些慌亂。
面對這個黃處長,她還真的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爲(wèi)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也不清楚。
她想,若不是有辰宇墨這層關(guān)係,如果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兒科大夫,她真的會不怎麼敢和這個女人說話。
看來那些傳言真的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其實,”夏月萱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一直都想過來謝謝您,可是丹陽那個丫頭硬是不讓我來。”
有了機會,夏月萱趕緊說了自己遲到六年的謝意,同時,也是想以這樣的話題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黃處長卻是有些驚疑:“您爲(wèi)什麼要謝我?你和丹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