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么勁兒大,我剛才就不應該憐香惜玉。”辰宇墨低聲邪笑道。
夏月萱不理他,而是拿出電動胡須刀遞給了他:“自己刮胡子。”
“老婆,你好像從來都沒有給我刮過胡子。”辰宇墨動著嘴,手卻是不動。
“慣的你!”夏月萱語氣狠狠的,但手指還是按下了開關。
辰宇墨摟著她,在旁邊的軟凳上坐下,然后揚起下巴,很配合地讓夏月萱給他刮胡子,就想一個很聽話的孩子。
這樣的辰宇墨和平時不是很一樣,但很像正在生病時的他。
平時的他都會自己動手打點一切,當生病后的他卻是喜歡讓夏月萱伺候他。
刮完了胡子,夏月萱要動手給他解開衣服,卻是被他拒絕。
“你先出去,我洗個澡。”
“你現在能洗澡嗎?”夏月萱白了他一眼,又氣又心疼。
辰宇墨神情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你,知道了?”
他這是明知故問。
“我昨晚就知道了!我是干什么的?你當我讀了那么多年的書,當了那么多年的大夫,好歹也混上了主治醫師,就真的那么沒腦子?”夏月萱一邊兇著他,一邊繼續動手。
辰宇墨不動了,任由她去做,但一雙幽深的眸子卻是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
夏月萱只讓他的身上留下了背心,然后把花灑拉了出來,讓辰宇墨低頭:“我先給你洗洗頭,你頭油大,不洗該有味了。”
洗完了頭,又給他擦洗身體。
她沒有用花灑,這樣可以躲開了他身上的傷處。
幫他洗完了,她這才沖洗自己,辰宇墨并沒有離開,也沒有什么過格的舉動,而是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洗。
等她洗完出來,他連忙將浴巾披了上去,幫她擦著頭發,然后又親自動手把兩個人的頭發都吹干。
兩個人一直話不多,但就是這樣默契地你幫著我,我幫著你的。
夏月萱就覺得心里有種特別滿足的感覺。
隨后,夏月萱去準備早餐,兩位姑娘告訴她,她們已經在外面吃了,不用準備她們的。
吃完早餐,夏月萱幫辰宇墨穿好外衣,打好領帶,送他到門口。
“你先去公司吧,我還有點兒事,晚點兒去。”夏月萱說道。
辰宇墨卻是摟住了她,似乎很不愿意松手。
“老婆,我愛你!”他的聲音黯啞,里面有種特別的情緒。
夏月萱怔了怔,瞬間眼眸就紅了。
“累了,就回來。”她輕輕地說道,“我在這里等你,天天都會在。”
“知道了。”
辰宇墨對她揚起一個孩子般的開心的笑容,又狠狠地索要了一個吻。
“從今天開始,我會正常去公司上班。”辰宇墨說完,又抱著她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等門關好,確定辰宇墨已經離開,夏月萱這才轉過身,對正在偷看的兩位姑娘嬌喝道:“你們倆太沒節操了,想免費看吻戲?從今天起,扣你們倆半個月的工資!”
云燕和云鷹笑嘻嘻地從暗處出來:“夫人,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大老板心里愛的人還是你。”
夏月萱臉色微紅,卻是做出很自戀的樣子:“那是當然,姐我艷冠群芳,他不愛我,那是他的損失。”
“切!”云鷹撇了下嘴,“還真自戀。”
……
夏月萱給肖處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要晚去一會兒。
肖處長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允了。
事實上,她現在對夏月萱的身份也是很懷疑。
一個本來是醫院的兒科醫生,為什么會突然調到總部來工作?
而且,對人一向冷漠嚴厲的黃處長還對她另眼看待。
這樣的人,她還是小心一些,不要得罪的好。
……
夏月萱去了醫院燒傷病房。
這個時候,時間還早,夏月萱便找到了值夜班的護士,要求看一下李冰怡的病歷。
護士有些遲疑。
有關那場火災的報道,大家都看過,雖然夏月萱的影像不是那么地清楚,但聯想到夏月萱最近發生的事情,凡是熟悉她的人都可以認出,那個蹲著的女人就是夏月萱。
“給她看吧。”說話的燒傷科主任。
“謝謝。”
夏月萱一邊接過病歷,一邊對主任說道:“司馬主任,您有空嗎,我想和您談談。”
主任連忙客氣地說道:“現在就有空,請夏大夫來我辦公室。”
旁邊的護士滿頭的霧水,主任怎么對夏大夫這么地客氣?
進了主任辦公室后,夏月萱對他笑了笑:“看來司馬主任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司馬主任點頭:“大老板早就吩咐過,說如果你來了解病情,可以據實告訴你。”
“他早就吩咐過?”夏月萱有些意外。
“他已經告訴我,說你就是他的夫人,你有權知道。”司馬主任說道。
夏月萱的心里一熱。
再次自責。
她真的應該早些來。
一想到辰宇墨那幾處被切掉的皮膚,她的心就揪痛。
在司馬主任將李冰怡的傷情做了扼要的介紹后,夏月萱問道:“她還需要再做植皮手術嗎?”
“這個要看情況。”司馬主任答道,“從目前的情況看,應該不需要了,上次做的植皮手術效果很好,而她需要做植皮的深度燒傷面積也不大,不過,她的臉部以后則需要做進一步的整容手術,會有疤痕留下的。”
“就是身上的疤痕也可以通過整容手術去掉吧?”夏月萱問道。
“要是那樣,手術會很大的,病人會比較痛苦,費用也相當高。”司馬主任說道。
夏月萱用同情的語氣說道:“那還是要做的,一個年輕的女人,身上弄了那么多的疤痕,會影響她以后的生活的。”
“您放心,有關這方面的治療,我們已經從韓國請了皮膚美容專家,開始了整容治療,因為這種治療,不是一次就可以解決,有些治療如果早期進行的話,就可以免去第二次手術。”
夏月萱表示同意:“這方面我沒有什么經驗,我只是對她的傷情很關心。另外,如果她真的還需要再做植皮手術的話,我的意見是盡量做自身植皮手術,因為這樣的效果才好。如果一定需要異體植皮,我也不同意再讓大老板來做供體。雖然他要這樣做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他的工作很累,不允許他的身體出現任何的狀況,找個愿意貢獻一點皮膚的人應該不難找,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