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墨接過了話:“那是因為我唱得好聽,把他們都治好了。”
兩個人都是隨意發揮,卻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配合是多么地默契。
會場的氣氛被兩個人的歌聲帶動得相當熱烈,魯昱濱并沒有再進行其它項目,直接宣布舞會開始。
夏月萱要下臺,被辰宇墨拉住:“我可以請夏大夫跳一支舞嗎?”
“我跳得不好,會踩到你的腳的。”夏月萱客氣地推讓道。
眸子里的意思卻是在說,你等著的,等會兒跳舞,看我不踩爛你的腳!
辰宇墨是淡淡的笑意:“沒有關系,腳踩疼了,我老婆會心疼我,不讓我再跪搓衣板。”
舞曲響起,辰宇墨踩著舞步,擁著夏月萱走向會場的中央。
夏月萱已經有年月沒有跳舞了,舞步很生疏。
但她以前可是跳舞的好手,所以很快便適應起來。
“你的舞跳得這么好。”辰宇墨幽幽地說道。
“在學校時跳過。”夏月萱隨口答道。
“那個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請你跳舞?”
夏月萱也不謙虛:“那是當然。”
辰宇墨的眸光閃了一下,似乎有話要問,卻是沒有問出來。
夏月萱卻是在想著要如何報復他,看到他閃神,立刻抓住機會,對著他的腳就踩了過去,而且還是用高跟鞋的后跟,然后故意擰了一下。
辰宇墨痛得輕哼一聲:“你真踩啊!”
“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夏月萱呵呵地笑道。
“你今天這身打扮很漂亮,是不是想勾引其他的男人?”辰宇墨說這話的時候,看似開著玩笑,可那眸底的冰寒,卻是讓夏月萱明白,他是真的有些生氣。
“這衣服是你買給我的,兒子說我穿這件衣服很好看,你會喜歡。”夏月萱解釋完了,卻是恨自己。
為什么要解釋!
“是么?”辰宇墨的語氣多少緩和一點。
夏月萱的頭仰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地聞著什么,“我怎么聞到一股醋味?”
“哼!”辰宇墨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我會為你吃醋?”
“當然希望了。”夏月萱說著,她的鞋跟又重重地踩到了他的腳上。
她當然希望他會為她吃醋。
可是,他又怎么會為她吃醋?
他的不高興,不過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在作怪。
想到這里,夏月萱只覺心堵,便故意踩了他,為自己出氣。
他們這樣說話,倒是不擔心別人會聽到。
會場里音樂聲很大,別人根本不會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僅僅從表情上看,兩個人算是談話愉快。
不過,這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之極。
“等會兒和其他女人跳舞的時候,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今天真的讓你跪搓衣板。”夏月萱故意警告道。
辰宇墨淺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
“當然!”夏月萱不否認,“我干嘛不吃醋?我沒有那么大方。”
“我也沒有。”辰宇墨立刻接話。
一只舞曲結束,辰宇墨對夏月萱做出謝謝的樣子,放開了她。
在這樣的場合,他是沒有辦法只和夏月萱一個人跳完的。
而夏月萱卻是準備離開。
辰宇墨就在這里,她必須照顧他的感受。
如果她被別的男人摟著跳舞,他一定會很生氣。
她不愿意讓他生氣。
這是他們在一起最后的日子,她還是希望可以給彼此留下最好的印象。
畢竟他們曾經夫妻一場。
她向禮堂的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外面進來的人粗魯地撞了一下。
夏月萱幾乎跌倒,腳也崴了一下。
撞她的人沒有道歉,繼續往里走。
夏月萱的心里自然不滿。
來的不是一個人,有五六個,有男有女。
他們是什么人,跑到這里干什么?
夏月萱雖然有疑問,還被他們撞了,但還是不想多事,所以,身子向旁邊讓了一下,準備讓他們過去,然后她自己再走。
不想,一起進來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看到她后,先是一愣,然后指著她說道:“就是這個人,別讓她跑了。”
她的話一落,立刻有人過來,抓住夏月萱就往里面拖。
這里的混亂已經引起其他人注意,人們都開始往這邊看。
“你們領導在哪里?這里誰是領導?”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破著嗓子大聲喊道,看樣子她是領頭的。
魯昱濱最先注意到這里。
因為他一直都在看著夏月萱,正準備邀請她跳第二支舞。
見她往外面走,想過去叫住她,結果就看到了她被外面進來的人撞到,然后又被拖了進來。
他大步向前,一下子將夏月萱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臉色仍然平靜,但語氣冰冷:“你們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你們領導在哪里?我們是來揭發有人向患者收紅包,收到紅包還不辦事的黑心人的。”那個領頭的女人說道。
魯昱濱說道:“我是的院長,有問題你們可以向我解釋。”
“你是院長?”那人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他,滿臉的懷疑:“這么年輕,你怎么會是院長?”
這個人也是長著豬腦袋。
她就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下,會有人冒充院長嗎?
辰宇墨這個時候也到了。
他看到了夏月萱離去,對她這樣的做法,他倒是很滿意。
這也是他喜歡夏月萱的原因。
他剛才的話,就是很明白地告訴她,他不喜歡她留下來,讓別的男人摟她跳舞。
夏月萱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還很聽話地離開。
一直以來,她總是這樣。
在他的記憶里,幾乎找不到她惹他特別生氣的事。
只是,她這樣做,她自己心里是不是很喜歡?
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過。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準備再和哪個女人跳,只是不好和她一起離開。
等夏月萱離開后,他會找個借口走掉的。
因此,夏月萱到了門口后發生的事,他也是看在了眼里,便立刻走了過來。
“院長一定是老頭或者老太太才可以當嗎?”
對來人他沒有任何的好印象,于是說話的語氣并不好。
“你是誰?你憑什么……”那個女人的話說到一半,臉色變了。
又驚又喜,張著嘴,抹著血紅色口紅的唇上下抖動著:“天,天……啊!你……是……辰宇墨!”
辰宇墨眸光冷峻:“不錯,我是晨風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是這個醫院的老板,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向我反應。”
他指了下魯昱濱:“他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也是世界著名的胸外科專家,魯昱濱。”
那個女人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