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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諸法從本來 常自寂滅相

劉迦見那人驚恐萬狀,走到他身邊坐下,拍著他的肩,笑道:“別怕我,說實在的,在業的長河上,我應該怕你纔對呢。你今天用光刀砍我,我不僅不生氣,還滿高興的,起碼藉此因緣,你我才能相遇呢。你我有緣相遇,纔有機會互相幫助嘛?!?

那人見他嘻皮笑臉,心中恐懼更甚,困疑也非常多,特別是對劉迦那神出鬼沒的元神運轉,抱有極大好奇心,終於鼓足勇氣問道:“你剛纔好像並沒有用身外身的法,這正身如何復原的?剛纔那元神藏在何處?”

劉迦知他有此一問,道:“相對而言,有形有相的東西,都是假的,如果元神的概念,在你這裡只是一個能獨立於肉身的自我,或是有明確感知定義的存在,這玩意兒也不可靠,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可有可無,你也無須太在意他的存在消亡了?!?

那人道:“嗯,這話有點像佛門理論……我叫浩月華,不知你該如何稱呼?”他在劉迦言語之間極爲友善,完全沒有一點惡意的痕跡,心中大爲寬慰,再聽劉迦的話,彷彿有意相助自己去理解更深層的境界,好感油然而起。更可貴的是對方沒死,讓他心中的欠疚與負罪感,豁然而逝,輕鬆了許多。

劉迦笑道:“我叫劉迦,江湖上人稱小白臉?!?

話音才落,他身後已有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倘若你叫劉迦,那我又是誰?”

劉迦扭頭一看,正是剛纔他一直在關注的那個穿著袈裟的假劉迦。

浩月華的修爲,完全沒辦法看清劉迦身後那僧人是如何出現的,彷彿那僧人雖然剛纔不在此處,但話一出口,就讓人感覺他已在這裡呆了很久似的。劉迦卻心知肚明,這假劉迦出現在這裡所用的法子,雖和自己所用的心法不完全一樣,但也在純心的層次,只是其中不知哪裡多了一些古怪,讓人費解。

劉迦見那僧人雖然冷漠,但神色中似乎困惑更多,心中暗道:“不止是他有困惑呢,我的困惑不比他小?!彼烈髌痰溃骸拔乙蚕雴柲闶钦l,但現在的麻煩卻是,你好像認定你的身份就是劉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哎,你來冥界之前,在哪兒?”

那僧人皺眉道:“這管你什麼事?”但片刻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光,斜眼藐著劉迦道:“你爲什麼要冒充我?冒充我的目的是什麼?一個修行者不能坦坦蕩蕩地做自己,冒充別人的形象,除了想幹見不得人的壞事以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目的?”

劉迦聞言大奇,忍不住笑道:“咦,怪了,這話本來是我想對你說的,你居然先說出來了,可並不見得你先說了這話,這就證明你是真人了,賊喊捉賊的事,天下可太多了。”言罷他同時轉頭對浩月華道:“兄弟,我的業債又上門了,得一件一件得了,先了完他這件,然後再來說你的吧。反正你也砍過我一刀了,這筆債可以先放一放?!?

不待浩月華開口,已聽背後那僧人喝道:“你到底是何方妖魔,還不趕緊現出本相來?!冥界可由不得你作亂!”

劉迦越聽越奇,扭頭笑道:“瞧瞧這話,越說越像真得了。那前面不遠就有十處冥界大殿,咱們要不要去找人來辯一下,看看是誰在冒充誰,如何?”

那僧人聞言立刻大怒,罵道:“好狡猾的小子,以你的修爲,這冥界十殿閻王,誰有能力識破你來著?現本相吧!”他話一出口,伸出五指,直抓向劉迦面門而來。

劉迦見那金光閃動處,盡是心力在五指相間繽紛轉換,微微驚道:“這可不是江湖上的法術,是正宗的般若破魔心法!他所修之法門,還盡是正宗佛門心要!”但他又總感此人心力中參雜著一些怪異,只是他此時的境界無法想通罷了。

那心法一至,直取對方知見結構。憑你何種境界,只要是非佛一般的究竟圓滿,必有知見拖累,理論上的圓通,無法替代境界上轉換。有知見拖累,必有心的侷限,這種侷限就是修行者的破綻。對自己而言,這種侷限造成自我束縛,對外境而言,這種侷限只要存在,必有與之相沖突的外境,衝突一旦落在侷限所表達出來的相上,就有明顯地可打擊之處。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咱們還是在“唯心所現、唯識所變”的框架下,來解釋這個現相。

咱們從日常生活中說起吧。有哥們兒chgor,只要一遇到超級大美女,說話便吞吞吐吐,面紅耳赤,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簡單地說,他是因爲緊張,導致在美女面前失態。這原因有很多,比如他因爲震攝於美女的豔麗,更驚詫於“美女居然找偶說話”這樣的事實,心情起伏詭異,難以控制,但又怕被對方識破他內心轉輾複雜的情懷,因此導致失常。

他這種行爲就是一種相,可任何相都是在表達識的內容,也就是在表達心在哪一些知見定義的結構下,或者說此人的心識是什麼樣的一種定義結構。

就這一件事而言,他所顯現出來的緊張相,表達的就是,對美女有著嚮往、同時又對自己不自信的定義結構。

這種定義或許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就是曾經的業留下的痕跡,由此造作過程對心識的原有結構進行補充),但不管什麼原因,卻最終形成了他內心深處的心識結構,這種結構導致他一遇到類似的外境,馬上就會無法自控(無法自控這個詞非常重要啊)地將這種自我定義表達出來:好色,且不自信。

由於這個例子簡單,偶們很容易看出這種心識結構成了某人的束縛,使他在此心識結構地支配下,無法表達出對他有利的相(所謂有利的相,就是順暢地和美女交流嘛),白白地與美女失之交臂。

因爲如果他心中沒有這樣的自我定義,沒有這樣的束縛,他大可將其好色情懷充分表達,油嘴滑舌地對那美女糾纏不休。完全不會有任何猶豫、徘徊、緊張、甚至提前擔心被人拒絕,甚至被拒絕了也全無所謂,不會在心靈上留下創傷。

這種心識結構的束縛,其實體現在偶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偶們對真理的認知過程,對宇宙萬物的瞭解過程,對大自然滄海桑田變遷的身心反應,小到對桌上一盤菜的喜厭取捨,所有你對世界的認知,對世界的每一個細節的認知,對自己的認知,對他人的認知,稍有概念定義的,都是由心識結構來支配的,這種支配就是束縛。

因爲一有概念定義,心識結構馬上形成,並起支配作用,即有“我能怎麼樣”與“我不能怎麼樣”的分別在,有“我是什麼樣的”與“我不是什麼樣的”差異在,有分別心,即見分別相,即被此分別境困住。

甚至連睡著了做夢都擺脫不了。

Chgor常在夢見七仙女下凡,聽他演說《夢醒修真錄》。這夢相在表達什麼?在表達他需要被人證明的潛在意願,這種意願就是他心識結構中的內容。

這部分內容的形成,源於他曾經被人否定得太多(也就是過去的業嘛),心中有“我是被美女放棄的人”、“我的書寫得太爛”等等框架定義,由此造業又衍生出壓抑的心識結構(這部分結構,偶們一般稱爲壓抑的情緒),一旦給這部分心識內容以表達的環境空間(這個環境空間就是夢),立刻便會以相關可見的相表達出來。

因此,在離開現實束縛的夢中,他處於一個相對能“自由變現”的環境下,這種缺少了現實束縛和壓抑的業識內容,就會被他順著心識慣性自然表達出來。也就是說,他做出這種絕世荒誕離譜的夢,其目的就是用夢中的情節來表達需要宣泄的被壓抑的內容。

通過七仙女到場這個畫面,使他希望被美女認同的潛在心理得以釋放,通過七仙女認真聽他講故事,使他希望他的故事被人認同的願望得以確認。

這和前面所說的他在現實中見到美女後的反應沒有本質的區別。

說話吞吞吐吐,表達的是他面對美女不自信的心理,用“吞吞吐吐”這種不連續的動作,以一種“心靈上有路障”的暗喻形相,來表達其心識結構中的內容之一:見到美女後,正常的心路不通暢了,失控了。

東拉西扯,不著邊際,是他擔心被人識破其心理障礙,用以掩飾的手段,這“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的形相正好就是在表達“偶其實並不在意這美女”的掩飾,因爲“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的形相,有著“偶根本沒看見這美女”的掩耳盜鈴的意思。

而面紅耳赤呢,則是由於前兩者的自欺欺人,無法代替內心對美女的衝動,想壓抑而壓抑不住,衝動與壓抑二者相反的心力起了互相矛盾的作用,心識結構便通過身體外相的變化(臉紅了,耳朵赤了),來表達“急於想擺脫這種矛盾尷尬的境地”的心識狀態,急啊。

這是最簡單的心識結構支配外相的例子。

偶們在日常生活中,和修行者在修行過程中,所有的對世界的認知,所有的在心識內留下的概念定義,所有的理解、判斷、推理、演譯,全是這樣的結構。

這些結構內容很豐富,包括哪些支配你的身體形象,哪些支配你的身體器官的組成,各種原子分子等微粒如何緊密接合並配合運轉,你的思維取向是什麼,等等。

只不過有些內容多點,有些內容少點,有些內容表達得清晰一些,有些內容比較綜合也就看似表達得模糊一些,有些心識結構淺顯易見,有些心識結構深藏不露。因此有些事相看起來複雜,有些事相看起來簡單,但終是逃不脫“唯心所現、唯識所變”這八個字的根本原理。

因此,反過來說,哥們兒在日常生活,大可常常將未來的願望不斷觀想,同時打開心量,抱著一個你所希望的人生目標去流注,卻不必管背後的真心如何替你實現,而真心自己會將這恆常不變的願力實現,它會以種種方便促使你的人生走上你希望的地點。

不信試試,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能不能信、能不能行、敢不敢信、敢不敢行的事。不同的知見結構,束縛著偶們能信、敢信的內容,放下它,你是自由的。雖然偶們不容易轉念成佛,可是能放多少,你的自由度就增加多少,何爲而不樂哉?

劉迦呢,他此時正在修行的過程,理論上很明白,可境界上遠非完美境界,因此未實證的部分,就是他所不理解的心靈狀態,或叫心識結構,成爲了他的障礙。

因爲他能實證的部分,恰恰是他放下釋然的部分,已不對他起作用了。這種障礙對他自身而言,不能擺脫,就是束縛。有束縛則非大自在,則有侷限,則有破綻。說穿了,也就是本來自由的心,在他這裡,雖然比凡夫自由得多,可依然有“心該如何,心是怎麼回事”如此等等的定義,把心設爲有某種固定知見或固定結構的非自由態了。

那假劉迦五指看似抓向他面門,但這只是外相,這外相表達的卻是:偶要抓你的破綻,偶要抓你的心靈定義。這種做法對凡夫而言,完全不可思議,可對劉迦這樣的人而言,無疑相當於後院起火。

劉迦這樣的高手,哪能不明此理?以他的境界,會把這一抓當作是無極遊魂手來看待嗎?當然不能。就算對手故意想幽默一下,用無極遊魂手來調侃一下偶們這些衆生,那必然也是爲了舒緩一下緊張的氣氛。用的就算是無極遊魂手,那抓的也不是身體,而是心的既成結構。

劉迦此時心中有疑惑,這疑惑便有內容,不管內容的具體分別在何處,但此內容必是心的全體全用,此即心相。他心中明白,對方要抓的就是這個東西,抓住此心相,即抓住他本人。他此時無法解惑,心相無法釋爲空相,只有奮起抵抗。

他伸出一掌,正好抵在對手五指間,二力相交,都是全力施爲,只聽“啊”的一聲,那一旁的浩月華已經遠遠飛去。

原來二人心力交錯之際,已在瞬間釋出心波,那波動染著成相,立刻化爲空間震動,搖動冥界空間相背後的業識結構,整個冥界空間竟由近及遠地微微顫動了一下。那浩月華離得太近,就在震中央,雖然二人心力的目的只在破相,不在傷人,他沒有受傷,卻依然感受得異常強烈,只覺得天翻地覆、萬浪竟起,自己就像大海中的小船,猛然被突起的海嘯掀飛了。

那本來完美重疊的兩個空間,被此力一震,立刻不穩定起來,竟不斷交互閃現,一會兒是人海密集的道場,一會兒是鬱鬱蔥蔥的幽林,連連相互閃變。在場人等,修爲稍差的,難以繼續前時的靜坐,忍不住一一站立起來,驚道:“冥界地震了?!”也有人道:“是哪裡來的用心高手,這震動好舒服啊,險些破了我的知見!要不,再震一下如何?”

也有那深陷冥界深處的生命,長時間在黑暗籠罩之中,以爲此地獄只有自己一人,忽然一震,光茫即現即逝,有人猛地驚覺起來:“啊?原來這裡不只我一個人啊,周圍還有那麼倒黴鬼?!”一時間熱鬧非凡。

這種心力震撼,和偶們用肌肉打架是兩回事,不是肉體上的互相摧殘。也不像他和波旬較勁時,互相挑動對方積習。而是純粹的心力相撞,在場諸修行者中,修爲高的、不驚不詫的大有人在,有人措此力突然搖動自己的心識慣性,大感頭腦變得比從前清晰了、靈光了,這也在意料之中。當然,也有距離太近的修行者,修爲又相對較低的,沒有如此定力,自然是騰空而起,滿天亂飛,好在這裡都是助人爲樂的修行者,大家援手之下,也就幫這些人穩定下來了,絕沒有落井下石的。

劉迦暗道:“上次我以文香的形相與他交流時,大家似在伯仲之間,不可能片刻找到答案,我和他的境界都有暇疵,不夠穩定,時間長了會遺禍冥界?!?

念及此,他掌間心起力出,二人本在拉鋸,忽然生出極強的粘聯合力,兩人同時被這旋力帶起,直接落在冥界業識結構的連線上。那冥界系統業力有多強大,有人敢以心識直接觸碰在其遷流洪浪,立刻被系統業力彈向界外。

如果劉迦是自己要出去,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只需要一念定位,識轉形走即可。

但他此時要強迫對手跟著自己走,而對手修爲彪悍,定力強大,很難不通過暴力實現此目的。因此他乾脆粘上對手,借系統業力的力量,讓對手跟著自己被動離開。

剛出冥界,那僧人立刻叫道:“好厲害,居然能這樣借力!沒被系統業力整死,算你運氣!”他收心數次,每次都想擺脫劉迦的糾纏,可劉迦的心就像一個癡心的情人一樣,死死地貼著他,完全沒法趕走。

劉迦心力不斷,連連搭上界外的系統連線,再次借力反彈,又將對手拉上,反覆不斷地用此法子,一口氣彈上數層天界,同時應聲道:“這天然彈弓不錯吧?要不要多來幾次?”

但那僧人心力也極爲純粹,劉迦無法粘他太久,剛落在大梵天,掌心忽感滑動,對方觸感空空如也,所有力道競相冰釋,再無著落,劉迦一念定住,化形而出,笑道:“我一心想粘著你,你卻一心要離開我,可見咱們緣份不好,不搭配呢。”

那僧人哼了一聲,但轉眼卻眉頭微鎖,疑道:“咦,有人在大梵天外模擬創界?”

劉迦何嘗不知此地異相,但他急於找到答案,當下搖搖手,道:“哎,你可別急著跑題,咱們先把正事說明白!真要跑題,你不是我對手!”

那僧人嘿嘿笑道:“那模擬創界的,好像正是你那羣孤朋狗友裡面的殭屍呢?!眲㈠缺蝗瞬戎型茨_,嘆道:“看來不跑題也不行了,臨將臣可是啥事都敢幹的角色?!?

兩人修爲相仿,都知道若有人在大梵天外摸擬創界,除非具大神通者纔有能力隨心所欲地控制界因,否則對界因在傳輸過程中極不穩定,滯留在任何一個現成的天界中,都會引發那一天界的宇宙災難。

因此二人立刻移到那異相處,正見四周的炁漸漸向著一個不明顯的空間深洞凝聚,劉迦自言自語道:“臨將臣這廝在搞什麼鬼?那炁對殭屍是有傷害的,他拿去幹什麼?”那僧人冷笑道:“還能幹什麼?只怕是想創下一界來,當作他的食料場,方便隨時吸血?!?

劉迦搖搖頭道:“大梵天的人,根本不可能創界,創界這種事,對大梵天的人而言,是一個自欺欺人的騙局?!?

那僧人罵道:“混小子,你如此誣衊他人的行徑,這算什麼狗屁話?梵天的人修爲雖然不是至境,可那創界卻是貨真價實的事!”

劉迦樂道:“你這話比我的話更混蛋,大梵天人創界的行爲,連他們自己都不真正瞭解,你居然替他們說話,不是混蛋又是什麼?你這完全是不經調查考證,人云亦云的話,你的修爲稍加察證,便能知其真僞,何必道聽途說?我還是那句話,他們從未創下任何一界,他們所有的創界行爲,全是一個幻覺。梵天之內,凡是選擇以創界爲升級途徑的修行者,最後都墮入生死輪迴,便是因爲其陷入幻覺中不能自拔導致的。相反,梵天內沒有選擇此法門的修行者,反而能修上去呢?!?

那僧人第一次聽聞這種奇語,但見劉迦一臉自信,似乎說得異常認真,又道:“你憑什麼說梵天的人創界是一個幻覺?有何證據?”

劉迦笑道:“我家臨將臣不是正忙著模擬創界麼?你仔細看著吧,以臨將臣的見識,說不定就能發現其奧妙呢。”

說話間,他伸指輕點一旁的業識結構,微微觸動其中一個點,那本來奔流如水的、錯綜複雜的力道交錯,立刻形成畫面,臨將臣等人在冥界的所作所爲,一目瞭然。

那時臨將臣順著小阿菜的觸感,向前摸索,竟在附近發現兩個正在潛心修練的靈體,小阿菜一見大喜,上前叫道:“祺諾天父,你果然在這裡!我還以爲你早就輪迴了!”

祺諾猛地醒過來,看了看小阿菜,也驚喜萬分,一躍而起,笑道:“哎呀,怎麼會是你?”但轉眼發現小阿菜並非靈體,更加吃驚,又道:“你此時的修爲已經這般厲害了麼?你的能力可以直接闖進冥界來?你沒有自爆,太好了,你是怎麼闖過去的?”

此時此地,正因冥界特有的環境所致,如小阿菜等人的修爲感知,祺諾雖然相距並不遙遠,但他們卻無法探知其下落。就連臨將臣也只探出個大概,可見冥界環境複雜,非常人所能想像。因此《地藏菩薩本願經》中曾說,能到冥界的,要麼就是受業力遷流的導引直接輪迴的,要麼就是自身有威神大力的,要麼就是借他人威神大力的,否則根本進不了。

小阿菜喜極而泣,抹抹眼角的淚水,笑道:“是我朋友帶我進來的。”說著他轉身,指著衆人一一介紹起來。

祺諾爲人本就厚道,此時見到小阿菜時,乍見玄穹、欣悅禪等人的修爲,已知這些人遠非普通天界至尊的修爲,再聽得小阿菜直指後面那個大漢就是臭名昭著的臨將臣,再也難耐心中的不安,忍不住看著臨將臣道:“你就是殭屍界的元老之一,臨將臣?”

此話一出,他身邊那修靈的人,也跟著站起來,跟著道:“臨將臣也在這裡麼?”聲音中略帶驚異恐慌。

臨將臣對衆人樂道:“如何,還是老夫的名氣大,到哪兒都有人替我傳名呢?!爆敔査挂哺c頭道:“臨大殺手的這份氣魄,比小白臉可強悍多了?!?

臨將臣對祺諾身邊的人問道:“你和這祺諾在一起,你也是梵天下來的?”

那人一臉慈眉善目,像一個極寬厚的長者,他點點頭,道:“我叫伽利斯,和祺諾的情況一樣,誤入了連自己都解釋不了的岐途,最終修爲毀盡而輪迴。還好在冥界遇到善緣相助,幫我們破掉昏沉,讓我們在此地安心修練,等待地藏菩薩助我等解脫?!?

白玉蟾奇道:“伽利斯?這名字好熟啊。”辛計然也道:“這名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呢?不過,時間太久遠,老夫不大記得起來了。”

祺諾道:“當初我形神俱毀之前……”他剛提到“形神俱毀”四個字,不妨玉靈子上前對他作禮道:“這位祺諾道友,老道當初不小心滅了你,實屬無心之過,並非故意害你,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臨將臣奇道:“玉靈子,你能滅掉大梵天的人?”玉靈子嘆道:“老道當時失手,一不留神,唉……”臨將臣越聽越怪異,卻見祺諾連連擺手道:“不必介意,不必介意,如沒有此經歷,我也沒機會遇見目健連大士,得他指點甚深佛義,說起來,我還得感激你助緣呢。”

臨將臣嘿嘿笑道:“這玉靈子也算奇人,不愧是小白臉的師兄,做事夠離譜的,嘿嘿?!?

祺諾指著伽利斯,道:“他是南閻浮堤界的創世者,我當初聽說你們這羣人當中,多有從地球來的,這地球嘛,就該在南閻浮堤界之中呢?!?

岐伯、白玉蟾、辛計然、玉靈子、李照夕等人聞言大驚,趕緊上前作禮道:“失禮失禮,原來這位竟是我們那一界的天父,這這……”這幾個人中,雖然多有桀驁不馴的人物,可聽說自己從前生存的一界之父就在此處,心中居然也升起敬意。

伽利斯沉默寡言已久,忽然見如許等人向他禮敬,一時不好意思起來,也跟著還禮道:“哎呀,這說到哪裡去了,我那天界做得不好,真是難爲了大家。”但他乍見自己天界內的生命,心中難免歡喜,就如父親見到久別的兒女一般。

伽利斯說得兩句,驀地想起自己此時的修爲已大不如從前,又不禁嘆道:“我和祺諾一樣,不知道走上了什麼樣的修行錯見,以至今天淪落於此地,可真是有愧於大家了?!?

玄穹問道:“兩位剛纔提起的目健連,是何人?”

祺諾道:“我剛墮入此地時,昏昏沉沉,後來有緣遇上一位高人,助我調心,我才漸漸清醒過來。那位高人說,他和我的緣份只限於此,我若要徹底解脫,需得等地藏菩薩的一個分身來?!闭f著他指著伽利斯道:“後來我遇見了伽利斯,才知道他也受此高人點化,我也是從伽利斯這裡得知,那位高人叫目健連……多虧這位目健連大士,我二人才得以這裡茍延殘喘,否則不知早就輪迴到何處去了呢?!?

齊巴魯忽然道:“我在經書上看到過,釋迦佛有一位高足,名叫目健連的,曾經爲助母親出離苦海而身入地獄,不知你們說的是不是他?”

祺諾和伽利斯對目健連的身份知道得不多,面面相覷,只是搖頭道:“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是當我們見到他時,受他智慧之光籠罩,心中煩躁立刻平息下來……可見他的修爲是很高的。”

шшш⊙ ttKan⊙ co 李照夕搖頭道:“我在書上看到過,那目健連在釋迦佛的弟子中,乃是神通第一的角色,也不知有沒有我師兄厲害,他既然叫你們等地藏菩薩,說明他的能力有限,不如我師兄呢。”

他哪裡知道,天下凡事都像一顆種子,總得因緣際會處,方能開花結果,既便是佛祖親自,甚至萬千佛祖齊至,遇到那無緣的凡夫,也幫不了他的。

玉靈子也點頭道:“如今我師弟已經來了此地,你們可以解脫了,現下就解脫吧?!?

祺諾和伽利斯聽得莫名其妙,不知玉靈子語帶何意,均愣愣地看著玉靈子,玉靈子見兩人不解其意,便道:“我師弟小白臉劉迦,就是地藏菩薩,你們見我就相當於見我師弟了,爲啥還不解脫哩,還等個啥?”

他話音未落,明正天也跟著上前向前道:“我是地藏菩薩的大弟子?!?

祺諾和伽利斯聽得心驚,又見林音思道:“我是他小姨呢?!爆敔査怪钢约罕穷^道:“我是他哥們兒?!蓖瑫r不忘指著欣悅禪道:“這位……是他前生的老婆?!毙缾偠U擡頭問道:“真是這樣麼?”

一時間衆人均感受到了劉迦那菩薩身份在冥界的威名,趕緊上前自報自己與劉迦的關係,多是哥們加兄弟姐妹的牽連,只有小阿菜和玄穹比較謙遜,只說自己是劉迦的朋友。臨將臣則道:“老夫是他的護法?!瘪雎爠t搖頭擺尾道:“我是他的神獸?!?

大熊貓也被這榮譽的場景激盪,跟著道:“我也是他的神獸?!边B夜貓子也道:“我是他神獸的哥們兒。”混沌牒則說:“我……我是幫他裝法寶的。”大丑道:“我這個……我是幫他調試儀器的?!毙℃ш共恢f啥,只好道:“我是關於他的故事的讀者?!?

祺諾和伽利斯被眼前諸人的話語所震撼,雖然二人修爲明顯不如衆人,可兩人卻真難相信這羣妖魔鬼怪居然人人都是地藏菩薩的至友,甚至還有親人眷屬。雖說佛經中常有道“菩薩及其眷屬如何如何”,可那眷屬的定義並非指的是咱們凡夫的血緣家族,而是指和那位菩薩一起修道成就的諸多修行者。

兩人相視良久,心中疑問頗多,好一會伽利斯才道:“那衆位所說的這位地藏菩薩的分身,也就是那個小白臉,現在何處?”

祺諾也道:“如你們所說,那位小白臉就是地藏菩薩的一個分身的話,那我在修羅天的最後時刻,也曾見過他,他當時好像是有一些不可思議之處,可比起目健連大士來,似乎有所不及?!?

小阿菜道:“天父,小白臉這人進階神速,早已今非昔比,他現在……大概…….”他也不知劉迦去了何處,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臨將臣對這種場面極沒有耐心,對二人道:“別說那麼多啦,你們不妨妨聊聊那梵天的創界過程,老夫多聽得幾句,說不定就知道你們的問題出在哪兒了,指點你們幾句,問題也就結了。”

祺諾和伽利斯忽然聽到這樣的話,不知他用意何在,正要相詢,小阿菜道:“天父不必顧慮,這位臨前輩見多識廣,修爲極高,他現在也是地藏菩薩的護法,當能幫助兩位?!?

祺諾和伽利斯何嘗沒看出來臨將臣的修爲超級強悍,況且在修行界,越是人生閱歷豐富的人,越知道臨將臣的來歷久遠,那見識遠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若是從前,兩人絕不願意和臨將臣沾上任何一點關係。可自墮入冥界以來,又因遇到了目健連這樣的善緣相助,聽其妙解無上心法,就算二人領悟甚少,但心量畢竟已和從前大不相同,但見小阿菜極力推薦臨將臣,而臨將臣似乎並無惡意,未免開始心動起來。

臨將臣看出二人的猶豫,笑道:“你們兩位是我的後輩,該當知道我的名號和爲人,我若真想害你們,沒必要耍詭計,更沒必要拐彎抹角的,難道老夫要讓兩個靈體去輪迴,還需要編織一大堆謊言不成?”

伽利斯點點頭,對臨將臣作禮道:“前輩說得是,我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心胸未免狹隘了?!迸R將臣大笑道:“哈哈哈,他媽的,我也算君子麼?倘若我也算君子,玄穹這小子豈不是能夠稱爲聖人了?”

祺諾和伽利斯一直以來都在爲曾經的錯誤懊喪,但思索了這麼久,遲遲沒能明白當時到底錯在何處,因此那解開困惑的願望也極爲強烈。當下不再猶豫,與臨將臣手掌相接,細細回顧那創界的過程起來。那伽利斯對創界過程的理解比祺諾更甚,因此由伽利斯與臨將臣交流主要過程,祺諾只是用心在旁鋪助。

臨將臣何等厲害,一開始接觸,立刻全身心融入其過程中。

首先,用法器聚凝界因,去感知界因的蘊變,一直要體驗到與界因的蘊變同步。然後,順著界因的演變,分陰陽二氣。接著陰陽互轉:陰極時,相當於默而伏藏,隱而消亡,由伏藏、成胎、萌動、生壯、熾盛、老陽,最後成爲陽極;與之相反,陽極時,相當於囂而忘形,衝而無制,由王所、相位、休廢、囚死、沒藏、老陰,最後致陰極。

陰陽互轉的過程,代表著事物從開始到顛峰、由從顛峰轉回沉隱狀態的雙向的六個過程,所有事物均有這雙向的六個自然過程,因此輪迴不休。

梵天創界者,認爲只要能在這演變過程中,將每個過程平衡致完美狀態,將自身的大愛心念融入其中,一界衆生將受其修爲的恩澤。

剛剛體驗到這裡,臨將臣忽然鬆開二人的手,大搖其頭道:“不對不對,先後順序變了,主次觀念顛倒了,你們這是瞎扯?!?

伽利斯不解其意,疑道:“前輩這是如何說?哪個先後順序變了,誰與誰的主次觀念顛倒了?”

臨將臣沉吟片刻,理清思緒,道:“你們創界有個前提,那就是這個過程,是由你們開始的,先凝聚界因,然後開始下一步動作的??衫戏騽偫u的體驗卻是,即便你們不去做這個過程,那界因的演變也一樣沒有停過,那玩意自己本身就在凝聚,只不過你們修爲有限,非得讓它注入到一定的法器內,再通過法器,才能感受得到其變化?!?

伽利斯解釋道:“那界因如果不注入法器,是根本不會變化的,處在一個靜止狀態。前輩,這可是梵天自古以來,所有創界者共同的認知,不是我和祺諾纔有這樣的認知。就算我和祺諾錯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錯了吧?”

臨將臣不斷擺手,道:“這就是根本問題了。因爲你們梵天的境界只限於此,只要在梵天境中,任何人的修爲再高,也還在梵天境中。梵天境界下,是根本感受不到界因變化的?!?

二人從未聽過如此說法,心中根本無法相信臨將臣的言論,臨將臣道:“兩位,如果你們沒有失去修爲,老夫比你們二位如何?”

伽利斯道:“前輩自久遠以來就開始修行了,我等自愧不如。就算我二人修爲尚在,也遠遠不能和前輩比肩。”

臨將臣點頭道:“不錯,以老夫的修爲,去感受界因的變化,都只是極其細微的,兩位的修爲,又如何能感受得到?但並非兩位感受不到,那界因的變化就不存在了,那變化一直就在?!?

伽利斯和祺諾心中巨震,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只知道界因是梵天下面的天界之因,但自己不能變化,需得靠著像運天手杖這樣的法器,才能使其運轉。沒想到,臨將臣的結論卻是,界因從未停止過變化,只是梵天境界的人,需要靠運天手杖這樣的工具,才能體會得到其變化。這觀念簡直將從前的認知徹底顛覆,似乎是在說,梵天的人在選擇創界這個法門後,壓根兒就沒做過什麼,完全是陷入了一個修行幻覺。

衆人見伽利斯和祺諾陷入極度的困惑中,心中多感悲涼,小阿菜更是難受,轉頭對臨將臣厲聲道:“前輩,在下一直以來非常尊敬你,你既然答應助我天父找到答案,何以不踐諾言,反而打擊他的信心?!”

臨將臣雙手一攤,撇一下嘴角,坦然道:“忠言逆耳,從來都是這樣?!?

小阿菜氣得一臉彤紅,漸漸難以按奈心中的憤怒,卻見祺諾忽然對他道:“等一下,這位臨將臣前輩所說的,未必就有錯?!闭f著他轉頭向伽利斯道:“伽利斯,你比我修行的時間長,可曾記得梵天有哪位前輩對創界之法的毛病指點過什麼?”

伽利斯搖搖頭,道:“前輩們只留下創界之法,只說過創界過程非常細微,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極精細的功夫,才能創好一界。”他擡頭對臨將臣道:“臨前輩,剛纔你說的,當真無有虛言?可如果真像你說的那般,梵天多少代的修行者,千千萬萬,難道就沒有一人能發覺此事?倘若先輩中沒有人創界成功,或者根本不知道創界一事,又如何能留下如許豐富的創界典籍呢?”

臨將臣道:“我沒有騙你,我騙你對我沒好處嘛,沒好處的事我不幹。至於你們梵天是誰留下來的創界法門,到底爲什麼會有創界一說,這個老夫也不明白。得問問小白臉才知道?!?

伽利斯和祺諾深陷入沉寂之中,心情極度壓抑,不知所措。衆人看出了兩人的情緒,都忍不住心生同情。那一件事耗盡了畢生的精力,到頭來,卻被人指出這只是一場大夢,一個幻覺,你做的一切毫無意義,和你曾經的夢想或是期盼,完全是不沾邊的兩回事……當偶們面對這樣的狀況時,該是何等的絕望與落寞呢?

這邊廂,劉迦也看到了這一幕,對身邊那僧人道:“臨將臣說得沒錯,只是臨將臣不知道,大梵天之所以有創界一說,源於器世界毀掉後的一個新的開始。那個時候,光音天的生命隨業而墮,落在梵天,正是器世界形成之初,他的所有感受都是與器世界變化同步的,因此誤以爲這正在形成的世界,就是他的心念創造出來的。佛門經典《長阿含經》中,對世界的成住壞空過程,有著極其詳細的描述,甚至有關於梵天的人如何產生幻覺的過程描述,你自己不去看,只是道聽途說,當然和其他人是一個想法?!?

那僧人默然無語,劉迦轉頭道:“你怎麼不說話……咦,這人何時溜了?”他此時才注意到,剛纔和他一起觀看畫面的那僧人,不知何時已無影無蹤了。

第10章 看看誰的膽子大第1章 心心相印之境 無爲而有爲之別第10章 給我一個夢境相…第8章 大家共同進步 動念之間的力量第8章 言過必招禍第9章 妖術還是識智 釋提桓因和普香第10章 以念還念伯仲間 駭人聽聞的臨將臣第2章 陀羅尼的威神 救美的豪情第7章 論修行道德 看神威戰士第7章 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第1章 超級大混戰 念念回首的靈性第1章 兄弟打架增友誼 好整以瑕玩對手第4章 各具心思分頭表 技術與境界第7章 心隨境轉的習慣 境由心現的觀念第1章 修真亦煩惱第7章 與黑道老大聊聖人 與柳樹妖話前生第6章 苦自喜中來 無所不在的自己第10章 自信還是自大 殊難分解的情懷第2章 三連更(上)第7章 硃砂留記 法相唯識的錯解第5章 無始何來之初 轉識成智的瞬間第3章 分身同步的原理 腰間懸著的香袋第8章 理性的通達 感性的圓融 差距甚大第2章 嘔心瀝血的修爲 生命何等重要第10章 給我一個夢境相…第4章 明暗光影 激辯修行理論第3章 多多之物語第10章 虛空藏的示現 共業難解的恩怨第9章 夢裡夢外 何時真來何時假第3章 三千世界壞時 法身何在第4章 滄海桑田誰在動?第4章 無信仰者不幸 輪寶的去向第10章 佛法即非佛法 行門與解門第6章 我心無畏第1章 天地大撒野第5章 羅嗦論修行知見 大境界的賭第3章 用十天賽跑第5章 悄轉其人道第5章 萬年豪宅妖第4章 煉丹爐與烏龜殼 美女的遭遇各不同第10章 慼慼人獸情第6章 誰用那難聽的名字 條條道路通羅馬第6章 簡單無法譬喻 複雜無法言說第4章 諸法一念間第2章 神獸大熊貓 兒女私密情第1章 恩仇兩報之時 張開嘴亂說第2章 當年的兄弟們 誰都有另外一面第9章 破禪鋒饒舌天地 主人公恍然新世界六章 哥哥在字典中的原義口舌之爭的煩惱第3章 老少三人行第8章 諸天諸界的狡辯 正房與二奶的心境第8章 大家共同進步 動念之間的力量第5章 聖人追憶第8章 四兩撥千斤第9章 偷偷學習 切不可跟著別人亂玩第10章 給我一個夢境相…第4章 告別昨天第1章 勾陳之惡 五行之缺第2章 問君何能爾第6章 野豬之情懷第5章 悄轉其人道第6章 偷師成高手 無奈小人物第9章 妖術還是識智 釋提桓因和普香第7章 百姓當芻狗第6章 抽象的性空 具體的幻相第7章 捨生忘死的剎那 隨心而動第4章 做天幽宮宮主?不如做賈寶玉吧第6章 交友如君者第9章 萬般帶不走 只是業隨身第4章 明暗光影 激辯修行理論第6章 偷師成高手 無奈小人物第5章 自由與道德的標準 不可聞的秘史第2章 問君何能爾第8章 陰盡而純陽至 誰是那忍辱仙人第10章 心想事成之法 心寂相滅之境第1章 超級大混戰 念念回首的靈性第9章 不經意地停止 來者是什麼樣的人第7章 偶像青春時第4章 溫和脾氣小綿羊 君子動口不動手第7章 青官難斷家務事 阿修羅毀在情緒上第8章 猥瑣男無奈悲情 師兄弟相似命運第5章 羅嗦論修行知見 大境界的賭第8章 萬法之用 立見立相第9章 給孩子洗澡 給窮人免債第8章 理性的通達 感性的圓融 差距甚大第7章 捨生忘死的剎那 隨心而動第8章 九字真言變通用 敝帚自珍小宇宙第9章 妖術還是識智 釋提桓因和普香第8章 九字真言變通用 敝帚自珍小宇宙第5章 國殤之痛 生死之惑第9章 給孩子洗澡 給窮人免債第7章 硃砂留記 法相唯識的錯解第10章 自信還是自大 殊難分解的情懷第8章 龍吟雲起處 閒嘯兩三聲第10章 妙音麗曲惹人醉 來自梵衆天的人第10章 佛法即非佛法 行門與解門第2章 問君何能爾第4章 明暗光影 激辯修行理論第9章 永恆爲何物 閃念間的神通第1章 混元與手仗 賭徒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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