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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篇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我並沒有跟著我的妹妹楊玉環一起走,而是我獨自一個人漫步前去。一來可以領略一下這長安城風土人情,二來便是順便了解一下這裡的人們的生活習慣都是什麼。雖然這些東西可能在別人看來倒是沒有什麼,不過在我看來卻是很重要的一些東西。俗話說:“細節決定成敗!”,所以,我一般都是比較注重一些小的細節的。

“呦!楊大哥你來啦!”我剛剛來到這現場之時,便遇到了秋卉姑娘。

我走上前施禮道:“秋姑娘爲何來的如此之早啊?”。秋卉道:“因爲這整個的演出現場都是由我來安排的。昨晚公卿大人也將這個權利交給了我。所以我一定要做好才行!”。我點了點頭,道:“姑娘這可謂是盡心盡責啊!”,秋卉笑著道:“楊大哥過獎了!這是我的分內之事!”。“對了!現在你且隨我到前排就坐吧!”她又道。“前排?前排的位置不給其他的王親貴族嗎?”我忙問道。她搖了搖頭,道:“你是玉環的大哥嘛!當然要讓你坐到更好的位置了!這主要是壽王爺的意思!”,我心道:“看來接下來還會有事情發生啊!”想到這,忙道:“那有勞姑娘帶路了!”,她點點頭,便帶著我來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前。“就請楊大哥在此稍等片刻吧!一會兒表演就會開始了!”,我點了點頭,道:“多謝姑娘!若姑娘有事就且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倒不妨事!”我這一說正好讓她有理由離開,也順便讓她不要因爲我而耽誤了正事。而她一聽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便道:“那就請楊大哥在此稍等片刻吧!一會兒表演就會開始的!”說著轉身便離開了。

秋卉離開後,我坐在椅子上向西下觀看了一番。只見這前方搭建了一個非常大的舞臺。臺上的佈置倒和排練廳的佈置差不離;上面豎著一塊大的木質屏風將後面擋住,以便於表演者休息,裝扮等等。舞臺並沒有佈置幔子而是兩邊分放了些許的凳子,中央倒放了一塊顏色鮮豔的圓形地毯。而舞臺並不高,臺下的人坐在椅子上正好能夠看清。

“楊兄來得可真是早啊!”,從後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轉頭一看是壽王李瑁。於是我趕忙轉身施禮,道:“見過王爺!”,只見李瑁身穿一身點墨竹青長袖服,手持一把摺扇,樣子很是清秀,有一副公子哥的味道。

“楊兄不必多禮!”李瑁擡了下摺扇道。我收禮站定,道:“王爺今天帶來一股格外的清新感!”,李瑁笑著道:“楊兄說的不錯!這一身衣服便是爲今天前來而特意製作的!”說著手一擡,示意我一同坐下。我點了點頭。而隨著身後慢慢的涌上了許多的人,不一會兒就很快要將這裡提供的椅子和凳子都坐滿了。

隨後來了一些王親貴族,李瑁都上前一一見禮且寒暄了一番後,便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後突然走進來一個女人,她身著華麗,一見就是出自富貴人家的。那女人身旁跟了好幾個隨從,前呼後擁的,略顯排場。她慢慢走到前排來。李瑁一見趕忙起身行禮道:“皇姐爲何也來此啊?”,原來這個女人是唐玄宗的女兒咸宜公主。咸宜公主緩緩道:“我是前來看一個朋友的表演的!爲何皇弟也在此啊?”,李瑁一聽臉上微露尷尬之色,想了想道:“臣弟是聽人說今天有太樂署的表演,而且皇姐你也知道臣弟喜歡音律,所以便前來欣賞一番!”,咸宜公主一聽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掩面笑道:“爲了看個表演還特意製作了一身衣服?”,李瑁的心理已經被咸宜公主給說破了,不知道如何以對,只是紅著臉,微低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見他這樣,我想:還是趕忙替他解個圍吧!想到這,我起身來到咸宜公主跟前,長揖道:“見過公主!”,咸宜公主打量了我一下,臉上略帶一些不屑之色,道:“你是何人?”,李瑁一見趕忙搶道:“這位是蜀郡司戶楊玄琰楊大人的長子!”,咸宜公主臉上的表情立刻改變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道:“那玉環便是你的妹妹了?”,我點頭答道:“正是!不知公主爲何知道小妹啊?”,咸宜公主道:“我與令妹是好友!此番前來正是念朋友之情前來的!”。我心中明瞭。李瑁見此番正好已經打斷了皇姐的問題,於是趕忙道:“那就請皇姐入座吧,馬上就要開始了!”,咸宜公主點了點頭便來到椅子前坐了下來。而我與李瑁也依次坐在了咸宜公主的旁邊。在剛坐下之時,李瑁衝著我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感謝我剛纔替他解了圍。而我亦是點了點頭表示一下這不算什麼。

我們剛剛坐定,舞臺之上便走出來一個人,此人來到臺前大聲的介紹了表演的內容,而後從後面開始陸續的走出來一些手持樂器,準備伴奏的人。那人所說的內容我並沒有注意聽。只是聽得那人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便轉身退到後面去了。接著出現了那些我在排練場見過的表演舞蹈的女孩子們。今天她們都穿上了整齊而又鮮豔的衣服;臉上都塗抹上了比較濃的妝。在我看來倒是感覺不是很好看,但是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倒是很普通的。她們都來到舞臺之上,迅速的擺好了陣型,且各自擺好了動作,待音樂一想起時,她們便開始翩翩起舞。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我來說我就是一個外行,也只能是當做個樂呵來看待。不過我最想看的還是我那妹妹楊玉環;我掃了幾眼,終於在所有人的中間找到了她;旁邊的其他人看樣子都是在給她做陪襯;她由蹲慢慢站起來,輕輕展開雙臂,手指微動,頭部微微後仰,像是一個正要含苞待放的花蕊。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衣著,要比排練的時候更美豔動人:她身著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一頂芙蓉髻,柳葉細眉,雙目澄澈,額間一金點,紅脣皓齒,兩腮略紅且頰渥微現,纖纖玉手,凌波玉足,姣麗不凡。真可謂是貌比天仙啊!她的出場,臺下的所有的男性都不覺眼前一亮,立刻張大了眼睛看著。李瑁一見亦是如此,我轉頭看了看他,只見他眼中充滿了柔情之意,且她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妹妹楊玉環身上;隨著她沒跳一個動作到哪裡,李瑁的目光便會跟到哪裡。而這裡面的內容我想不用說,大家也都會清楚的。

待表演完畢後,衆人都散去了。楊玉環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到臺前來,對我道:“大哥!你看今天我的表演如何啊?”,我笑著道:“非常不錯!比昨天排練的時候還要好!”,她高興的笑了起來。“玉環!”咸宜公主突然叫了她一聲。她轉頭一看,臉上立刻又露出很高興的笑容,趕忙走了過去,拉著咸宜公主的手,道:“咸宜姐姐!你真的來了啊!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咸宜公主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道:“別人的邀請我可以不去!但是你楊玉環的邀請我豈能有不來之理啊!”,楊玉環很開心,忙謝道:“多謝咸宜姐姐!”,咸宜公主點了點頭,又道:“你今天還真的是很漂亮呢!”,楊玉環道:“這都是秋卉姐姐的功勞!是她幫我化的妝!”,咸宜公主笑著看了看她的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對楊玉環道:“對了!下個月便是我的大婚!你可一定要來噢!”,楊玉環驚訝道:“啊?姐姐你都要大婚啦?”咸宜公主點頭道:“是啊!下個月初!”,楊玉環想了想,道:“好吧!到時候我一定去!那就恭喜咸宜姐姐啦!”,我一見趕忙亦道:“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咸宜公主笑了笑,又對我道:“楊公子到時候也一定要來啊!”,我一聽心中感到十分的驚喜,忙謝道:“多謝公主!”。李瑁在一旁半天沒說話,這一聽到這事情,趕忙道:“皇姐!你此番大婚可有需要臣弟之處?”,咸宜公主想了想,道:“有倒是有!”,李瑁問道:“是何事啊?”,咸宜公主笑著道:“就是需要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啊!”,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我的這個妹妹楊玉環;李瑁一聽臉立刻就紅了。目光亦是微微的看向楊玉環。我一見心下立即明白了。原來這咸宜公主是有意在撮合李瑁和我的妹妹楊玉環啊!而我這個妹妹卻是著實可愛,居然不知道他們姐弟倆這一唱一和的什麼意思,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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