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求助
214求助
這一日的活動,白念沒有參加。
他已經將自己關在房內兩天了,一開始大家還想著讓他好好靜靜,很快便會看到他從房里走出來。可眼看著兩天就要過去了,白念的房間仍然沒有一點動靜,不少人都開始為他擔心起來。
向左更是急得團團轉,“路姐姐,這要要怎么辦啊?”
那個小家伙,得知他發生了這樣的慘事,每個人都為他難過。
路曼聲眼中也有著憂慮,看著白念的房間,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陳哥,白念的耳朵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百草生焦急問道。枉他們這些人都是大堯醫壇最頂尖的高手,對一個孩子的耳朵卻是完全沒有辦法,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并不是沒有辦法,據我所知,方醫圣的金線刺穴就能治好白念的耳朵,只是方醫圣出使武常未歸,要回來至少也得等個一年半載,只怕……”只怕這一年半載內,白念的耳朵又生變化,到時候可是回天乏術了。
人的耳朵本就脆弱難治,平日看起來不太注意,一旦失去聲音,才知道有多么可怕。那個時候,失去的便不是一只耳朵那么簡單,有可能便是整個一生。
何況白念還是個孩子,面對這樣的打擊,又怎么可能淡然面對?再加上耳朵對于大夫而言,尤為重要。望聞問切,一只耳朵聽不見聲音,便會影響診斷,還有可能造出誤判。惡性循環,單是想想。就能讓大部分的大夫喪氣,而白念更是連遭挫折,此時又讓他如何承受?
“除了方醫圣,這尚醫局內便沒有第二個治好白小弟的人嗎?”尚醫局人才濟濟,其中高明大夫數不勝數,他們就不相信,集齊眾人之力。還有什么癥狀能讓他們這些人束手無策。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在尚醫局內,對耳朵問題深入研究的大夫一共有四位。有三位正出使別國,還有一位。是不可能出手的?!卑啄钜仓鴮嵉姑?,先被個老太監廢了一只耳朵不說,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能夠助他一臂之力擅長耳科的御醫。都被武常大食等國召了去。
留下的一位,又恰恰是最不會出手的那個人。
“陳哥說的那個人是誰?只要我們一起去求他。他一定會出手的?!?
其他人也一道點點頭,路曼聲和向左也都期望地看著他,現在也只有他,能幫幫白念了。
陳墨染卻搖頭。“沒有用的,別說我們去求她,哪怕當今圣上開口。她也不會出手相救。”
其他人俱是一愣。
“陳哥說的這位御醫到底是誰?”
“便是我們方才見到的那位白神風白御醫。”陳墨染為何提到白神風便搖頭?那是因為白神風在整個尚醫局都是個另類,不但為人倨傲。更是冷酷。別說一個陌生人,哪怕她的親妹妹死在她的眼前,她也熟視無睹。
“她留在尚醫局,是圣上要求的。而她留下的條件,便是一年只為圣上救一個人,余下的不得再提任何要求。即便提了,她也不會聽。”
“那……”
“在今年一月初,陛下便用了這個名額。”看到一眾疑惑的目光,陳墨染接著道:“那是為了救肅王,肅王突發怪癥,幾位頂梁御醫要么離宮外診,要么便出使別國,情況緊急,圣上便讓白御醫前往。白御醫不負眾望,救回了肅王。但這一年內,圣上是不能再開口讓白御醫救人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人能夠讓她出手了嗎?”王宵急了,身為大夫,不就是幫人斷癥看病,解除苦痛的。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大夫這么高傲,還這么見死不救。
路曼聲愁眉深鎖,忽而看了向左一眼,向左也反應過來。
他們之中,還有一個人,應該與白神風有所關聯?;蛟S這個人,能讓白神風出手也不一定。
向左和路曼聲等人,對耳科的研究確實不多。若是簡單的耳科毛病,他們尚能對癥開方。只可惜,白念的耳朵傷得太重,整個左耳一點聲響都聽不到,不知是耳膜爆裂還是聽力神經受創嚴重,除了專攻耳科的御醫,只怕都是無能為力。
陳墨染也注意到了這邊兩人的動靜,笑了笑,繼而嘆息。
他也發現那個何家小子與白神風關系匪淺,只不過,面對白神風這樣的人,誰出馬都沒用。別的御醫,大可待他心情好了,再好言拜托她出手。這百神風不同,有那個閑心,她寧愿看別人受苦受難,也不愿為別人解除苦痛。
陳墨染是不明白,圣上為何將這樣沒有任何醫德心的人留在尚醫局內。尚醫局里的御醫,或高傲、或冷清、或卓爾不群、或冷酷嚴肅。但這些人,始終保有著醫者救人之心。
但這些事,不是他該管的,他也管不了。白神風是什么樣的人他無所謂,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目的和理想留在這尚醫局中,也不能說誰比誰的就高尚幾分。
“何兄,我我們聽說白白御醫能夠治治好白念,想請求白御醫出出手相救。只是白御醫向向來很少出手,還請何何兄相助一二?!?
“找我?”何夢卓諷笑,“能救白念的人是白御醫,你們來請我相助干甚,不是應該去求白御醫?”
“這這……”向左詞窮,這要他怎么說呢,畢竟何夢卓和白御醫有所淵源也是他們猜測出來的,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路曼聲按住向左,轉而上前,看了何夢卓一眼,道:“白念出事,大家都不忍,我想你的心里也同樣如此。”
“你錯了,路姑娘,白念出事,于我沒有半點干系,我也并未有何不忍。倒是你,你何時變得這么婦人之仁了?”
“……”
“醫醫者父母心,何兄何以這這般說?”
“還有你,向兄,你自己的事尚且顧不過來了,還有這么多閑心擔心別人?”向左請華御醫為他治療口吃,也是遲遲未有進展,只是向左這傻小子生性樂觀,即便心里難受,也不表現在臉上,讓大伙兒跟他一道難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