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晗忙跟著出來,走在凌杰身后。凌杰沒有說話,一直帶著她走下了樓,又出了辦公室,然后,拐進(jìn)了寫字樓旁邊的一家咖啡室里。
凌杰找了個地方坐下后,向服務(wù)員要了兩杯拿鐵就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喬若晗。喬若晗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才好,她只好略低了點頭,等待著凌杰說話。
咖啡送來后,凌杰對喬若晗說:“徐總裁夫人,請喝杯咖啡吧。”
喬若晗吃驚的抬起頭來看著凌杰,她問:“凌總,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杰看她沒有否認(rèn),最后的一點點希望也隨之破滅了,他傷心的說:“你怎么可以一直騙我呢?”
喬若晗覺得凌杰的話太重了,自己從來都沒有騙過他的呀,她抬頭看著凌杰說:“凌總,我沒有騙過你呀。你指的是我結(jié)婚的事嗎?我是想打一段工之后,存一點錢,我需要這點錢,存夠了,我就走的。”
凌杰咄咄逼人的問:“所以,你就在你的資料上寫自己是未婚的,所以,你就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
喬若晗說:“我不是想裝什么的,我只是想掙夠這點錢就離開的。這跟我結(jié)婚沒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凌杰生氣的說:“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呢?你這樣優(yōu)秀,你再把自己寫成是未婚的,是個男人都會愛上你的,你懂嗎?你簡直是一個偽裝成天使的魔鬼。”
喬若晗說:“我怎么就成魔鬼了呀?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從來沒有。”
“有,你現(xiàn)在就對不起我,你讓我愛上了你,你卻用事實告訴我,我是不可以愛上你的。我原來是準(zhǔn)備這個案子結(jié)束后,我就向你求婚,可是,卻有人來告訴我,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你這個魔鬼。”凌杰傷心的說。
喬若晗吃驚的合不攏嘴,她努力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杰很難過,他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很痛苦的說:“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誘惑,你還在入職資料上寫自己是未婚的,你就是在把這種誘惑標(biāo)上了:可能二字。我以為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去追求,追求了之后,你同意了,這種誘惑將被我所擁有。你怎么可以這樣啊。”
喬若晗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隨手在資料表上填上未婚兩字會讓凌杰這么痛苦,她心里也充滿了負(fù)罪感。她現(xiàn)在除了“對不起”三個字以外,真的無法再跟凌杰說什么了。
凌杰抬著咖啡一口喝光,之后對她說:“你走吧,你離開我的世界吧。你們這種總裁太太就是這樣的,高興了就悄悄跑到一家小公司里裝單身,等別人愛上了你們后,你們就可以欣賞人家的痛苦了。你走吧,你不要再讓我痛苦了。”
喬若晗想解釋什么,又覺得再解釋也是對他的傷害,于是,她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
凌杰又拉住她的手,痛苦的說:“你別走好嗎?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你不能這樣子一走了之的,你走了,我會死掉的。”
喬若晗也覺得很痛苦,她真誠的對凌杰說:“凌總,我還是只能說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出來裝單身騙你的,我這樣做是不得已的。我有我的苦衷。我不是在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想讓你不那么痛苦的。”
凌杰說:“我能不痛苦嗎?除非我死。”
喬若晗很有點吃驚的說:“凌總,說真的,以前同事們說你喜歡我什么的話,我一直沒有太當(dāng)真的。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以為只是因為我夠努力,所以,你做為一個老板,自然是會喜歡我多一點,而其他同事對我的態(tài)度,我也只是以為是他們的嫉妒而已,我一直都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沒有想到你是真的是那種喜歡我呀。”
凌杰說:“喬若晗呀喬若晗,你真的那么遲鈍嗎?還是裝作遲鈍故意回避我呢?”
喬若晗說:“我沒有裝,我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接受別人的愛,所以,沒有感覺到。我從來不去出風(fēng)頭,我也不化妝,我從來沒有想到要引人注目,我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別人會愛上我。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沒有想過要去讓別人愛上我的。”
凌杰說:“你口口聲聲說的重要的事是什么呢?你能說出來讓我也信服一下你,好嗎?”
喬若晗說:“對不起,那些是私事,我沒有辦法說給凌總聽的。”
凌杰說:“好,我可以不聽,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還是我的員工,除非你肯交了違約罰款金。哦,對了,我都暫時忘記了你是徐總裁夫人了,區(qū)區(qū)這一點罰款金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對吧?”
喬若晗聽著凌杰的冷嘲熱諷,沒有出聲。
凌杰又說:“怎么?不會是生氣了吧?生氣就生氣吧,你們女人聽到自己不喜歡聽的話總是會生一下氣的。對了,你不會是瞞著你先生出來工作的吧?今天,我朋友說我居然帶著總裁夫人去跟總裁談代理權(quán)的事時,我還莫名其妙的,原來,從我們一進(jìn)了韓陽集團(tuán)大廳時,就有人認(rèn)出你來了,但是,我還象個傻瓜一樣,帶著你去跟他們談判,真是好笑呀。”
喬若晗還是不說話,凌杰說:“你現(xiàn)在沉默著,是想表達(dá)個什么呢?”
喬若晗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凌總,你的事交代完了嗎?現(xiàn)在是上班時候,如果說完了,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凌杰說:“我在想:你的先生徐彥一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生氣吧?自己的太太瞞著自己去工作,自己卻一點也不知道,帶來跟他談代理權(quán)的事,這就是讓他也成為一個大笑話呀。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你來上班的事了,那么,他還肯讓你出來工作嗎?也許,這些事就不是我應(yīng)該考慮的了。我他媽的現(xiàn)在都不知道可以考慮什么了?你怎么就要來把我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的呢?”
凌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個服務(wù)員忙跑過來,小心的問:“請問,先生有什么需要我為你服務(wù)的嗎?”
凌杰脾氣臭臭的說:“走開,走開,你沒有看到我們正在談事嗎?”
服務(wù)員愣在旁邊,喬若晗忙柔聲的對服務(wù)員說:“對不起,我們暫時沒有什么需要的。謝謝。”然后,對他笑笑。
服務(wù)員理解的離開了。凌杰生氣的說:“別人都那么傷心了,你怎么還可以笑得出來。”
喬若晗現(xiàn)在覺得,男人不講理起來,都是一個樣子的。
凌杰說:“算了,你回去上班吧。在沒有我的允許下,你是不可以擅自離職的,你的罰款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來上班,聽到?jīng)]有?”
喬若晗沒有答話,飛快的走了。走遠(yuǎn)了還能聽到凌杰從咖啡室里傳出來的“聽到?jīng)]有?”
她真的沒有想到過凌杰會真的喜歡上了自己,她以為今天開會的后果就是徐彥一的暴怒,有可能還會阻止自己去上班,其他的情況,喬若晗還真沒有想到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正在辦公室里痛苦著的,這人就是徐彥一。
他一遍一遍的回想著凌杰對喬若晗體貼的照顧,想一遍怒火就燒自己的心一遍。
他打電話給喬若晗大吼著說:“你怎么就不肯在家里好好的呆著呢?你要跑出來上什么班呢?不要告訴我這是一種精神追求嘎,也不要告訴我,你的錢不夠用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再養(yǎng)你妹妹了,你要那么多錢還不夠用嗎?你是要做什么呢?不會是想存夠了錢就逃離我的身邊吧?我告訴你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徐彥一的太太,你跑不掉的。”
喬若晗接到徐彥一的電話時,正好是她從咖啡室出來的時候,還好,周圍沒有任何她認(rèn)識的人。
喬若晗說:“徐彥一,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沒有給我生活費了?我最起碼要活下去的吧。”
徐彥一說:“你胡說!我徐彥一再怎么生氣,我也不會連生活費都不給你的,你把我想像的太猥瑣了吧。”
喬若晗說:“徐彥一,我有這個必要騙你嗎?你是被騙了,但騙人的人絕對不是我。”
徐彥一說:“喬若晗,你不要狡辯,我不聽的,事實就是事實。”
喬若晗看他又扯到那件事上了,覺得實在無法再跟他繼續(xù)談下去,就掛斷了電話,還把電話關(guān)機了。
徐彥一吃驚喬若晗居然敢掛他的電話了,他一生氣把手機狠狠的摔碎了。摔碎了手機后,他想打個電話給財務(wù)總監(jiān),只好用座機去打了。他讓財務(wù)總監(jiān)到他辦公室來,他有話要問他。
財務(wù)總監(jiān)敲門后進(jìn)來,看到地上被摔碎的手機,心里就有些害怕了。
徐彥一有點兇的問他:“我太太的生活費,你是按月匯給她了的吧?把匯款存根收集了拿給我,我有用。”
財務(wù)總監(jiān)說:“不好意思,徐總,在一年多以前,你就讓你的私人助理來告訴我,讓我停了夫人的生活費的。”
徐彥一說:“你胡說,我怎么可能這樣做呢?”
財務(wù)總監(jiān)小聲的說:“這事,你可以問一下你的私人助理的。”
徐彥一又打電話叫他的私助何平進(jìn)來,何平進(jìn)來后,他兇兇的質(zhì)問他說:“是你叫財務(wù)總監(jiān)停了太太的生活費的?”
何平有點害怕他的說:“徐總,是有一天你非常生氣的要我停了太太的生活費的呀,還讓我馬上去辦理件事的,你不記得了嗎?那天,太太的妹妹喬安小姐也在場的呀。”
徐彥一有點相信了,他說:“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