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子藍光不停的閃動。“等我奪舍之後,我就會到聖劍山取回三大魂器。我再用百年時間加以鑄煉,煉成三大魂兵,到那時,我們就可以跟聖劍山一決雌雄”。
必心一聽立即喜上眉梢。與聖劍山爭雄,苦就苦在沒有聖兵。如果得到三大魂兵,自已再找回欺天、裂地、赤日三件神兵,加已鑄燒,完全可以和聖劍山抗衡。
聖劍山共有七大聖兵衍天、凌空、暗雲、混元、達摩、九天、踏雲、遊魂。其中暗雲幻心服和遊魂戒已經丟失。只有五件聖兵。
“呵呵呵”。必心紫光一陣的冷笑,笑得毛骨悚然,毛髮豎立。
笑的三魂子藍光混身都跟著起雞皮疙瘩,癢得想伸手去用力的撓。“必心聖友,你可別笑了,再這麼笑,我都能讓你笑瘋了”。
“師祖,我跟你說……”。必心開始講聖劍山現(xiàn)在的內幕。小亭裡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聖士,不時變幻著臉色,一會兒笑的奸邪,一會兒笑的豪放。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器識又在談論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寧城離必心紫光所在的小院不遠處,一棟偏避清雅的茶樓裡。一位鶴髮老聖士來回跑著招呼著客人,看樣子,茶樓沒有接客的聖廝,鶴髮老聖士一個人全包了。櫃檯內掌盤的是一個美玉一般的聖女,低頭漠不經心打著算盤。其實用不著算盤,只是打著算盤充一下門面。
一位白髮老聖婆斜靠在牆邊的太師椅子裡。一手拿著晶杯品著茶,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看樣子,也是茶客,道像是監(jiān)工。專門看鶴髮老聖士幹活,只是不經意睡著了。
鶴髮老聖士忙碌著,不大眼睛迎著進進出出的聖者,樂的已經迷成了一條縫。“來了—,茶資十個晶石”。
接著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的一個”。
“來了——,茶資二十晶石,聖客慢走,下次再來,我給你打折”。
鶴髮老聖士迎送著。嘴裡還沒有忘記小聲嘟囔一句。“我的二個晶石”。
一個不滿的蒼老的神識波傳入老聖士的大腦。“老鬼,別光在想著晶石,醜聖士帶著一個佝僂聖士進了那間院子”。
“瘋婆子,自己看著,聖兵不出現(xiàn),不要影響賺錢”。鶴髮老聖士回了一句。就不再理所謂的瘋婆子,任由一段段神識波定向的傳入識海,卻一句也不回。氣得坐在牆邊的白髮老聖婆,大聲喊道:“跑腿的老聖士,給奶奶倒茶”。
“來了,這聖婆奶奶,倒什麼茶”。鶴髮老聖士飄了過來。點頭哈腰,一臉笑容的問道。
“隨便”。白髮老聖婆說道。
“好了,斟滿”。鶴髮老聖士喊完後。又小聲的說了一聲,“我的一個晶石”。
敢情這個位鶴髮老聖士幹什麼事都是有提層,不多,一個晶石。
“老鬼。我們用不用再探一下情況”。白老聖婆道。
“別的,上次都打草驚蛇了,這次還是放一放,停一、二年再說。這些人掀不起什麼大浪”。鶴髮聖士說完又跑去賺錢去了。
白髮老聖婆搖了搖頭,要找的聖兵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只能再等等了。白髮老聖婆再次放出神識。有意無意的掃過那片院子。
院內青雷子看著青風子。“師兄,你去哪裡封印神識”。
“到城外找一個清靜的地方,你跟我去,幫我護法”。青風子若有所思的道。
“在我這府上封印不是更安全”。青雷子道。
“你這地方更不安全,走吧,我先走,到我的雪嵋山會合”
雪嵋山,地處寧城北五百里處,山峰險峻,山勢挺拔。蜿蜒曲折的山徑,蓊鬱蔭翳的古樹,嵯峨黛綠的羣山,隱藏於雲霧繚繞之中,風吹、風拂之間,時隱時現(xiàn)。
稱之爲雪嵋,是因爲此山雲霧瀰漫,白色的濃霧籠罩著山頭,像皚皚白雪覆蓋在山頂。時而一抹深浮象女人的細眉輕輕的挑過,風韻與嬌姿相襯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妝。
雲霧之間,突然現(xiàn)出一道光環(huán),青風子提著一個大大的聖袋出現(xiàn)光環(huán)內。轉眼一閃沒入雲霧之中。許久空間的靈氣纔再次閃動,醜的不再醜的青雷子,出現(xiàn)在雪嵋山外。
青雷子看了一眼吞沒在雲霧中,看不到山影的雪嵋山,呲牙笑了笑。“二師兄真會找地方,這麼個霧山,他也能找到。進了這雪嵋山中,別說是看,就是把神識全放開,能窺透幾十丈都是一個問題”。
青雷子想歸想,還是不敢大意思,放開神識在雪嵋周圍掃視一圈。不僅自言自語了起來。“這雪嵋山,太奇了。周邊的山都是山下雲霧,山上清。而這雪嵋山,是山上魂霧,山下清,難道這山頂之巔,有寒泉”。
管他有什麼哪。青雷子向雪嵋山一點,一個透明光罩扣向雪嵋山。青雷子從聖袋中拿出一個鎖狀物體。向光罩拋去,光罩上立即化出無數金光,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青雷子連連打出數道法決,每一道都是青光如線、如電,打中鎖狀物上。輕喊了一聲“鎖”。鎖狀物一閃沒入光罩之中。
刺眼的金光一晃跟著沒了影子,透明光罩也無影無蹤。整個雪嵋山景色發(fā)生倒置。與周圍的羣山相似。變成山綠樹如蔭,山下雲霧瀰漫。
青雷子呵呵的笑了兩聲,一頭扎入山下淡淡雲霧,清亮婉轉的歌聲在輕紗中迴盪。“雲飄飄兮,立穹端;霧淡淡兮,環(huán)山巒;我欲求真兮,問清天;清天回我兮,隱霧間”。
“裝神弄鬼”。雪嵋山內傳出一聲威嚴的聲音。
“二師兄,別影響我的詩興,好好幹你的活,管的也太寬了,我乃此山隱者,能爲你守山,你當謝我纔對”。山下淡淡的霧氣中傳出一陣箏鳴之聲。
“又來神了。回回都這樣”。雪嵋山內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嘆惜。
山間箏音與歌聲再次環(huán)繞起來。餘音嫋嫋,回聲蕩蕩。“樹鬱蔭兮,山疊嶂;花芬芳兮,草凝香,我欲求隱兮,問青山,青山回我兮,住溪旁”。
“哎呀,我的天哪”。雪嵋山內又是輕嘆一聲。
延聲尋去。灰沉沉的雲霧被輕輕的剝開,這是一處被野花阻塞著的峽谷,兩側是突出的巖石和懸崖峭壁,巖石縫隙間,到處長著枝椏彎曲的冠狀樹木,一伸十餘丈,細細的枝杈,細細針葉,濃密的蓋住了峽谷。
峽谷裡溝溝坡坡上開滿了鮮花。花兒只有一種顏色-白色,如白雪一般覆蓋了峽谷內的綠色。
花海中有一塊突出的石頭,石頭不算平整,帶著高高低低的曲線。曲石上坐著一位身材修長,相貌堂堂聖士。
一雙眼睛寒星閃動,彎眉如漆,長髯飛舞,風度翩翩,秀髮披頭,不失文雅之氣。
聖士身側放著黑色的聖袋,聖袋已經癟了。
“青雷師弟,我要聖體的封印神識了,別光顧著唱歌,把我賣了都不知道”。聖士淡淡的說一句。
“青風師兄放心,小弟爲你護法已經不是一次、二次,能過了我這一關,也過不了‘天金鎖’”。
曲石上靜坐的青風子淡然一笑,不再去叮囑。
數千來,青雲子、青風子、青雷子、青雨子,四位師兄妹就是這麼相互扶持煉器的。必心子在傳授幾個聖術和煉器術時一再強調,他所傳術法與聖劍山相悖,凡是用術之時不得有聖士窺視。煉器時,必須有護法。因此必心子的四位弟子在聖劍鑄器不多,但是每一件聖器鑄成都強於其它同門弟子。
青風子用力伸了伸腰背,自從拜在師傅必心子門下,自己就變成了佝僂樣子。師傅必心子不知道爲什麼,總是不讓衆(zhòng)弟子以真人真面在門派內走動。山內弟子都叫必心爲殘師。意思是收的都是殘疾弟子。
山內弟子十分敬怕這位殘師,不僅是因爲必心子殘師境界和鑄器才華,也是因爲他的殘疾弟子,一個個鑄造的聖器可以與劍尊相比,每百年一度的聖器大賽中,前十名的少不了四人的身影。聖劍山弟子稱四人爲劍山“四青殘”。
別小看這劍山綽號,就跟劍山“三聖”(聖君子、聖鬼子、聖月子)一樣,不是說得到就能得到的。聖劍山有專門的綽號長老會。都是由劍宗級的鑄師組成。申報十分寬鬆,要求:“申報鑄師弟子,只要有三件培行級聖器即可”。但是每一件都必需排入聖器威能榜萬位以內。
不要小看這萬位以內的聖器。聖劍山傳承數百萬年。單單這一世,就已經出七大聖兵,數百萬聖器。能排到萬位以內,那都是驚天動地的聖器。那件都在聖境中很少流傳。得到一件都可讓小聖士成名聖域。
奇怪的是萬名以內的聖器在聖劍山,只知其名,不見其器。只要入了萬名威能榜,此聖器就失蹤了。沒有人再見到這件聖器,但是萬名以後聖器,聖劍山也會拿出送到典器行拍賣。每年流到聖境的聖器不過區(qū)區(qū)幾件。
可見,青雲子四弟子,能得到劍山“四青殘”的綽號,四位聖士至少有三件聖兵入了萬名威能榜。
數百萬年來,得到劍山綽號的只有六百七十二尊,得到綽號的劍山弟子,都會在雄英殿立聖名碑。每位弟子入關、出關都要前去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