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坐下后,那個人先開口說道:
“……今天能在這里碰到一塊,也算咱們有緣,咱們先相互認識一下,我叫于宏海,就是當地人,家離這里也不遠。請問這位小兄弟家里是哪里人啊,尊姓大名?”
田玉乾心想,自己是被官府追拿甚至是要處死的人,不便向他透露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于是就隨便編了個謊,應付了一下:
“在下名叫嚴小光……”
于宏海聽了微微一笑,他揚起脖子,沖著店小二喊道:
“……來,再給這里看著添上兩道菜。”
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于宏海一邊熱情地給田玉乾夾菜,一邊給他把酒滿上。
田玉乾從他說話的聲音就已經聽出,此人中氣充沛,內力深厚,估計身手不弱,估計也是個練家子。他心想,自己對這個人并不摸底,應該多留些心眼,想到這里,他先舉起酒碗,向那人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謝意。
這個于宏海,看起來很是豪放,兩人喝了一碗之后,他又給田玉乾倒酒,田玉乾趕緊接過酒壺,硬是先給他滿上。
田玉乾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聞到酒香了,所以,他也隨著他,端起酒碗,陪著他又下了幾碗。
“……小兄弟,看得出來,你的架勢也像是個武林中人,不知你走的是一路功夫?”
田玉乾見這個于宏海一眼就瞧出了自己是個練武之人,也就不好隱瞞,但也只是謙虛地說自己僅是隨便跟著一些沒有什么名氣的師父練過幾招,他不敢說出自己是青龍派張天一的弟子,怕把官府招來,惹出是非來。
不一會兒,兩人就把桌子上的一壺酒喝得見了底了,于宏海向店小二一招手:
“……來,再上一壺……”
田玉乾雖說有一年多被劉王關押,身體也受到了一些傷害,但功力底子還是很好的,所以,對付這兩壺酒他倒是不懼,只是覺得他們已經喝了不少了,所以,他就勸說那人,告訴他已經喝的很好了,不要再喝了。
哪知道這個于宏海卻不聽他的,說道:
“兄弟,咱們難得一見,既然坐在這里,那要喝就喝個痛快,大不了到我家住上一夜,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說著,他又是硬給田玉乾滿上了一碗酒。
就這樣,沒多大功夫,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又把這壺酒喝了個底朝天。
最后,兩個人總共喝了八壺酒。
此時,兩個人多少都有些醉意了,于宏海這才搖搖晃晃地領著他來到了他的家里,他們家里倒是也沒有別人,田玉乾出去說是方便一下,回來之后,兩個人就都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就見于宏海悄悄地坐了起來。
他先是仔細地聽了聽田玉乾的呼吸聲,又輕輕地叫了他兩聲,見沒有什么反應,就悄悄地下了地,把桌子上的燈點亮了。
他坐在那里,看著炕上躺著的田玉乾。
原來,這個于宏海其實根本就沒有醉。
他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山上,看到田玉乾用意念控制那兩個人跳崖的那一幕。
這天,于宏海正在山中想摘采些中藥,當他來到了山上,正在樹上找著中藥,就聽到從山坡下傳來一陣聲音,他抬頭一看,遠遠地瞧見有兩個官兵模樣的人,連拉帶推地把一個人帶到了山頂上。
于宏海一看這情形,就已經斷定:這是要在山上殺人了。
一般殺人很少有跑到這里來的,他覺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就悄悄地藏在樹上,偷偷地看著那兩個人的舉動。
當那兩個人正要下手的時候,他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剛才還說著要送那個人上路,怎么一下子就停止了?不但停止了,并且還把那個人蒙在眼睛上的眼罩取了下來;而另一個人更是把那個人捆在身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于宏海感到更加奇怪了。
后來,當他看到那兩個人沒人逼他,最后竟然自己跳下了斷崖,于宏海不由得驚叫了起來,差點沒從樹上掉了下來。
后來,他知道他不該看見這種事情,所有,他就悄悄地離開了這里。
回到山腳,他用心一想,這個人爬了一天的山,肯定是要來這里吃飯,于是,他就事先來到了路邊的這個飯店,并且,他又喝了一些能解酒的藥服下。這樣,他即使再喝多少酒,也不會醉了。
當他都準備好了以后,這時田玉乾就來到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