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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如歌,我看見你過得好就好。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跟我一樣,頂多算一個得寵的小情人,畢竟秦謙瑛勢力大地位高,卻沒想到他能在公共場合大方承認你是他的妻子,還那么維護你。我就放心了,你比我幸運太多,一定要幸福下去。”
梁子劍笑笑,起身回到了自己那一桌。他眼里隱隱有淚光閃過,卻都被他低頭隱藏。
娃娃似有所覺,扯了扯沈如歌的衣袖,小小聲地說:“麻麻,那個叔叔好像很可憐。”
沈如歌摸摸他的小腦袋,沒有回話,只是神色有些復雜。
正巧,秦謙瑛談完話回來了,見氣氛有些微妙,轉(zhuǎn)念一想,便也明白了。
“談得怎么樣?”沈如歌問,一邊幫他把碗筷擺好。
“沒什么事,你別擔心。”秦謙瑛笑了笑,難道他出馬,還會被人欺負了不成。他可是被人求的那個。
沈如歌歪著腦袋看了看富婆的臉色,果然不怎么好,這也放下了心。喜歡找小白臉的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家三口很快將這個插曲忘了,只是另一桌的視線還時不時地會聚焦過來。
秦家大宅里。
秦甄聽著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心里有些慌張。
看著未顯示的電話號碼,果然是Leon。
她忐忑不安地接起來,出于本能地閉了閉眼。
她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
“Leon。”她的聲音有些不安,她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露出了馬腳。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的,對嗎。”那頭,男子的輕笑聲讓她四肢都有些發(fā)涼,莫名的寒意漸漸涌上心頭。
“是,Leon,這次是我的錯,我會盡力彌補的。”她慌慌張張地解釋,卻聽到那頭的笑聲似乎越來越大。
“秦甄,我告訴過你,一次失敗,就注定了結局永遠都是失敗!我不喜歡聽什么保證,我要的是實際行動!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們還沒有證據(jù),你還有時間,但絕對不多。”Le
on似乎像是在秦家大宅里布滿眼線,連秦甄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細微的反應都知道,這也難怪他那么生氣。
明明應該是聰明無比的女人,到了秦謙瑛面前,卻開始漏洞百出。
“我知道,我也有想很多辦法,但是娃娃已經(jīng)被秦謙瑛說動了,一家三口的關系比以前更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秦甄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她也快黔驢技窮了。
她幾乎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腦海里一直像放幻燈片一樣想著許多事情,頭發(fā)也跟著大把大把的掉,她盡力了,只是Leon還遠遠不滿意。
“楚韻并不是完全沒用,只是你還沒有榨干她的最后一點兒利用價值。秦甄,時間不多了,在他們找到你的證據(jù)之前,你必須手握一個能夠離間他和沈如歌的把柄。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分開。我要讓秦謙瑛嘗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滋味。”
Leon的聲音透著森然的冷意,聽得出他對秦家,的確是恨意滔天。
“我會好好想想的。”秦甄顫著聲音說完,那頭卻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似乎,他只是想來警告一番。
飯后,一家三口直接進了商場。他們就像是普通的父母帶著孩子來一般,也會因為給孩子買東西爭執(zhí)不休,而娃娃也會偶爾耍耍賴皮,想要更多的玩具。
這樣的時光,他們都很享受。
但一個電話,卻突然打破了這種平靜。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褚兆陽’三個字,兩個人皆是一愣。
秦謙瑛率先反應過來,接了電話。沈如歌只能在一旁猜測他變化莫測的表情。
“怎么了?”她以為出了什么事,有些心急地問。
“沒事,連絨絨今天生產(chǎn),已經(jīng)進了手術室,他問我們?nèi)ゲ蝗タ纯础!鼻刂t瑛也覺得這通電話有些莫名,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沈如歌匯報著。
“那還是去看看吧,既然是喜事,那就應該去道喜。還可以讓娃娃也見見小嬰兒。”沈如歌興奮起來,雖然不怎么喜歡連絨絨,但
她理當表現(xiàn)得大度一些。
本來不怎么想去的秦謙瑛只能無奈妥協(xié)。他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見了面又會發(fā)生哪些變故,但他還是不忍心掃了她的興。
事實證明,男人的直覺有時候比女人還要準。
兩個人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褚兆陽已經(jīng)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了三四個小時了。因為身體問題,連絨絨的這次生產(chǎn)很辛苦。
“兆陽。”秦謙瑛打了聲招呼,便見一臉頹喪地褚兆陽抬頭望了過來。
他應該是很擔心手術室里面的妻兒,眼眶猩紅,手背上青筋暴起,聽著里面?zhèn)鱽淼囊宦暵暞偪竦募饨新暎透油床挥?
沈如歌恍然間覺得有些感動,對褚兆陽的印象也好了一分。
一起長大的三個人,命運卻如此截然不同。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言的安慰。
沈如歌沒有問,為什么連絨絨生產(chǎn)他要給秦謙瑛打來電話。但她隱約能猜到,一個男人能如此大度又卑微,真真是不容易。
也許,他自己都明白,連絨絨從手術室出來以后,第一個想見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時間過得很是漫長,連絨絨的聲音也從一開始的尖細變得沙啞,似乎連吼叫都沒有力氣了。護士焦急地推門而出,滿手的鮮血。
“產(chǎn)婦大出血,孩子現(xiàn)在只出來了頭。現(xiàn)在必須一邊輸血補充才能繼續(xù)生產(chǎn),否則……”護士沒有再說下去,但大家都能想象得到那個畫面。
恐怕孩子還沒有出世,母親就會因為血崩而死。
褚兆陽哪里能接受這個結果,瘋了似地搖晃著護士的胳膊,怒吼:“那就快去準備輸血啊!”
小護士被晃得暈暈乎乎,但還是能充分理解家屬們的心情,掙扎著艱難開口:“產(chǎn)婦需要O型血,但是今天手術較多,血庫的血有些不夠,要是緊急抽調(diào)過來可能有危險。你們有沒有誰是O型血的?”
褚兆陽一愣,手上力道便松開了,小護士趕緊退后幾步,劇烈咳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