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深閨無人憐,一紙素箋躍蒼白;
情困暖玉凌波小,兩瓣秋蓮落地輕;
孤玉憐情春易老,西廂立月夜無聲;
看花又濕蒼苔露,曬向窗前趁晚晴。’
假山之后,一位少年探頭偷看,躡手躡腳的模樣令人發嚎!而牡丹花前,枕席之上,一位美婦醉眼迷離,恣意嬉笑!
只有那芳草地上,慕容珊珊手執棋子,好似飛燕起舞,翩翩而旋,姿態輕翔靈動,妙不可言!
張灝只瞧得賞心悅目,連聲叫秒,但見美人出手精準無比,子子皆不落空,而姿勢端的更是曼妙好看。
一會兒楊妃入睡,一會二喬觀書,過橋翎花,倒插雙飛燕,一個接一個,竟是連綿不絕,神態隨著為之變化多端,時而含情嫵媚,時而天真嬌憨,時而放蕩風騷,竟然同時系于一人。
身下的美婦人撫掌輕笑,一雙美眸滿是欣賞,即使一連生下三女,身材依然傲人,尤其是一對美胸,竟然比之少女不逞多讓,這古時大戶人家都雇請奶娘,而為了留住男人的心,對于身材同樣緊張,可謂古今如一了。
只可惜牛嚼牡丹,張灝壓根就沒在意美人施展絕技,反而津津有味的欣賞看無邊春色,又見這春光明媚,慕容珊珊上身只著一件透明粉色紗衣,下身未罩外裙,直接傳的大紅紗褲。
真是日影中玲瓏剔透,露出一身冰肌玉骨,修長身姿亭亭玉立,嬌顏變化堪比西施!
對牛彈琴,少年郎眼里只有乳波臀浪,妙處頻現,哪還顧著欣賞其它?時不時火熱目光掃向仰臥美婦,把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盡收眼底,絲毫不覺得羞愧!
醉態可掬的婦人正是一身媚骨的韓媽媽,她這幾日天天被慕容珊珊言語挑逗,早已春心蕩漾,兼之對方又是女子,自是戒心大減,不知不覺中,酒為色媒,多年久曠之人已然越發放浪形骸。
韓媽媽年輕時乃是秦淮河上有名的大家,只不過為人貪財懶惰又*慕虛榮,被朱允炆萬兩白銀贖身后養在外宅,這些年來養尊處優,但年少時學的技藝卻不曾片刻忘記。
光著雪白身子拾起一邊的月琴,美婦人神態溫婉,盯著身邊美人嬌美身子,吃吃一笑,十指靈活飛舞。
“錚!!”隨著一陣顫音揚起,慕容珊珊渾身一顫,她熟知音律,頃刻間隨著琴音起舞,兩人初次配合竟好似多年好友一樣,心心相印,配合無間。
越是如此情趣高雅,美婦越是歡喜,多年未有男人親近,反而看得淡了,這以琴音寄托一腔愁緒,和紅顏知己花前月下,倒是激起內心春潮起伏。
韓媽媽輕啟檀口,嬌吟道:“春宵思爽然,好涼天;瑤臺月下清虛殿,神仙眷,開玳筵;重歡宴,任教玉漏催銀箭,水晶宮里笙歌按,光陰迅速如飛電,好良宵,可惜慚闌,拚取歡娛歌聲暄!”
這一段天籟一般的歌喉,真是聞者動容,真覺那繞梁三日實乃名不虛言,尤其是韓媽媽魔音穿腦,真讓人骨頭酥軟,魂飛魄散。
除了知音者慕容珊珊與她配合的天衣無縫,動作越加迅捷,美不勝收外,躲在一邊的灝二爺,只覺得身體火熱,呼吸急促,那唱腔,那神態,全然沒在意,只當他是過眼云煙,反而死死盯著美婦人一雙美胸,雙目噴火。
要說張灝先前只打算偷看幾眼也就罷了,畢竟對方身份算是長輩,又是建文皇帝的女人,于情于理,都得禮讓三分。
可惜這春藥一樣的魔音,實在是唱的人心頭發狂,尤其張灝又是視尊卑倫理于糞土的,就如火上澆油一樣,任何顧忌馬上給統統給拋到腦后。
那邊一曲唱吧,兩位美人相視而笑,慕容珊珊神色輕佻的跪坐在涼席上,手捻一顆玉黃李子,作勢就要喂到韓媽媽小嘴中。
美婦人神色間有些迷惘,好似回憶起當年往事,乖乖的張口嘴巴,任由李子伸進,沒想到慕容珊珊兀自不肯罷休,纖手勾著美婦光滑下巴,一直延伸向下。
“不許吞下去,喂給我吃。”慕容珊珊神色興奮,瞇著眼眸,得意的命令道。
乖乖的湊過去,眼眸如水,韓媽媽嫵媚輕笑,正當兩人就要嘴對嘴柔情相對時,一聲突兀聲音仿佛萬里晴空突然下起暴雨。
“弄晴鶯舌美人唇,落雨花枝分外妍,真是一場好戲呀,呵呵!”
“誰?大膽!”慕容珊珊急忙一躍而起,俏臉寒霜,還不忘看了眼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嚇得瑟瑟發抖的韓媽媽,一見假山后走出來的冤家模樣時,卻是驚得呆了。
“大膽賤人,竟敢背著為夫做下此等丑事,還有你這長輩,竟敢勾引本侯爺的女人,你們二人該當何罪?”
慕容珊珊雖說飲了些許美酒,不過她天生酒量甚豪,這兩年來,憑此特長真是無往不利,往往灌翻美人玉成好事,又因大家同是女人,事后也無人追究與她,其實就算是個男人,是時代的女人往往也只會選擇忍氣吞聲。
一聽突然現身的灝二爺自稱為夫,慕容珊珊心中一動,隨即恍然大悟,銀牙暗咬,心說真是個無恥郎君。
可又一想,自己一番丑態被人家當面撞破,雖說韓媽媽乃是女人,但畢竟是有通奸嫌疑,當初明明發誓為他守身如玉的,唉!慕容珊珊心中嘆息,看來少不得要順了他的心意,如此也好,反正自己也不想被這冤家破了身子,用別人代替更好。
心中打定主意,慕容珊珊瞬間表情一變,誠惶誠恐的跪倒,哀求道:“都是賤妾情不自禁,還請老爺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你二人禍亂內宅,大白日的勾搭一起,真當爺能視而不見嗎?”張灝神色越發嚴厲,只不過眼神卻在美人胸前打轉。
慕容珊珊越發的害怕,淚眼盈盈的求道:“還望老爺念在我等二人乃是初犯,放過這一回吧?”
一邊的韓媽媽早就羞憤欲死,起碼人家還穿著衣裳,而自己卻是片葉不沾身,這鐵證如山的,任是如何辯解也是無用,反而自己年紀大,無論怎么看,都是自己主動勾引人家的小妾,假如要是被慕容姑娘趁機反咬一口,那可就只得已死來證明清白了。
不過總算她和張灝熟悉,對方又是個少年郎,韓媽媽早年做過秦淮河上的營生,見識過各式人等,心中倒也不算驚慌欲絕,反而眼見事已至此,倒是鎮定下來。
“二爺,此事都是賤妾一手挑起,與太太無關,您要是責打的話,就都沖著我來,千萬不要傷到太太。”
“太太?”韓媽媽心中悲喜交加,這稱呼都已多少年沒有人喚過自己了?真是令人留戀啊!
一手掩蓋顫顫巍巍的胸脯,雙腿死死夾緊,一邊就要伸手勾下那欄桿上的玉色紗衣,卻不想沒等碰觸到,就被來人搶先一步。
眼睜睜看著紗衣飛到半空中,韓媽媽整個人臉色通紅,羞憤難當,整個人下意識縮成一團。
“抬起頭,讓爺好生瞧瞧。”
張灝平靜冷談的調戲之言,這好似刀割一樣剜在美婦心頭,一想起當日張灝的不軌意圖,身子一顫,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輕蔑一笑,張灝得意的和打抱不平的慕容珊珊那憤怒目光對視,雙眼一瞪,嚇得美人急忙低頭,再也不敢頂撞。
“說,到底怎么回事?”居高臨下,張灝非常享受欺壓女人的快感。
慕容珊珊神色復雜,偷偷朝韓媽媽使個眼色,小手迅速抬起,指著一個方向,低頭竊笑。
并排跪坐的美婦一怔,順著對方指引的方向,一眼瞅見那高高支起的帳篷,再抬頭看著少年那道貌岸然的虛偽德行,心中發笑。
“二爺,今日過來游玩,一時喝多了酒,情不自禁之下,不免行為放蕩,唉!”
即使看破對方無恥意圖,韓媽媽還是覺得無言以對,畢竟一絲不掛的,任憑你如何辯解,那也是絲毫無用了。
“給你兩條路,要么從此作我的丫鬟,任我驅策,今后還能保證你們一家榮華富貴!要么把三個女兒雙手奉上,今日之事就這么算了。不然,哼!”
沉默不語,韓媽媽如何甘心就此雌伏?只是一時又想不出什么計策,唯有以沉默對抗。
張灝清楚她貪圖安逸生活的性格,這些年來,要不是家財足夠度日,這韓媽媽早就有意結交外人,只不過她還算是貞節自持,倒也勉強算是可敬之人。
“那就是默許了,好,站起來,伺候爺喝口酒。”
張灝內心冒火,早就忍耐不住了,干脆出言強逼于人,誰成想這韓媽媽反而自覺臉面無光,兼且又被對方看個徹徹底底,又記掛著三位女兒,竟然沉默中乖乖順從。
要是平白被對方欺辱,或許還會奮力相拼,但剛才的放蕩模樣都已然被人統統瞧見,韓媽媽又被那一聲太太叫的心頭火熱,她本就是風塵女出身,今日被人撞見最放蕩風騷的一面,不免順水推舟,哪還敢裝什么貞潔烈女?
安東侯灝二爺,英國公家的嫡子,錦衣衛指揮使,一想到從此后的榮華富貴,韓媽媽就如同慕容珊珊一摸一樣,比任何勾引都來的有效,借著機會馬上內心臣服了。
含羞拾起一盅美酒,美婦人極為自覺的噙上一口,然后閉著眼眸,屈辱之極的吐到少年口中。
慕容珊珊瞧得目瞪口呆,暗道還是真個爺們管用,自己費盡心機好些天,才將將勾引到手,這家伙倒好,白撿個天大便宜不說,竟然幾句話就讓人老老實實。
甜美之極的甘甜入口,張灝立時覺得滋味無窮,只不過卻只是站著任由美婦丁香暗吐,卻未趁機動手大占便宜。
韓媽媽覺得有些古怪,自己顫顫發抖,一如往昔的嬌美身段難道吸引不了他嘛?真是奇怪,竟然碰都不碰一下,不免暗贊一聲對方果然見慣美女的大少爺,這份自持也算是殊為難得了。
她還真沒猜錯,張灝即使箭在弦上,但他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眼見兩位美女已經不再抵抗,反而心中不急了。
“嗯,今后就叫你玉媚吧,反正都是爺的丫鬟了。”
無可無不可的默默點頭,韓媽媽心中暗恨,竟然開始妒忌慕容珊珊了,心想人家身份是小妾,我是丫鬟,哼,莫不是要丫鬟伺候你們快活不成?真是豈有此理。
慕容珊珊反而心里發慌,就算她用過閨房中的玩物,可天生就對男人心生厭惡,即使隱隱對張灝大有好感,但卻是不想當著人前被侮辱。
“玉媚,這珊珊姐企圖調戲你,爺都看在眼里,呵呵,今日為你出口氣可好?”
驚訝抬頭,韓媽媽一想到落魄至此,那可全是拜對方所賜,雖然感激她剛才仗義執言,不過能出一口氣也好,這閨房中的妙處就在這里,心中一蕩,急忙乖乖點頭。
“哈哈!來,幫我把這賤人綁在架子上。”
不由分說,張灝上前抓起美人,幾下撕破全身衣衫,借助撕破的條條片片,把個清潔溜溜的慕容珊珊綁到牡丹架子上。
真是美人如玉嬌柔似雪,門戶大開任君游戲,即使慕容珊珊為人在豪放,此刻真是雙頰血紅,大感無地自容了。
韓媽媽只看得目瞪口呆,剛想上前幫忙,就見灝二爺連她也不放過,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在清醒過來時,驚恐之極的發現,自己一樣被四肢捆綁在架子之上。
張灝饒有興致的站著觀賞,兩具白花花的身子,兩腿被高高吊起,臀部觸地,那漆黑一片真真是暴露人前,羞得兩位美人無地自容。
“張灝,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們。”
慕容珊珊一陣掙扎,只覺得心口都要氣炸了,明明是幫著你戲耍韓媽媽,你竟敢不識好人心?
“呵!剛才見你投壺手法精妙無雙,我看的一時技癢,也想試試身手,如何?”張灝笑嘻嘻的問道。
兩位美人一愣,韓媽媽摸不清對方用意,低頭看看自己羞死人的風流模樣,臉上大紅。
“你,你敢!”
到底是和張灝相處多日,曾被灝二爺折磨過無數回的可憐人,一見對方火熱目光竟然直盯著自己私處,立時反應過來,一想到對方折磨人的手段,身子沒來由的發軟,可憐兮兮的哀求道:“二爺,奴家錯了,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賤妾一次吧!”
“那不行。”張灝義正言辭的反駁道:“做錯事就得受罰,豈能尋私放縱?”
險些氣的狂噴鮮血,慕容珊珊眼睜睜看著張灝壞笑中捻起三顆玉黃李子,口中叫道:“好個作怪的冤家,你,你要折磨死奴家不成?”
“哈哈,你慕容珊珊投銀壺,我張灝卻是投肉壺,嗯,我也是學那西門大官人,葡萄架下戲婦人,只要投中一顆,我就飲一杯酒,算是公平吧?”
心中大罵公平你個屁,這分明是好處都被你占了,慕容珊珊眼見事已至此,只能任由對方盡情戲耍自己了,不禁羞憤的扭頭看了眼韓媽媽,突然一愣。
但見美婦人眼眸如絲,一副歡歡喜喜的媚態,看的慕容珊珊心中大罵賤人,要是知道你喜歡被人虐待,老娘何苦使出這么多溫柔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