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時,散居在各個角落中的特戰隊員們怒喝著從人)t來,烏黑的手槍紛紛指向包圍著秦陽的打手們,大聲的吼道,“放下武器,反抗者格殺勿論!”
在黑洞洞的槍口之下,那些手持棍棒刀械的打手們只得乖乖的把武器放了下來,然后被集中到了一起!
“——啪啪——!”
兩聲槍聲突然響起,讓那些驚魂未定的客人們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他們紛紛循聲看去,見鐵頭拎著槍,一臉殺氣的站在人們面前,怒聲喝道,“誰要是再想耍花招,這就是榜樣!”
這會人們才發現,日本天津憲兵隊的那個曹長蒔苗和那個特務小日向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身邊扔著已經拔出來的王八蓋子手槍,頓時明白過來剛才是他們想要趁亂把水攪渾,好可以渾水摸魚!但可惜鐵頭早發現了他們的不軌,不過徒是給人們做了榜樣罷了!
在特戰隊將大.廳局面控制住的同時,郭筱波和柱子也已經追逐上了二樓。
望著柱子那憤怒的面容.,郭筱波的心猛地一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個粗壯的男人,仿佛有深仇大恨般地死盯住自己不放。
“柱子,別.跟他廢話,拿下他再說!”鐵頭手里還拎著一個酒瓶,這個時候趁郭筱波一愣神的工夫,掄起酒瓶,照著郭筱波的腦袋就是一下。
.啪嚓一聲脆響,酒瓶斷成了幾片了,玻璃的碎片四處亂飛,劃傷了站在他們身邊的幾個客人。他們連忙慌里慌張地向后退去。
郭筱波身體一晃.,禮帽都被打飛了!但他竟然沒有摔倒,只不過是頭上被酒瓶震裂了頭皮,鮮血順著頭發流了下來。
鐵頭的這一下雖然沒有怎么樣了.他,但是卻讓他被嚇得魂飛天外。身子一閃,躲過柱子掃來的胳膊,耗子一樣向樓上奔去。
柱子一下撲空。身體.沒有絲毫停頓。他一個轉身。然后疾奔兩步。雙腳蹬地跳起。然后左腳在樓梯地扶手上用力一踏。就輕巧地抓住了二樓地欄桿。接著一翻身就跳上了二樓地走廊。正好堵住了郭筱波地去路。
見柱子緊追不舍擋住了自己地去路。郭筱波也急了。他開始了困獸猶斗。怪叫著撲向了堵住去路地柱子。
嘿嘿冷笑著。柱子向后退了一步。讓過了郭筱波地直拳。然后碩大地拳頭猛地揮出。一下子搗在了郭筱波地心口窩上。
郭筱波就感覺胸口仿佛被一個巨錘擊中一般。頓時就覺得胸膛發熱。一股甜腥地液體涌到了咽喉。他連忙一運氣又咽了回去。
低下頭躲過柱子地橫掃。郭筱波伸手拽出了腿上地短刀。揚手刺向柱子。當初就是這把短刀刺入了江蘭地小腹。才讓她身負重傷。后來才有了那樣地結果!
如果江蘭不是開始就受傷了地話。她和黛兒聯手。那幾個人恐怕真不是對手。
眼前寒光一閃,柱子后退的慢了點,頸間被郭筱波的短刀劃破一道兩寸多長的傷痕,要是再向左移動一公分的話,就是柱子的頸動脈,那就是柱子的災難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鮮血,柱子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一時大意,沒想到差一點把自己給干掉了,這讓他十分憤怒!當他看到握在郭筱波手里的那把短刀后,怒火再也無法遏制了!
一聲咆哮,柱子左手橫伸,格擋開郭筱波再次刺來的短刀,右手一個窩心錘,重重的打在郭筱波的胸口上,將他打得踉蹌著向后退去。
柱子沒有放松,腳下跟著郭筱波追了過去,左手抓住他握刀的右手腕,膝蓋連連抬起,猛撞向失去抵抗的郭筱波。
小腹上、兩腿間、軟肋下,隨著柱子的每一次撞擊,郭筱波都發出一聲悶哼,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小腹、兩腿和軟肋之間的傳來的鉆心劇痛。那劇痛讓他只能彎著腰,任由柱子拉扯著,繼續一下下的撞擊著!
一直撞擊了不下三四十下,柱子這才松開了手,見郭筱波已經一灘泥一樣的滑倒在地上,感覺自己的怒氣雖然發泄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雙手揪著郭筱波的脖領子將他提了起來,看著他被汗水濕透的臉上掛著驚慌的表情,柱子的嘴角邊露出了幾分獰笑,“小子,我送你下去,再好好得陪你玩!”
將郭筱波的身體扔向空中,柱子身體原地一個旋轉,接著后蹬腿呼的踹出,正蹬在郭筱波的胸膛上,在胸骨斷裂的咔嚓聲中,郭筱波飛機一樣從樓上又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一樓的大廳地面上。
從兩個人開始交手,到郭筱波摔下二樓,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分來鐘,等救援郭筱波的打手們沖上二樓的時候,只剩下了手持短刀的柱子一個人。
望了望面前的那幾個打手,柱子沉聲說喝,“我不想隨便殺人,你們都給我滾開,如果非要上來送死,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說著拎著短刀一步步走向樓梯!
手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讓開了道路!
柱子一步步向樓下走去,走出幾步之后,他忽然身體轉了過來,手中的短刀猛地揮出。
“——啊——!”
一聲慘叫從打手群中傳來,躲在人群中意圖偷襲柱子的一個小子右手齊碗而斷,掉在地上的那只手依然握著一把手槍,手指在微微的動彈著!
“下次誰再動手,直接要你命!”解除了打手對自己的威脅后,柱子頭也不回的走下樓去。
郭筱波躺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著,胸口明顯凹陷下去一大塊,看來剛剛柱子的那一腳已經踢傷了他的內臟,在他忍不住在咳嗽的時候,不停地有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看了看大踏步向自己走.來的柱子,再扭頭看看也被特戰隊的槍逼住的袁文會,郭筱波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了。
柱子來到郭.筱波的近前,表情冰冷的舉起了手中的短刀,然后猛地揮下。
.一股血泉頓時噴濺而起,染紅了柱子前胸的衣服,一些血跡還濺到了他的臉上。插下,一次次的刺入郭筱波的身體,帶起一蓬蓬血霧。
大廳里的人們都.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現在的柱子就像發了瘋一樣,血紅著雙眼,雙手握刀,滿身滿臉的鮮血,看上去就像地獄的羅剎一般。
他們無法想像,這個人和郭筱波.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以至于即使郭筱波都已經死了,還要如此的對待他的尸體。
“夠了,柱子!”在.柱子發泄了一通之后,秦陽冷聲喝道,制止了他的舉動!
在將心中的痛苦發泄一通之后,柱子感覺心里好受多了,他抬手擦了把眼角的淚水,朝秦陽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教官,謝謝你,讓我可以親手為小蘭報仇!”
“這不算什么,沒有人可以欺凌我戰魂的人,哪怕他是逃到天涯海角,我戰魂三千將士也會把他找到,讓他償還血債!”秦陽朗聲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眾人都聽到了。
這是對眾人的警告,也是戰魂對外界的態度,從今后任何人和組織要想對付戰魂,首先要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住戰魂瘋狂的報復!
走到袁文會面前,秦陽看了這個青幫大頭目一眼,沉聲說道,“袁文會,我知道殺了你徒弟你很不滿,如果你青幫有什么行動的話,我秦陽和戰魂特戰隊一概接下了!”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敢對付我們,我滅你全家!”鐵頭獰笑著從他頸間收回了特戰匕首,跟在秦陽身后而去。
特戰隊員們井然有序的向門外撤去,一陣風一樣的退出了小樓,然后消失在了公館大門外……
大廳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在眾人的面前,大廳地上躺著三具鮮血淋漓的尸體,分別是蒔苗、小日向和郭筱波!鮮血順著大廳地上的進口地毯流淌著,染紅了一片又一片的地面。
袁文會站在自己徒弟的尸體旁邊,氣的手都發抖了!秦陽這么做實在是太囂張,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特別是當著自己的面,公然殺死自己的徒弟,這簡直是在故意挑釁!
幾個徒弟都圍了過來,勸解他們的師傅不要太傷心!他們雖然對郭筱波沒什么感情,但畢竟是一起的師兄弟,而且師傅也在自然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痛心啊!
袁文會扭轉頭來,臉色不愉的看著也來參加這次宴會的李文田副師長,語氣冷淡的問道,“李師長,秦陽是你們二十九軍的參議,那些暴徒穿的是你們二十九軍的軍裝,據說還是你帶進來的,我想聽一下你的解釋!”
李文田冷笑了一聲,“解釋什么?殺人償命,而且還是殺得我們軍隊的戰士,這件事我二十九軍十萬官兵都會站在秦陽一邊,如果你想追究的話,我們奉陪!”說完,拂袖而去!
人們再次傻眼了!
一個徒弟湊到正臉色鐵青看著李文田離去的袁文會身邊,低聲問道,“師傅,咱們怎么辦,要不組織起弟兄們,跟秦陽那什么戰魂干一架,替九師兄報仇?”
“干個屁,你豬腦子??!”袁文會一肚子的火,全都發泄在這個不開眼的徒弟身上,一頓臭罵,“秦陽背后有二十九軍撐腰,那可是十萬人。何況就是他那戰魂的三千人,要是三千個人都是今天這些人的水平,咱們天津青幫所有的弟兄也不夠人家滅的!”
“那咋辦,師傅!”
“忍,惹不起只能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丟下句場面上的話,袁文會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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