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原的臉色明顯開始變了,不過還是死咬牙不肯說,云熙也懶得再跟他費口舌,揮了下手,頓時那些蛇慢慢游過來,我剛才不害怕完全是因為被溫原氣的沖昏了頭,現(xiàn)在看到那么多蛇向這邊游過來,我又開始害怕,慢慢的往云熙身后躲,就算明知道那蛇不會咬我,我也還是害怕。
云熙知道我害怕,直接將我橫抱起來,看著溫原說:“現(xiàn)在要不要說?”
“你殺了我吧!”溫原突然說道。
我倒是有些佩服起溫原的不怕死了,不過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不怕死。
“哦?你確定?”
溫原卻不說話了,我猜的果然沒錯,他并不是真的不怕死,只是屬于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
一條蛇游到溫原身邊,直接對著他的小腿就咬了一口,溫原大叫一聲,立刻翻身坐起來,想檢查傷口,雙手被綁在身后不能動。
旁邊的男人看到溫原被咬嚇嗷嗷叫,說什么他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求我們放過他,他家里還有老婆孩子什么的。
我讓云熙放我下來,那些蛇很是識趣的后退躲開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害怕它們,還是它們害怕我,我走到那人身邊,揪著他的衣領(lǐng)問道:“你剛才說你欠了錢,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欠錢的?”
“我是……我是為了買房子,因為付不起首付,所以借錢付的首付。”那男人聲音很小,明顯的底氣不足。
溫原扯著嗓子大喊:“你他媽說謊,你明明是賭博欠人錢,還不起,老婆懷著身孕還要上班替你還賭債,比起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溫原不說,我也知道這人在撒謊,我瞪一眼溫原,他立刻閉上嘴巴,我轉(zhuǎn)頭看這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是真的!”那人低著頭說道,“但是我會改的,我現(xiàn)在就在努力賺錢養(yǎng)家,不會再讓我老婆吃苦了。”
“哦!那我能不能理解為你現(xiàn)在為了還賭債,不惜殺人呢?”
那人立刻瞪大眼睛:“不,我沒有殺人,我只做了這一件事,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你剛才說謊,你是拿我的話不當(dāng)話是吧?”云熙慢慢的走過來,他就只是往那里一站,就給人強大的壓力,那人看到云熙過來嚇的全身顫抖,話都不會說了,只是大張著嘴巴。
我原本以為云熙只是嚇唬嚇唬他,沒想到旁邊卻突然竄出來一條蛇,對著那人的手臂就咬了下去,我瞪大眼睛,嚇的我也直咽口水,這蛇可是冷血動物,沒想到它們竟然那么聽云熙的話,他都沒開口,那蛇就知道該咬誰,成精了吧?
那人疼的哇哇大叫,不停的求饒,但是云熙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人生出敬畏之心來,而我還是下不了狠心。
“溫原,我們說到做到,你最好是把小雨的情況如實說出來,不然這些蛇可是真的會一口一口把你吃掉,那可是比凌遲還要痛苦的。”我嚇唬溫原的說,我雖然是嚇唬,但是云熙肯定不會只是嚇唬他。
“好,我說我說,小雨不過是被人封了魂魄,就相當(dāng)于是假死,只要解開她的封印,她就會活過來。”
封魂魄?這是什么道術(shù),我可是從來沒聽過,問云熙,云熙也是搖頭,云熙是鬼胎,本就是鬼,根本無法學(xué)習(xí)道術(shù),就算會也不能用,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們被費心思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找不到那個道術(shù),你們是救不了她的。”溫原接著說,臉上還露出自豪的表情。
我看著溫原的表情就覺得惡心:“你自豪個什么勁,人家厲害那是人家的事,你不過是人家的一條走狗,還自以為有多牛逼,看看現(xiàn)在,被抓了,人家才不來救你呢!”
“你不用挑撥離間!”
“我是不是挑撥離間,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騙得了我們,卻騙不了你自己。”
顧陽突然說道:“別跟他廢話了,既然他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沒什么用,直接殺了得了。”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旁邊那人又開始大叫。
“閉嘴!”云熙一聲冷喝,他立刻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走到溫原身后一邊給他解繩子一邊說道:“看在小雨的份上,我再放你一次,不過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還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溫原完全沒想到我會放了他,驚訝的問:“你會這么好心?”
“你覺得呢?”我已經(jīng)松開溫原手上的繩子,他立刻扒拉開自己的褲子檢查腿,發(fā)現(xiàn)被咬的地方只有兩個小洞,并沒有中毒的跡象才稍微松口氣。
同樣被解開的繩子的那人也是先檢查手臂,發(fā)現(xiàn)沒中毒之后幾乎瘋癲的大笑。
“你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你為什么要放了我們?”溫原再次問道。
“怎么?不想走,那好,直接讓蛇吃了你們好了。”我話一出口,云熙就很默契的揮手。
那個男人立刻拉住溫原的手臂說:“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兩人離開后,云熙打了手勢,那兩條成人手臂粗細(xì)的蛇就帶著其他小蛇整齊的離開,就好像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wèi)?zhàn)士一樣。
回到帳篷里,我看著躺在睡袋里一動不動的小雨立刻問云熙該怎么辦,云熙卻告訴我他早就想到了,所以已經(jīng)讓包大哥去想辦法了。
我驚訝的看著云熙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救出小雨之后,我給包大哥發(fā)了短信,他就直接下山了。”
我這才想起我們這群人中還有包大哥,我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一孕傻三年,不過,我在那些石碑上并沒有看到包大哥的名字,是那些人不知道包大哥的存在,還是說他們壓根就沒有打算殺包大哥?
我問出我的疑惑,云熙卻毫不在乎的說:“不管是什么,現(xiàn)在都不存在了,想要我死,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好霸氣!
我崇拜的看著云熙。
“快睡覺,別想那么多,明天還有更好看的戲,看看你一手策劃的這個節(jié)目會不會好看!”
我點點頭:“應(yīng)該不會再有蛇進(jìn)來了吧?”
云熙挑了下眉:“放心,不會了!”
我躺下之后安心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們慢慢的享受早餐,早上趙清風(fēng)在院子里的角落發(fā)現(xiàn)一口水井,而顧陽找到一個炒菜用的鍋,雖然那鍋是炒菜的,但是下水餃也是可以的,所以就用水洗了洗燒火下餃子。
云熙告訴我們,那些人比我們著急,所以我們只要坐著等就好了,不過我看顧陽的神色很是著急,我知道他是在擔(dān)心張卿。
沒多久,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接著就出現(xiàn)二十幾個人,帶頭的正是孟榮、溫原、昨晚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女人,雖然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但是她肯定就是那天溫原給我打電話時,我從電話里聽到的那個女人。
我看到孟榮,氣就不打一處來:“孟榮,你為什么要害我?”
“很簡單,因為權(quán)勢!”
“喪心病狂!”我忍不住罵道。
“喪心病狂?我告訴你,為了錢財和權(quán)勢殺人的人又何止我一個,我不過是眾多人中的小小一個而已,你用不著對我大吼大叫,有本事你去抓那些有財有勢的人去?”孟榮猙獰的笑。
我看著他那副讓人惡心的嘴臉就覺得反胃,他這種人已經(jīng)無藥可救,多說無益,我也懶得理他,反正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會受到報應(yīng)的。
看到我不說話,孟榮以為我怕了,更加張狂的說:“交出彩虹花我可以考慮留你們?nèi)蝗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