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盯著令牌向關天問道:“關天,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風凇鐘的少年?他之前曾給你送過藥,就是那瓶玉露清寒丹。他說你曾救助過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關天愣了一下’“風什麼?風凇鍾?我不認識,你要說我曾救助過人是不假,雖然那個人也姓風,但看上去不像是個少年,而且他說臉上還有道疤。”
“姓風?那他叫什麼?”
“叫風衝,有什麼事嗎?還有你問這些幹嘛?”
風衝,風凇鍾?對了!把凇的鬆字去掉換上鍾字的中不就是一個衝字!袁天一喜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天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噢,我只是想到些事情罷了,今天午時咱們就去風府。”
風府——“夫人,話已帶到,他們答應午時到府。”
“好了,你下去吧,順便把風迎給我叫過來。”
“是,夫人。”
沒過多會兒,名叫風迎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這封信交給虎賁營的吳猛校尉。”
“是。”風迎拿了信離開風府直奔軍營,大約行了半個時辰,風迎走進營帳中把信交於吳猛。吳猛看了信後叫了陳懷亙過來,陳懷亙看完信後大吃一驚。
午時,三人拿著令牌來到風府門前。在此之前袁天他們經過打聽得知此城只有一戶風府,而這個風府也就是城主府。
袁天亮出令牌領著關天、蒼溪走進府中,他們在僕人的帶領下向裡深入,越往裡走庭院中的人越少,完全沒有一絲喜悅的氣氛。
“三位裡面請。”
三人走進屋中,剛一進屋,就見一位頭戴鳳釵,身著秀有百花爭豔的錦衣婦人從屏障後踱步而出。妖嬈的身材、由內向外散發出的氣質讓人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三位請坐。”
袁天走到桌邊坐下,關、蒼二人也跟著坐下。
“不知夫人有何事請我三人來貴府?”袁天首先開口問道。
“呵呵,這次請三位來是以表我對三位的喜愛與敬意。前不久我曾觀看三位的比賽,可謂是精彩絕倫,年紀輕輕便力戰羣豪,著實令我欽佩,這不禁讓我回憶起年少時也曾與同伴一起闖蕩,甚是懷念啊,所以今日備以薄酒請三位一聚。”
“夫人太客氣了,我們三人這點兒實力還不足以在江湖上闖蕩,之前的比賽完全屬於僥倖,比我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袁天說道。
“你太謙虛了,要是我兒能像各位少俠如此,我也就欣慰了。”
“哦?夫人如此年輕,想必令公子還很小吧。”
“呵呵,你可真會說笑,半老徐娘一個哪能算的上年輕?我今年已有四十,兒子也和你們差不多少。”
“是嗎?真是看不出來,夫人您……”剛說到這兒,從門外走進一位少年。
“這就是我的兒子,與你們一般大吧。”
“風凇鍾?”蒼溪驚道。
“嗯?難道你們早就認識?”風夫人問道。
風凇鍾走到母親身旁坐下,“是這樣的母親,之前我曾去一所鬥場參加競技,中間被那位關兄弟所救,後來我得知他身受重傷,於是就前去送藥,在這一過程中與他們相識。”關天聽到風凇鍾說到自己感到有些納悶。
“我好像沒見過你吧?”關天問道。
“噢,我忘了,那天我喬裝打扮成風衝的模樣去比賽,你認不出我也很正常。”
“這樣啊。”關天撓了撓頭。
“呵呵,既然大家早已相識,那就不要拘束了,咱們邊吃邊聊。”風夫人熱情招呼道。
我們再轉到兵營這邊,吳猛和陳懷亙看到信後皆大吃一驚,尤其是陳懷亙,十分不解城主爲何要出兵圍殺袁天他們。
“大哥,你說風城主她是怎麼了?爲何要殺這素未蒙面的三人?”
“不清楚啊,想必他們之間必定有什麼隔閡,可是這也說不通啊,他們纔剛到甲斐城,除非……”吳猛走到案臺邊停頓一下。
“除非什麼?”陳懷亙急問。
“除非他們來自漠城。”
“漠城?這跟漠城又有什麼關係?”
“前幾天我聽手下的兵在議論漠城兵變,說是督尉北凌葉兵變處死了原來的城主,而他也成爲了新的城主。”
陳懷亙猛地驚道:“什麼!你說漠城發生兵變?這是真的嗎?”
“我聽小勇說他是從一位從漠城回來的商販那兒得知的,事情的真假還無從辨別。不過最近漠城來往的商販確實少了許多,或許那裡真的發生了些什麼吧,”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難道上面就沒有人管嗎?”
“管?你叫誰管?如今的帝國已不如從前,奸佞當道,君王幼小,國家早晚會遭大難。”吳猛搖頭嘆息。
“可這和他們三人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們真的來自漠城,我想其中的那位少女便是上任城主之女。咱們風城主曾與北凌葉交好,想必她早已知道此事,所以擺下鴻門宴將他們處死。”
“什麼!”陳懷亙再次驚道,但更多的是憤怒。
“哎,這件事你我都無權去管,你若不想去,那我就一人帶兵前往。” 陳懷亙一時不語,思索片刻後披上甲冑與吳猛一同駕馬前往風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袁天覺得差不多該走了便欲起身告辭,風夫人見袁天他們要走,立即好言挽留,於是衆人又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其間風凇鐘被母親支開。
虎賁營一千兵馬已快速包圍住風府,吳猛帶領一些人入府埋伏,陳懷亙則待在府外。風夫人感覺是時候了,就提議到院中欣賞花草。
袁天沒有推辭,一行人漫步在長廊中欣賞著繽紛花草,就在他們笑語歡談時,吳猛領著士兵將袁天他們包圍。
“夫人,您這是?”
風夫人向蒼溪看去,“蒼溪,原漠城城主蒼良之女,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從漠城跑到這裡,真是福大命大,只可惜你今天落在我的手裡。俗話說人怕出名,馬怕壯,你這一來就搞這麼大動靜,真是不抓你都不行啊。”
“你爲什麼要抓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蒼溪嗔道。
“爲什麼?因爲北凌葉是我的結拜弟兄,兄弟有求我怎能不幫?況且你們現在也是有罪之人,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有罪?我們有什麼罪?”
“哼哼,你還不知道呢,那自己看看吧。”風夫人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扔給蒼溪。
蒼溪打開紙看了看,“這……”紙上寫著,原漠城城主蒼良私藏聚能炮蓄意謀反,被督尉北凌葉查知並將其誅殺,特此提升至城主。其女蒼溪毀約騙婚,逃離漠城,罪加一等,此女心狠手辣,又有兩人相助,如若發現將當場處死!
“怎……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我……我們會成爲罪人……”蒼溪失魂地坐倒在地上。
“幾日後此告示將在全國發行,就算你們沒被我抓住,早晚也會被發現。”
忍耐許久的袁天突然怒吼:“爲什麼會這樣,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哈哈哈,如今的君王年幼無知,真正掌權的可是我們丞相大人,不久天下將歸於我們,你說王法?我們就是王法!吳猛,把他們拿下!”
“城主,這……”
“難道你要抗令嗎!”
吳猛十分無奈,他從手下那兒早已得知漠城之事,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如此,受害的人被當成罪人,你讓他如何去抓?可不抓又是抗令。
“哎,罷了。給我上。”吳猛嘆口氣後就動手去抓三人。
“好一個鴻門之宴,那我就讓你血染門紅!”袁天怒髮衝冠,霸氣外震,雙拳緊握向前打去。關天取出樸刀阻擋圍攻的士兵,而蒼溪依舊失魂地坐在地上。
“先抓住那個女的!”風夫人急道。
袁天與吳猛交起手來暫時無法脫身,眼見有人抓向蒼溪,就大喝一聲:“蒼溪快走!”
蒼溪被叫聲從失魂中驚醒,她看見袁天、關天在與士兵交手,起身取劍向前擊去。袁天轉身佯從吳猛的腰間閃過走到蒼溪身邊。
“你先找地方離去,這邊有我和關天阻擋。”
“可我……”
“別猶豫了,快走!”
吳猛再次纏上袁天,蒼溪並不想走,但眼前的局面使她本能地向後跑去,偌大的城府怎知後門在哪裡?
蒼溪從慌亂中逃脫,但又陷入新的困境,她不知該往哪兒跑。就在這時,風凇鍾持劍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也要抓我嗎?”
“對不起了。”風凇鍾提劍向前刺去,兩人在長廊中打鬥開來,不久後面的追兵就趕了過來。
“等會兒我轉個身,你把我掐住當人質。”
“什麼?”
“就是現在!”風凇鍾一個轉身貼向蒼溪,蒼溪順勢把劍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勒住他的脖子。
士兵們見風凇鐘被擒都不敢妄動,一些人趕緊跑回去報告。
“什麼!你說我兒被抓住了?”
“是的城主。”
“這……”風夫人停頓少許,“都住手。”
一聲令下,雙方都停下手來,袁、關二人背靠背擺出防式。
“放他們走。”
“什麼?城主您剛纔不是要抓他們,怎麼……”
“先放他們走。”風夫人冷語道。
袁天見風夫人要放走他們,轉身就向後跑去,沒多久便找到了蒼溪。
“城主,難道您真的要放走他們?”吳猛問道。
“哼!”風夫人刷地一下消失了身影,在場的人都被驚愣。
“風息!”看來城主是真的動怒了,希望他們能逃離這裡。吳猛嘆了一聲後率兵前去。
蒼溪夾著風凇鍾與袁、關二人緩慢地向後門移動,突然一陣風吹,風夫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娘快救我!”風凇鍾突然喊道。
“快把吾兒還我,否則你們必死無疑!”
“哼!還你是死,不還也是死,現在你兒在我們手中,你要是敢動一下,就別怪我……”蒼溪把劍刃緊貼風凇鐘的脖頸,由於劍刃鋒利,不小心劃出一絲鮮血。
“娘,不要管我,快殺了他們,不能讓這些惡人逃脫啊,娘!”
風夫人見自己兒子的頸處出血和這一聲大喊,使得她猶豫片刻。
就在風夫人這短暫的分神中,風凇鍾雙手背後偷偷地取出一個瓶子遞向蒼溪,蒼溪接了瓶子往地面砸去。“砰”一股濃煙籠罩周圍,四人在煙霧的掩護下逃往後門。
“給我快追!”
士兵們衝出煙霧上前追去,但由於通往後門的路中正好有個馬棚,死人騎馬快速逃離。
四人剛逃出城府,就又發現有士兵包圍在府外,於是關天把刀架在風凇鐘的頸上,突出包圍向城門逃去。
“你說什麼,他們從後門逃走了?”陳懷亙心中十分高興。“好,我門們去追!”陳懷亙駕馬奔去,士兵們緊跟其後。
四人三馬來到城門口,但這時城門緊關,守城官兵也都擋在門前。
袁天騎馬在前,“你們跟緊我,我來破門!”袁天取出蒼火雙矛向前打去,“火龍柱!”一條火龍直撞城門。
“砰!”守在門邊的官兵哀叫起來,煙霧瀰漫四周。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