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擺了一下手“算了,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算是他們中真的有人能猜出我們的計策,又能如何呢?也在按照我們的想法在繼續(xù)罷了。”
“我看不一定,”管眾接口說道:“獸人哪里有那樣的智者呢?他們這些人向來是以能打仗不怕死聞名的,可是要說排兵布陣和咱們斗智,那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巴戟天卻搖搖頭說道:“我不這么認為。我倒是覺得,獸人曾經(jīng)給我們的印象一直都是那樣的,可是現(xiàn)在我們好好想想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能力并不比我們低多少,而且還要說的是,這么多年來獸人從來也沒有間斷向我們派出間諜,在很多地方都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類似的事件,不能不說在情報方面我們其實很落后他們。”
“可是那些獸人和咱們的長相差的太多,只要他們一出現(xiàn)我們就可以輕易地發(fā)現(xiàn),所以雖然他們不停的派人來,但是并沒有成功的先例呀?”管眾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巴戟天輕輕嘆了一聲“話是這么說沒有錯,但是我總是覺得有點奇怪。你們想一下,為什么獸人總是要干這么無聊的事情呢?過去我們總是以為這是獸人死心眼,智商低。可是自從他們進入南大陸之后,我們就應(yīng)該知道,獸人的智商根本就不低,甚至還很高。那么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更加令人覺得懷疑了。”
“說說你的結(jié)論吧。”一直在傾聽的徐長卿慢慢的說道。
巴戟天想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覺得那些都是煙幕,獸人的情況我們知之太少,所以不敢斷定北大陸究竟是什么樣子的。現(xiàn)在看來,也許他們的種族之中也有長得和我們一樣的人,如果他們利用那些人來做臥底,那我們真的可以全部挖出來么?”
“這怎么可能?獸人怎么也不會長得像咱們呀?除非是咱們的種!”管眾連連搖頭,他可不相信巴戟天說的這些話。
蘇林此時卻站了起來,他開始的時候也并不相信巴戟天做的推測,但是現(xiàn)在仔細的想了一下忽然覺得這些事情說的很有道理“我知道巴將軍的意思了,我想這種事情一定是有可能發(fā)生的。曾經(jīng)我們總是認為只要獸人向我們進攻就一定會雞犬不留,人絕對不會被他們留下來,他們一般要做的就是斬草除根,可是如果反過來想一下,也許我們一直都想錯了。他們只是殺死抵抗他們的人,或者他們還會留下一些人類,畢竟獸人一直都認為我們只是人族罷了,只是他們的同族,沒有什么特殊的區(qū)別。之所以要和我們開戰(zhàn)就是因為他們認為我們背叛了他們。當然我們卻認為我們才是唯一的萬物之靈,他們只是低等的牲口。”
蘇林說了一大堆,但是并沒有講出關(guān)鍵的問題,一旁聽著的管眾沉不住氣了“蘇先生,你講了這么多,我還是不明白,這和人種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林微微一笑,但
是馬上就沉下了臉“他們其實一直都有雜交的習性,這也是人類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可是在他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一直都對人類做這樣的事情,要是那樣的話,也許真的可以生出長相接近我們的獸人來。”
“你是說雜種?”管眾明白了“可是雜種的長相應(yīng)該和混血差不多,咱們也不是沒見過混血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比如說一個和咱們一樣的人,長著個豬鼻子,你會看不出來么?”
“可是如果這些事情在五百年前就已經(jīng)有的話,那就是說這些所謂的雜種已經(jīng)經(jīng)過很多代的薪火傳遞了,那他們就很難說會變成什么樣子。一切都有可能!”
“那咱們不是太被動了么?完全不知道獸人是怎么回事,可是獸人卻知道咱們的一舉一動?”管眾也開始相信這個推論了,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并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那么就是說,在北大陸也許還有我們的人了?”徐長卿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不光是他,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將領(lǐng)們都在為這件事情頭疼,我們不知道獸人究竟是些什么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他們的策略是什么,甚至不知道那些聽來的統(tǒng)帥們的名字究竟代表著什么樣的人?什么都不明白,這仗應(yīng)該怎么打就不得而知了,現(xiàn)在忽然聽說還有這樣的可能,怎么會不怦然心動?如果真的有這么一批人存在的話,那對整個人類來說不亞于忽然來臨的福音,但是這些人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猜測,卻還是一個謎。“究竟會不會有這些人存在呢?如果有他們又在哪里,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呢?他們是否還知道曾經(jīng)的故里,是否還記得曾經(jīng)的鄉(xiāng)音?這才是關(guān)鍵!”他好像喃喃自語,卻又是再提出問題,但是沒有出聲,因為大家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北大陸離這些人都太遙遠了,連那里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也是只能從幾百年前的那些古籍中得來的,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誰也說不出來。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說獸人了。
“馬上給老丁去信,一定要把事情詳細的講明白,這件事情雖然是咱們的猜測,但是我總是隱約的感覺,也許這些會成為咱們最后取勝的關(guān)鍵。”徐長卿雖然捕捉到了一些想法,但是并不敢肯定這些事會不會真的有幫助。
“大帥,咱們現(xiàn)在也只能做這些事情了,別的咱們就是在想做也沒有什么辦法了。我到是再想咱們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和獸人大干一場,那咱們也應(yīng)該好好準備一下,之前的布置很多都是為了能撤退,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巴戟天也不希望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這種事情就算再怎么講也沒有任何意義,何苦浪費時間呢?
“對,這一次我把大家叫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咱們必須好好商量一下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我的意思很簡單,一定要打贏第一仗!你們看看
咱們下一步怎么做才好呢?”
“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拒敵于國門之外,最好可以憑借咱們的地理優(yōu)勢逐步抵抗獸人的進攻腳步,所以第一戰(zhàn)應(yīng)該放在白日城。”管眾第一個站了出來,這件事他也不是想了一天兩天了,也有了一定的計劃“我是這么想的,咱們把主力…”
“等一下再說。”徐長卿不等他講完,就制止了他“你是希望在白日城開戰(zhàn)?”
“是啊。”管眾很直接的點頭說道。
“不行呀,老管,這件事可不能這么辦。”徐長卿輕輕地搖搖手“你難道沒有想過,白日城以前可以算是個軍事堡壘,但是畢竟已經(jīng)荒廢了二十年,早就算不上什么險要所在。再說自從咱們準備撤離之后,那里的軍事設(shè)施已經(jīng)都被咱們故意破壞了,軍事物資也都拉到了這里,現(xiàn)在要是想在那里重新恢復(fù)那需要大量的時間,可是咱們現(xiàn)在太需要時間了,獸人的心動雖然很慢,但是也絕不會給咱們留下回復(fù)一切的機會,所以絕不可以在那里和獸人決戰(zhàn)。”
“難道咱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獸人打進咱們云石高地?”管眾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不要總想著那些事情,眼睛總定在一城一池的爭奪上面,那就會被很多牽掛迷住了眼睛,對一個統(tǒng)帥來說,這是非常危險的。”徐長卿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他真的很希望抓緊一切時間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給自己手下的人。
“那按照您的意思是不是想在天穹城和他們打這一戰(zhàn)呢?”巴戟天接過來問道。
徐長卿輕輕點點頭“我還是覺得在這里一切條件都比較成熟,而且咱們的東西都在這附近,隨時都可以集中力量在這里打上一場,我們還是要在我們最熟悉的地方,才最有把握,你們怎么想的?”
管眾想了一下,又是首先站了起來“大帥,既然你已經(jīng)想到了這點,我們就在這里打上一場。其實不管在哪里,只要能和獸人開戰(zhàn)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這就好。我是這么想的,我們在白日城到天穹之間這段距離找一個最佳的伏擊地點,狠狠的教訓一下獸人,不能讓他們小看咱們。”
“難道咱們不是要和他們決戰(zhàn)?只是打一下他們的前鋒么?”管眾著急的問了一句。
“當然了!”徐長卿有點無奈的解釋道:“咱們只有不到三十萬人馬,人家至少一百五十萬,而且我們的戰(zhàn)斗力本來就不如人家,人數(shù)還不占優(yōu)勢,怎么可能和他們決戰(zhàn)呢?”
“可是咱們有的是云石人,只要每個人都能拿起武器,我就不相信咱們一定不是獸人的對手。”管眾就像是個鉆進牛角尖的孩子,一直在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他就是希望能在云石地區(qū)干掉獸人,可是除了他之外誰都知道想干成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在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