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凌若璇的一番解釋,東方易終于明白了,那個被他扁成豬頭的所謂賊其實是她們請來的客人,剛才掉了樣?xùn)|西,只是在找而已。
那個短發(fā)的女孩名叫藍潔,是藍大老頭的孫女,也是藍嘉的堂姐,難怪東方易覺得眼熟。那個長發(fā)的女孩叫白清清,幻夢學(xué)府的學(xué)生。
至于兩人為什么要那么氣憤,主要是因為被扁的家伙是白清清的哥哥,而藍潔則是他的女朋友,見到親人被罵成那樣,當(dāng)場發(fā)飆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東方易面對一直捂著臉的白翼抱歉道:“白翼,對不起,剛才不知道你的身份,出手太重了?!?
白翼能說什么呢,苦處往心里咽吧,他也道:“也怪我沒看清是東方易你這個名人,我其實跟你在幻夢學(xué)府還是同一班的,只不過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罷了?!?
白清清有些意外地看著先前讓她動彈不得的可怕家伙,現(xiàn)在卻像個很普通的人那樣跟她們說話,沒想到他就是哥哥以前常提到的曠課長達半年之久的家伙。她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凌若璇她們四人怎么跟他這么熟絡(luò),不,與其說是熟絡(luò),倒不如說是親密,這個男人對她們的舉止有點過于親密了。
她疑惑道:“若璇姐,他也是你的客人嗎?”
凌若璇答道:“他啊,他算是住這吧,最近外出,所以你們自然不知道。”
“他住這里?那么你們跟他是……”現(xiàn)在連藍潔都覺得驚訝了。
凌若璇驚了一下,發(fā)覺說漏嘴了,趕緊解釋道:“他是這的房主,我們只是房客?!?
“房客嗎?”
白清清奇怪地望著她們四人,覺得在東方易這個男人來了之后,這里的氣氛都變了,變得有點怪異,她感覺自己就是多余的一份子。
她再問道:“若璇姐,這個痞子,不,東方易和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先前你不是說過這間別墅是你們買的嗎?”
東方易心一緊,他與眾女之間的關(guān)系對別人來說還是個秘密,他雖然默認了這樣的關(guān)系,但還是覺得沒必要讓外人知道的地步,就算眾女們的父母,也盡量不讓她們知道,所以曉雯帶他回去時也找了櫻華假裝他的女朋友。
若璇正想回答,心兒卻接道:“事情是這樣的,當(dāng)初買這間別墅的時候,因為資金不足,所以東方這個家伙替我們出了一半的錢,所以這間別墅的歸屬權(quán)他也有一半!”
傲雪也道:“當(dāng)時他是死皮賴臉要出錢幫忙,我們攔都攔不住,打又打不過他,所以只好認命了!”
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誣蔑當(dāng)事人!東方易真佩服她們的臉皮之厚,當(dāng)初他不過是因為中毒受傷才搬到這住了段時間,他的臉皮還沒厚到強行搬進五個女孩住的地方,對這些他還能說什么呢?賠笑吧!
白清清相信東方易的財力買得起這間別墅,可對她們這樣的解釋卻不怎么相信,以若璇她們平時男人勿近的強硬態(tài)度,會對這么一個死皮賴臉的家伙搬進這里采取妥協(xié)態(tài)度,她哥哥那個粗神經(jīng)的家伙或許會相信!
這時她看到飛夢從浴室內(nèi)洗臉出來,于是問她道:“飛夢,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
若璇暗暗叫糟,飛夢可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正想阻止,飛夢已說出她們慘呼的話了。
“我喜歡東方哥哥啊!”說話的力度毫不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
幾乎是在一瞬間,東方易分明看到飛夢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同時又接受清清質(zhì)疑的眼神。
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飛夢一定聽到剛才的話了,唉,她是存心讓我出丑!東方易心中哀號,不過為時已晚,他看到若璇幾女看他的眼神也變了,那分明是叛徒的眼神,而那個叛徒的角色——就是他。
他心一橫,打算豁出去了,一人死不如大家都死,他慢慢冷靜下來,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眼閉上一會后又睜開,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大家,說道:“其實,在座的各位我都很喜歡,說實話吧,我是個博愛的人,這次回來之前我身邊可是有十八個漂亮女孩陪著。你叫清清是吧,考慮到你是先加進來的,今晚我單獨喜歡你一個人吧!”
他這話不僅僅把白清清嚇呆了,其余幾女也驚愣住了,好久沒反應(yīng)過來,這像是東方說的話嗎?
白清清站起身,臉色很怪,結(jié)結(jié)巴巴道:“璇姐,心兒,飛夢,傲雪,我先走了,明天再見吧!”說完幾乎是以跑的速度出去的。
“清清,等等我們!”白翼和藍潔也隨之告辭走了。
“東方,瞧你說的!”心兒趕緊跑出去。
“東方,你剛才說什么呢?”凌若璇三人惡狠狠地瞪著他。
“那個……一時口誤,一時口誤!”東方易心虛地端起一杯茶,試圖掩飾心中的不安。
“關(guān)于清清的話就算了,那十八個女孩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說清楚,今晚別想睡覺!”
“那個……那個大致是這樣的,曉雯沒跟你們說清楚嗎?啊啊啊……”
屋內(nèi),慘叫連連,連天上的明月也不忍聽下去,早早地收起了光亮,隱入了云層中。
屋外,心兒好不容易攔住白清清。
清清看著不遠處的別墅,心有余悸道:“心兒,你的忍耐力真強啊,和這樣的家伙還能住這么久!”說完話才發(fā)覺臉已經(jīng)紅了。
天很黑,心兒并沒看到她的表情,她解釋道:“其實東方這人挺有趣的,剛才他也是在說笑的,你別放在心上了!”
她見白清清還是很擔(dān)心的神情,心生一計,她指指自己的頭說道:“其實,他是修煉過度了,這里有點問題。”
聽完心兒的話,白清清顯得很驚訝,道:“修煉會變得下流嗎?我怎么都沒聽說過?”
心兒嘆氣道:“你當(dāng)然不知道了,他是個死心眼,在修煉一本奇怪的冥技,結(jié)果就弄成這樣了,你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一點冥力都沒嗎?那就是有問題的先兆!”
“我也覺得一個冥獸師怎么會沒有冥力呢,原來是這樣,心兒,以后你可要小心點哦!”
見她的臉色已慢慢恢復(fù)平靜,心兒心中默默為某家伙祈禱。
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人被賣了!
一旁做旁觀者的藍潔和白翼一直沒說話,他們可不會將心兒的話當(dāng)真,不過忍笑忍得很辛苦就是了。
“白翼,清清沒事吧,竟然相信這個?!?
“放心,這就是她可愛的地方,東方易講話倒也有意思,哈哈,沒想到以前看起來挺木訥的他現(xiàn)在也會講這些了?!?
“你還笑?!?
“我知道他也只是說笑而已,何況,清清早就有男朋友了?!?
“啊?是誰?”
“你堂弟藍嘉!”
事實證明,無論是何種方式何種手段調(diào)戲女性,即使罪過再小,受到的懲罰也比女性受到的傷害要大上千萬倍。
基于懲罰的方式還未想到,眾女暫時饒過東方易。
不過,在眾女一直決定灌醉他的決定下,他連灌四大瓶酒,直接造成的后果是他一覺睡到中午,而且頭疼得要命,醒來才發(fā)現(xiàn)飛夢和傲雪將他的肚子當(dāng)做枕頭,睡相那叫一個舒服,嘴里還不停發(fā)出滿意的呢喃聲,而他的上衣處也濕了一大片。
東方易嘟喃:怪不得昨晚總感覺肚子上熱熱的、濕濕的,原來是她們搗鬼!
他暗自好笑,輕輕從兩女的束縛中掙脫出來,站起身看到心兒已經(jīng)在幾米外看著他,一臉的鬼笑。
這小妮子!東方易走到她身邊,邪邪地在她耳邊笑道:“心兒難道也想睡覺了?我可以成全你!”
心兒臉頓時紅了起來,推開他嗔怒道:“快點去換好衣服,跟我去東方仙府!”
東方易哈哈笑了幾聲,瞧瞧身上的狼狽樣,趕緊跑進浴室洗漱。
東方仙府,那是一個用東方易名字開辦的一個跟夢幻世界等同的冥裝店,不過不同于夢幻世界的高傲,這里很多冥獸師都可以來挑選,當(dāng)然,要想買下可得付出高額的金錢。而且,除了冥裝外,其余尋常的衣服也會出售,鑒于冥裝的獨特性,要想買到冥裝,必須要得到藍大先生的認同才行。
一直到昨晚,東方易才知道前段時間四女為什么老找他要錢,原來是開了東方仙府,而為了這間店,她們也是耗費了很多心血。
讓他感到震驚的是,藍大老頭那制作小冥獸的任務(wù)竟然被她們提前完成了,這讓他覺得她們幾人的潛力非常,而且凌若璇竟從他公寓里一本某人的書里發(fā)現(xiàn)了冥裝的制作方法,可是按照常理,一個能制作出合格冥裝的冥獸師工匠至少要學(xué)習(xí)二十年以上。
看來,老怪物可以收徒弟了!
一個小時后,東方易偕同夏心兒一同來到東方仙府。
東方易走進店內(nèi),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人了。心兒介紹說這是要用整個下午的時間來整理整間店,好為晚上的營業(yè)作準備。
店內(nèi)的店員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而且相貌都不錯,單單這點就能吸引很多狼們前來自動掏腰包。
正在指導(dǎo)女孩們的白清清看到店外有人走進,發(fā)現(xiàn)是心兒,馬上上前問候道:“心兒,你這么早就來了啊?”當(dāng)她看到心兒身后的東方易,臉上的肌肉連續(xù)跳動幾下,勉強對他笑笑,怎么說對方也是店主。
見清清的臉色不對,心兒知道她還把昨晚他的話放在心上,頓時笑道:“清清,叫大家集合一下,我有事要宣布!”
“哦!”清清答應(yīng)一聲,看看東方易,想到心兒對她說的那些話,心里嘆口氣,為他暗中默哀,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白癡就白癡了呢。
她怎么了?東方易奇怪地看著她,一臉的疑惑不解。
很快地十幾個女孩就被召集到了一塊,她們不清楚身為店主之一的夏小姐要做什么,以往一般這個時候她是不會來的,而且她的身邊還站著個男的,而東方仙府唯一的男性職員只有白翼這個專門清楚騷擾人員的冥獸師,現(xiàn)在看到東方易還以為又是一個護衛(wèi)。
夏心兒道:“今天我來給大家介紹一個人,東方易,本店的老板,以前我和凌若璇只是代理店長,以后你們聽他的!”
唉!一聲嘆息在眾人間傳出,心兒禁不住想笑,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的聲音。
東方易覺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龍家,又是面對著十幾個女孩,他笑笑說:“大家不用緊張,雖然現(xiàn)在我是店長,但心兒和若璇以前說的什么規(guī)定還是照常,有事的話還是找她們倆,有大事再找我!”
“店長,什么叫大事?”馬上有人問道。
“例如店要倒閉之類的。啊哦!”東方易后背被心兒暗下一拳。
見女孩們紛紛笑了起來,心兒道:“你們都給我工作去,不準嬉皮笑臉的。清清,白翼,你們別走,有事要做!”
清清答應(yīng)一聲,卻見心兒遞給她一張清單,她一看,發(fā)現(xiàn)全都是要制作冥裝的原料。
“東方,你也去,熟悉一下,不許說不!”心兒馬上瞧出他要逃跑的跡象。
“和他?心兒你沒弄錯吧!”
清清十分不情愿地被心兒推向門外,當(dāng)然,還包括他。不過唯一很情愿只有白翼。
心兒解決了這些,心情大好,可聽到身后傳來女孩們的竊竊私語時,她馬上變得不爽了。
“喂,你聽沒聽到店長叫夏小姐和凌小姐叫得很親熱啊?”
“這個還用你說啊,早聽到了,這家店就價值上億了,店長的身價肯定是這的數(shù)倍,天哪,鉆石王老五!”
“呸,別犯花癡了,人家夏小姐和凌小姐可是冥獸師,又是圣天角斗場的天之驕女,哪會輪到我們。”
“去去,想想也不行??!”
這些女孩子!夏心兒真拿她們沒辦法,就是喜歡說東說西,以后嫁了人一定是個長舌婦。
“那個……店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三人前往目的地的途中,白清清心里思索了好久,才決定向他問清楚。
東方易奇怪地看著她,問個問題還要這么猶豫嗎?他道:“說吧!”
“你的腦部以前受過傷嗎?”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們幾個告訴你的?”東方易點點頭,他以為心兒幾個把他失憶的事告訴她了。
“東方,你的頭還真的出過問題?”現(xiàn)在連白翼都懷疑自己昨晚的判斷了。
“你們不信嗎?其實連我自己都不信,不過我確實記不起以前一段時間的事了。”東方易看到他們兩人的表情很怪,但并沒在意,他問白翼道:“白翼你使的是血冥獸吧,這可是很稀有的冥獸?!?
白翼點點頭,道:“是鱭系血冥獸,幸好昨天沒召喚出來,不然就糟了?!?
“糟了?”
“說句慚愧的話,我控制不了這只冥獸,一旦召喚出來就有可能失去控制。”白翼無奈地說道。
東方易也知道血冥獸的厲害之處是以能自由控制生物體內(nèi)的血而聞名,但也如白翼所說,血冥獸很少有人能掌控自如,一個不小心連主人都會被殺死,身為冥獸師最大的悲哀不是像他這樣沒有冥獸,而是如白翼這樣有了強大的冥獸卻不能用它發(fā)揮出最大的力量。
白清清看到哥哥的表情一下變得很沮喪,馬上大聲道:“哥哥,你其實很厲害,要不是因為血冥獸的緣故,你早就是四級冥獸師了,哪會是二級冥獸師?!?
東方易暗暗探查了白翼身上的冥力情況,發(fā)覺冥力雖然并不強大,但精純度卻早已超過他二級冥獸師的級別,說明白清清的話沒錯,是血冥獸影響了他實力的發(fā)揮。
其實他也清楚,一個冥獸師對自己所屬的冥獸是沒有選擇權(quán)的,只有等協(xié)會配發(fā)下來隨機抽取,白翼可說幸運卻又是不幸的,因為血冥獸是僅次于王之冥獸的冥獸,但一般人卻又很難控制,就好像一個人眼睜睜看著一堆財寶卻不知道怎么打開藏財寶的箱子。
白翼原本期望一向做事出人意料的東方易能想出點好辦法,畢竟向他這樣能使用怪異冥獸的人還是第一個,但現(xiàn)在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沒辦法。
“白翼,會有辦法的。”
“希望吧!”
這是一家絲綢公司,是冥獸師經(jīng)營的,里面的顧客也基本上是冥獸師。
既然是冥獸師經(jīng)營的,那賣的東西自然不會是普通的絲綢。其實那是一種類似蠶的蟲系冥獸吐出的冥絲,根據(jù)屬性的不同制成不同的衣服,不過因為不是由專門的冥獸師工匠所做,雖然同樣擁有跟冥裝一樣能協(xié)調(diào)冥力的功能,但效果不到冥裝的百分之一。
公司的負責(zé)人一見到白清清和白翼進他的辦公室,馬上站起身迎上去,這可是個大客戶,在這個月內(nèi)就已經(jīng)購置了價值數(shù)百萬的冥絲,相當(dāng)于整個公司一年利潤的一半,上頭早就交代下來,不準怠慢這個客戶。
“白先生、白小姐,你們又來了?前幾天才剛送過去一批冥絲,難道已經(jīng)用完了嗎?”
白清清笑道:“早就用完了,這次需要的量要比上次增加一倍,不過具體的你要跟這位先生談!”她指指身后的東方易。
負責(zé)人瞇著眼睛疑問道:“他是?”
清清介紹道:“他是我的老板,所有的事情他說了算!”
負責(zé)人不解道:“東方仙府的店長不是個女的嗎?什么時候變成男的了?請問老板貴姓?”
東方易笑道:“復(fù)姓東方,這里的事情我并不是很熟,還是讓你們來吧,我出去一下!”由于對這些商品的事情并不是很感興趣,他走出了辦公室。
看東方易走出門外,負責(zé)人笑道:“你老板性格真怪!”
白翼無奈地答道:“或許是吧!我們來談?wù)勞そz的事吧!” 東方易才走出門口,就遇到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朝這邊迎面走來,三個人都有個同樣的特點:頭發(fā)都留得很長。他奇怪地哦了一聲,直覺告訴他這三個人不是冥獸師,但也不是普通人。
同樣還是直覺,讓他感到必須再進到辦公室內(nèi)。
白翼和白清清正在和負責(zé)人談冥絲的事,聽見門響,回頭看卻見東方易又走了進來,白翼奇道:“怎么回來了?”
東方易正想回答,那三個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
負責(zé)人見到那三個人,頓時撇下他們朝三人迎了上去,相對見到白翼他們時的殷勤,他對這三人的態(tài)度倒是恭敬得過分了,說是恭敬,倒不如說是害怕。
三人中領(lǐng)頭的一個大約四十歲出頭但滿臉橫肉的男子問道:“冥絲一千斤,一天后送來!”
負責(zé)人身體一顫,為難道:“二爺,這個,這個有點困難!”
那男子面色一冷,哼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早吩咐過你隨時要準備好,這個公司難道不想開了嗎?”
負責(zé)人苦笑著解釋:“二爺,本來公司內(nèi)的冥絲存貨有一千五百斤,但今天有人買走了一千斤,現(xiàn)在只剩下五百斤了,貨源最快也要三天內(nèi)才能到位,您看能不能再延遲個幾天……”
男子頓時罵道:“你二爺哪有這么多時間給你延遲。誰那么大膽子跟二爺我搶東西,把他的貨扣下,那一千五百斤我全要了?!?
負責(zé)人冒了一身冷汗,一邊是上頭吩咐下來不許得罪的大客戶,但這個二爺也不是好惹的,也是上頭吩咐一定要照顧好的,這讓他十分為難。
一邊一直看著的白翼面色一變,這稱做二爺?shù)娜藥Ыo人的壓力很大,直覺告訴他別惹這個人最好。
但白清清卻沒在意這些,她上前一步道:“對不起,那一千斤冥絲我已經(jīng)定下了,你沒權(quán)力私自搶走屬于我的東西!”
男子冷眼一瞄,怒道:“你是誰?敢跟二爺我叫板,活得不耐煩了嗎?”
負責(zé)人感到輕松,至少男子的壓力不在他身上了,但看看插話的清清,不禁為她擔(dān)心。
白清清毫無懼色,繼續(xù)道:“虧你長這么大,難道做生意連一點先來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嗎?”
男子冷笑道:“就你這么屁點大的黃毛丫頭,還敢跟我談道理!”說著就要用手推開她。
白翼趕緊將妹妹往后一拉,僥幸逃過,但他的手卻被男子抓住了。
男子頓時笑道:“我差點忘了,來這里的一般都是冥獸師,以為仗著一點冥技就能跟我斗嗎?你還嫩了點!”
不知怎么的,白翼剛才一碰到這人的手,感覺就十分怪異,現(xiàn)在男子一瞪他就覺得渾身無力,一點冥力都使不出來了。其實不止是他,就連身旁被他拉著的白清清也是一樣。
“朋友,該適可而止了吧!”東方易見白翼兩人的表情很奇怪,趕緊從后面走上來,站到他面前。
那男子一愣,心頭火起,罵道:“哪來的混蛋,給二爺讓開,不然對你不客氣!”
東方易笑道:“我是她老板,有什么事跟我說!”
被東方易擋在前面,兩人感覺冥力又恢復(fù)了,聽到東方易的言辭,白清清暗道:“還算有點義氣,要不是因為腦袋有問題導(dǎo)致說話太下流,還算是個好人?!?
男子道:“既然你是老板,那我就再說一遍,放下你那批貨,離開這里,你我就一點事都沒有!”
東方易笑道:“按照你的說法,我似乎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男子一愣,他說得明白了對方竟還在裝傻,頓時冷哼道:“是還有第二個選擇,就是永遠跟你的身體說再見!”
死嗎?連清清都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不可否認,這個男人讓她頭一次感到恐怖,同樣是讓她的身體不能動彈,昨晚東方易就顯得溫柔多了,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將她帶進了寒獄,那種冰冷的感覺是從心底不由得散發(fā)出來的。
此時她和白翼真的希望東方易能放棄這批貨,貨是死的,保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再過兩三天還可以拿到貨。
東方易望著男子的眼神,笑道:“好像第二條對我比較有利,我就選它了!”
他是笨蛋嗎?清清在心里大罵東方易,明擺著的事竟然看不明白,不知是不是當(dāng)局者迷呢?反正她覺得這個男人不愧是腦袋有問題,想的東西都是那么沒理性。
男子目露兇光,譏笑道:“那就怪不得我了,跟我們出去選個地方吧!你我單挑,誰輸了就交出自己的命!”
又是打架嗎?想想最近也打了不少了,也不差這一場,東方易微微一笑,道:“地方就由你們定吧!”
男子奇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設(shè)計陷害你嗎?”
東方易道:“怕就不跟你去了!”
白翼趕緊在旁邊推他,示意他不要答應(yīng),可他卻沒點反應(yīng),理都不理她。
男子頓時大笑道:“二爺我喜歡你的性格,你死了后我會替你找個好地方葬了的,每年替你上炷香,也算對得起你了!跟我們出去吧!”
東方易笑笑,相對于土葬他還是比較喜歡火葬,聽說現(xiàn)在骨灰還能做成鉆石,不知他的骨灰能做成什么樣的鉆石,這個他倒想好好問問。
正要跟男子走出去,男子身后一人身上鈴聲大作,那人拿出手機接聽,突然間臉色大變,失聲道:“二哥,六弟出事了!”
“什么?”男子臉色也變了,急道:“走,回去看看!”匆忙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朝東方易喊道:“我有要事,下次我會找你,我叫洪一!”
“終于走了!”白翼和白清清捂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東方易取笑道:“他有這么可怕嗎?看你被嚇成什么樣了?!?
“切!”清清不屑道:“笨蛋才不會感到害怕!”
白翼僥幸道:“東方老兄,他真的太可怕了,下次打死我都不想遇到他?!?
東方易笑笑,轉(zhuǎn)身對那負責(zé)人道:“可以把冥絲賣給我們了吧?”
“那個……二爺他還沒……”負責(zé)人一臉為難。
“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我了嗎?”東方易臉色一寒,冷聲道:“洪一可以拆了你這店,我也一樣可以,一小時內(nèi),我要見到一千五百斤冥絲出現(xiàn)在東方仙府的倉庫內(nèi)!”
負責(zé)人一驚,先是被東方易突然變陰沉的語氣嚇到,現(xiàn)在又聽到他要一千五百斤冥絲,這跟先前說的可不一樣。
“剛才不是說一千斤嗎?怎么又……”
東方易輕蔑道:“剛才是剛才,剛才我心情好,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一小時見不到貨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清清,我們走!”說完帶著清清走出門外。
半個小時后,當(dāng)東方易和清清回到東方仙府的時候,心兒告訴地說冥絲已經(jīng)送到。
東方易笑道:“效率真不錯,看到那個叫洪一的臭臉色就不爽,現(xiàn)在讓他一點東西都拿不到,氣死他!”
清清白了他一眼,她算是看清這個老板是什么貨色了,見心兒也在笑,趕緊拉過她就是一陣悄悄話。
聽完白清清的話,心兒忍不住笑道:“你真的問他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
她點點頭,嘆氣道:“唉,怎么就攤上這么個老板,不過奇怪的是,他說話邏輯很清楚啊,類似昨晚那種話沒再說過了?!?
心兒暗笑,知道昨晚對東方易的威脅起到作用了,她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千萬別說出去哦,東方他其實白天是好人,晚上才會變成色中惡魔,唉,恐怖的精神分裂??!”
“天哪,這么可怕,現(xiàn)在有誰遭到毒手了?”
心兒可不敢說出事實,不然被某些人追殺是一定的,她強忍著要從喉嚨中涌上的笑意嘆著氣道:“據(jù)說遭到他毒手的人已有數(shù)人之多,清清,別說出去啊,我可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
清清點點頭,她可不是長舌婦,何況這事也不是拿出去隨便能講的。
兩人正說著,東方易走了過來,對她們說道:“若璇她們在海里撈上來一個人,叫我們趕快回去看看!”
別墅客廳的沙發(fā)上躺著一個渾身濕透的人,身上穿著的毛衣有數(shù)道割痕,白色的毛衣被血染紅了,由于被水浸過,血有點淡了。
看這人的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因為掉進海里的關(guān)系,臉上有點臟,但看起來還是挺清秀的,懷里抱著一個排球大小的圓盒子,昏迷了還抱得很緊,幾個女孩愣是扳不開。
東方易三人才回到家,就看見這么個人,若璇三人正圍他身邊。
見東方易三人來了,若璇迎上去拉過心兒,叫她趕緊給他看看傷勢。
心兒查查他的鼻息,又探探脈,道:“沒事了,不過腹中還有些積水,需要馬上排出來,人工呼吸吧!”
眾女各自看看對方,表情好不奇怪,最后將目光全都集中在某個家伙身上。
東方易尷尬地將已打開半邊的門又關(guān)上了,回到她們身邊,干笑道:“這個不大好吧,我不是很有經(jīng)驗,心兒,你學(xué)過醫(yī)術(shù),還是你親自來吧!”
要他給男人做人工呼吸,不如打死他比較好!
“好好好,我做就是了,你們就糟蹋我吧!”實在受不了眾女異樣兼兇惡的眼神,他無奈只好點頭。
走到沙發(fā)邊,他抱起了那人,還有點重量,他嘆聲氣就想往樓上走。
心兒在后頭叫道:“東方,記得把他身上的衣服也換換,看看身上的傷口嚴重不嚴重!”
“知道了,再煩就你來吧!”
看東方易走上樓,清清不放心地問:“他不會對男人也有不軌的舉動吧?”
若璇一愣,馬上醒悟過來清清講的是什么意思,頓時失聲笑道:“放心吧,東方他還是很清白的,只會對女人才會動手動腳!”
清清還是很擔(dān)心,不過轉(zhuǎn)而想到某種鏡頭,她馬上強迫自己不要想了。
東方易將那人放在床上,邊苦笑邊嘆氣,好幾次將臉湊近那人的臉,總是覺得惡心而縮了回來。
他一橫心,決定還是先把這人的衣服先換了再說。費好大的勁他才把那雙手從那個圓金屬盒子里取下來。
看看毛衣上的割痕,里面露出了傷口,看來只是穿了一件衣服,這樣的天氣浸在海水里傷口可能會發(fā)炎,想到這,東方易趕緊伸手將毛衣從他身上拉起脫了下來。
一步、兩步、三步,東方易連退數(shù)步,“砰”的一聲撞到了房門,眼中似乎看到了某種十分不可思議又很驚愕的東西。
樓下的眾女聽到樓上傳出的聲音,趕緊跑上樓,見東方易站在門口表情驚呆,趕忙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東方易指指里面,眾女來到門口,都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他有了這樣的表情。
房間內(nèi),床上,躺著一個人。
清清嘆道:“早就知道她是女的?!?
這時若璇趕緊給心兒使眼色,心兒馬上將東方易拉到樓下。若璇則拉過清清,后頭跟著飛夢和傲雪四人走進了房間。
樓下,一場令人搞笑的對話正在進行。
“心兒,清清她好像很奇怪,我做錯什么了嗎?”
“心兒你……我也不說你了,快點給我去解釋清楚,這個問題嚴重了,事關(guān)名譽!”
“我不說,東方你就忍著吧,這個才是解釋你住在這里的最佳理由,反正也沒什么壞處!”
“天哪,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先前她問那些奇怪問題了,這個臉丟大了!”
東方易一臉苦笑地看著她,這個黑鍋背得有點大了。
經(jīng)過眾女對那個陌生女人的一番清洗和包扎傷口,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盡管被她們?nèi)绱苏垓v,她依舊還是呈昏迷狀態(tài)。
剩下心兒一個人照顧她,其余人下了樓。
在客廳中,她們一眼就看到東方易滿臉瘟色坐在那。
若璇想到心兒對他說的話,頓時捂嘴笑了起來。
等眾人坐定,若璇先說道:“我是和傲雪在海邊散步的時候見到她在海里漂著的,但我沒看到附近有什么沉船,看她的穿著也不像是在游泳,海灘附近的山崖比較低,可能是從那掉到海里的?!?
傲雪也道:“心兒說她臉上涂抹了一種藥膏,這就是她為什么樣子像男的原因,不過我們也太大意了,剛才在搬她回來的時候竟沒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的?!?
東方易笑道:“那是因為她胸前抱著那個盒子,你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要不是我……”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傲雪兇狠的目光瞪著他,趕緊不說話了。
傲雪繼續(xù)道:“她身上的傷不像是被利器割傷,也不像是冥獸造成的,還沒有哪種利器能在造成割傷的同時還能將傷口燒傷。東方,你在想什么?”
東方易低著頭不知做什么,聽到傲雪叫他,于是說道:“我在想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什么,那個女孩的體重最多九十斤,剛才我抱她的時候感覺起碼有一百五十斤,這就表明那個盒子超過五十斤,即使是實心的鐵球也沒那么重的?!?
飛夢頓時叫道:“那就上去把那個盒子打開看看!”說著就起身要上樓。
“啪啦!”
一聲物件破碎的尖利聲讓飛夢停住,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樓上。
東方易暗叫不好,趕緊站起身就往樓上沖去,在那個房間內(nèi),只見心兒呆坐在地上,窗戶完全被打碎了,玻璃散落了一地。
他忙上前扶起心兒,問道:“沒事吧?”
心兒搖搖頭,手指著窗外急道:“她沖出窗外去了,我攔不住她!”
東方易確定心兒沒受傷,將她交到若璇手中,跑到窗戶邊上,看看下面跳了出去。
若璇想叫住他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時她的眼神瞄到床上,發(fā)現(xiàn)那個圓盒子還留在床上沒被帶走,于是叫住也要急欲跳窗的傲雪和飛夢,道:“你們倆老實點待在這里,這個圓盒子還在這里,那個女孩還會再回來的?!?
兩女悻悻地對望一眼,無奈地走了回來。
東方易跳到下面后,連續(xù)經(jīng)過幾間別墅也沒看到一個人影,這樣他一直跑到了海灘邊。
當(dāng)他望向海里的時候,頓時暗罵:該死的!
他看到海里有一個白花花的物體在動,定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人,這個時候能在這里的除了那個女孩還能有誰,竟然又跑回海里去了,而且身上還只是穿著剛才剛給換上的白襯衫。
他趕緊脫掉外衣和褲子,往海里跑去。
現(xiàn)在早已是深秋,刺骨的海水包圍著他的身體,凍得他直打哆嗦,好不容易游到那個女孩身邊,一把抱著她的身體就要往回拖,沒想眼前一花,那個女孩手肋往后重重一頂,砸到了他鼻子上,他頓時捂住了鼻子,女孩此時也掙脫出來,有點驚慌地往前游。
東方易暗罵,游泳可不是他的強項,必須速戰(zhàn)速決,他再次游到她身后,先是抓住她兩只手,然后使勁往后游。
被抓住雙手的女孩掙脫一下沒成功,手馬上不動了。
東方易以為她放棄反抗了,欣喜下更用勁地往回游,突然,他看見女孩身邊有水花濺起,然后他就看到女孩的腿不可思議地從水里踢了起來,整個身體竟騰空了起來,接下去就是往后翻騰了起來。
東方易暗叫不好,來不及反應(yīng),他只覺腦后一陣劇痛,女孩的膝蓋重重地砸在他后腦上,使他差點沒暈眩過去,這時他才明白女孩還是個武者,而且武技十分高強,單單剛才那招憑借水的微弱沖力竟能從水里竄起飛到他身后,還能對他攻擊,這可連他都做不到。
他意識女孩絕對是個**煩,這下有得煩了。
他趕緊轉(zhuǎn)身面對女孩,但看到女孩手掌的姿勢時,他呆住了。
空斬!
東方易沒料到女孩也會空斬,而且起手姿勢跟他一模一樣,完全是正宗的空斬。
老實說,空斬這門武技會的人不少,但能真正發(fā)揮出威力的只有他所學(xué)的這種,據(jù)說發(fā)揮到極限時能比拼冥獸。也就是說,會真正空斬的除了某人外就只有他。這女孩從哪學(xué)來的?
一念之差,東方易暗呼不好,女孩雙手伸進了水里,水面一陣翻滾,分成了兩半,一道水氣從中直射向他,借著水的勁頭空斬的威力竟然比先前還大,這是他沒想到的,女孩使用空斬顯然比他還要純熟,而他會的就好像是女孩教的。
東方易并不知道,其實某人的空斬還是向別人學(xué)來的,而那個人,正是眼前的這個女孩。
空斬形成的水氣硬生生擊中他,在他胸口印出一道清晰的血痕,而余勁竟使他被壓得沉了下去。
女孩并沒有趁他這時沒有防御能力而攻擊他,還是饒過他往前拼命游去。這下反而給了東方易好機會,知道女孩不會很好對付,他決定小小地違反一下自己一向的原則。
就在女孩已經(jīng)游在他身邊五六米的時候,他向女孩的后腦發(fā)出一記空斬,凌厲的拳風(fēng)讓女孩身體猛地一震,奇怪的是她并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就頹然不動了,任由海水推著她一浮一沉。
他嘆了口氣,盡管他已經(jīng)盡量使出最小的力了,但還是不確定威力巨大的空斬會對女孩造成多大傷害。
等他將女孩帶回到岸上,發(fā)現(xiàn)若璇和清清已經(jīng)呆在那了。
從東方易手中接過女孩,若璇囑咐清清趕緊將她帶回去。
見若璇的臉色有異,他剛想開口問,就見海灘的另一邊有兩個人朝這邊跑了過來,速度非常之快,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到了他們面前。
東方易一愣,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而對方也顯得很驚訝,兩人并不熟,但一天連續(xù)遇到兩次也是件奇怪的事。
這個人是東方易數(shù)小時之前因為冥絲的事而起沖突的洪一,現(xiàn)在他身后只跟了一個人。
洪一看看不遠處的清清,雙目一瞪,疑問道:“那個女人身上背著的是誰?”
東方易見他語氣不對,馬上答道:“一個溺水的人,我讓我的朋友背她上醫(yī)院?!?
洪一冷冷一笑道:“是嗎?現(xiàn)在這種天氣還有人游泳嗎?”
東方易也笑道:“大概是為情自殺吧,怎么?你想阻止我救人?”
意識東方易語氣不是很友善,洪一笑道:“不,救人是件美德,我看那個女人背著一個人挺累的,不如讓我送你們?nèi)グ桑矣熊?!?
東方易擺手拒絕道:“不用了,你的車大概沒我的車快,而且我知道有捷徑可以很快達到市區(qū)?!?
洪一望望他,再看看遠處快看不見身影的清清,道:“那你我的事情就現(xiàn)在解決吧,我不想為了你浪費太多工夫!”
看來他還不知道連那剩余的五百斤冥絲都被東方易拿走了,不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冷靜,他還是擺擺手拒絕了,用很嚴肅的口氣道:“你也說過,救人是件美德,而且還不能耽誤,我得送她去醫(yī)院,你我的事情還是下次吧!”
洪一一愣,沒想到他會拿他的話來反駁他,眼看著東方易幾人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他問身旁的人道:“四弟,你感覺那個溺水的女人怎么樣?”
那人道:“逃走的那個女人跟五弟起了沖突而跳下了海,但現(xiàn)在這個溺水的女人衣著跟逃走那個不一樣,大概不是同一人!”
洪一疑道:“可這里無緣無故多出個溺水的女人也很可疑,五弟,找人盯住這家伙!”
“好的!”
東方易和若璇回到了別墅內(nèi),等他坐定時那個女孩也醒了,沒想到一醒就大鬧,若璇她們?nèi)膫€人好不容易才把她按住。
被按住不能動彈的女孩眼神狠狠地瞪著東方易,認出就是他打的她,但張著嘴就是不說話。
東方易這下才省悟過來,此女是個啞巴,怪不得從先前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過。但她明顯也聽得他講話的,說明也并不是天生就是啞巴。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第一眼見到露出真容的女孩,心里莫名一驚,好像看到很不可思議的東西,那張臉怎么看都覺得曾在哪見過。
這時東方易見她還是很急躁的樣子,腦中亮光一閃,噔噔跑到樓上,跑下樓時手里拿著那個圓盒子,女孩見到圓盒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急欲掙開眾女。
他示意眾女先放開女孩,若璇問道:“沒事吧,她的力氣太大了,可能會傷到你?!?
東方易笑笑,示意沒事的,她們才慢慢地松開手。
身上沒了束縛,女孩幾乎是用撲的從東方易手中搶過圓盒子,緊緊地抱在懷里。
若璇看著女孩,疑惑道:“東方,剛才那兩人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看怎么辦?”
東方易思索道:“那個叫洪一看來也不算太壞,不然剛才就可以攔著我們了,不過看他不像是善類,我覺得他很快就會查到這里,我們有必要把這個女孩藏到其他地方去?!?
若璇問道:“那你是打算留下這個女孩了?”
東方易點點頭:“沒錯,以她先前身上的傷來說,可能是被那幾個人打傷的,若璇,你不會反對我善做主張吧?”
若璇笑了起來,道:“我哪會反對呢,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你決定把她藏到哪里呢?”
東方易望了望神色緊張的女孩,心中早有了主意。
“這個城市還有誰的力量能大過他呢?”
“你是說藍大先生?”
“沒錯!”
既然決定了要將女孩暫時藏到藍大先生那處,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么樣勸說女孩離開別墅。
看女孩一步也不肯邁動的情況來講,想要勸說她是很困難的事情。東方易決定慢慢誘導(dǎo),他覺得眾女先前有點暴力的舉止和略帶威脅的話已經(jīng)嚇壞了女孩,于是決定親自上馬。
既然事先已經(jīng)知道女孩能聽懂他們說話,于是就直接開始發(fā)問。
“你叫什么名字?”東方易遞過去一張紙和一支筆,女孩在紙上顫抖著寫下一個“舞”,還是那種難懂的古篆體,而名字的后面寫著看起來像是三個字,但他辨認不出,幾女也看不懂,
“那你從什么地方來?”這下女孩直接搖搖頭。
“那些人為什么要抓你呢?”女孩更是搖搖頭,眼神顯得很渺茫。
這個原因東方易不用問就已猜出大半,看女孩那么緊張懷里的那個圓盒子,知道一定跟它有關(guān)系。見東方易來到面前,那幾個冥獸師紛紛停了下來,挪動腳步迅速將他圍了起來。
東方易一見到他們,頓時一愣,這三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對他而言實在太熟悉了,上次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冥武師嗎?這次竟然有三個,東方易可不敢大意,上次他是勉強逃過一劫,現(xiàn)在要面對三個,還頗有點難度系數(shù),更何況對方的狼冥獸分別屬于風(fēng)、火、水三種屬性。
他冷笑了起來,上次是因為龍曉佳的緣故他無法出手,害他不得以使用禁招保身,現(xiàn)在身邊沒有一點妨礙他的東西,他可以放手一搏,也好讓他試試這些所謂的冥武師到底有多厲害。
東方易將劍冥獸變幻成的冥劍牢牢抓在手中,面對氣勢逼人的三個冥武師,他的氣焰更為囂張,他的劍系冥獸是火屬性的,劍上升騰起的熊熊火焰連距離劍身一米有余的地面都被燒得焦黃起來。
三個冥武師同時將手一揮,頓時只見三頭如人般高大的狼冥獸從上中下三個角度朝東方易撲了上去。
高速公路邊上站著五六人,其中為頭的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看兩人的外貌都是外國人,男的就是先前扛火箭炮的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高鼻梁,中分的黑色蓬發(fā),黑色的眼珠中看不見絲毫的感情,冷灼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相較下,女的倒是滿臉笑容,藍色的瞳孔讓一雙美目迸發(fā)奪目的光彩。
這兩個人就是這次任務(wù)的負責(zé)人,他們兩人看著底下異常激烈的戰(zhàn)斗,精力異常集中。
“那個男人就是對方任務(wù)中說的人嗎?好強,對上三個冥武師竟然還不落于下。威爾,你要是跟他交手的話,你認為輸?shù)目赡苄杂卸啻?。?
“他是冥獸師,我是狂戰(zhàn)士,不清楚!”男子說話十分干脆,臉上神情也未變分毫。
“嘿嘿,我們的目的是那個女孩,現(xiàn)在被這個人纏著,似乎并不好辦。”
“不行就殺!”
“你說話還真干脆,說殺就殺,要是這么好搞定,這次的主顧也不會讓我們另外帶上三個冥武師了。”
女子笑了起來,但眼神依舊沒離開過東方易半分。她在想是什么樣一個人,竟會讓他們倆出手,而且還要加上三個連他們倆都很難戰(zhàn)勝的冥武師。
對于冥獸的攻擊性來說,東方易自信絕對能游刃有余地躲開,而這三只不同屬性的狼冥獸,他相當(dāng)熟悉它們的攻擊方式。
可周圍還有三個冥武師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就不得不小心應(yīng)付了。
不過他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一番打斗,冥武師顯然已經(jīng)放棄冥獸對他的近身攻擊了,改成讓冥獸發(fā)揮其各自的能力,風(fēng)暴、火球、水柱三種看似簡單的能力其實威力十足,開始讓東方易大為惱火。
不過只是一下子,東方易身為武者所擁有的速度轉(zhuǎn)眼就讓三個冥武師加入了戰(zhàn)局,現(xiàn)在冥獸反而在外圍觀戰(zhàn)。
東方易笑了起來,冥獸的威脅確實很大,但對同樣擁有冥獸的他而言威脅并不很大,冥獸再強也是冥獸,畢竟不是人,只有人才能對他構(gòu)成威脅。
雖然沒時間看見山下的情況,但他確信舞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他也就安心了。
東方易也感到一點奇怪的地方,從他最開始遇到的兩個冥武師,到現(xiàn)在這三個冥武師,他們所使用的武技都相差無幾,也就是說,他們使用的都是同一種武技,這種武技的厲害之處在于能使手腳堅硬如鐵,上次簡單的一掌一腳就讓他幾乎失去反抗力,力量可見一斑。
小心應(yīng)付著三個冥武師,東方易的空斬擊在他們的手腳上根本毫無作用。不過他還是嘆了口氣,他覺得要是能將武技跟冥獸相配合使用的話威力更大。
冥技的作用更多的是發(fā)揮冥獸本身的力量,是為配合冥獸而創(chuàng)的,而武技則不同,是單純?yōu)槿怂?。早前東方易在龍家發(fā)現(xiàn)的那些武技,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每門武技都與一門冥技相應(yīng),在最大發(fā)揮出冥獸力量的同時,也能最大地發(fā)揮出人的力量。
眼前這幾個冥武師顯然只做到將冥技和武技分開使用,而不懂得將兩者結(jié)合,要是使用他在龍家發(fā)現(xiàn)的那些武技的話,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在這些冥獸的嘴下了。
東方易閃開一個冥武師的攻擊,突然感覺身后有人竄了上來,冥劍猛地往身后一掃,但來不及了,一只手已經(jīng)纏在了他腰上。
他心中一驚,冥武師竟能這么悄無聲息地靠近他,這下他是完了。這一瞬間他正要接受對方的猛烈攻擊,卻感覺那只手柔弱無力,不像冥武師那般有力,他朝身邊一瞧,竟然發(fā)現(xiàn)是舞。
她怎么會在這?外面不是有那些冥獸的包圍嗎?她怎么突破冥武師靠近他的?
太多太多的疑問了,東方易沒空去想這些,也沒時間去問她為什么不走,還要待在這里。見另外一個冥武師又沖了上來,他環(huán)住舞的腰閃躲到了一旁。
這下似乎又要麻煩了,他暗自苦笑。難道上天怪他一下子有了五個美女當(dāng)女朋友,而他自己卻只有一只母老虎纏著,現(xiàn)在因為嫉妒而要派人殺了他,而且每次派人時不是因為女人就是身邊有個女人。
“呵呵,老天難道要我每次都因為女人死嗎?未免也太狠了點!”東方易苦笑道。
舞睜著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不明白為什么她來了,但這個男人卻不高興,她做錯什么了嗎?
真是單純的女孩!東方易決定要是這次能活過去的,一定請一百個最好的老師好好教她什么時候該走,什么時候該留。不過話說回來,單純也未必不好,總比某些府第深的人好。
東方易已經(jīng)從先前的攻防轉(zhuǎn)為現(xiàn)在單純的防守,雖不危險但總這樣也不好,世上沒永遠攻不破的堡壘。這時他眼角的余光見到山上公路上有兩個人朝這邊沖了下來,頓時暗叫不好。
從那兩人的速度來看,絕對不是個弱手,又要增加兩個難纏的對手了,東方易也只能暗暗叫苦。
那幾個冥武師卻冷哼一聲,顯然對那兩人的插手感到不高興,他們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所以也比常人心高氣傲,不過對于兩人的插手他們也只能選擇接受,這是上頭的命令,他們必須得聽兩人的。
女子笑道:“這么久還沒收拾掉他,看來老板對你們的實力過分高估了!”
一個冥武師冷冷地道:“要做事的話就快,別以為上頭讓你們指揮就能任意羞辱我們,要不是上頭的交代,我現(xiàn)在立刻殺了你!”起內(nèi)訌了嗎?東方易不解地望著他們,聽他們的說話好像并不是一伙,只是因為某種東西而聯(lián)合到了一起。
女子嬌笑道:“威脅我嗎?呵呵,我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威爾!”
看到女子朝他使的眼色,威爾點點頭,身體猛然動了起來,東方易下意識地往后退一步,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威爾和女子兩個人分別繞到一個冥武師的身后,出其不意地在其腦后重擊數(shù)下,兩個人隨即倒了下去。
剩下的冥武師大怒道:“你們做什么?想違反協(xié)議嗎?”
女子還是那副笑容,道:“協(xié)議?你怎么知道我們違反了,有人看見了嗎?”
“你們……??!“冥武師突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東方易出現(xiàn)在那里。
女子和威爾看著他,有點驚奇,但神色馬上恢復(fù)平靜。
東方易看著他們倆,笑道:“你們大概會有一個好的解釋,大概我會很樂意聽!”
跟著名叫愛麗絲的女子和叫威爾的男子上了一輛車,東方易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這兩個人確實救了他和舞,不過一定擁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最開始知道冥武師那是陽項龍派來對付他的,以為是陽家才有這樣力量強于一般的冥獸師和武者的異人,但他忘了陽家是武者世家,想要擁有冥獸師這樣的人顯然是極其困難的,背后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人幫助他們。
東方易想從他們兩人身上知道是誰雇傭了他們,可威爾一臉嚴肅,冷得像塊冰,愛麗絲好像是賣笑的,像是有人一直在撓她的胳肢窩。
他暗罵:男的凍死,女的樂死好了。
既然問這個不行,那就問其他的,東方易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愛麗絲笑道:“我和威爾專門被人雇傭做事,無論是殺人還是其他的什么,有錢我們就做!”
“只要有錢,即使有人叫你們殺朋友也可以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你有要殺的朋友嗎?我們可以幫你解決!”愛麗絲轉(zhuǎn)過身朝東方易嫵媚地笑了起來。
舞拿出本子,寫下幾個字,東方易讀了出來:“這個女人是壞人,不值得信任!”
他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愛麗絲一陣尷尬,笑臉也僵硬了許多,問道:“我要是有錢,叫你幫我做件事,你肯嗎?”
愛麗絲笑道:“當(dāng)然,只要你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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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給你一千萬,價錢夠了吧?”
愛麗絲一驚,這個價可是相當(dāng)高了,她和威爾一年也不過接到五筆這樣的生意,但其中最高的價錢也不過兩百萬,她有點心動了。
“這個價錢還算可以,你想我做什么事情?”
東方易笑了起來,他看到愛麗絲眼里那一閃而逝的目光了,顯然對這高價錢心動,他道:“給你一千萬,讓你說出雇你的人和你的所屬,條件很簡單吧!”
愛麗絲一愣,無奈地搖搖頭,東方易頭一次看到她不笑的時候,疑惑道:“難道嫌錢少了嗎?”
她笑笑,搖頭道:“我們是殺人,有我們的職業(yè)道德,不會隨便說出是誰雇的我們,而至于我們所屬,你很快就會知道,不需要我親自告訴你,但假如你要付錢的話,我不會介意。”
東方易也笑了,道:“你的職業(yè)道德里是不是應(yīng)該加上這條:隨意破壞跟雇主間的協(xié)議,兼故意沒有完成任務(wù)這條?!?
愛麗絲臉色變了一下,不過轉(zhuǎn)變得很快,繼續(xù)笑道:“我們只收了雇主一半的傭金,沒收全部的錢,所以我們沒完成并不算過分,雖然你的錢很多,但我還是沒辦法辦到?!?
“哦!”東方易拿她沒辦法了,有錢不賺的殺手第一次見到,這已經(jīng)不是他能理解的范疇了,看來他只能等時間過去,看他們會帶他去什么地方了。
慢慢地,汽車駛出了高速公路,開進了市郊。
東方易瞧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看出這是跟他住的地方相近的市郊,而此時車速開始慢了下來,這說明他們的住所就在附近,他沒想到這些住的地方就離他不遠。
不過這個地方跟他住的地方并不一樣,雖然環(huán)境不差,但都是些小套的公寓樓。
車開進了一個居民樓,在里面停了下來。
東方易帶著舞下了車,這個居民區(qū)里的人看不到一個,有點死氣沉沉。
見到他詫異的神情,愛麗絲笑道:“這間樓里沒有其他人,為了沒人打擾,我們買下了這里?!?
東方易問道:“那樓上的是誰,感覺像是走進了狼窩?!?
愛麗絲抿著嘴笑了起來,道:“就是虎洞你也得進去,已經(jīng)由不得你了!走吧,我?g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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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樓道走了上去,而威爾跨步站在了他們身后,東方易暗自一笑,看來他是非進去不可了。
“舞,我們走!”
有時,很多事都是很難預(yù)料的。
有些人說這個世界有鬼,也有些人說沒有,但先不管有或沒有,這個世界上有些家伙的行動真的像鬼一樣,想甩都甩不開。
哭笑不得!這個詞語正好表達了東方易現(xiàn)在的心情。
當(dāng)他帶著舞走進了樓內(nèi)一間公寓的時候,看到那個名叫洪一的家伙正坐在里面笑吟吟地望著他。
其實說穿了,他覺得洪一看舞目光的次數(shù)更多于看他的次數(shù),這時,他腦中很容易會想到一個被人說慣了的話。
老牛想吃嫩草!或者換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直覺告訴他這個年齡四十有余的家伙對舞沒安好心,不能怪他一開始就有這種看來相當(dāng)齷齪的想法,只是最近這類負面的報道實在太多,讓他總是有此聯(lián)想。
他很想知道這個從最開始就看不爽的家伙現(xiàn)在帶他來這是為了先前冥絲的事還是舞的事,可能兩種都有。
“二哥,我們先出去,有事叫我們!”愛麗絲對著洪一道,這話表明他們確實是一伙,而且關(guān)系也非同一般。
從他們的力量來看,既不屬于冥獸師也不屬于武者,單單從愛麗絲和威爾的身上就可以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戰(zhàn)斗方式,是他所從未見過的。
這個叫洪一的也不是個善主,至少從一開始就給他很大的壓力,他有些不明白,他們買冥絲回去做什么,而且還要購進這么大量的冥絲,冥絲制成的衣服對普通人而言只是好看,那是只對冥獸師才會起作用的東西。
洪一一直盯著東方易的眼睛,不過他很失望,從最開始進來時見到他有點驚訝外似乎就沒再露出過其他異樣的眼神,一般人被帶到這里早就驚慌失措了。
“似乎,我們的舊賬該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