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都是很花銀子的,我雖然很少出宮,但還是知道的。”聰古倫格格貼心道:“你就等我一下下,我馬上就來。”說著居然不等韋寶答應(yīng),就跑走了。
韋寶差點沒有暈倒,本來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驚動皇太極,偏偏聰古倫格格還要主動爲(wèi)自己去找皇太極?皇太極該不會以爲(wèi)自己看見小格格單純,特地來騙錢的吧?韋寶大呼冤枉,自己可絕對沒有想到小格格又要給錢給自己啊。
本來一切都操作的挺好的,這事弄的。
“小夫子安心等一下吧,格格馬上就會回來的。”莫雅琪見韋寶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安慰道。
夫子就夫子,還要加個小夫子做什麼?
韋寶點頭,本來想直接走的,但是又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直接跑走,似乎很害怕,故意躲著什麼,遂暫時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儘量不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害怕的心態(tài)。
說實話,韋寶還真有點害怕和皇太極單獨相處。
不到幾分鐘,聰古倫格格就回來了,讓韋寶崩潰的是,聰古倫格格不但自己回來了,居然還真的將皇太極給領(lǐng)來了。
韋寶暗忖,皇太極你好歹是貝勒爺,建奴勢力集團(tuán)的準(zhǔn)實力派人物啊!你一天到晚沒正事了?這麼聽你妹妹的話,一點屁大的事情也要勞煩你貝勒爺親自出面?寵妹達(dá)人?還是寵妹狂魔?
吳襄對親生女兒吳雪霞也沒有你這般寵愛吧?趙金鳳她爹趙克虎倒是可以與你一拼,不過,趙克虎是趙金鳳的爹嘛,哪裡有哥哥對妹妹這麼寵溺的呢?
韋總裁實在想不明白,也有些羨慕皇太極和聰古倫格格的好感情。倒是並沒有往不好的方面想,畢竟,建奴再開放,不至於親兄妹搞出啥東東吧?又不是漢朝皇室。
吸引韋寶眼球的不止是聰古倫格格和皇太極,還有皇太極身後的隨扈,其中兩名隨扈的肩膀上各停著一隻老鷹。
遼西,遼東,遼南,到處都是老鷹,韋寶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
“貝勒爺好。”韋寶等皇太極走到近前,急忙率先問好。
“小兄弟家裡有人病了?”皇太極態(tài)度謙和的暖笑,若不是韋寶知道此人在歷史上的赫赫名聲,真的要憑外表認(rèn)爲(wèi)此人是又帥又有風(fēng)度的暖男一枚。
“我姨婆病重,今天早上剛剛接到的信,勞貝勒爺掛心了。”韋寶急忙鞠躬迴應(yīng)。
“嗯。”皇太極說著,朝身後隨扈要來一個小小錢袋子,裡面裝有50兩紋銀,五兩一個的大錠官銀,足足十個,雖然不大,但是挺沉的,“這些銀子是格格的一片心意,小兄弟帶上吧。”
“不敢不敢,我什麼也沒有做,哪裡敢要貝勒爺?shù)你y子。之前收了格格20兩紋銀的賞錢,已經(jīng)心中愧疚的很。”韋寶急忙道。
皇太極聞言一笑,有錢有勢的人,給了別人好處,最大的希冀便是對方懂得感恩,在他看來,韋寶顯然是這樣的人,還是頭一回見推脫有銀子不要的人,這一點,韋寶給皇太極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給你就拿著,這些銀子對格格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在你們普通人家,可能會派上大用場的,若是用不了,以後你再還給格格也可以。”皇太極說著,將錢袋子硬放到了韋寶的手裡。
韋寶一掂分量,不輕啊,一臉惶恐模樣:“受貝勒爺和格格如此大恩,讓小人何以爲(wèi)報?我代姨婆叩謝貝勒爺和格格的大恩了,一定用不了這麼多,我一定還給格格。”
韋寶說著便當(dāng)真要跪下磕頭。
下跪,磕頭,這些事情,韋寶是不屑做的,但對方是建奴,韋寶卻並不介意這麼做,因爲(wèi)不是衝著皇太極貝勒爺?shù)纳矸荩皇切n著聰古倫格格的公主身份,而是衝著他們這種行爲(wèi)!只要肯幫助窮人的富人,這種善舉,都值得感恩!不管對方是什麼人!
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哪怕對方是殺人放火的強(qiáng)盜,因爲(wèi)對方做強(qiáng)盜是一碼事,對你有恩是另一碼事!可以向正能量的事情感恩,也可以向?qū)Ψ讲徽芰康氖逻M(jìn)行清算,甚至殺掉對方!
做人活著就是一場修行,修的是心態(tài),修的是人生觀世界觀,修的是正能量!
小爭權(quán)勢富貴,中爭成敗王霸,大爭是非善惡!
韋總裁此時其實已經(jīng)逐漸脫離小爭富貴的心態(tài),正在逐步上升到成敗王霸之爭,甚至隱隱有是非善惡觀念壓制成敗王霸觀念的意思。
平心而論,韋寶現(xiàn)在時常會覺得,若是能爲(wèi)天下蒼生造福,放棄統(tǒng)治天下的機(jī)會,又何嘗不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將世人都踩在腳下,嘗一嘗那蒼天再高,也高不過我一寸的滋味,就那麼讓人顛倒迷戀嗎?
我的命如同螻蟻,但我沒有害過善良的人,而且盡力救助過其他螻蟻,螻蟻的人格和靈魂,就絕不會輸給任何帝王霸業(yè)!這是韋總裁嚮往的人生觀,只是可能目前還沒有這麼高的境界。
聰古倫格格見韋寶要跪下,急忙過來攙扶住韋寶:“哎呀,一點點銀子,何須下跪?”
皇太極也道:“小兄弟,不必如此。”
韋寶被聰古倫格格溫軟的小手托住了胳膊,也就沒有硬跪下了,順勢站直了身子,抱拳道:“貝勒爺和格格的這份大恩,我小寶永世不忘!若有用到綿薄之力的時候,我一定報答。”
皇太極被韋寶的話惹得一笑,暗暗好笑這個少年,文文弱弱的模樣,倒是有些俠氣,“不用報答,不過,現(xiàn)在像小兄弟這樣既識字又識大體的人很難找。”
“多謝貝勒爺誇獎。”韋寶道。暗暗鬆口氣,看樣子,拿了皇太極的銀子就可以走了,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皇太極看出啥破綻,現(xiàn)在看來,自己多慮了,皇太極這人,似乎‘不錯’。還是皇太極想拉攏自己?自己一個商號的普通小夥計,沒啥值得拉攏的地方吧?
皇太極道:“小兄弟,你看看我和格格養(yǎng)的這兩頭鷹怎麼樣?”
韋寶一汗,雖然自己對皇太極養(yǎng)的鷹是有點感興趣,但自己現(xiàn)在家裡‘有事’,急著走人呀,按照現(xiàn)在的情境,不該多留纔是。不過皇太極既然問道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挺好,貝勒爺,恕小人見識淺,我對普通家禽有點研究,鷹我真的不懂。”
皇太極微微一笑,他也就是隨口一問,尤其他將鷹帶出來了的時候,最愛聽人讚賞,因爲(wèi)能將鷹餵養(yǎng)的這麼好,是他很驕傲的一件事,因爲(wèi)很難。
聰古倫格格倒是來了興趣,似乎忘記了韋寶要趕著走,“小夫子,這兩隻鷹兒是我養(yǎng)的呢,我六歲的時候開始喂他們,直到他們現(xiàn)在這麼大了,好看嗎?”
“好看。”韋寶暗暗著急,想告辭,又覺得有些失禮,故而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想走又不便走的表情。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調(diào)箭又呼鷹,俱聞出世能。”皇太極吟哦道:“這兩句唐詩都是我極其喜歡的。好了,聰古倫,這位兄弟有事要走,你不要硬拉著他了。”
聰古倫哦了一聲,依依不捨的看著韋寶。
韋寶聽皇太極主動放自己離開,心情一鬆。
皇太極又補(bǔ)了一句:“小兄弟,你喜歡鷹嗎?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爲(wèi)我大金國鷹擊長空!”
韋寶眉毛和眼皮均一動,這已經(jīng)是皇太極對自己做出的很明確的招攬的暗示了,倒是讓他想起一句太祖的詩詞:“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貝勒爺,小人謹(jǐn)記貝勒爺?shù)脑挕!?
皇太極好奇的看著韋寶:“小兄弟,這句詩是你自己作的嗎?”
韋寶一汗,暗忖不知不覺把太祖的詩背了一句出來,這時代還沒有啊,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打油詩,作著玩兒的,污了貝勒爺?shù)亩洹!?
“不不,這句詩有氣勢,非等閒之人能做出來!”皇太極讚賞的看著韋寶:“小兄弟的文采不錯。”
韋寶暗暗有點不高興,心說太祖的詩詞唉,光耀萬世的大人物,放你那兒就只一個不錯?“貝勒爺過獎了。”
皇太極笑著點頭:“好,小兄弟既然有急事,就去吧。”
“哥哥,我送一送他。”聰古倫格格說罷,也不等皇太極答應(yīng),便站在了韋寶的身邊。
韋寶一汗,急忙推辭道:“格格不必如此,小人承擔(dān)不起的。”
“有什麼承擔(dān)不起的?我說你承擔(dān)的起,你就承擔(dān)得起。”聰古倫格格任性道。
皇太極微微一笑:“小兄弟,我的小妹妹可從來沒有對人如此周到過啊。等你探望家人回來,我再召你詳談吧!”
韋寶嚇得急忙稱是答應(yīng),暗忖怕是沒有這種機(jī)會了。每次見皇太極都感覺心驚膽戰(zhàn),哪裡還會主動再回來見他?
韋寶暗忖,這一次,只怕是最後一次與皇太極面對面接觸了!畢竟這是古代,人與人之間要見一面太不容易了,又不像現(xiàn)代,還有各種通訊軟體媒體媒介那些東東。
“走吧。”聰古倫格格說著,也不等韋寶答應(yīng),便從皇太極身後的隨扈手臂上接過一隻個頭稍小的老鷹過來,邀請韋寶同走。
韋寶只得隨著聰古倫格格出了館驛,身後跟著聰古倫格格的貼身侍女莫雅琪和另外幾名保護(hù)格格的健卒。
林文彪驚異的看著聰古倫格格居然親自陪著韋總裁從館驛出了,不敢上前,只能跟在後面,遠(yuǎn)遠(yuǎn)的隱蔽跟著。
“等你從遼西回來,我們一起養(yǎng)我的雕兒好不好?”聰古倫格格笑著問韋寶,顯然心情大好。
韋寶稀裡糊塗的嗯了一聲,這才知道這是雕兒?他是分不清楚鷹和雕兒的。
老鷹是一種肉食性的動物。鳥通常在峽谷內(nèi)覓食,一次生1到3顆蛋,則小老鷹會驅(qū)趕同伴,或者吃掉同伴。
鷹的類別很多,隼、鷹、鵟、鷲、雕等等,都屬於鷹類,在每個類別裡又包括很多種。
我國的鷹主要分佈在西藏、新疆和蒙古。東北也很多。
鷹科成員大小,習(xí)性各不相同,有最大型和最兇猛的的猛禽,也有小型的猛禽,有的食腐肉,如多種兀鷲,有的食鳥類,如雀鷹,有的食獸類,如角雕,有的食魚,如漁雕,有的食爬蟲,如蛇雕,有的食昆蟲,如蜂鷹,還有些適應(yīng)特殊的事物,如食水果的棕櫚鷲和專食蝸牛的蝸鳶。
雕是大型猛禽,體型粗壯,翅及尾羽長而寬闊,扇翅較慢,常在近山區(qū)的高空盤旋翱翔,能捕食野兔,幼畜等大形哺乳動物,也嗜食鼠類。我國常見的種類有金雕和烏雕。
聰古倫格格向韋寶介紹道,她所豢養(yǎng)的便是金雕。
金雕又俗稱潔白雕,體較大,全身爲(wèi)黑褐色,體色爲(wèi)雕類與鷹類中最發(fā)黑的一種。成鳥頭頸部金黃色。幼鳥尾羽基部以及翅膀飛羽的基部爲(wèi)白色,成長後白色部分消失,飛翔時翼長而寬,尾端稍圓形。
聰古倫格格養(yǎng)的這種金雕棲於山地,常高踞山崖巔頂或飛翔於高空中。性兇猛,喜食野兔、雉、鶉以至大形哺乳動物幼麝等。
巢營於高山懸?guī)r上或峭壁的樹上,幼鳥馴養(yǎng)作獵鷹。
“你知道嗎?養(yǎng)雕可不容易了,長期花費很多心思,而且很難養(yǎng)成功。”聰古倫格格得意且認(rèn)真的對韋寶介紹道:“鷹很高傲的,只有熬鷹術(shù)才能使它屈服。我們女真有七天七夜熬鷹術(shù),當(dāng)時我哥哥把自己和鷹都關(guān)在一個小黑屋子裡,把所有光線都擋住,屋子裡放一個點亮的蠟燭。第一天,我哥不停地用棍子打鷹,鷹還會反抗下,但是沒辦法,還是要打它,讓它知道主人的厲害。第二天鷹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再打下去恐怕會死掉。這時候就要考驗技術(shù)了,我哥哥就根據(jù)雕兒的脾性改用捅,用棍子動它一下,不停地去捅雕兒,慢慢地減退它的意志。第三天,雕兒快堅持不住了,能夠熬到第三天的雕,基本上是比較好的雕了。因爲(wèi)它非常高傲,從不屈服。但是大部分雕熬到第三天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主人拿些東西給它們吃,基本上變得開始聽話了。到了第四天,再把雕餓一天,讓它知道不聽話就沒有東西吃。然後第五天把它們放出黑屋子,即使會飛也會再回來。到最後這隻鷹就完全屬於你的了再也不會飛走。怎麼樣?我哥哥是不是很厲害,一般也沒有人能堅持這麼多天,所以我和我哥哥養(yǎng)的雕兒是大金國最好的。可能蒙古人也沒有我們這麼好的雕兒。”
“厲害!”韋寶此時出了館驛,離那皇太極遠(yuǎn)了,也感到輕鬆,暗忖你和你哥哥都雕爆了,呵呵。
“當(dāng)然,我哥哥最厲害了,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最厲害的,從來沒有輸過。”聰古倫格格得意洋洋道:“而且我哥哥最疼我了,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的。”
聰古倫格格說著說著,本來是得意洋洋的表情,忽然便變成了少女獨有的嬌羞模樣,還偷偷的用美眸瞟韋寶的側(cè)臉。
韋寶被聰古倫格格偷看的臉一紅,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哥哥是不是特地拿一對雕兒來給我看的?”
“呀,你好聰明,你是怎麼猜到的啊?”聰古倫格格驚奇道:“本來我去找哥哥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處理公函,並沒有玩雕,聽聞你要走,特地讓雕奴領(lǐng)了我們養(yǎng)的一對雕兒來。”
“隨便猜猜而已。”韋寶心中一動,暗忖皇太極這是在暗示什麼?難道真的想招攬我?我一個商號的普通夥計,值得皇太極這麼花心思?還暗喻?明著說也沒啥吧?難道是爲(wèi)了聰古倫格格?
聰古倫格格哦了一聲,隨即道:“想不想看看我的雕兒聽不聽話?他們可聽話了。”
韋寶順口道:“想看。”
聰古倫格格的當(dāng)即讓那隻雕兒起飛,用口哨指揮雕兒在空中盤旋,來回做各種特技表演,引得館驛中的另外一隻雕兒立刻飛來找這隻雕。
“怎麼樣?我養(yǎng)的雕聽話吧?”聰古倫格格得意道。
“嗯,這兩隻是一對嗎?我的意思是,是一雌一雄嗎?”韋寶問道。忽然想起《射鵰英雄傳》和《神鵰俠侶》裡面都有雕,而且都是重要串聯(lián)劇情的關(guān)鍵。沒有想到自己在古代,在塞外還真能親眼見一見啥才叫雕。
“對啊,你好聰明,養(yǎng)雕最好是一雌一雄,否則容易死掉,兩隻便不孤單了,你看他們玩的多開心啊?”聰古倫格格說著靠近韋寶站,胳膊和韋寶的胳膊緊貼著,一臉幸福模樣。
韋寶心中怦然一跳,在這個初秋的季節(jié),天氣還比較炎熱,古樸的明朝風(fēng)格街道中,身邊居然站著一位對自己有情意的建奴公主,這種感覺雖然有點怪怪的,但是很容易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啊。
首先聰古倫格格不管是身份,還是顏值,配自己都綽綽有餘,另外自己示人的身份僅僅是一名商號的普通夥計,這說明對方完全是看上他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有的沒的。
說聰古倫格格對自己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少女初戀情懷比純金更純,一點不爲(wèi)過。
韋總裁盡力控制著不說話,不破壞氣氛,也不招惹人家小姑娘,但願這只是一個12歲少女的偶爾發(fā)花癡。
“你去了之後,可一定要回來找我,知道嗎?”倆人沉默一小會,還是聰古倫格格率先開腔。
韋寶暗忖,要是不知道聰古倫格格的年紀(jì),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12歲的小姑娘,撩人的機(jī)巧好溜呀。
“世事難料,我沒法保證。”韋寶硬著心腸道。而事實上,他不是沒法保證,而是打定了主意,以後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跟皇太極有見面的機(jī)會,絕不是啥輕鬆的事情,特工這個職業(yè),死亡率很高的啊。
聰古倫格格聽韋寶這麼說,嬌軀一顫,立時大雨滂沱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說來就來。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看向聰古倫格格:“格格,你怎麼了?我只是說沒法保證,並沒有說一定不行啊。再說,過不了幾天,可能你連我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不會的,我纔不會記性那麼不好,我永遠(yuǎn)記得你長什麼樣子,我還要你陪我練字,我要你保證會來找我的。”聰古倫格格一隻雪白的小手反手捂著嘴巴,邊哭邊道:“我已經(jīng)和哥哥說好了,以後留你在貝勒府當(dāng)差,我哥哥說多給你機(jī)會鍛鍊,用不了幾年,你就能獨當(dāng)一面的。到時候他還會幫我對父汗說……”
韋寶聞言,差點昏厥,雖然聰古倫格格沒有說皇太極會幫她對努爾哈赤說什麼,但是韋寶又不傻,自然明白這是有招自己爲(wèi)女婿的意思啊。暗忖建奴招女婿這麼隨性的嗎?對剛剛見面,完全不瞭解的漢人小夥,也能這麼接受?這接受度高的嚇人啊,難怪大家都想當(dāng)漢奸?
當(dāng)漢奸,有身份,有地位,有美女,到底當(dāng)不當(dāng)漢奸?
之前,韋寶是從來沒有想過建奴路線的,自己是小皇漢呀,那豈不是違背自己的本性,與牲口無異了?
但是平心而論,當(dāng)漢奸,真的符合原本歷史的大趨勢!
韋寶絕對有信心,他跑到建奴那頭去,至少能幫助建奴的歷史提速十年以上,大明朝哪裡還要等到1644年才倒閉?
自己甚至能在1634年之前就讓大明倒閉,讓‘我大金’鐵騎縱橫天下,建奴缺的是完整的班子架構(gòu),缺乏像大明朝一樣的規(guī)範(fàn)化的朝政體系,缺乏的充足的後勤補(bǔ)給,這些東西,自己完全可以花上力氣的,好嗎?
韋寶腦中冒出自己穿戴建奴朝服,站在建奴朝廷的情形,這時候的建奴駙馬不像清廷穩(wěn)定之後,駙馬不能任高官,這時候,有能力就能上,功勞大的話,鬧個****都有可能!不由的嚥了口口水。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還沒有說清楚?”聰古倫格格一邊哭,一邊羞紅了粉臉,畢竟是女孩子,在開放,主動說要嫁人的話,還是不太說得出口,她反正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說的夠明白了的吧?以小寶的聰明,不可能聽不懂的。
韋寶急忙道:“說清楚了,格格都說清楚了,我聽懂了。不過,我是庶民,當(dāng)不起的。”
“不會,有功勳便可!你跟在我哥哥身邊,什麼功勳都會建立的!我們金國有好幾個平民漢人當(dāng)額附。”聰古倫格格說完,害羞的側(cè)過了身子,不敢讓韋寶看她的粉臉。
韋寶心尖一顫,他對趙金鳳表白過,對芳姐兒、吳雪霞、王秋雅、徐蕊、範(fàn)曉琳都曾經(jīng)口花花過,但是還是頭一回有美女主動對自己表白呢,兩世加起來,這都是頭一次呀,況且對方還辣麼高貴,辣麼漂亮,不虛榮是不可能的。
韋總裁在暗爽的同時,也有點揪心,對方爲(wèi)什麼是建奴公主?
自己爲(wèi)什麼在現(xiàn)代的時候,沒有遇到過這種好事啊?若對方是日本皇室女兒,首相女兒,或者是美國總統(tǒng)的女兒,被天下人罵,也是甘心的,嘿嘿。
“格格,我……我又蠢又笨,只怕跟著你哥哥也沒啥用。”韋寶敷衍道。
“不,誰說你笨了?我看的出來,我哥哥也很喜歡你,這幾天,我哥哥有偷偷來聽過你給我授課的,他說你的人品才貌都很不錯。”聰古倫格格嬌羞道:“你在我心裡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天底下最好的人?
縱使皮厚如韋寶,也臉紅耳赤了,自己是真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靠現(xiàn)代人的一點點淺薄知識,一點點先知先覺坑蒙拐騙,靠隨著自己穿越而來的大軍艦上的一些物品搞搞建設(shè),自己是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比這個時代的人,有哪些厲害的地方,更談不上最好了。
這或許就是愛情的盲目吧。
不過,韋寶暗忖這小格格現(xiàn)在花癡的緊,這分別之際,顯然是要逼自己給出一句承諾之類的東西吧?這讓韋寶很爲(wèi)難,韋寶其實不愛騙人,尤其不愛騙單純無暇,涉世未深的少女。
聰古倫格格的貼身侍女莫雅琪和幾個隨扈顯然也猜測到了啥,見格格哭了,卻都沒有過來,反而都退開了一些,甚至這一段的街道都被禁止通行了!
韋寶暗忖這偶像劇古代版拍的,貴族的世界就是爲(wèi)所欲爲(wèi)啊,說個話,你們也不至於封街面吧?
“格格,我……”韋寶舔了舔嘴脣,實在不知道該說啥。心裡居然冒出來我愛你三個字,然後大罵自己無恥。
要是在現(xiàn)代,備不住韋寶已經(jīng)拉著主動對自己表白的超級大美女去開房了也說不定,可惜,現(xiàn)代沒有碰到過這種好事呀。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嫌棄聰古倫貌醜?”聰古倫格格幽幽道。
“沒有沒有,格格國色天香,蓋世的美貌。”韋寶由衷讚美道:“是十萬裡挑一,百萬裡挑一的美女。”
“那你是嫌棄我是大金國的人,而你是漢人?”聰古倫格格天真道:“我可以隨你當(dāng)漢人的。”
韋寶瀑布汗,格格同志啊,你要不要倒貼的這麼不真實?我是長得有些小帥,卻也沒有魅力大到與日月爭輝,與天比高的地步吧?我有這麼金光燦燦麼?
“你當(dāng)漢人?”韋寶心動了,徹底心動了。
“嗯,如果你不喜歡我是大金國的公主,我便做一個普通的漢人民婦。”聰古倫格格堅定道。
“你太天真了,你父汗和你哥哥都不會肯的。”韋寶道。
“不,他們不敢不肯的,我從小到大想要什麼,哥哥和父汗從來沒有不給我。”聰古倫格格破涕爲(wèi)笑,認(rèn)爲(wèi)自己猜對了,小寶小夫子就是不喜歡自己大金國公主的身份。
“這不一樣的,這是終身大事,不是兒戲。再說……”韋寶本來還要說出自己五年之內(nèi)不適合談婚論嫁,因爲(wèi)算命的是這麼說的諸如此類的藉口。
但是聰古倫格格已經(jīng)將小指勾住了韋寶的小指:“你們漢人不是喜歡拉鉤上吊定下事情嗎?我現(xiàn)在就要你一句話,咱們倆拉鉤,這事便算是定下來了,至於我父汗和我哥哥,自有我說服他們。”
韋寶懵裡懵懂的被聰古倫格格勾著自己的小指頭,一腦門都是汗,“格格,這不行呀。”
“沒有什麼不行的,你剛纔說了我貌美的。”聰古倫格格堵嘴道:“莫非你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還是你已經(jīng)定親了?要不然你就是還是嫌棄我貌醜。”
韋寶看著明眸皓齒的小格格,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