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飛機(jī)降落在名海市。連憶晨走出機(jī)場大廳,放眼望去,碧藍(lán)的天空中漂浮著大片的雪白云朵,這種純粹的藍(lán),已經(jīng)是她很久都沒有見過的。
這邊相比安城,更加靠近大海。同樣都是一線城市,兩座城市建設(shè)速度相差不多,隨處可見的摩天大廈,林立的豪華商鋪,繁華喧鬧。
可連憶晨卻暗暗撇嘴。其實兩座城市相距并不遠(yuǎn),如果開車的話,大概4個小時,但匡穆朝偏偏要坐飛機(jī),也真是……
匡穆朝穿著一件淺灰色風(fēng)衣,見她站在原地愣神,薄唇輕輕勾起,“我們走吧,有的是時間讓你欣賞。”
“哦。”連憶晨回過神來,急忙跟上老板的腳步。她要淡定一些,畢竟是出來工作的,不能表過明顯表現(xiàn)出貪玩的心。
助理早在機(jī)場等候,眼見他們出來,立刻上前把行李接過去。黑色轎車停在機(jī)場大廳外,司機(jī)打開車門,匡穆朝彎腰坐進(jìn)去。
連憶晨遲疑了下,便也坐在他的身邊。
車子發(fā)動起來,很快駛離機(jī)場。
這次出差來名海市,匡穆朝需要見一位重要的客戶,雙方之前一直都是電話或者視頻溝通,但很多細(xì)節(jié)需要面談。
大概三十分鐘后,司機(jī)將車停在市中心一家酒店前。這家酒店名為皇宮,在名海市算是首屈一指的高檔酒店,酒店配套設(shè)施完全,同時兼具餐飲娛樂,以及辦公會議的所有需求。
助理去前臺取房卡,然后帶著司機(jī)先上去放行李。匡穆朝走在后面,連憶晨緊跟他的腳步,邊走邊詢問工作事宜,“匡總,需要我做什么?”
其實她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為什么這次出差需要她一起來?
“你不是缺少靈感嗎?”匡穆朝劍眉輕佻,笑道:“我要在這里停留兩天,你可以到處看看,找回云深那個案子的設(shè)計靈感。”
“啊?”連憶晨完全沒有料到,心中難掩驚訝。這樣的老板,也太好了吧!
“好,我一定盡力做到最好。”這種時候,她似乎只能表決心。
匡穆朝微微一笑,并沒多言。對于設(shè)計他不懂,但有些道理很明白。當(dāng)一個人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很容易出現(xiàn)瓶頸。不能把自己逼的太緊,任何事都需要一個度。
因為精于設(shè)計的關(guān)系,所到之處,連憶晨都習(xí)慣打量。她站在皇宮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內(nèi)心除了震撼,還有欣賞。
用設(shè)計師的眼光來看,這家酒店無論是從設(shè)計,還是從建造的角度說,都可以用上完美兩個字。但是,她也能大概估算出,建造這樣一家酒店,需要花費的財力物力。
“哎!”
連憶晨皺眉感嘆,好雖好,就是太過奢華,太燒錢了!
前方一條通道中走過來幾個男人,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男人,穿著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裝。他側(cè)身站在人群中,雖然只露出半張側(cè)臉,可依然難以掩蓋俊美的模樣。
連憶晨秀氣的眉頭蹙了蹙,她原本以為見過御兆錫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能夠令她感覺驚訝。可前方那個男人,面貌五官雖不及御兆錫精致,卻也足夠傾倒一城芳心。
“爸爸。”
男人懷里突然冒出一顆小黑腦袋,緊接著一個粉嫩嫩小人從他的懷里鉆出來,“你做完工作了嗎?寶寶肚子餓了?”
連憶晨驚訝不已,這才看清那個男人懷里始終抱著一個小女孩。
“餓了?”男人低下頭,眼底的神情溫柔,“想吃什么?”
他懷里的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模樣,皺起眉的模樣,簡直跟那個男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小女孩撅著嘴,回答:“我想吃媽媽。”
“呵呵……”
男人溫柔的笑出聲,“媽媽只有爸爸能吃,寶寶要吃飯。”
哄——
周圍那些人全都要吐血,四少啊四少,您跟小公主的對話,能不能不要這么限制級?
噗!
連憶晨用力憋住笑,匡穆朝回頭朝她看了眼,她急忙收起笑臉。站在電梯前,等待的功夫里,她又忍不住偷偷去看。
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染著魅惑人心的振動。連憶晨盯著也朝她看過來的那個小女孩,嘴角不期然滑過一抹笑。
這個小女孩長得真好看,精致的五官,純真的黑眸。難怪那個男人要如此寵愛女兒,任誰看到她,都會想要把她緊緊呵護(hù)在懷里。
傅幼慈平時對帥哥并不吝嗇笑容,但對女人,只有對沐良才會笑臉相對。今天第一眼看到連憶晨,沒想到她還挺開心。
“爸爸。”
傅幼慈拍了拍傅晉臣的肩膀,努著小嘴問他,“你說是那個阿姨長得好看,還是媽媽長得好看?”
聽到她的話,傅晉臣蹙眉看過去,深邃的黑眸瞇了瞇。
連憶晨感覺到有人看過來,心虛的低下頭。雖然匆匆一瞥,但她也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對女兒的呵護(hù)備至,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偷窺他的女兒,會不會被他誤會自己心懷不軌?
一眼以后,傅晉臣淡然收回目光,轉(zhuǎn)而對女兒笑了笑,“寶寶,在爸爸心目中,你媽媽永遠(yuǎn)都是這個世上長得最好看的女人。”
“唔!”
傅幼慈表情有些受傷,睜著濕漉漉的黑眼睛問,“那寶寶呢?”
“……寶寶也好看,”傅晉臣斟酌著措辭,試探著跟女兒溝通,“媽媽只比寶寶好看一點。”
“哼!”
傅幼慈鼓起腮幫子,不悅道:“那爸爸還是說媽媽是最好看的女人吧,反正我有錢幣,他昨晚還跟我說,說我是最好看的!”
傅晉臣:“……”
錢幣?!你個臭小子找死啊!
電梯到了,連憶晨依依不舍走進(jìn)去,關(guān)上門的那刻,只見那個男人抱著女兒大步離開,甩下身后那些男人們,想追又不敢追。
“你在看什么?”匡穆朝見她眼睛發(fā)直。
“沒什么。”連憶晨慌忙低下頭,她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竟然盯著人家父女看那么久,是不是太八卦了呢?
叮——
電梯來到頂層,匡穆朝前腳出來,她后腳跟上。助理已經(jīng)行李放置進(jìn)房間,站在房間外面待命。見到他們上來,立刻趕過來,“匡總。”
接過助理遞來的房卡,匡穆朝轉(zhuǎn)手遞給連憶晨一張,道:“我下午就要去跟客戶見面,你收拾好以后可以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司機(jī)就在酒店外面。”
“謝謝匡總。”連憶晨道謝,他竟然還把司機(jī)給自己留下。
匡穆朝拿著房卡上前,進(jìn)門之前又轉(zhuǎn)過身,望向她,“晚上一起吃飯?”
“好啊。”連憶晨不能拒絕。
話落,匡穆朝走進(jìn)房間。
連憶晨捏著自己的房卡,也走進(jìn)隔壁的房間。
收拾好行李,連憶晨又在酒店里隨意吃了些東西。匡穆朝離開酒店去跟客戶見面,她回到房間,打開筆記本準(zhǔn)備繼續(xù)畫圖,可呆坐很久也沒找到感覺。
果然靈感欠缺,她心里對這個設(shè)計圖,抱有太多的期待,可能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不久,她換上一條長裙,坐上司機(jī)的車,來到名海市的海邊。
聽說這邊的沙灘保護(hù)良好,她打開車門踩著那細(xì)軟的白沙后,心情豁然開朗。
淡藍(lán)色的海水,仔細(xì)看時,水里成群的魚兒游來游去。連憶晨脫掉鞋子,光著腳往水里走,水淹沒過小腿時,那些小魚便朝她游過來,在她腳邊嬉戲。
“哈哈!”連憶晨把手伸進(jìn)水里,試圖用手去觸碰那些魚兒,沒想到那些小魚繞開她的手指后,并沒散開,繼續(xù)在她周圍游蕩。
這片海多年前已經(jīng)開發(fā)出來,平時經(jīng)常有游客來玩,連帶這些小魚都不怕人了。
在海邊玩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將晚,連憶晨才回到車?yán)铩K緳C(jī)開車帶她往酒店趕,經(jīng)過商業(yè)街的時候,有一家婚紗店的櫥窗吸引了她的目光。
“停一下。”連憶晨喊住司機(jī),車子靠向路邊,她下車前,頗為禮貌的開口,“麻煩您等一會兒。”
司機(jī)笑了笑,道:“連小姐隨便逛,我在這里等你。”
“好。”
傍晚的名海市,晚霞映天。連憶晨穿著一件白色連身長裙,長長的裙擺垂在腳踝。她走到店鋪的櫥窗前,微微揚起頭,靜靜注視著那件雪白色婚紗。
每一個女人,傾其一生都想要擁有一件心儀的婚紗。連憶晨自然也例外,她還能記得上次穿起婚紗,站在落地鏡前的那一幕。
那時的她,以為自己距離幸福只有一步之遙。可后來她才明白,原來那一步之遙,卻是隔著千山萬水,隔著離合聚散。
當(dāng)她夢醒的時候,那些曾經(jīng)的歡笑心動,幸福甜蜜,全部都被她掩埋在心底。
不念不想,她就可以堅強(qiáng)的生活下去。
那這一抹純白,終究在她心底,有過太多的期待與憧憬。
遺憾,終不能幸免。
落日浮現(xiàn),連憶晨低著頭往回走,余暉淡淡散落在她的肩頭,暈開一抹緋色。
晚飯前,御箏看到御坤出門,便迅速跑回臥室,換好衣服,提著包跑下樓。
“你要去哪里?”冉漾出來吃飯,剛巧撞上御箏。
“用你管?”御箏跟她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
“誰愿意管你啊,”冉漾輕哼了聲,“要不是看你哥哥不在家,我才不想跟你說話。”
“那就閉上你的嘴巴。”御箏惡狠狠警告,氣的冉漾變了臉。
莫閑帶著御雍下樓,發(fā)現(xiàn)這邊火藥味十足,“御箏小姐,你要出門?”
“嗯,”御箏點點頭,彎腰看向御雍,“今天你爸爸不在,你要乖乖聽話吃飯,姑姑晚點回來陪你。”
御雍并無反應(yīng),莫閑把他抱進(jìn)椅子里。
一把拉過莫閑,御箏叮囑他看好御雍,要小心冉漾。
交代過后,她坐進(jìn)司機(jī)的車?yán)镫x開御苑。
偌大的餐廳,只有冉漾跟御雍兩個人吃飯,而且御雍根本不說話,沉默的氣氛實在壓抑。
莫閑坐在御雍邊上,耐心喂他吃飯。
“我試試,”冉漾好奇過來,一把搶過莫閑手里的勺子,“御雍乖,阿姨喂你吃飯。”
“冉小姐!”莫閑蹙眉,阻止道:“BOSS跟你不熟,還是我來喂吧。”
“接觸一下不就熟了嗎?”冉漾不以為意,她覺得御雍這樣挺好玩的,可以給她解悶。
莫閑攔不住,眼見冉漾把飯送到御雍嘴邊。而御雍并沒反抗,張嘴把飯吃進(jìn)嘴里。
“你看,誰說他跟我不熟?”冉漾得意忘形,又一次伸出勺子,又喂了一口飯。
莫閑正在詫異,忽然看到御雍抬起頭,他瞬間意識到不好,但御雍動作很快。
“噗噗噗——”
御雍嘟起嘴巴,把嘴里的飯全數(shù)噴向冉漾那張臉。
冉漾那張妝容精致的小臉,霎時被米飯粒與口水淹沒。
“啊!”她大叫一聲,捂著臉跑開。
噗!
莫閑忍不住笑出聲,他望著冉漾跑進(jìn)浴室去清洗,笑的前仰后合,“BOSS啊,你這樣不太好吧!”
御雍并不搭理他,握緊手里的白雪公主玩具,臉上并沒表情。
幾分鐘后,冉漾洗干凈臉出來,指著御雍罵道:“你這個??”
她沉著臉,氣的臉色發(fā)白,“傻子!”
“BOSS不傻!”莫閑立刻反駁,冉漾冷冷笑了聲,譏諷道:“怎么不傻?這么大的孩子連句話都不會說,不是傻子是什么?”
“你!”莫閑氣的臉色發(fā)紅,要不因為這里是御苑,他真想揍人!
哼!
瞥見莫閑兇悍的目光,冉漾有些害怕,急忙吩咐傭人把晚飯給她送到小樓,便氣哼哼離開。
餐廳里再度回復(fù)平靜,莫閑緩緩蹲在御雍面前,掌心落在他的頭頂,“BOSS我知道你不傻,你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聰明,你只是生病了。”
莫閑照顧御雍幾年,兩人感情深厚,“你別害怕,我和御少都不會放棄你的,我們等著你證明給所有人看,你很棒!”
莫閑朝他豎起大拇指,御雍慢慢抬手,用手指輕輕勾住莫閑的手。也許這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可對于御雍這樣的孩子來說,足以使莫閑感動不已。
御箏從車?yán)锵聛恚嶂虬娘埐俗哌M(jìn)電梯。她按響門鈴后,里面的男人很快打開門。
“厲,厲淵。”裴厲淵剛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滴著水,身上只穿了件睡袍。
“進(jìn)來吧。”他把門打開,御箏提著東西進(jìn)門。
客廳很整潔,御箏把帶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一樣樣擺出來,“你快點趁熱吃,我們家廚子手藝很好的。”
裴厲淵坐在她的身邊,有力的手臂環(huán)在她的腰側(cè)。
男性身體的剛陽,令御箏羞紅了臉,她半低著頭,將筷子給他,“你快,快點吃吧。”
裴厲淵接過筷子,嘗了兩口菜。御箏偷偷瞅著他,被他察覺后,又慌忙低下頭。
“你吃飯了嗎?”裴厲淵問。
“沒有。”
御箏如實回答,“哥哥不在家,我不喜歡一個人吃飯。”
裴厲淵轉(zhuǎn)手把那雙筷子給她,笑道:“一起吃。”
望著他遞來的筷子,御箏愣了愣。她輕咬唇瓣,紅著臉接過后,整顆心都抑制不住的亂跳。
這筷子他已經(jīng)用過了,她再用的話??
御箏臉色紅透,急忙低頭扒飯,不想被他發(fā)覺。
沙發(fā)一側(cè),裴厲淵抽出一根煙點上,盯著御箏泛起紅暈的臉頰,黑眸不自覺加深。
御箏太單純,什么都不懂。這些年被御兆錫保護(hù),嬌嫩如同溫室里的花朵。
煙草味彌漫在周圍,御箏咬著筷子抬起頭,定定望著他吸煙的動作,移不開目光。平時哥哥不吸煙,她以前都不知道,原來男人吸煙也可以這樣好看。
心頭的歡喜,根本掩藏不住。
須臾,裴厲淵將煙頭碾滅在煙灰里。緊接著,御箏就感覺到一股男人的氣息,朝她靠近過來。
“吃飽了嗎?”裴厲淵指尖落在御箏臉頰,語氣含笑。
御箏被他炙熱的眼神嚇壞,低著頭緊張的攥緊十指,“厲淵,我要回去了。”
“現(xiàn)在?”裴厲淵笑了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這張臉,神似明夏,當(dāng)初相見時,他也有種錯覺。
“你真的要回去?”他的手指摩挲著御箏滑嫩的下巴,笑著問她。
御箏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被裴厲淵觸碰過的地方,好像有團(tuán)火要燒起來。
“我??”御箏說不出話,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忘記哥哥的話。可她的心,早已不聽指揮。
眼見她微微發(fā)抖的肩膀,裴厲淵笑著俯下臉,薄唇在她臉頰親吻,“箏箏,別怕。”
他的吻漸漸落向嘴角,御箏只覺得身體里所有力氣都被抽干。她情不自禁抬起雙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配合他加深這個吻。
淡淡煙草味道在唇齒間散開,御箏笑著閉上眼睛。原來這就是屬于愛的味道。
傍晚六點鐘,司機(jī)準(zhǔn)時將車開回皇宮酒店。連憶晨接到匡穆朝的電話,他大約二十分鐘后回來。
回到房間,連憶晨快速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后,看了眼時間,還富裕五分鐘。
“呼!”她松了口氣,拿起吹風(fēng)機(jī)把長發(fā)吹干。
叮咚——
門鈴響,連憶晨跑過去開門,門外的男人穿著一件修身的黑色襯衫,笑容淺淺,“準(zhǔn)備好了嗎?”
“好了。”連憶晨點頭,又發(fā)覺不妥,盯著他問:“去哪里吃飯?我穿的比較隨便,可以嗎?”
匡穆朝眼底染笑,她穿了件牛仔連身衣褲,清秀的打扮如同剛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要說起來,倒是他自己見客戶這套衣服,顯得有些過于莊重了。
不過他來不及換,也就這樣吧。
“樓下中餐廳聽說不錯,去試試嗎?”匡穆朝單手插兜,禮貌的問她。
連憶晨抽出房卡放進(jìn)包里,并不挑剔,“好。”
皇宮酒店外,一輛加長豪車停下。酒店外早有人等候多時,急忙迎向下車的男人,“御少,您到了。”
這家酒店里外都是金碧輝煌,御兆錫挑眉看了看,嘴角勾起幾抹笑。
“御少,”助理拿出一張金色房卡,畢恭畢敬交到御兆錫面前,“這是四少特別為您準(zhǔn)備的套房,平時并不對其他客人開放,請您放心入住。”
“四少有心了。”御兆錫身邊的司機(jī)把房卡接過,然后打開后備箱,提著行李送進(jìn)房間。
“四少還說他今晚有事,讓您先休息一晚,明天他親自過來為您接風(fēng)。”
助理這些話說的冠冕客套,御兆錫挽唇笑了笑,愣是把助理看直了眼。
媽呀,男人笑起來也能那么美?
“幫我轉(zhuǎn)告四少,我非常感激。”御兆錫勾起嘴角,道:“明晚我要跟四少好好敘舊。”
“是。”助理連連點頭,目送御兆錫走進(jìn)皇宮。
酒店大堂富麗堂皇,御兆錫站在足以令人眩暈的大廳中,暗暗抿起唇。
傅家這位四少爺,果然名不虛傳,只看這氣派都知道他必然不俗。
側(cè)面電梯打開,并肩走出來兩道身影。匡穆朝走在外側(cè),連憶晨站在他的臂彎里。
只見連憶晨仰起臉,小聲對他說了什么,她自己竟然先笑起來。她黑亮的眼眸中盡是柔色,眉眼溫柔的望向她身邊的男人。
匡穆朝低著頭,掌心在她肩頭輕攬,那雙深壑的眼中,同樣滿是柔情。
那一幕戀戀相望,深深刺痛御兆錫的心。他倏然站在原地,凝望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題外話------
今天我家傅老四帶著小公舉出來打醬油了,你們說,明天要不要傅老四繼續(xù)在御獸面前秀恩愛啊,秀公主和王子什么的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