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吧。你離不開我。”
季世的聲音充滿了魅惑,一個字一個字全都飄進了沈如意的耳朵。
沈如意怔怔的瞪大了眼,往后退了一步。她完全被季世剛才的舉動給震懾住了,再加上這幾句話,沈如意覺得自己像是被他給完全看穿了。她用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想甩掉腦袋里面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在否決季世的這一句句逼問。
“你明明就很在乎我。”季世不由分說的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盯著自己,“為什么要掩飾自己?”
“我沒有!”沈如意振振有詞。
“你說謊!你要是不在乎我,又怎么會特意跑到醫(yī)院里來找我?”季世一條條的分析給她聽,“你要是不在乎我,又怎么會在跑出去之后又回過頭來看我?嗯?”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沈如意只覺得自己在一瞬間潰不成軍。她的腳跟一軟,整個人差點就要摔在了地上。
季世順勢托住了她的腰,讓她貼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對她的思念早就匯成了海,可在見到她的第一秒鐘,卻又分流成了小溪,涓涓不止的,不舍得傷害到她。
看到沈如意迷離的情緒,季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低下頭,溫情款款的攫住了她甘甜的唇瓣。
她的唇如同是蜜糖,讓他迷戀不已,季世先是輕柔的舔舐,再是熱情的索取,完全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舌纏綿悱惻的在她的唇齒間游走。
冰冷的房間里突然多了一股暖意。
由于沈如意跑得著急,所以病房的門此刻是半開著的狀態(tài),來來往往的人只要朝里面多看一眼,就能看到此刻她和季世之間的“親密互動”。
沈如意急著想要掙脫,卻被季世抓住了手,如膠似漆的和她十指相扣。
沈如意根本沒有力氣抵抗,只能閉著眼,祈求這一場“侮辱”能夠早一點結(jié)束。
老遠就聽到了響動的季蕓如和Charles幾乎是同一時間從兩個方向一齊跑了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季蕓如推開門,嗓門嘹亮的問。
Charles擠進來半個身子,驚魂未定的看著凌亂的房間。
然后在看到卿卿我我的小兩口之后,季蕓如和Charles很是尷尬
的對視了一眼。
“咳……咳,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季蕓如一面笑著,一面退了出去,當整個身體都退出門外之際,她還不忘順手把門給關(guān)了上去。這臭小子破壞醫(yī)院財務(wù)的這樁罪,等他出院的時候再一齊算,眼下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他們小兩口之前的“深入溝通”。
還真別說,看著季世擁吻沈如意的姿勢,季蕓如居然覺得她的少女心一下子就鉆了出來,季世和沈如意本來就是俊男靚女,摟在一起,那畫面簡直跟偶像劇一樣養(yǎng)顏。
“嘿嘿……”季蕓如手里抓著門把,忍不住笑得跟做賊似的。
Charles站在她的左手邊,詫異的瞪著她。
季蕓如一抬頭,便看到Charles正盯著自己瞧,她忍不住挺了挺自己豐盈的胸部,毫不客氣的說:“看什么看?沒見過我這樣的大美人?”
“呃……”Charles薄唇微啟,想要跟她解釋。
季蕓如卻露出了一臉“我懂”的表情,舉起一只手,一本正經(jīng)的道:“想追我?請先去掛號!”
沒錯,在這個醫(yī)院里,想追她的人光是掛號就能排一條壯觀的人龍了。在得知這個男人是季世的助理之后,季蕓如就越發(fā)的佩服他了,要容忍季世這種陰晴不定的脾氣,想必一定是個能人!
她對能人,特別是長得好看的能人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
說完這句話的季蕓如側(cè)過頭彈了彈自己肩頭的灰塵,對Charles拋了個媚眼,便施施然離去了。
Charles無語的咳嗽了一聲,咳得白皙的臉上漫起了一絲紅暈,然后匪夷所思的自言自語道:“季總怎么會有這種親戚?”
他哪個字哪個表情讓她覺得自己有要追她的意思?更何況,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好嗎?Charles和他的女友相識三年,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禮堂了,他又怎么可能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
這個季蕓如,還真是有趣。
Charles一想到這個想法,登時臉色一變,干咳了一聲,忍不住把門關(guān)得更緊,然后挺直腰板,守在了病房的門口。
不遠處的角落里。
阿何手里握著手機,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了病房門口這邊,他淡淡的瞥了一眼Charl
es,畢恭畢敬的回應(yīng)著電話那段的人:“是。孝哥。”
“她現(xiàn)在在哪兒?”莊子孝在家中來來回回的踱步了幾十次之后,終于還是抑制不住自己,打出了這個電話。
阿何抿唇,如實的回答:“沈小姐現(xiàn)在正在慶城醫(yī)院,和季世在一起。”
“……”電話那段突然沉默了下來。
阿何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了一陣冷意。
緊接著,阿何聽到了“砰”的一陣悶響,電話就這么被切斷了。
阿何愣怔的舉著自己的手機,還不明白都發(fā)生了些什么,隨后第二個電話馬上就飚了過來。阿何一瞧,是莊子孝的另一個號碼,他想了想,馬上就曉得剛才是怎么回事了。
想來應(yīng)該是莊子孝一怒之下摔掉了手機……
阿何不敢有任何遲疑的馬上摁下通話鍵。
“她臉上那個巴掌印是怎么回事?”莊子孝的嗓音聽上去比之前稍微冷靜了一點。
阿何被他這跳躍性的問題弄得有一些懵逼,支支吾吾幾秒,才答道:“回孝哥,是沈小姐在棋牌室工作的時候,被一個叫王老虎的男人打的,不過,我已經(jīng)教訓過那個王老虎了。”
“怎么教訓的?”莊子孝冷笑了一聲,音調(diào)低沉了下來。
阿何忍不住抖了抖:“砍斷了他的一只手……”
“輕了。”莊子孝道。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阿何知道莊子孝的意思,言外之意,是他的懲罰過輕了。
阿何猛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說:“可是,孝哥,那個王老虎是柳家那邊的人……我們要是做的太絕的話,那多少有點不給柳家的面子。”
他所指的柳家就是柳如菲,再怎么說,莊子孝和柳如菲也是有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的。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巴掌,廢了王老虎一只手,已經(jīng)是很嚴重的懲罰了。
“輕了!”莊子孝不冷不熱的又重復了一遍。
“是,是……”阿何的身子震顫了幾下,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道,“我馬上就讓人去整理王老虎。”
看來,王老虎要是不從慶城消失的話,莊子孝這股子悶氣也難以消除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阿何總覺得,莊子孝似乎是在借著王老虎發(fā)泄他對沈小姐的悶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