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蘇蓓蓓滿懷著嫁入豪門的夢想才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貼上了張鵬飛,可是到頭來自己不過是張鵬飛和章雪萌利用的一個工具,等到她沒了用處,張鵬飛就像踢開一條狗那樣的踢開了自己,就是因爲(wèi)這樣,她才丟了做媽媽的機會,一輩子都是個生不出蛋的雞。
可就是張鵬飛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現(xiàn)在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他還把那個女人帶到她的面前奚落她,這讓蘇蓓蓓怎麼才能不恨?!
“蓓蓓,你想幹嘛?”童佳期覺得蘇蓓蓓這樣的姑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的丈夫出軌,還在外面有了孩子,是個女人都忍受不了,更別提蘇蓓蓓這樣從小到大都過的稱心如意的姑娘了。
“我怎麼做?我還能怎麼做?他們敢生下來,我就敢養(yǎng)!”這一刻,一個惡毒的念頭在蘇蓓蓓的心中萌生了,反正她也不能有孩子了。現(xiàn)在免費得來一個孩子不要白不要,反正只要肖宸一天沒倒,他們張家就不敢把她怎麼樣。至於那個賤人生下孩子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到時候那個孩子被養(yǎng)成什麼樣都是我說了算的,姐,你幫我跟姐夫說一聲行不行?讓他親自出面給張家施壓,讓張家把那個孩子算在我身上。”蘇蓓蓓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個賤女人絕望的表情了,等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以後要叫她蘇蓓蓓“媽”,恐怕她哭得會很動聽。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童佳期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蘇蓓蓓,始終想不通同樣是從一個類似的家庭裡走出來,蘇蓓蓓爲(wèi)什麼能夠把事想的如此陰暗。就算那個孩子是張鵬飛和別的女人生的,她也不能對孩子下手。就算沒有肖宸施壓,恐怕張家也會把那個孩子認(rèn)下來讓蘇蓓蓓撫養(yǎng),畢竟張家是個要頭臉的人家,斷然不會讓蘇蓓蓓再捏住他們把柄,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
“當(dāng)然,到時候我讓張鵬飛跪著求我收留他的孩子,想想就覺得痛快。”蘇蓓蓓看著桌面上的一個點,好像入魔了一樣恨恨的說著這一番話,她手中的牛排已經(jīng)被她戳得千瘡百孔了。
童佳期覺得他們這些人噁心,包括蘇蓓蓓:“你既然想的那麼明白了,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決斷。這種事你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很忙。”
“姐,你不管我?!”蘇蓓蓓擡起頭,怒氣衝衝的等著她:“我舅媽說過讓你照顧我的!”
童佳期沉下臉,站在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蘇蓓蓓,別總拿我媽說事兒,如果不是她讓我照顧你,我根本不想見你。孩子的事兒是你和張鵬飛的私事,你見過誰家的堂姐沒事兒插手別人家的私事的?張鵬飛會把孩子交給你撫養(yǎng)的,如果他們一定要這個孩子的話,這一點你放心吧。”不用肖宸去施壓,張家肯定不會做些落人口實的事兒。
蘇蓓蓓被她這麼一吼,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她現(xiàn)在所有的底氣都來自於這個和她根本不親的堂姐,還有那個寵著她堂姐的肖宸,如果他們?nèi)敲耍峙伦约旱氖聝哼€沒有辦成,她蘇蓓蓓就已經(jīng)被張家趕出家門了。
蘇蓓蓓不是傻子,立刻換了副明媚的笑臉:“姐,我給你點了份兒牛排,吃完了再走吧。”
“不用了,我剛纔吃過了。”童佳期勾了勾嘴角,連假笑都露不出半個來。
蘇蓓蓓大感無趣,服務(wù)生端來了她給童佳期點的那份兒,既然她要走了,蘇蓓蓓就把自己面前那份牛排推開,端過那碟新鮮的牛排切了起來。
童佳期覺得蘇蓓蓓好像入了魔,這種極快的情緒轉(zhuǎn)變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她快步離開了餐廳,隨便找了家咖啡廳坐下要了個卡布奇諾,點了一塊黑森林蛋糕,這纔給肖宸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風(fēng)塵僕僕的肖宸便坐在她面前了:“怎麼了?今天不是去見高先生了嗎?”
“嗯,我們兩個碰面之後,我們兩個本來打算去看沈女士的,可還沒進門,我就被蘇蓓蓓一通電話叫走了。”說道這裡,童佳期臉上難免露出點厭惡的神色。
對肖宸來說,童佳期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都能敏銳的察覺到,他輕聲問道:“怎麼了?蘇蓓蓓惹你不高興了?”
“我是被她噁心到了,算了,不說了。”童佳期不想讓自己家裡的極品事兒鬧得肖宸心情也不好了,她只想在自己情緒低谷的時候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那樣會讓她覺得有安全感,既然肖宸來了,那其他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了,總有人替她分擔(dān)的:“吃飯了沒有?”
“還沒,咱們回家吃。”肖宸十分紳士的朝著童佳期遞過了手掌,讓他的小女人放心的將自己交到他的手上。外面的東西再好,也比不過童佳期煮的一碗清湯麪,他們兩個難得能膩在一起那麼久,肖宸自然不想把二人世界都浪費在外面。
童佳期被他的舉動逗笑了,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肖先生,我還沒結(jié)賬呢。”
“肖先生已經(jīng)爲(wèi)他的肖太太結(jié)過賬了,這下可以走了?”肖宸笑瞇瞇的看著她,眼見著自家小女人順勢依偎在自己臂彎裡,他眼中的笑意便更濃了幾分。
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餐廳角落裡走出來一個滿臉陰沉的男人。身體兩側(cè)緊握的雙手,昭示著他心中的恨意有多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章建軍撈出來的田野,因爲(wèi)章雪萌肚子裡的孩子的關(guān)係,章建軍不得不爲(wèi)他活動。可就算是免去牢獄之災(zāi),他現(xiàn)在依舊一無所有了。如果不是因爲(wèi)肖宸的緣故,他現(xiàn)在還是章市長的乘龍快婿,人人見了他都會給他三分薄面。可是現(xiàn)在呢?他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他不甘心!
原本被田野碰撒了酒水正要開口罵人的食客看到了他充滿恨意的眼神,幾乎衝口而出的話又被生生嚥了回去。
這個人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殺人一樣,不會是剛剛從監(jiān)獄裡跑出來的吧?
回到家,爲(wèi)心愛的男人洗手作羹湯,飯後吃個水果再散散步消食,小日子過得格外愜意。
因爲(wèi)石凱和張樂樂的不懈努力,終於讓他們接到了自他們工作室成立以來除了高正陽這筆訂單之外的第一筆訂單,雖然訂單的金額不是很大,但是至少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張樂樂也終於有了工作,石凱也不用每天愁眉不展的了,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童佳期那叫一個眉開眼笑。爲(wèi)此肖宸總是打趣說道:“我還以爲(wèi)你們簽了多大的單子呢,竟然能讓童老闆每天笑得那麼開心。”
“單子雖然不大,可是不用聽張樂樂像唐僧似的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自己快要閒的張蘑菇了,這就算是我這個當(dāng)老闆的福利了。”童佳期朝著肖宸眨了眨眼睛,立刻換回了自家先生頗爲(wèi)認(rèn)同的笑意。
高正陽走的時候,除了“盛世牡丹”和“樓蘭遺夢”兩套首飾沒有打造完成以外,其他已經(jīng)完成的部分已經(jīng)讓高正陽帶回了法國。石凱和張樂樂兩個人一個盯著工廠進度順便指導(dǎo)新人,另一個靠著以前在伊寧珠寶公司跑業(yè)務(wù)時候的底子在外面拉客戶。有這兩個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下屬,童佳期就算直接做個甩手掌櫃恐怕都是可以的。
不過爲(wèi)了防止員工造反,童佳期還是用銀元加大棒的法子先把張樂樂那個最不安分的貨給穩(wěn)住了,其實無非是工資加獎金先行支付,所謂的棍棒則是他們家肖先生的威嚴(yán)了。
張樂樂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童佳期的時候,總讓她有點心虛。
安排好了工作室的所有相關(guān)事項,童佳期又給自己行使了一把特權(quán),早早的給自己下班回家了。
剛進家門,童佳期就被門邊堆滿的保健品給嚇了一跳:“咱傢什麼時候做藥品生意了?”
“不是做生意,這裡面有我買的,也有溫承他們買的。”肖宸剛剛把一些最適合給中老年人補充營養(yǎng)的東西打好包童佳期就回來了,本來他是打算自己把這些東西都安排好,然後明天帶著童佳期輕裝簡行的。
“好傢伙,這麼多。”童佳期看到什麼壯骨粉,什麼維生素,還有一大堆外文包裝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魏亞新弄來的,不得不說,肖宸的這些兄弟辦事又漂亮又貼心,讓人覺得心裡暖烘烘的:“謝謝人家了沒有?”
肖宸走過來,用手指勾起童佳期的下巴,蜻蜓點水般的在她脣上落下個吻:“說謝謝就把關(guān)係說遠了,和他們幾個永遠不用說這個字,就把他們的好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的就行了。”
童佳期好笑的輕哼一聲道:“歪理!”
“有你老公在,這些還是問題嗎?”肖宸摸了摸童佳期柔嫩的小臉蛋說:“這幫傢伙都亂買,你看看哪些不適合給媽媽帶過去的咱們就自己留下。”
“這麼多,拎的胳膊都要斷了。”童佳期踢了踢腳邊的保健品們,額頭上滴下幾點汗來。
實際上,不管是上飛機之前還是下飛機之後,這些過重的行李也是他們家肖先生在拎著。到了療養(yǎng)院門口,不等著付清出租車車費的錢,童佳期就推開了車門往療養(yǎng)院裡跑。
1101,她媽媽的房間號,閉著眼睛她都能立刻想到。
肖宸知道她想武小曼想得緊了,寵溺的看著她歡脫的身影,付了車費,拎著他們重重的行李跟上了她的步伐。
“媽!”童佳期推開門,沒成想屋子裡竟然沒有人,卻……有那麼一束足有99朵玫瑰的大型花束插在花瓶裡。
這……難道是她走錯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