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只要任何人交流還需要媒介,也是信息交流的信息不對稱存在,必然存在騙人,從媽媽騙孩子打針不疼,到老公我今天晚加班,都是這樣的,只要信息不對稱,騙你是看得起你。?”
“你看,這一類騙術,其實不新鮮,無非是利用老百姓對官府的盲從,或者說是自身內心的貪欲,于是被一些,在清醒的人看起來可笑的事情蒙蔽,如,水立方作為一個普通的旅游景點,其實任何人都可以出入,但是被壞人賦予了某些政治意義后,不僅僅是一個運動館了,而成了政府支持的象征?!?
李向前擺擺手,說道:“好了,這些破事兒,都解決了吧,不過我怎么聽說,徐浩那邊又有桃色糾紛了?!?
“什么!船不是都是爺們嗎,這小子的口味變得越來越古怪了,奶奶的,真是?!?
王建無論如何聽起來,都大大的不滿起來。
“倒不是那樣,有個葡萄牙小妞在泡他,也不是泡,每天追在他身后,媽的,同樣是穿越了,怎么他這么艷遇多呢,難道跑外真的這么爽嗎。”
李向前說話的時候,也是心有戚戚,哪怕到了21世紀,男的行情算是以前好多了,不過洋妞們之的極品也是難得一見,她們所愛的日光浴,肉食為主,過分暴露,泡夜店,都是縮短青春期的大殺器,過了30歲后,只要不細心保養,皮膚褶皺,毛孔粗大的天敵會顯現。
一句話,極品洋妞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徐浩也是左右為難,他用腳趾頭去想,突然間,那個葡萄牙貴族身邊的一個女子,據說是之前在那艘被劫持的船和海盜血拼而死的軍官的女兒,雖然剛剛死了老爸,但卻是鼓起精神來倒追男人,不過想起這個時代的海員死亡率,也可以釋然,不過其功利的目的也讓徐浩不喜,從本質說,雖然也算是社會的成功人士,但是,與原本邏輯,那群人情練達,善于搞關系的家伙不同,飛船的人基本混的都很一般,正如徐浩這個情商低廉的家伙是范本。
他害羞了,不過還是做著事情,顯得酷酷的,同時,恩里克在確認不可能鼓動船員造反投靠自己后,顯示出一個貴族的狡詐,變得彬彬有禮起來,而帶著兩個女兒不時的出現,沒錯,除了他的女兒伊莉莎外,他將犧牲了父親的茉莉也認作教女,也算是其樂融融。
按照李向前所說,如果他們因為對方擺譜出來的所謂貴族階級,對其另眼看待,那么必然導致順桿爬,一個小爵士都這么吊,那見了其國王還不鬧翻天?
后世國與國有一個很清晰的外交理念,對等外交,也是你如何招待我,我如何招待你的人,對方如果只是一個不大的貴族,似乎沒必要太過于優待,當然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恩里克故作大方,將一堆禮物送后,徐浩倒也懂得對等外交的真意,為他們換了船艙,總算不必和平民擠在一起。
當然了,恩里克想要循循善誘,顯示出葡萄牙的偉大之處,力求讓這個野蠻人對自己膜拜的努力基本是無用功了,反而是徐浩不斷給他打擊。
“現在的證據表明,在行動之前,這些海盜確實得到過消息,知道你的位置,嗯,不過指揮控制他們的頭子好像不在船,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但是,一個很清晰的證據鏈是,是一個英國口音的人,雇傭了他們,嗯,起碼那幾個海盜是這么說的?!?
大多數時候,徐浩更喜歡在餐桌和人交流,起碼在遼東的時候,他是這么干的,好處顯而易見,不說拉近關系的必要,在餐桌,人要進食,不可避免的會把一部分原本用來掩飾自身情緒的精力用在吃獨食了,這可以看透很多東西了。
這一點,他是被李向前教導過,也在研究這些貴族的思維,無論如何,這些人將是未來長老們的大敵但卻不是可以隨意處理殺死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暗對付。
恩里克的表情不太好,說道:“多謝,我想已經可以確認了?!?
梅千屬自然在一邊,隨時幫助翻譯,不過還是出言對恩里克進行了安撫。
“謝謝。”這句話倒是了,茉莉和伊莉莎都跟著教士好好學習了一番國話,此時雖然口音還不標準,卻也已經可以說幾句簡單的話語了。
在這個時代,歐洲人總結出了一套很有效果的語言學,這些教士和探險家也都被培訓,針對如何快速與語言不通的土著進行溝通進行學習。
徐浩對此并不反感,他最近倒也突擊學習了一下簡單的語言,他的個人定位是去開門的人,因此不必有太深的交流,保持存在好。
“不必說謝謝,不過有些地方很有趣,如那些海盜也辯稱說,那個英國口音的人,讓他們不要殺人,而是將你們送去英國人在印度的據點,加爾各答,嗯,反正挺亂的,所以我較怪,這樣的行為,在歐洲算是違規了啊。”
這個時代,有歐洲各國政府所謂合法的掠私船行為,所謂合法,也是國家保護的,允許某個船長,在特定時間,特定區域,去搶劫某個國家的海船,但是規定很反鎖,不能屠船,一個荷蘭商人的貨物在德國被偷,而他不能通過合法或外交的手段來獲得對于他的損失的補償,他能得到一封荷蘭政府授權的私掠許可證,這樣的許可證允許他俘獲德國商船來彌補他的損失。
但是,船要被送回本國海軍部進行登記,進行各種的法律確認,才算是告一段落,也是脫褲子放屁的勾當。
恩里克咬咬牙,說道:“可是我們和英國可沒有開戰,這件事傳回歐洲,這是要逼迫葡萄牙宣戰嗎?!?
看著恩里克的表情,徐浩卻不以為然。
這個時代,可以說是人類歷史最最混亂的時刻,與21世紀的時候,聯合國五大流氓雖然雞毛鴨血,但在大體的走向面,還是維持了人類社會大體的平穩,但是在這個時間嘛。
說印度吧,這個被白人最最重視的吸血地,是成立東印度公司,把國家主要經濟收入都押寶在印度人身的,有英國東印度公司,荷蘭東印度公司,瑞典和丹麥也各有其東印度公司,名義是公司,但是這些東印度公司都是從自己政府那里獲得貿易獨占權,而且擁有軍隊,艦隊,在殖民地建立政府機構,對殖民地進行殘暴的政治統治、經濟掠奪以至于販賣奴隸、毒品的軍政經合一的殖民機構。
可以說,是壞事做盡,而真正在印度站穩腳跟的,有英屬印度、法屬印度、葡屬印度三家,雖然三國彼此勾心斗角,卻又偶爾彼此合作。
當然了,這個時代,法國人還沒有從歐洲大陸的牽絆走出,所以這個時代,還是以英屬印度和葡屬印度兩家為主。
徐浩下一站,本身打算將恩里克等人,扔到葡屬印度的大本營果阿去。
看著這幾個人洋人很激動,徐浩也是不動聲色,忽然說道:“其實對你們的問題,我們雖然是局外人,卻也知道一些,有傳言說,英國人和荷蘭人,最近越來越彼此仇視,嗯,主要是間階層的各種大商人,大船東們之間的仇視,不過,越來越蔓延去了層,如果有問題的話,只怕荷蘭與英國,是要爆發海戰的了,如果在這個時候,貴國有了一個傾向,只怕會給戰爭的走向帶來變化啊?!?
恩里克聽了翻譯,皺了皺眉,說道:“您的意思是,也許是荷蘭人在背后搗鬼,離間我們和英國人的關系,好從挑撥,獲取利益?”
徐浩聳聳肩,說道:“真相是什么,重要嗎?!?
恩里克一陣語塞,不明所以,問道:“您是說?”
徐浩說道:“真相也許有一萬種可能,也許是意外,海盜勾引了一個普通的英國人幫他們刺探你的船只位置,同時海盜頭子命手下將你們在英屬印度的地方釋放,也只是一種習慣,嗯,但最大的問題是,你們的政府,想要相信什么。”
沒錯,哪怕確認了,是荷蘭人在背后搗鬼,但為了自己的利益,忍氣吞聲的也不在少數,更別說剛剛獲得獨立的葡萄牙了。
看著恩里克蒼白的臉色,徐浩繼續說道:“也有一種可能,是英國人故意如此,再嫁禍給荷蘭人的。”
徐浩在心目默默的吐槽,以這個時代歐洲人的復雜程度,可以說,任何人都有可能策劃劫掠面前的這人的船,想查出真相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況且,有了真相,也未必會做什么啊。
真相,永遠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哪怕到了21世紀,在某些群體里面,真相也只是他們自己相信的東西,甚至在帝都外某個長橋引發的事變,國軍隊居然敢不開城門,讓高貴的洋人進城搜查,分明是心有鬼,這種論調,居然可以在港臺某些勢力之間流傳。
真相一點也不重要。
果然,對于恩里克來說,想明白這件事后,自然也清醒了許多,意識到自己被攻擊,可能涉及到歐洲內斗,自然也不愿意在徐浩這個外人面前露餡,同時自己也是惶恐不安起來,他不過是個小貴族,對于歐洲各國之間的合縱連橫并沒有研究,實在不好去質疑什么。
徐浩自然也對面前的這個人的心態了解的差不多了,其實很簡單,國家利益重要,還是個人利益重要,歷史,有幾個人犧牲自身利益為國家牟利的?
恩里克只怕是要去仔細思考下,現在,自己的船被毀,大批財物要么完蛋,要么落入了“海盜”手里,還死了不少人,回去怎么交差,怎么把壞事變好事,維持家族利益的延續,才是他所關心的重點。
因為,不懂得維護自身利益在國家利益之前的貴族,不懂得如何把壞事變好事的貴族,早在無數次的政治軍事風波,被橫掃而亡了。
徐浩把握到了這種心理思維,卻是更是得意,他這樣,不是意味著起原本那個莽撞青年,更值得一個長官的崗位了。
當然了,原本那個青澀的男孩,也被殺死了。
恩里克低著頭,忽然笑著說道:“聽說你原本是貴國北方的一位軍事主官,此行去歐洲,有什么目標,需要我從幫忙嗎?!?
徐浩一笑,說道:“不必,我在果阿把你們放下是,當然了,由于我們不干涉歐洲人的內斗的立原則,所以在此之前,那些海盜也會得到釋放,當然了,他們經過此事,想來會變得循規蹈矩起來,這也是好事?!?
恩里克早知如此,知道已經無法更改,忽然說道:“那么,能不能允許我們,也搭乘您的船,返回家鄉呢,我可以支付您足夠的費用,以抵償船費和食用費。”
徐浩倒是為難起來,他之前選擇的行程,先去英國,是有著深遠考慮的。
他們的外交選擇,是學習歷史一戰二戰時期的美國人,打著局外立的旗號,兩頭大賣武器,還給予各種商業貸款,最可怕的是,他們自我分裂成兩伙人,分別兩頭下注,其實兩頭都是一個心思。
一戰大量貸款給英國人法國人,少量貸款給德國人,借此抽干了英國人法國人的血,二戰之前,大量貸款給德國人,幾乎把德國人重新武裝起來,是借此,歐洲的戰火,使得大量的富裕階級,科學家,高素質人才流落美國,使得美國一躍成為真正的霸主。
這里有多少復雜的考量,長老會不懂,但是兩頭賣武器,賣戰略物資,我們自己撈錢的把戲是最好了。
先去英國好啊,英國本身在內戰,可以在不表示態度的情況下,兩邊下手,同時待在安全一些的英倫三島,坐看歐洲大陸的戰斗,同時可以想辦法聯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