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至從被朝廷招安之后,便是很少來澳門了。似乎一次也沒有來過澳門,要是沒有被招安之前,他幾乎每年都會來一次澳門。
當鄭芝龍的船隊經過幾日航行從福建來到澳門時候,鄭芝龍都有些感慨。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這澳門,對這澳門似乎都有點陌生了啊。
不過,船隊進入澳門港的時候,鄭芝龍還是微微發愣和意外的,因為港口周圍那些被大炮轟擊過的痕跡,還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到,作為常年橫行海上,對火器也非常熟悉的他來說,心中也有點吃驚的。
這到底需要多少大炮,才能將將這些地方打成這樣啊?看著那些到處坑坑洼洼,甚至那些已經報廢的大炮,鄭芝龍心中都震驚。
“爹爹,這就是澳門么?”在一邊的鄭成功(這樣叫吧,免得等會搞混了),好奇的看著慢慢靠近的港口城市,有點興奮。
“對,這就是澳門。”鄭芝龍摸了摸鄭成功的后腦勺,笑瞇瞇的道。
“哦。”鄭成功點點頭,然后便是很好奇的觀察起來,不過這個時候澳門剛剛經歷過戰火,被張翼這大炮一轟擊,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來往澳門的客商甚至比前面一段日子還要少上一辦了,至少張翼大炮一響,已經讓這澳門最終大傷元氣。
雖然人來很少,但澳門這邊畢竟是發展了上百年的港口貿易城市,這一仗打傷了澳門的元氣,但不不至于讓澳門徹底淪落。
因為碼頭還有外圍的一切設施早已被大炮給轟擊一片廢墟,因此此時碼頭上正有很多碼頭工人正在葡萄牙澳門總督府的安排下,重新建造碼頭港口。
此時馬士加路早知道鄭芝龍一行人呢前來了,因為早已經在碼頭上等候,看到鄭芝龍的船隊停靠碼頭下船之后,很快走過來,滿臉笑容:“親愛的鄭,你終于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說完,便是給了這鄭芝龍一個大大的擁抱,以表示自己的熱情。鄭芝龍也是哈哈大笑,然后直接和這馬士加路擁抱在了一起,捶打了一下那馬士加路的后背。
“哈哈,馬士加路,你說話還是那么臭。”鄭芝龍一邊捶打著馬士加路的后背,一邊笑著道。只是這鄭芝龍的力量確實有點大,捶打在這馬士加路的后背,都讓馬士加路苦著一個臉。
“鄭,你的力量還是那么大。”好不容易分開,馬士加路笑著道,隨后便是將鄭芝龍迎回了自己的總督府,然后安排在總督府住下。
鄭芝龍帶著自己的兒子還有一幫手下在馬士加路的總督府住下來。按照規矩,這樣是不符合規矩的,但不管是馬士加路還有鄭芝龍,似乎都不在意。
等到安頓下來,馬士加路才和鄭芝龍一起來到這馬士加路的書房,然后兩個人不知道到底說了什么。總之,在馬士加路的的書房里面,兩個人緊閉著房門,至少足足密談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這中間似乎還傳出來兩個人爭吵的聲音。當然,到底里面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當鄭芝龍從這馬士加路的房間出來之后,鄭芝龍當天便是直接派人前去香港島送去了自己的帖子,將自己來澳門準備前往香港島拜訪張翼的信息傳達給了張翼。
第二天早上,這鄭芝龍便是直接帶著鄭成功,然后帶著自己的一幫手下從澳門的碼頭上船,去了澳門不遠處的香港島。
只是兩個時辰,船便是已經到達了香港島外圍,不過遭到了兩廣水師外圍巡邏的船隊巡視,最終因為提前得到信息,這兩廣水師的巡邏船倒是在外圍巡視了一圈,便是直接引導鄭芝龍的船隊進入了香港島的中環
不過,當鄭芝龍的船隊進入圖維多利亞灣的時候,其實站在船頭的鄭芝龍已經有點被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震驚了。
香港島他以前曾經也來過,雖然沒有登岸過,但當初也曾經來過維多利亞灣,也是知道這維多利亞灣兩岸邊的景色和情況的。
可是數年之前他看到的情況,是一片荒涼的小島,沒有人影,看起來毫無生氣的樣子。然而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欣欣向榮,到處有著人影的繁榮景象,這簡直真的就顛覆了他原本對香港島的印象。
當初自己的手下報告這香港島變化的情況時候,他還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在他眼前,誰能真正在這樣的荒島上那么快發展出一種繁榮的景象呢?可是現在真的看到直接,他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或許真的錯了。
此時的維多利亞灣兩邊,都開始有著房屋的影子,也隱約看到有人影。而且越是靠近維多利亞灣中間的中環的碼頭,那便越能看得到密集的房屋還有人群。而維多利亞灣里面,也聚集了大量的船只。其實他們靠近香港島的時候,便已經遇到了幾波進出港島維多利亞灣的船隊了,少的只有一艘船只,多的甚至有十多艘船只組成一個船隊出入這維多利亞灣。
“爹爹,好熱鬧啊,比咱們家那里熱鬧多了。”鄭成功此時好奇的看著穿梭在維多利亞灣上面的各種船只說道。
這些船只形形色色,有西洋人的那種尖角的船只,也有大明朝商人的那種海船,有著噸位很大的大海船,也有一些很小的海船。總之,此時維多利亞灣里面至少飄著來往著幾十條船只,而停在碼頭港口上的船只,還有一大溜,隨意估計,至少也得上百艘這樣。
“大哥,這,這怎么可能?”鄭成功的另外一個兄弟鄭彩一臉不可置疑的看著繁忙的維多利亞灣還有已經快靠岸的碼頭,看著中環碼頭上繁忙的情況道。
“是的,怎么可能,看來我們以前真的小看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定南將軍了。”鄭芝龍也是有點感慨,更是帶著一點憂郁神色點點頭道。此刻,他終于相信自己的手下給自己的報告,而且對張翼的興趣,也更加濃烈了。
船隊很快就靠近了中環碼頭,還沒有靠岸,鄭芝龍便已經看到碼頭上已經立著一行人在哪里了,站在最前面的,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穿著一身便裝,但站在哪里卻給人一種很明顯就是這群人的頭的氣場,而他身后跟著的一幫人,鄭芝龍很容易能從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點彪悍的氣息。
至于這群人的周圍,還站立著一大幫護衛,此時護衛士兵早已經將碼頭進行戒嚴了,周圍的客商還有來玩的人群已經被隔開,每個士兵臉色警惕,穿著很新的和大明朝軍隊有所差別的軍裝,手上拿的不在是大刀長矛,全部都是拿著火槍,槍口微微低下,整個人處于一種警惕警備狀態,似乎隨時可以舉起火器開火一樣,虎視眈眈。
這算是什么呢?見面禮?鄭芝龍還在船上,看著碼頭上面的情況,心中想著。
“大哥,這似乎不善啊。”站在鄭芝龍身后的鄭芝虎看著碼頭上面的情況,頓時上前一步有些擔心的小聲問道。中環碼頭上面那些士兵,讓他們這些混跡刀口和槍口上的人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鄭芝龍微微一愣,心中也在感慨張翼擺出這個陣勢的目的,但聽到自己袍弟的話,隨即搖搖頭,道:“來都已經來了,咱們現在走,那不是明顯讓人看笑話了么?走吧,我相信他還玩不出什么花樣的。”
說完,這鄭芝龍直接笑著,然后帶著自己的兒子鄭成功下了船,然后登上了香港島。看到鄭芝龍一行人下船之后,已經來到碼頭迎接鄭芝龍的張翼笑瞇瞇的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