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榮把劉叔派到了王成身邊,王成答應他如果需要人手,第一個就優先使用天津衛的人,還是按照上次談好的價格,威海衛還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去修繕碼頭的,所以王成讓范立榮組織一批閑散人員隨自己一起去威海衛務工。
而忐忑不安的謝長山被安排去了通州,負責用那二萬兩銀子的銀柱,在通州建立一個一兩商號的分號,算是對謝長山英勇的獎賞。
鑒于謝長山胸口受傷不能再用刀,王成親賜了兩把睚眥一號左輪給他,這讓謝長山感到無比的榮耀,要知道現在整個呂宋也只有張日清被賞賜了一把,他可是手底下有好幾條戰艦,而且在大海上早就闖出了自己的名頭。
熟悉了一會睚眥一號左輪后,謝長山就愛上了這個玩意,由于他一直修練刀法,謝長山得手穩的要死,掌握了左輪槍的基本要領之后,沒用多久謝長山就能做到指哪打哪了。
兩名騎士侍從被安排到了謝長山得身邊,好在謝長山以前一直浪跡江湖,作為江湖豪杰的他還是有一幫子朋友的,王成允許他自行招募一些商隊護衛。
一到達通州他就找到了家鄉的會館,托人給家鄉的朋友捎信,讓他們來通州投奔他。
辦完這些事情,謝長山就去到了通州的龍威鏢局,拜訪了鏢局的老板龍長生。
龍長生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中年人,一聲功夫裝讓他顯得格外的精神,聽聞有客來訪立馬將謝長山迎入了客廳。
一番江湖切口之后,雙方各自報了家門。
“原來是謝大俠,失敬失敬,不知前來小號有何貴干。”
謝長山朝龍長生拱拱手說道:“我這次來貴號是想跟龍兄弟談一筆生意,我家主公王成被封了呂宋伯,自然是有些生意需要打理的,我因為受了傷所以被安排到通州做個管事。
我家主子在紅花館立銀柱賭人頭的事相必你也知道,這次來找你雇點人看守一下一批銀兩,當然我也要在這通州建立一座商鋪,以后這通州到威海的貨運我想交給龍兄弟負責。”
龍長生一聽可不敢怠慢,雖然一個伯爺在通州不算多了不起的爵位,但呂宋伯除外,在文官的宣揚下他可是只身前往遼東,斬獲一百多首級的神人。
“謝大哥此言當真?不知謝大哥有多少貨需要押運的。”
龍威鏢局這段時間的生意可不太好做,建虜圍困北京城后通州就少了許多的小商人,而大型商號都有官方背景,要么就是自己有大量的護衛,這樣一來龍威鏢局就尷尬了。
“這個就要看龍兄弟的實力了,我想一年應該不會少于五十萬兩的貨物吧,不知你可能吃的下。”
龍長生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干,五十萬兩這個數字的確是嚇到他了。
“這,這,是不是太多了點,你看小號也就幾十個鏢師,不行咱先少押送一點試試。”
龍長生哪敢在謝長山面前說大話,都是江湖中人這點誠信還是要講的。
“沒事,龍兄弟能吃下多少就吃下多少,不行我讓賣家自行送貨去威海就好了,主要是想交龍兄弟這個朋友。”
謝長山對龍長生笑了笑,這時候謝長山可是極度缺人的,伯爺還有二萬兩的銀柱在紅花館,在跟龍長生簽訂契約后,謝長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使用龍威鏢局的武裝力量。
“那真是太感謝謝大哥了,不知道謝大哥啥時候去紅花館,我親自帶人陪你去。”
雖然講龍長生也知道此去紅花館必然會有一番爭斗,但是為了訂單龍長生也是拼了,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
“那咱們就立下契約,先簽三個月,二十名鏢師,負責一兩商號人員及財產的安全,哦,忘記告訴你了,我們的商號叫做一兩商號。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兩。”
龍長生見這就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價格也不敢多報。
“謝大哥,咱也不多要你的,都是敢打敢拼的漢子,一個月收您五兩銀子好了,遇事絕對不后退一步。”
謝長山點點頭,長年跑江湖的他對于行情還算比較了解,以前沒銀兩的時候也去干過鏢師。
“價格我就不還你的了,但江湖規矩你也知道,如果你的人遇到事情跑了,損失你們龍威鏢局的。另外我們伯爺說了你們的鏢師,為我們一兩商號賣命的時候,每個月在威海衛的總號里給他們贊一兩銀子的命錢,以后不管是因為啥死掉了家人都可以拿上命牌前去領取銀兩。”
謝長山將自己脖子上的命牌遞給了龍長生,龍長生接過去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這個是怎么造出來的,看著不像雕刻出來的。”
謝長山眉毛一挑,這龍長生還真識貨。
“龍兄弟果然好眼力,這個是用萬斤巨石壓出來的,目前除了我們騎士領哪里都造不出來,也不怕人造假,如果哥哥命好沒死掉,等到了五十歲,干不了差事了,還可以將這筆錢領出來過小日子。”
說到這命牌還真是好東西,有家人的就留給家人,沒有家人的就自己掛著,而謝長山當然屬于后者。
龍長生看著手中的命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命牌可真能抓住人心啊,只要干夠個一年半載就是有十來兩銀子存在那了,然后這些人再要起歪心思就要考慮考慮存在那的銀子了。
“這東西果然很好,我們也可以有嗎?”
“這是當然,只要為我們伯爺賣命的都有這樣一份銀子,只不過是多少的區別罷了,向我們還分級,反正里面的彎彎道道多著呢,立了功受了賞都會有漲幅,相反如果犯了錯受了罰,每月存入的銀子也會減少。”
很快謝長山就跟龍長生簽訂了契約,隨后龍長生開始調集人手,準備跟隨謝長山去一趟紅花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