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館早就得到了消息,為此老鴇還罵了紫雪一頓,三千兩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讓老鴇心疼了好一陣子。
“喲,這位公子可是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少爺啊。”
徐世成進京趕考路過通州,正好聽說了王成立銀柱賭人頭的事情,這一路上他可沒少為自己的《騎士領游記》打廣告,把領主王成吹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自然要去這紅花館查探一番。
“這位公子可了不得,江南巨富的公子今科的舉人老爺,徐公子。
如果不是早年得罪了閹黨,出去躲了幾年,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朝為官了,而且今天他那本《騎士領游記》可是在江南大火。”
好友們的一番介紹立馬引起了人群的騷動,江南做為這個時代的潮流先鋒,大火的《騎士領游記》當然在北地也備受追捧。
“他就是逍遙子啊,果然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逍遙子,這騎士領真如你所寫的那般神奇。”
逍遙子自然就是徐世成的筆名,憑借著《騎士領游記》一書徐世成在江南收獲了極大的人望,自然有追捧就有質(zhì)疑。
“徐公子的游記果然天馬星空匪夷所思,不知是您哪次神游太虛的時候見到的。”
風月場所永遠都不缺想出風頭的人,也永遠都不缺所謂的智者。
“哦?不知這根銀柱又是哪位大仙神游太虛的結(jié)果?”
徐世成得同伴自然不滿對方的嘲諷,這樣的事情他們遇多了,唯一的應對方法就是懟回去。
“呵呵,你還真是大言不慚,這根銀柱可是有一半是我們捐出來打建虜?shù)模恢佬旃涌稍敢鉃榭箵艚ㄌ斂犊饽夷亍!?
一幫輸慘了的家伙,自然是想要激將徐世成讓他也同樣破產(chǎn),這樣他們心里就會平衡很多。
“你們那是跟伯爺對賭輸了錢,還不是覺得呂宋伯年少好欺負,我們徐公子那是跟呂宋伯一起飲過酒的人。”
徐世成見別人都將自己軍了,自然就搖著折扇站了出來。
“各位有禮了,話說這抗擊建虜匹夫有責,我徐世成自當責無旁貸,但我不會跟王伯爺對賭,據(jù)我所知跟他賭的人還沒有贏過的,你們不是跟呂宋伯賭了一萬兩嗎,哪天出兵金州我們徐家愿意無償資助一萬兩。”
徐世成得大手筆讓眾人見識到了什么叫豪奢,抬手就是一萬兩,砸的眾人暈頭轉(zhuǎn)向。
“呵呵,徐公子說笑呢,到時候呂宋當真出兵金州,估計你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徐世成被那個惡心的家伙噎的不輕,正準備回噴。
“徐公子的心意我們心領了,無償?shù)木柚覀兗也疇敳粫盏摹!?
謝長山走進了紅花館,眾人一看這賭資的來了,紛紛投來怨毒的眼神。
“各位輸了錢的公子們也不用氣餒,各位輸?shù)舻你y兩都會轉(zhuǎn)換成貿(mào)易份額,各位可以用我們采購的物資把錢換回去,如果你們提供的貨物物美價廉的話,我們還可以簽訂契約,長期采購。
這次我?guī)砹宋迨f兩的訂單,各位為光復遼東事業(yè)做出貢獻的英雄豪杰,都可以介紹優(yōu)質(zhì)的商人給我們,放心只要你們的貨好錢不是問題。
另外徐公子也了解我們一兩商行,如果真想為光復遼東事業(yè)做貢獻的話,三個月都在威海衛(wèi)我們家伯爺將發(fā)行一千萬枚抗虜救國幣,在遼東的所有戰(zhàn)爭收益都將做為分紅回饋給股東,相必徐世成上次在呂宋玩股幣也是頗有心得,這次祝你掙的盆滿缽滿。”
徐世成一聽遼東還能用股幣的那套玩法,當即拍板。
“這次不用自己估價了吧,上次的股幣還能大致算出大概得價位,這抗虜救國可沒什么收益,這價格可不好預估。”
謝長山呵呵一笑,好在王成提前給他詳細的講解過了,這抗虜救國幣的好處。
“我們一兩商號當然要有自己的名頭,自然是一兩一枚了,不瞞徐公子,我可是要把多年贊下來的銀兩都換成這抗虜救國幣。
你想啊,到時候光復金州,光良田礦產(chǎn)就值多少錢了,這些全部僅對救國幣的持有者售賣,到時候去金州買些土地,過一過一畝地二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豈不快哉。
而且就算是打不下金州,呂宋的土地更加肥沃,徐公子也去過,五年之內(nèi)拿不下金州,我們家伯爺愿意拿整個呂宋的土地出來售賣。
也許你們不知道呂宋的情況,哪里的糧食可以做到一年三熟,一塊地能有三倍的產(chǎn)出,而且別說是金州了,整個呂宋的面積能有杭州那么大。”
徐世成立馬眼睛都亮了,這個時代的富商對于土地的渴望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見這救國幣能置換田產(chǎn)兩眼都有些冒光了。
“我徐家愿出十萬兩資助王伯爺北上平虜,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可不是說著玩的,等我大考完后就去威海衛(wèi),不知諸位可愿慷慨解囊?”
徐世成的霸氣回應,讓一眾人冷氣只抽,這家伙也太闊綽了吧,舉手就是十萬兩,能把人嚇死的節(jié)奏。
不過他們卻沒有動心,這建虜那么好打的話就不會橫行京畿了,至于那個什么呂宋,誰愿意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一年三熟胡弄鬼呢。
“那徐公子千萬不要食言哦,這品行不端可會影響你的仕途的。”
謝長山?jīng)]有心思聽他們的聒噪,走到老鴇的面前,遞出了一份圣旨,嚇了眾人一大跳,這年頭圣旨可是神圣無比的。
“嘩啦”一下眾人就跪倒了一地,搞的謝長山十分尷尬。
“這是當今萬歲給我們家伯爺下的圣旨,其中清晰記載我主在遼東斬殺建虜一百八十四級,這批人頭在在京城的城墻外被筑成了京觀,不知這份圣旨可能證明我們家伯爺賭贏了。”
本來還打算強辯一下的眾人,像是被抽了筋的蛇,一個個黏了下來,立在這總是要比搬走讓人心中愉悅,老鴇終于是坐不住了,一把拽住了謝長山,這段時間這根銀柱可是給他們紅花館帶來了不少生意,儼然成為通州一景的架勢。
“這位可否通融一下,這根銀子先不要取走如何,我們紅花館最近都在籌措銀兩,可否用銀兩來抵這根銀柱,只是目前還缺五千兩。”
謝長山看了看,老鴇也不糾結(jié),王成讓他跟紅花館保持良好的關系,最好能在里面發(fā)展幾個自己的線人。
“真的沒有就算了,我要一間二樓的廂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