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帶著謝長山出了皇宮,找了一家酒館,二人點了一些酒菜,對于謝長山這個救命恩人,能受到王成的重用,王承恩還是打心眼的為他開心的。
“謝兄弟不錯啊,這都成為管事了,以后你們家伯爺升遷了,你少不得也要被封一個不錯的官員。”
謝長山朝王承恩拱拱手,他也是真心把王承恩當兄弟。
“那就承老哥吉言了,這次老哥不僅僅是找我敘舊吧,有啥事就直說,咱倆的關系老哥也不用拐彎抹角。”
謝長山當然知道,朱由檢讓王承恩接待自己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所以就直接跟王承恩攤開了說。
“瓊州和臺灣,你看一下你們伯爺能出多少糧稅,咱們私下吧這個買賣給做了。”
謝長山一愣,王成也只是讓他試試,沒想到這事還真成了,說不高興那真是假話。
“老哥你看這樣怎么樣,咱們都是兄弟也都不拐彎抹角,你說個數字,差不多我就做主答應下來。”
王承恩想了一下,還是絕對如實給謝長山講一下朱由檢的想法。
“陛下想私下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瓊州除了朝廷的賦稅,私下你們在繳付五十萬擔糧稅,臺灣付十萬糧稅就可以了。”
王承恩到是沒有往多里要,在他的心目中瓊州可比呂宋要好很多,只要王成五十萬擔糧稅,算是給謝長山面子了。
“老哥啊,瓊州都還沒有呂宋二成大啊,哪能交的起那么多的賦稅,臺灣島的現狀可能你不知道,鄭芝龍那個游擊將軍現在可盤踞在了那里,除了鄭芝龍島上還有荷蘭人和西班牙人,基本上就不能有多少用。”
六十萬擔糧草可不少,上次的六十萬擔糧草,還是西班牙人從東南亞搜羅的,這真要讓王成拿,還真不一定能拿的出,何況再占下臺灣和海南并沒有太大的經濟意義。
“這樣吧,一年三十萬擔糧草,然后我們呂宋向陛下提供廉價的兵械,價格絕對讓老哥滿意。”
制式兵器如果王成要生產的話,簡直太容易了,謝長山也看過,被王成稱之為流水線的工序,原料如流水般的經過工匠們的打造,然后源源不斷的被制造出來。
王承恩覺得謝長山講的也有道理,如果從兵械局調撥的話,很容易就會驚動那些大臣們,不如就直接找王成采購好了。
“這個價格到底能有多低,你們又能夠提供多少武器?”
對于三十萬擔這個價位,王承恩還算是比較滿意的,臺灣從來就沒交過賦稅,瓊州那就是一個流放政治犯的地方,一年也不指望能有多少賦稅,這一把扔給王成,換三十萬擔的糧草,怎么算都不虧本。
王承恩更加在意謝長山能給他提供多少兵械,以什么樣的價格。
“軍械所的二成價格吧,質量比軍械所的只好不差,鋼刀、長矛、火銃都可以提供,火炮也可以提供,當然甜瓜需要的話也可以下訂單。
至于價格的話,火銃一年可以提供一萬把,鋼刀、長矛一年十萬把沒問題,如果還要加量的話也可以,甜瓜有個五萬顆吧。”
王承恩倒吸一口涼氣,王成如此強的軍工生產能力,加上大量糧草供應,還真不愁打不下來一塊地方。
“這,這么多,謝兄弟你給哥哥交個底,你們呂宋到底有多少能工巧匠,你們伯爺崛起也沒一年半載,如何搜羅到的那么多的人才。”
王成的資料朱由檢一直在搜集,這家伙崛起的太離奇,前前后后沒用多久時間,幾十萬擔的糧草說拿就能拿出來,再看今天謝長山的報價,更是讓他覺得恐懼,光打算賣給他們的武器裝備,都是以萬計,而且價格低的嚇人。
王承恩哪知道王成得報價并不低,只因為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大明的官員哪個不是往死里撈錢,朝廷一把火槍價格落到工匠手里都不足一成,不過領到銀兩過少,也使得大明的火銃制造過于粗制濫造,因為保質保量的話那些銀子都不夠買材料的。
“不怕你笑話,我也不知道,我們家伯爵手下的工匠并不是特別多,大概也就是幾百人的樣子,而且大部分都是用于做研究,真正干活的基本都是雜工。”
“啥?都是雜工做的,那不行,那不行,雖然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太粗制濫造的兵器,老哥這里也交不了差。”
王承恩不高興了,合著你們用雜工造出來的武器賣給我們,難怪又便宜又多呢。
“王老哥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呂宋的產品那樣讓人失望過,那甜瓜炸彈你也玩過,有沒有不響的?
你要是信不過可以驗貨,要是比你們軍械局出品的要差,我們分文不要。”
開玩笑要是造出來的還不如兵器局的,估計負責生產的主事一定會被王成直接砍了腦袋。
王承恩半信半疑的看著謝長山,這家伙不能騙他吧,不過既然能驗貨到也不怕王成耍詐。
“行,也不是兄弟我信不過你,陛下的事一個弄不好就要掉腦袋的,誰敢馬虎啊,你讓王成報一個士子的名字,我來安排官職。”
謝長山想了想,還真急不得,王成估計現在已經都出海了,等打完琉球再回來,估計都幾個月之后就。
“行,我們家伯爺回琉球探親了,等伯爺回來,我讓他把文士的名字報給你,我記得我們呂宋的劉先生就是大明的舉人,到時候我再聯系你吧,有什么事就去通州找我,我這段時間都在通州。”
王承恩雖然很奇怪王成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回琉球,他不是馬上就要發行抗虜救國幣了嘛,到時候能趕的回來?
“行,你們通州有沒有兵器的樣品,這樣空口說白話我也很難向陛下交代不是。”
“那當然,我回通州就給您送過來,到時候需要多少兵器老哥直接下訂單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安排工匠生產,不過我們伯爺都回琉球了,今年估計是無辦法交易了,從明年開始我們開始交賦稅給陛下。”
“到時候送到雷州就可以了,我會讓雷州的人去接收你們的糧草的,具體到時候再協商吧。”
這次謝長山和王承恩的商談徹底改變了大明的格局,朱由檢從一個被關在籠中的傀儡,也爬上了牌桌,為朱家的未來進行著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