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血祭
身后的東西慢慢向我逼近,感覺快要貼到我的后背了,我此時一動不動,嚇的。(◇)
耳畔感到一陣涼風,那個東西已經爬上了我的后背,與我緊緊相貼。腳一軟,緊繃的神經終于繃斷了,在即將和水泥地擁抱前的一刻,腰被挽住,身體一個踉蹌,倒到了那個東西上面。
怎么辦?哀家嚇得想要上廁所。
“原來你這么不禁嚇?”溫和而有磁性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并伴隨著一陣涼風。
那個東西稍稍一用力,將我轉了過去,相互面對。
“還在害怕?眼睛不要閉這么緊?”那個東西的聲音里帶著玩味,我將全身的力氣都傾注到眼皮上,狠狠閉住眼睛,身子依舊癱軟。
“睜開眼睛,我長得不可怕……”很有耐心地開解我。
切,誰信啊,都把我嚇得想要上廁所了,鬼才相信你長得好看。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深呼吸一下,戰戰巍巍地說:“不要?!?
接著耳畔就是一陣笑聲,在哀家聽來,是嘲笑。就不睜眼,嘲笑也沒用,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厚臉?(??)?。
“勞鷺?!蹦莻€東西無奈了,竟喊出了我的名字。
有點好奇,慢慢地掙開眼睛,在稍稍適應一段時間后,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離我約30厘米的地方。借著天臺是微弱的光,他是仇奕兆,依舊穿著一件襯衫,只是看不清顏色。
“你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嚇我?”事情太突如其來,哀家有點暈。
他看了我一眼,將扶住我肩膀的雙手放開,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樣子,“我也想問你,怎么在這里?我可沒嚇你,是你膽子太小?!?
“我最近住在這里,在天臺是因為……”銅鏡!
轉頭一看,銅鏡還是在天臺的中央,懸浮在空中,發著微弱的青幽幽的光。
“你看見了嗎?”我指著銅鏡問道。
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幾眼,一臉迷茫,“什么?”
他也看不見?“哦,沒什么,你看霓虹燈,哈哈哈……”
他的表情愈發地表現出了“莫名其妙”這幾個字。
“這個,我是山里來的嘛,沒見過霓虹燈,所以有點激動,哈哈哈……”
“好吧?!彼谋砬楹軣o奈,“我也住在這里,702?!?
“鄰居啊,我住602。你這么晚來天臺做什么?”我看了一眼手表,快要凌晨三點了。
他故作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道:“玩游戲啊,通靈游戲。”隨即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快要到了,一起玩吧?!毙Φ煤苋诵鬅o害。
“算了吧,就算不玩游戲,我都很頭痛了?!卑Ъ叶检`異纏身了,再通靈不是找棺材躺嗎?
他并沒有理會我,握住我的手臂,直接往天臺中央走去,略帶笑意道:“只是一個消遣的游戲,我試過的,沒有什么后遺癥。玩吧,好嗎?”
被直直地往前拉去,“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蔽亦?。
原本太黑了,沒有注意到,走近才發現,天臺正中央畫了一個類似于八卦陣的東西,而銅鏡就懸浮在這個陣法中央約兩米高處。
他是果真看不見銅鏡嗎,走到了旁邊也沒有看到。
“怎么玩?”頓時來了興趣。
仇奕兆轉身,嘴角微微上揚,道:“很簡單。”
“啊?!蔽业偷偷睾吡艘宦?無名指一下刺痛,被他的細針刺破了手指。
只見一滴血像是脫離了地球引力一樣,直直地濺向銅鏡。血滴一沾到了銅鏡,馬上就被吞噬了,原本的青光開始泛紅,一陣之后,銅鏡的光芒變成了明黃色,有點升級了的感覺。
“這……?”哀家很是疑惑,直覺,仇奕兆很不簡單,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雙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將我一把拖入了他的懷抱,他的身體微傾,將我緊緊裹住?!斑@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你會喜歡的。”他的聲音里永遠帶著些許笑意,那樣的好聽。
全身的壓力一下子就沒了,他放手,急速往后退去,縱身一躍,從天臺后翻下去。他的襯衫是暗粉色的,還有他離開我的視線前一刻,是在微笑,看到了。
等我追逐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下落中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他的身體,他的氣息,好冰。”看他從9樓跳下去消失后,半晌,我只記得他的微笑和那個冰冷的擁抱。
銅鏡依舊懸浮著,發出的明黃色的光線愈發正了,如同古時候皇帝的龍袍的顏色。
我覺得自己累了,想要睡了,沒什么力氣了。
“別鬧了,我們回去了?!逼v地朝銅鏡招招手,它順從地回到了我手中,沒了光芒。
福耀還是沉沉地睡在客廳,一切如同我剛剛出去那般。
將銅鏡放回枕頭底下,躺下去的那一刻,我竟覺得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只有無名指上的紅點,隱隱地疼,提醒我剛剛的一切都是有發生的。
新臺市華僑村一樁哥特式風格的洋房,穿著暗紅色禮服的女子,踩著近15厘米的高跟鞋,妖嬈地走了進去。
管家和仆人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問候,稱其為“倩腰小姐”。
女子并沒有過多的理會,徑直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奶白色的燈光很是溫和,與上面的建筑截然不同。接近100平方的地下室里,只有正中央有一個黑色的壇子,上面繪制了一種奇怪的陣法,顯得有些突兀。
女子看著躺在壇子上的男子,他好像是睡著了,只是臉色顯得略微有些慘白。
女子握著男子的手,靜靜地坐在他身邊,眼神里有愛慕,有惋惜,還有一些恨意。
“你來了?”
女子意識到仇奕兆正在她身后,輕輕地將男子的手放下了。
“我走了?!迸犹а劭戳顺疝日滓谎?不多說,慢慢地走了。
“嗯。”仇奕兆答復了一聲。
女子走了一段路,猶豫了一下,轉身問道:“你幫她做了血祭?”
“嗯。”仇奕兆似乎并不想多說,沒有轉身,只是輕輕地應付了一聲。
女子微微嘆息,蹙著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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