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宇笑著,翻進了屋,環視四周一眼才道:“我想見你了,所以就來了,你不想我來?”
“呵呵。”冥夕夢干笑兩聲道:“這是你的地方,哪有我想不想的道理。你想到哪里難道我還能阻攔不成。”
本也是實話,卻不想霍城宇很認真的對她道:“你自然可以,你的想法我是很在意的。”
冥夕夢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句話,有些尷尬的低頭,悶悶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卻在霍城宇看來就是害羞了。
如此嬌羞的女兒態讓霍城宇很是心安,他深吸一口氣,走近冥夕夢身邊。挑起一縷青絲,這一舉動頓時讓兩人都愣了,霍城宇忙放開她的發絲道:“我真是情不自禁,冒犯了姑娘,著實無禮。”
冥夕夢也是慌了一般,理好自己的發絲有些遲疑道:“霍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嗎?無端來了,凈說笑了。”
霍城宇聽的這話再一次認真道:“我沒有說笑,姑娘為何不信我?那日誤將你傷了我心里著實過意不去,說了讓帶個丫鬟來伺候你,卻又是沒有來的急,后來就沒有見到你,直至昨夜又見到你,我就想時時見到你就好了。”
冥夕夢驚,忙道:“霍公子這是說哪里話,你的家在慕月谷,與我家相隔太遠,談何時時相見呢?如今我和姐姐也該是回家的時候了,我與霍公子怕也是后悔有期。”
聞言霍城宇心里有些不高興,定定的看著冥夕夢,看到冥夕夢不好意思抬頭,只能盯著腳尖,心里雖說也是有點時時相見的念想,卻還是知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冥家人的兒女情都是注定的,是時候就會求的姻緣夢,夢中自有定數,哪里是自己現在腦熱就可以定的。
不知冥夕夢腦袋里想著什么,霍城宇嘆口氣問道:“你真的有沒有想見我?”
“有。”冥夕夢誠實的回答。這讓他很高興了,道:“那不如我去讓我爹去你家下聘,那樣我們就不用想,而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
“霍公子真是扯遠了,何以就下聘了?”冥夕夢瞧著霍城宇高興的臉孔才知自己那個字說的太輕易,沒有想到后果是這般。
“但是你說了你也想見到我,不是嗎?你想見我,我也想見你,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啊!”霍城宇不依不饒的說著,雙手抓住了她的肩,就盼著她點頭說好。
但卻還是只看到她一臉不解的樣子回答著:“我只是誠實的說出我心里的想見你的想法,哪知你就這樣的扯遠了事情。況且我們家的兒女情都是早已注定的,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不是自己任性就能定的。”
霍城宇反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注定的那個人呢?”
這句話問的冥夕夢呆了半晌,想也是,注定的難道就不可能是眼前人嗎?只是沒有求過姻緣夢罷了。
當初父親求的姻緣夢在判月島尋的母親,與她定終身,而兩位叔叔卻沒有想過姻緣夢,雖說三叔心中有陳哲七但是也是沒有求過那夢,所以至此兩人都是獨身一人,自己總不能搶在了前去求那姻緣夢。
想來還是不妥,故而搖頭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問來問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好,我不問。”霍城宇本是想問清楚了,但見她苦苦的樣子,也是不舍的問,讓自己靜靜許才好點,想著便又從窗戶跳了出去,不見了身影。
冥夕夢則是看著他的身影不見后,嚎了一聲,坐在了地上,心里還是有些失落的,想著想著又嚎了兩聲。
而后離開房間,正巧看到霍寒菲與柳一平,她問道:“菲兒,你們是來找我們的嗎?”霍寒菲看到冥夕夢笑著回答她道:“是啊,有事來找,巧的你也出來就一同去小蕊房中談吧!”
說罷敲開了冥小蕊的房門,臉上略有遲疑,但還是說道:“剛才我與柳一平商議了,還是我去錢家村解決那些遺留的問題,就是想讓兩位陪同我一起去,這幫兇是我哥哥,我著實不知道如何對那些姑娘說,心里總是不安,故而覺得有你們在我身邊也許就好了。”
聞此言,兩姐妹兩兩相望,在霍寒菲這般溫柔下,終還是點了頭。
“那真是多謝你們的理解。”霍寒菲親密的握著兩人的手道。冥小蕊也是回應,她道:“不用這般,反正我也是要找你道別,回去也是要經過那里,如此我們陪你去了錢家村后在走也不遲。”
霍寒菲一聽,定定的看著她問道:“你們也要走啊?剛才步少俠也來辭別說要走,真是留不住你們,也罷,都是各自有事做的人,總不能耽擱你們的時間。”
冥小蕊聽到步天下的名字像是要咬碎牙齒一般的心情。自己左想右想也是想不出一個好點的法子來罰他一罰。
但終是不得放了他,想著便道:“步天下也要走,不如讓他一同去,也就更安心了。”
“步少俠,不知道他可原意。”霍寒菲看向柳一平,遲疑的問道,哪知步天下在隔壁房中已經聽見了些許,索性也就不請自來,剛好聽到后面的話,他道:“我自然也是愿意助你了,有何不可。”
又是一句有何不可說的冥小蕊連看他兩眼,讓步天下心中多少有些發麻,但是兩人皆是沒說話,讓這以氛圍也是稍稍平淡了些。
不過去錢家村的一路上,步天下可是仔細的防范著,想萬一冥小蕊突地毀約,還是要手臂,且在放松時候來個防不勝防就是得不償失了。所以他都是騎著馬走在冥小蕊的后面,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到村子。
當瞧著四處的鮮血與尸體時,所有人都驚了,霍寒菲是立即下馬飛奔著去找范顏勁的尸體,而冥氏姐妹則也是有些心痛的尋找著珠珠娘。
讓步天下一個人對著凄慘的橫尸愣神,看得出是岳靈荷與貓妖所為。那尸體的脖頸之處不是沾血的花瓣就是指甲的抓痕,且都是一招致傷,鮮血從那傷口流出,直至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