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練了三個小時,陸恩琪就在旁邊看了三個小時,她此刻才認為,何謂男人,葉建國是男人,是政治高手,葉永邦不算男人,只能算是個白臉,李廉新是男人,有野心的男人,呂小布也是一種男人,強悍的男子。
精神抖擻的呂小布自然知道陸恩琪來了,但既然她沒呼叫,自己也沒說話,難得地心有所悟,必須要趁著早晨完成修煉,雖然在這個時代,修煉自身的體魄沒什么太大的意義,但是當那天面對BOB時的無奈,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口,像一個刺青永遠揮之不去!
很久之后,呂小布終于停下來休息,陸恩琪走上前去,為他擦拭額頭的汗水,這一幕,格外的親切,動人。醉在兩個人的心坎里。
“下樓,請你吃早餐,順道把錢還你!”
“吃早餐我接受,錢就算了,又不是很多,你留著用吧!”
“不行,一碼歸一碼,我必須要還!”
“固執!”
“隨便你怎么說,走吧,別碰我,這里,不太方便!”
“膽小鬼,你這么精壯,也怕那個糟老頭子?”
“不是怕,是尊敬,再說,別找不自在!”說完,呂小布快走幾步,把她甩在身后,已經有過肌膚之親,還真就不怎么在乎這些,兩人前后腳來到食堂,恩,這里基本上已經成為食堂了,要了一大碗燕窩粥,一些小點心,唐瑩不在,這里的吃的只能說湊活!
陸恩琪咬了一口點心,郁悶的說道:“真難吃,都隔牙的,幾天了!”
呂小布當機立斷,拽著陸恩琪說道:“走,我帶你去吃好的,這里需要的是改革,我需要很多時間!”
這一幕,正好被太子爺捕捉到,他吃了一驚,呂小布居然敢直接去拉恩琪的手,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已經突破了點什么吧,于是,他很奇怪的躲了起來,并且給鼠神打了一個電話,跟蹤自己的老婆!
呂小布開車把她帶到一個小包子鋪,地址是公司附近,早到的業務員都會在這里吃上一屜杭州小籠包,或者是帶走一些,當然,買的大多數都是經理以上職級,他家的包子很貴,六塊錢一屜,一屜就八個,手指甲那么大點……
陸恩琪坐在對著門口的位置,這里可以看到每一個走進來的人,而且多數又都是本部的人,這個滋味很有意思,有認識她的人,就打個招呼,沒有,她心里也有數。
而呂小布,已經吃掉了五屜包子,含糊不清的說:“給我一個你的戶頭,這里就有銀行,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陸恩琪板著臉說:“我窮的要死,沒有戶頭,別說這個了,要打,就打到一億里的那個戶頭吧,你把那一百萬花在籌備上好了!”
呂小布很認真的說:“這不行,公是公,私是私,別這樣,要不下次,我有多大的困難也不會找你了!”
陸恩琪沒在說話,她只是看著對面的小男孩,是的,男孩,執著的像個孩子,很多人上桿子巴結自己,討好自己,甚至都賤到給自己**趾,為的就是錢,他倒是很特別,都說的這么白了,仍然要堅持,好傻!
因為陸恩琪的出現,今早的公司,非常不平靜,還是老樣子,地板擦的锃亮,桌子全部都收拾的干干凈凈,會議室,走廊,甚至衛生間,都是一塵不染的,領導訓斥員工時的語氣,態度也都不一樣了,所有內勤連走路,都小心翼翼!
但是陸總并沒有上樓,而是真的和呂小布來到銀行,讓他把錢還回自己的戶頭里,這期間,陸恩琪一直都很不高興。還錢還不高興,呂小布認為她是有毛病,所以也沒去哄她!
呂小布大致的講了一下對于富苑的規劃,并且表示,那座大樓會改成:世紀保險大樓,或者叫世紀大廈。
陸恩琪說:“第一個不行,歸根到底,你經營的是幸福保險,世紀保險會讓人以為你另起爐灶,樓里既然已經租出去給時代銀行,那么你就世紀大廈,沒什么毛病。元旦過后,總部有一個總裁培訓班,你要來一趟,學習一下北京辦公區的經營理念還有該如何當一個總裁,全國有三十幾個像你這樣剛剛被提拔起來的人會和你一起培訓!”
呂小布說道:“等不了元旦過后,這幾天,我就要忙著籌備,韓語方面,我要去延邊挖一些人才過來,過了元旦,世紀大樓就要動工,我哪里走的開嘛!”
陸恩琪掩嘴偷笑,迷死人不賠命,就連在暗中監視的鼠神,也在佩服呂小布,陸恩琪對下人,從來都是很苛刻的,甚至不把他們當人,但是對這個小伙子,愛慕有加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給太子爺抓奸,這個任務是史上頭一遭!
“我知道你干勁十足,但是請你不要忘記,你并沒有做過總裁,總裁要做些什么,你都不知道,起碼現在,你身上沒有一點總裁的氣勢,更何況,你不想來北京看我嗎?”
“說真的,我很怕,我們這是在走鋼絲,而且沒有任何保障措施,你老公是太子爺啊,要不你放過我吧!”
“膽小鬼,別說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只能干看著,幸福看著是很大,但是他的經濟大脈卻掐在我手里,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你快拉倒吧,若是被太子爺知道了,短時間內他是動不了你,但是我們斗不過他的,還是收起尾巴的,比如說現在,有只耗子就跟在我們后面!”
“那里,右上角!”
陸恩琪看過去,真的發現了鼠神在那里,于是她二話不說,直接沖他走過去,而且眼睛一直看著鼠神的眼睛。后者本是有機會逃跑的,但是看到陸總真的過來了,也就不敢動了,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自己的命就是給人家辦事的,逃能逃到那里!
陸總走到她面前,寒著臉看向他,據呂小布觀察,鼠神一光明磊落的漢子,但是眼神里充滿了敬畏。
“跪下!”這是陸恩琪說的,這里是馬路上,是早上上班行人最多的地方,但是鼠神居然沒有一絲猶豫,當機立斷的跪在她面前。這一幕,沒震到別人,倒是把呂小布給震住了,這是多嚴厲的家教啊?執行力居然可以到達這個指數!
鼠神底著頭,木訥的說道:“主人,奴才什么都沒看到,回去爺若是問起,我就說您們只在公司門口吃了早飯,然后就回去了!”
陸恩琪看了呂小布一眼,詭詐的笑了笑,意思是,你滿意嗎?呂小布歪著腦袋,無語了,徹底無語了!
緊接著,陸恩琪這次光明正大的把胳膊挽著呂小布,嬌嗔道:“傻瓜,還擔心什么?恩?繼續說,目前為止,你除了跟我要航空母艦我做不到,其余的我都能試試!”二人已經走遠,鼠神仍不敢站起來……
呂小布問道:十二生肖,都這么聽你的嗎?
陸恩琪笑了笑,說:“必須的必嘛,葉家和我們陸家,都是京城有名的大宅門,自己家的下人,若是還訓不出來,那還拿什么去到外面打拼!”
呂小布道:“我暈,那你們是不是也是生下來,就有個保姆團隊伺候著,然后平時,跟電視里面的皇帝一樣,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尾巴跟著!”
陸恩琪笑道:“不至于,只不過家里的老下人,在我們這一代成年的時候,都會有一個效忠的儀式,不然的話,欺小是人的通病,不治過來,家主走了以后還不翻天了!”
呂小布問:“什么樣的儀式,會讓人心服口服?”
陸恩琪道:“不好說啦,很殘忍!怕你接受不了,總之,沒有人敢違抗,我嫁到葉家的時候,老爺子也給我主持了這樣一個儀式,所以在葉家,我就是太上皇!”
呂小布聽的有些心寒,上了車子,說道“回去吧,你的老頭子還在等你類!”她聽了之后笑笑,上了車,什么也沒說。
回到皇城,就開始忙活著要走,張筱瑜早已經聽到消息,把東西都收拾妥當放在家里,呂小布開車帶她去取,剛一進屋,她一把將呂小布摟住,深深的吻著他,一刻都不停歇!
張筱瑜自打記事那天起,從沒有像這一刻般如此留戀男人,但是此刻,她不想走,短暫的相處讓她更加的迷戀這個家,這個男人,她堅信,自己只要走了,他絕不會那么老實,也絕不會只有沈若冰一個女人……
激吻過后,張筱瑜頭也不回的走著,呂小布可憐巴巴的在后面為她拎著行李,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張筱瑜在他的家里布滿了陷阱,或者說是地雷,女人的飾物,私物,很隱蔽的藏在各種角落,這是沈若冰給她出的注意,多余的女人來到這里,一定會看到這些警告!
機場的路很好走,可兩個人的心路卻很難走,離別的情緒對于呂小布倒還好點,對于剛剛失去完璧的張筱瑜卻格外的留戀,她是多么想多溫存一下有男人的日子!
機場里,兩人的依依不舍讓陸恩琪有些吃醋,卻讓太子爺把心放在肚子里,在跟陸總告別時,她主動給予一個擁抱,當著太子爺的面,擁抱了呂小布,并且,腋下的小手,狠狠的留下一個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