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呂小布與閻虎還才街頭砍人時,刀臉老疤就已經是春省數一數二的人物了,當刀手橫空崛起,春省各方勢力通通給閻虎讓路,他們誰都不愿意得罪如此有實力的組織,而且誰都想拿閻虎作為一個工具,制衡其他勢力的發展,所以,在這樣的大環境中,閻虎靠過人的膽識,讓刀手組織傲立在春城之巔!
刀手不是打打殺殺,而是真正的砍人,他們收錢辦事,不問是非,不問因由,只問時間,地點還有錢,所以,當他們找上那個,那個都要頭疼。真正跑任務的不是是閻虎自己,而是錦衣衛。也可以說,刀手有今天,是錦衣衛打下來的。
刀手的錦衣衛,模仿明朝的錦衣衛,他們出現在那里,就能帶去一片恐慌,他們代表著殺戮,領口的兩顆扣子,一龍一虎,是他們的標志!
當呂小布與閻虎下車以后,迎接他們的就是十七個錦衣衛,呂小布與隊長金正武擁抱,其余等人也逐個點頭招呼。他們對于這個教官的感情,要遠比閻虎,因為呂小布與他們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閻虎命令道:“你們在這里保護車子,車子若是刮壞了一點漆,你們就自刎吧!”閻虎只有軍人的作風,錦衣衛只有執行。
金正武吼破喉嚨答道:“是!”
呂小布卻開玩笑道:“你們都買保險了吧?誰若是沒有,回頭把工資折與身份證給我,出來混,沒保險怎么成!”
閻虎笑罵道:“滾,做保險做到我這來了,不想活了?咒我愛將們死是怎么的,靠,快走!”呂小布與眾將嘿嘿直笑!
地下賭城金碧輝煌,煙霧彌漫,迎賓與前臺的小妞素質都不錯,但是缺少禮貌,閻虎沒有欣賞美女的興趣,擋他路的服務生被他一把扭斷了脖子。
他一向草菅人命,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殺的人多了,也就不在乎多殺一個了。VIP九號房間,是老疤的老窩,兩人直接推門進去,沒打任何招呼。
老疤在與三個人玩梭哈,根本就沒把今夜調兵遣將的是放在心上,這才是真正的大哥,手下在刀口tian血,自己卻抱著美女,玩著撲克。就這一點,閻虎做不到。他雖然愛錢,但是他不做為富不仁的事情,他會把所賺的錢全部用來捐助郊縣農村的體育事業,所以直到現在,他還只是個流氓頭子。
老疤見到閻呂二人后并沒有什么驚慌失措,不過是客氣的招呼道:“阿虎,小布,這么急,出什么事了?”典型的裝孫子。
閻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不是都老成這樣了吧,放出話去要出動三十幾精英,結果還不到二十,而且全是臭咸魚爛鳥蛋,居然還想要我兄弟的命?幾個菜給你喝的?”
呂小布并未理會他說些什么,在人家的地盤,怎能不謹慎一點?他在觀察這個屋子里的戰斗力,三個保鏢,三個賭客,一個女人,加上我倆,一共十個人!
當呂小布把眼神落在那個女人身上時,眉頭不由的收緊,劉菲怎么會再這里?她成了老疤的女人?一個五十幾歲的糟老頭子?真是……
老疤哈哈一笑,面不改色的道:“阿虎你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對你們兄弟倆青眼有加,愛護還來不及,怎么會……”他見閻虎摸了摸紐扣,心頭一震,連忙改口道:“我不過是想和小布開個玩笑,別沖動,有什么事不好說呢,這樣,我做東,請二位喝酒,算是賠罪了好吧!”
閻虎的衣服是五顆虎爪大扣,黑色的瑪瑙扣子里閃耀著金光閃閃的虎爪印,爪墊里面紋著隸體閻字,與呂小布的布扣,一大一小,一龍一虎,正好是一對。這玩意是閻虎找人花了重金打造的,每當閻虎自豪的摸這個扣子時,就是他要殺人的前奏。
刀臉老疤如何不知,要知道閻虎出手,從不使假招子,一走一過必殺人,從不含糊,如今身邊不過三個保鏢,連呂小布都夠嗆能應付,怎能不怕?
閻虎也是個老滑頭,聽他如此說,嘴角一絲冷笑,隨手撿起來桌子上的幾個籌碼,握在手中,看似輕松無比的活動著指節,卻能看見從他手中不斷的掉出籌碼的碎片,光憑這一手,呂小布自問做不到!
閻虎警告道:“我勸你最好是別耍花樣,你可知道,我捏死你就和捏碎這些籌碼一樣容易,別覺得你資歷老,我就會給你三讓你三分,敢動我們哥倆的人,還沒有活著的!”
老疤嚇的冷汗直流,他此刻是真的站在黃泉路口,一個答對不好,隨時可能引來殺身之禍。眼角的那道成名之疤,現在更加慎人了。
“阿虎………一會去門口取張一百萬支票就當我給小布賠罪了好吧,我們就算不打不相識,以后你們哥倆沒事就來這里玩……我做東,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交下你們兩兄弟了”
刀疤是個**湖,這樣的條件看似誘人,其實也不過是個小伎倆,以后來這里不用兌籌碼,說明老疤一定活著,只有他活著,這個承諾才會兌現!這樣,他也就等于是保住了他的命!
閻虎哈哈大笑道:“你早這么說,不就沒那么麻煩了,疤哥您是貴人,怎能和我這窮鬼一般見識,但是我閻虎從不伸手要錢,你叫內妞去把錢給我取來,我要現金!”老閻終于學會耍滑頭了,呂小布心頭很不是滋味,原來這個家伙是來扼錢的。
老疤見自己命保住了,興高采烈的道:“菲兒,快去,別怠慢了阿虎!”劉菲聽話的走了過來,當她與呂小布眼神交接時,左眼還調皮的眨了眨,可能表示重逢的喜悅。但似乎又不是。
呂小布心中嘆道,她還是這么漂亮,不施粉黛,勝過佳麗三千,當時在學校里,我沒有追你,現在想來是個遺憾!
記得當年在開學的第一天,我同時見過了李梓潞和你,當時李梓潞穿的是一件土綠色的迷彩服褲子,胸前就綁個迷彩布條子做罩杯,沒穿上衣,歪帶著軍帽,軍訓時往哪里隨便一站,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甚至連教官都升旗!
而你劉菲卻是樸實無華,純天然美女,漂亮的大眼睛純潔無暇,也不會放電,比起李梓潞,遠沒有人家會打扮自己,你就是個特困生,沒有任何做作,而且連學業都沒有完成,是吉大三萬學子(**)的遺憾。
劉菲剛走出門去,呂小布忽然發難,直線沖老疤走去,沿途三個保鏢擋路,都被呂小布擦肩而過撞個凜冽。寒光一閃,一把奇特的妖刀放在了老疤的動脈前方,此刀寒氣逼人,包括閻虎在內,都被呂小布這出刀的速度所驚攝。呂小布所使用這把刀時神出鬼沒,就連閻虎,都看不透他的出手時機。
這把神奇的匕首名曰:青龍。樣式十分古怪,刀身盤旋起伏,似龍似蛇,刀分雙刃,薄如蟬翼,鋒芒外耀。刀尖上還拐個小彎,乃是抹脖子的最完美的弧線。就算不是行家也可看出此刀絕不是凡鐵打造,刀身透著淡綠色,閃耀著青芒,必不是現代之物,很可能是上古神器。
剛才試圖阻截小布的人,都已無再戰之力,他們的腹肌側面,都不約而同的閃現出一條血口子,鮮血染紅了他們潔白的襯衫,若不及時醫治,相信用不了多久,三人就會流血過多而死,而呂小布一手按著老疤的頭,一手持刀狠聲說道:
“嗎的,敢耍花樣,我殺了你!”
老疤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唯有急促的呼吸聲表示著他還活著,他真的怕了,眼白不分布滿血絲,別說這是一把寶刀,就算這是一把普通的刀,被人按到動脈上也不是鬧著玩的,呂小布已經動了刀子傷人,殺不殺自己絕對在他一年之間……
“你要多錢……我給,我全給你們……別……別殺我”老疤怕的已經在打顫。
呂小布怒道:“收回你的臭錢,告訴你,只要我青龍還有口氣,取你的狗命就易如反掌,你若是想多活兩年,最好給我們放老實點,恩?”說著,刀子又用了點力,刀疤的動脈處流下了一行鮮血,順著脖子留進衣服里,他的牙齒在打顫,心在狂跳,嘴角不停的抽搐,沒有敢回話,或者說,現在對他來講,說話,也算是一種折磨,沒想到,人在面對死亡時是這么脆弱。
呂小布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把心一橫,最后提示道:“好吧,我送你上路!”老疤馬上嚇的立即顫抖道:“小布,小布,別殺我,我錯了,今天是我不對……我認栽,我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殺殺殺殺我”說到最后,他連牙齒都在打顫。
這時老閻不耐煩的道:“要殺你就快點,廢什么話呢,干脆,你殺了他,我殺了剩下的,帳全算我身上,不耽誤你上班!”
閻虎此言一出,其余人等立馬跪地求饒,包括劉菲也嚇的不輕,連忙討饒道:“小布,別殺我,求你了……我不能死”沒錯,劉菲不能死,傳說中,她失學是因為母親在打胰島素。
呂小布見效果已起到,于是放開老疤,并用刀指著他道:“妖刀出鞘必要見血,今天這帳你先欠著,再惹到老子頭上,你掂量掂量,恩??”
活到老疤這個歲數,要的是名,要的是面子,要的是生活,要的是平安。講的再也不是打打殺殺了,所以,他軟了,服了,知道自己早已經不能跟年輕人去爭長短了,所以,兒子的仇他不報了,從此刻開始他決定從此夾著尾巴做人……
老疤最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呂小布與閻虎走了,瀟瀟灑灑,耀武揚威的走了。剛才在外面召集的三百多人,都眼錚錚看著二人離去。從劉菲的眨眼,呂小布讀出了危險與狡詐,盡管劉菲并沒有任何暗示,不過呂小布卻可以讀的懂。
自己當年與劉菲不過是個臉熟,她憑什么會與自己眨眼放電?絕不會是愛慕自己吧?她能認出自己就已經是萬幸了,那她憑什么會那么輕松?那是一種命不久矣的輕蔑,她失學時,自己還是三好學生,后來的事她并不知曉,更不明白今時今日的呂小布與閻虎在道上是什么樣的份量。所以,她能出去,就代表著可以馬上召集出人手來幫忙,所以,她是得意忘形。
上車以后,錦衣衛才逐漸散去,錦衣衛有自己獨特的逃走方法,不需要去擔心,閻虎這次是與呂小布坐一個車,X5被正武開走了,這老先生一上車就抱怨個不停道:“你為什么不殺他?你殺了他,我殺了剩下的人,我看那娘們還得意不,我要讓錦衣衛和那幫狼崽子輪死她!你個臭垃圾,這樣都不敢殺……”
呂小布終于忍不住還口道:“你就TMD知道殺人,你猛,可是你為什么殺高虎?你知道高虎有多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