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爲他已經(jīng)和紫娟約好會面,或者他僅僅是想去警告一下紫娟,不要在我的婚禮上添亂。但是這裡面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首先他沒想到一出風道就見到紫娟,而她那時候,很可能已經(jīng)上線,坐在浴缸裡,一絲不掛,從現(xiàn)場浴液提取看,甚至沒有加發(fā)泡型淋浴液,紫娟完全展現(xiàn)在他面前。這就是他說的,紫娟在勾引他,明知道他會從浴室風道出現(xiàn)。”
“紫娟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請你不要打斷我的推理,這話,我絕不會再說第二遍,絕不會再和別人說起。”他的聲音沉悶,但意思很明瞭:會和我說這些話,並不是看在我告訴他一些小秘密,而是在於他自己快憋瘋了,再不說出只怕就要進更年期。而且在他眼中,我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這些話過耳也不會產(chǎn)生更壞的後果。“從當時現(xiàn)場調(diào)查看,應(yīng)該就是如此,紫娟也告訴過我,她喜歡坐在浴缸裡工作的情形,熱水環(huán)繞著她,就像是我多情的手撫摸著她……只是在車庫裡沒有這個條件,所以那天,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似乎是和你心有靈犀啊。”
“腦電波儀遇見溼氣,容易出現(xiàn)故障。”我冷靜地給出分析,雖然完全清楚紫娟確實是戴著腦電波儀坐在浴缸裡。
“沒錯,她向我請教過,我支過招,在腦電波儀外套兩層浴帽,基本就能解決問題,當然如果要洗頭,還是等頭髮幹了再戴。”這次他沒有生氣,更像是幸福的回憶:“那時候,按你給記者的解釋,她處於意識分離狀態(tài),要想與他溝通完全沒有問題,或者他也是純藝術(shù)眼光在欣賞她,給她餵食,順便自己也吃了一些。他們談得可能很開心,因爲基本就是閒聊,我第一時間查過他房間裡的光屏,是在七點打開,七點半關(guān)閉的,而他的浴室裡並沒有任何沖洗的痕跡,可以證明他是在七點半就進風道了,很可能是在紫娟的浴室裡洗了下,說不好是洗鴛鴦浴,但這不是重點。警方?jīng)]有查過他離開的時間,但我查到,他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離開然後趕在早餐前回來,說是公司有事,那時候,他戴著寬大的黑帽,穿著黑大衣,明顯是掩蓋裡面的裝束,他是爲了在外面找個地方把自己的罪證沖洗乾淨。那天他的所有服裝鞋帽,包括他臨時加的禮帽和大衣,都消失了,再也沒有看到過。
這些很容易推測。那晚,很可能紫娟保持在線上,這樣更方便,那天的遊戲並沒有什麼像你說的特別難的進度,以她的水平,花不了太多心思,但很可能她只是想讓對方快點離開,自己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她沒有任何防備,因爲不是對手,而且這確實可能會給她帶來想要的東西。”
他終究還是有所懷疑,可怕的人類啊!“後面的事,我一直以來就沒法理出完整的頭緒,他可能看到了出現(xiàn)變異的情形,但始終不願意告訴我,讓我在證據(jù)鏈上總是差了一環(huán)。”我總算有些反應(yīng)過來,這麼長的時間,他始終沒有尊稱過自己的岳丈,開頭還會在我面前用“那傢伙”、“你那叔叔”這類的特指詞,到後面基本全用“他”,幸好英語裡,“他”和“她”發(fā)音是有區(qū)分的。
“是你今天在記者招待會上的發(fā)言,讓我終於能夠把鏈環(huán)接上,所以我感激你。當時的情況應(yīng)該是這樣:她不理他,自己玩遊戲,那是什麼時間,和現(xiàn)在差不多吧,這時候,他出現(xiàn)了變異的癥狀,開始變成祭司,依然道貌岸然,卻多了幾分野怪的醜陋。紫娟很可能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想用走神吸引他的注意。總之在十一點前,紫娟發(fā)現(xiàn)他既沒有動作也沒有離開,起了一絲猶豫,想留在遊戲裡,然後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個變異人。或許是那時候,他已經(jīng)無法自控,衝進浴缸對紫娟動手,紫娟本來想半推半就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先前那個人,她嚇壞了,下意識選擇自主控制退出,而這時遊戲程序剛剛發(fā)出自動退出指令,就像你說的,兩個指令相互矛盾,以至於無法退出。
但我們都知道,以她的意識分離狀態(tài),她完全可以把腦電波儀摘下來,但她沒有!因爲那時候,他正在施暴,把她的手控制住了,而她以爲自己看錯了,以爲自己陷入遊戲世界,真的是面對一個祭司,兩種意識混雜在一起,再加上被凌辱的痛苦,她感覺到異常恐懼,產(chǎn)生了幻覺,就像是夢魘一樣,暗示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摘下腦電波儀的動作,害怕到最終讓她精神崩潰,只是在那裡哭叫,可是那裡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唯一可能聽到的就是樓上住戶,偏偏那裡住的就是他。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事一直持續(xù)到凌晨三點,他終於能恢復意識,控制變異的時候。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如何處理,如果換成別人,他可能會直接滅口,但對於紫娟,還下不了手,所以他不敢告訴任何人,直接從風道逃回自己房間。”
“我記得紫娟身上沒有查出傷口,和變異人的情況不太一樣?”
“確實沒有,可能是因爲他有很強的自控能力,或者他用了一些時間,對紫娟做了一些處理,比如傷口在醋酸溶液裡泡過一段時間,再用上一些藥物或是仿生組織。”
不會這麼簡單吧,我記起來:“對啊,他們一定有性接觸,就算沒有留下精斑,在那裡應(yīng)該也會留下一些組織,很容易查出DNA結(jié)構(gòu)。”
“哼,哪有那麼容易。如果那樣,他早暴體而亡了。”泰格發(fā)出哂笑,只是並不太開心:“我問過女忍,他那話兒太小,不敏感,所以耐力方面很強,據(jù)說每次約會前,他都會先自己把裡面清理乾淨,再加上吃藥,經(jīng)常可以做到天亮,所以他運氣好,要不然,紫娟只是昏迷,他直接就是暴體了。”
這算什麼概念,聽上去泰格還蠻羨慕的,以我之前和之後的經(jīng)驗,他不要說做到凌晨,能做到遊戲時段結(jié)束就不錯了。
“那麼,他這些日子一直在找女人給他安慰?”這話問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不好昨晚那些女人中有很多是被大鬆禍害的。
“恰恰相反,”那邊給出一個嘲諷的讚歎:“我說過,他已經(jīng)有十多天沒有房事,以他的性格,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爲此,我特意監(jiān)視過他的夜間行動,並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變異情況,即便出現(xiàn)了,他也會把燈關(guān)了,把自己鎖在椅子上,自己用手解決,他的堅韌程度遠比你可以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以至於很長時間裡,我都把這看成是他自虐,完全沒想到他是出現(xiàn)變異。”
“那不就好了?如果他能做到,其他變異人也能做到。”我不能不開心,這麼好的解決辦法,大家都有利,爲什麼不做?
“不可能!”好簡單直接的回絕:“其他變異人完全沒有他表現(xiàn)的自控能力,我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分離的作用,但一個祭司的變異玩家,肯定會讓大家想不到,而我推斷,因爲角色還沒有轉(zhuǎn)職,這種變異的後果相對會比較弱,而轉(zhuǎn)職玩家一旦變異,到目前爲止,除了凌天,應(yīng)該還不會有自控能力。”
又來了,這個秘密我該告訴他麼?當然不,這是凌天的秘密,與聶峰有關(guān),與我無關(guān):“只是自控能力,如果能夠通過腦電波控制,讓這些變異人也像他那樣解決,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確實是個很好的想法,可惜是還不行,他們測試過。而且其他玩家需要安慰,只是因爲無法自控出現(xiàn)暴體,他這麼做,是因爲他真的不舉了。”
不舉,又是什麼?
“不懂吧,換個話說,就是你脫光了站他面前,甚至綁結(jié)實了任他欺負,他也做不到。”好像是一個很可怕的病。“這種情況應(yīng)該有持續(xù)一段時間,所以他會捨棄自己的三個女忍部下,因爲她們經(jīng)過訓練,這方面的需求很大的,他已經(jīng)無法滿足了,他害怕自己的缺陷暴露在手下面前。”
“好變態(tài)啊。”
“那不算什麼,對於他們這個民族,就算是把你遇到的情況放在他們身上,也不會覺得變態(tài),他們已經(jīng)從骨子裡變異了。我當時還沒觀察到這點,否則不會讓他再次接近紫娟,那時我剛剛懷疑上他,還單純地以爲,他是想從紫娟身上查出怎麼樣能在變異人的欺凌下支撐那麼久,是否與腦電波反噬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我懷疑,他很可能是因爲不舉,認爲病因出在紫娟身上,所以去紫娟那裡找原因,你可能不知道,這方面的能力,是那個民族的面子,他們寧可把這種事毫無羞恥地暴露在世人面前,也不願意讓別人懷疑自己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