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劉天抱怨,今晚上算是白折騰了一晚上,錢沒賺到,還白費了這么多心思。
我說怪我。
劉天說,李凡,怪你干嘛?
我剛想接話,電話卻被人打來了,我先接過電話,電話里很快就傳來了恐慌的聲音。是楊主任打來的。
楊主任開口就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來,他說,李凡,你說我會不會被害死,會不會像嚴(yán)江一樣死的那么慘。
我心想楊主任不會是有被害妄想癥吧。
無緣無故,別人為什么要害他,嚴(yán)江是做死人生意的,做這生意肯定得罪的人多,而且得罪的可能不止是活人,死人也有可能,所以嚴(yán)江才會死的那樣慘。
楊主任那邊的聲音傳來,喂,李凡,你聽我說話沒有。
我說在聽,然后安慰楊主任不要怕,這事情應(yīng)該和他沒關(guān)系的。可是電話里他卻硬要說和自己的有關(guān)系,如果自己不去移棺的話,那么自己就不會撞見嚴(yán)江的死,那么這事情就不管他事了。
理論上來說,這話是沒錯的,可是撞見了就是撞見了,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需要想的就是該如何去應(yīng)對了。
楊主任說,這事情,想想真的嚇人,問我有沒有什么辦法。
我聽他的聲音完全是慌亂了陣腳,我心想事情還沒發(fā)生就自己嚇自己,我對楊主任說不要慌。
楊主任說,對了,我去找我朋友。
我本來還想說話,可是電話卻被掛斷了,感覺莫名其妙。
電話掛斷后,劉天問我說,是誰打來的。
我說是楊主任,劉天說,這人可能也會出事,我說出什么事,他和這事沒有直接聯(lián)系。
劉天說,他老娘的棺材被人偷了,接著就發(fā)現(xiàn)嚴(yán)江一家四口全部死亡了,你說這是巧合嗎?
被劉天這么一說,我還真的有點遲疑起來了。
這事情雖然和楊主任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但是算起來還是有點間接關(guān)系的。
主要是現(xiàn)在尸檢結(jié)果還沒出來,暫時不知道死者死了多久了,也許等結(jié)果出來后,線索就會變的清楚起來。
只是不知道這事情和鬼樓有關(guān)系嗎?
回到家里后,洗澡睡覺,第二天剛睜眼,我下意識拿手機看時間,可是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了上面有一條短信提示,我點開短信,內(nèi)容言簡意賅,這是我新號碼。
我看了這條短信,就知道是誰的號碼了,這是“劉姐”,想一下,她真的好久沒有露面,現(xiàn)在怎么露面了,是九樓兇物被殺死了,她才現(xiàn)身的嗎?
她現(xiàn)在可以說是破解鬼樓秘密的關(guān)鍵了,九樓兇物死亡之后,她就成唯一一個關(guān)鍵線索了。
當(dāng)然了,鬼樓里可能還有其他兇物知道,但是目前我能聯(lián)系到了只能是她了。
我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然后回了一條短信內(nèi)容過去,大概的意思是,什么時候能再見一面。
因為是她告訴我當(dāng)年的那場大火和可能就是人為的。
其實現(xiàn)在想想張家姐弟倆的下場是真的慘,我永遠(yuǎn)想象不到,自己的姐姐親手將弟弟的殺死的畫面,那一幕,記得那一道寒光,落下后,干脆利落。
這其中的痛苦自然不可言喻的,還有那背后的那個人,能量是有多大,手段可以說是令人發(fā)指了。
短信發(fā)出去后,我從床上下來,今天起的早,打算去學(xué)校上課。
劉天還沒醒,我洗漱好之后,出去之后就直接奔著學(xué)校去了,可是還沒進教室,就看見楊主任堵在教室門口。
楊主任看到我后,喊了我一聲,我應(yīng)聲,剛想說話,就被他拉到了一旁,看著楊主任的面色,就知道他一晚上沒睡好,可能是壓根就沒睡。
我問楊主任什么事情?
楊主任說,有什么事情到我辦公室再說,我說我還要上課,楊主任說,事情都幫你搞定了。
媽的,來到了辦公室后,楊主任開門見山就問我說,李凡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說,楊主任,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什么怎么辦?
楊主任自己叼了一根煙,然后又遞了一根給我,完全沒有當(dāng)日第一次見面時候,那副老奸巨猾的做派了。
我接過煙沒點上,握在手上,看著楊主任這樣子,我有些忐忑,我沒點,可是楊主任卻幫我點上了。
我問楊主任說,你不是去找你朋友了嗎?
楊主任說是啊!我去找了,可是他說幫不了我,但是他說有人能幫我。
我說,那你去找他啊!
楊主任卻說,我現(xiàn)在不正在找嗎?
我問什么意思?
他說,我朋友說只有你能救我了,李凡你可一定要救我。他這句話落后,我有些愣神。
我頓了會,說,你朋友是誰?
其實我是不太相信算命的,我不相信他能算到我現(xiàn)在和楊主任在接觸。要么是楊主任告訴了他,要么就是他掌握了我們目前的行蹤。
我等著楊主任回答,楊主任卻支支吾吾說不清,然后說了一個狗日的答案,他居然說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的真實樣貌。
媽的,沒見過真實的樣子,還算是朋友。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楊主任,楊主任趕忙解釋道:可是他算命很準(zhǔn),我找他算了三次,每一層都準(zhǔn)。最近的一次,我算了我的工作變動情況,果然我就升職了。
我聽楊主任說著,我嗯了聲,然后接著說:有時間,你能帶我去見他一面嗎?
楊主任面露為難的神色,看到他的神色,我就知道這事情沒戲,我也沒有為難她。
楊主任說,我這朋友不輕易見人,我說我知道了。之后,我對楊主任說,我會盡自己的努力幫你的。
楊主任說了聲謝謝,然后說以后經(jīng)常電話聯(lián)系,我說可以。
然后我就離開了,下午接到了余雷電話,我就和劉天一起去公安局,余雷開門見山說,死者差不多就是我們?nèi)ツ沟貢r候死的,而且死相凄慘,不像是人為的。余雷說完后,問我說,小李,你怎么看?
看著余雷那只壞掉的眼睛,我同意你的看法。
余雷又看向劉天,劉天說,我同意李凡的看法在,所以這案子不是人為的,但肯定就是兇物或者邪祟的干的了。
關(guān)鍵是人死后,鮮血都被吸干了,我想著會不會是吸血鬼,不過目前只出現(xiàn)了一起案件,也不好下定論。
我讓余雷將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全部調(diào)出來看一遍。余雷說,這些早就在準(zhǔn)備了,估計等下就會有人送來片樣了,余雷讓我們坐下等等。
劉天遞了一支煙給我,對我說,李凡,這事咱們別摻和。
我說什么叫別摻和,這事情已經(jīng)參與進來了。
劉天說,那就退出來,我忽然扭頭看向劉天說,有時候有些事情,不一定是因為錢才去干的。
我說這話,劉天面色有些不好看了,說,李凡你這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
劉天說,李凡,我劉天是那樣的人嗎?
我倆暫時鬧出了一些小矛盾,不過要說劉天完全是那種人,也不是,但是劉天有時候確實太利益化了。
我對劉天說,不是最好,這件案子參與進來了,我是不會退了,你要是不想?yún)⑴c,你現(xiàn)在可以先回公司了。
劉天也是個暴脾氣,一聽我說這話,立即吹胡子瞪眼了,說,這案子我還偏要參與了,而且誰給我錢,我就跟誰急。
死了這四個人,肯定還會有人繼續(xù)死。
我和劉天都沉默下來了,過了會,余雷拿著片子進來了,很快就被播放給我們看了。
片子是經(jīng)過處理的,可以說都是精華了,我看了一遍后,沒看出什么名堂。
別墅區(qū)人本來就比較少,如果有人進去的話,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監(jiān)控錄像除了搞衛(wèi)生的人外,就是保安了。然后就是過往的車子了。
只是這時候,劉天忽然說,那里有個黑點,握著遙控器的余雷聽到這話,立即按了暫停鍵,劉天讓余雷倒帶,倒帶了了約莫三十秒,然后我也看到了那個黑點,好像是窗戶上的一個人。
劉天說,不用說,這人肯定是兇手了。
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定了,就可以確定犯罪嫌疑人到地方的時間了,那么這個黑點,恰好是在這個時間里出現(xiàn),所以很可能就是兇手。
劉天說的是有道理,不過這黑點又看不清楚是什么,畫面被暫停了,然后被放大了,我湊近去看,這一看不要緊,看了我忽然感覺這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呢?而且這背影看起來明顯像是個女的,只不過這女人身手也夠矯健的。
只不過是誰,這會我真的想不出來了,我對余雷說,你可以讓你們?nèi)嗽谶@里蹲點。另外這房間里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余雷說,初步調(diào)查應(yīng)該沒有丟什么東西。
我嗯了聲,余雷說,那邊我會派人去盯著的,然后如果這是邪祟的話,那需要兩位出手。
我說沒問題,劉天的聲量比我大,說沒問題。
我也不想和劉天去爭什么,接著,我們就離開了警察局,朝著家里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