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紅色的水血後,劉天和我都愣住了,我們怎麼都沒想到,砸一塊石居然砸出血來了,難道是裡面有活物嗎?
人對於死亡和血一般都很敏感,所以看到血後,我和劉天都有些吃驚。
而且劉天還怪叫了一聲,後面的人都被劉天的這一聲叫聲給弄得有些緊張兮兮的了,小喬月還問我說,是不是出事了。
我說沒出什麼事,只是這見面的小水池見血了。
如果是死物的話,應該早就浮上來了,所以下面很可能就是活人,又從剛纔的水花來判斷,水應該不深。
想通這點後,我對劉天說,這裡面會不會有條魚。
劉天說道:要不是魚怎麼辦?
總得過去不是。這過去了,褲子肯定會被弄溼的,這天氣又有些冷,最後我想出一個辦法,揹人過去就成了。
我對劉天說,我先下水試試。
此時水池裡還在往外翻著血呢,漸漸的整個水池都要被染紅了,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啊!
我深呼吸了口氣,不管是什麼,我都得去試試了。
雖然血水在往外翻滾著,但是我已經一腳邁了進去,有了第一步第二步也就很快的跟上了。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往水裡走去,等下水後,我才知道這水有多深了,纔不多齊腰的深度。
而且我先去之後,沒有踩到任何東西,裡面也像是根本沒什麼,我是將外套脫了才下水的。
小喬月在水上緊張的對我說道,哥哥,你要小心。
我嗯了聲,說會的。
劉天卻問我說,水底有什麼沒有?我說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是有些奇怪啊,如果這水下說什麼都沒有的話,那麼剛纔的血從哪裡來的。
爲了安全著想,我當然也不會在這水裡呆太久,我很快的就到了對面,所幸沒有出一點事情。
雖然如此,但是此時水面還在翻著紅色的血水。
真是見鬼,難道這水池的水會變紅,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這天,這水也是冷的狠,既然我一個人能過來,這麼冷的天,就沒有讓其餘的人下水了,水池的長度在三米的樣子,寬度的話,基本上已經佔據整條峽谷的寬度了。
我對他們說,我來揹你們。
他們也沒有拒絕,我最後背的一個是李山,李山問我說,下到水裡有什麼感覺沒有?
我說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和普通下水是一樣的。
李山像是不信,繼續問說,李凡,如果是普通的感覺,水裡怎麼會冒血水。
我被這傢伙問出這樣的傻逼的問題,我覺得有些不高興了,於是就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等所有的人都到對面之後,水裡的血紅色卻又忽然全部消失不見了,像是沉了進去,這給我的感覺的如同鬼魅一般。
也真是見鬼了,我看了幾眼,就將溼漉漉的褲子給換下來了。這個水池肯定有不正常的地方,但是哪裡不正常憑肉眼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換上褲子,蟲子卻忽然開口說話道了,蟲子說,李凡,你不想被截肢的話,就趕快用火將自己的大腿給烤一遍。
我問說怎麼了?
蟲子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沒有屍體和活物怎麼會有血,那是血蟲,密密麻麻肉眼根本看不見,它們湊在一起了就像是血從水底冒上來,其實目的是爲了嚇阻上山的人,可是偏偏你傻,以身試法了
我聽這個消息之後,我先是罵了一句媽的,隨即說道:你這狗日的知道不早說,偏偏我下水了你才說。
蟲子一副無賴的樣子說道,你也沒有問我的啊。
我:……
我居然無言以對,我聽蟲子的話,就將褲子給脫下了,劉天這狗日的走過來說道,李凡,你這是幹什麼,要耍流氓嗎?這裡可是還有兩個女同胞。
我知道劉天喜歡胡扯,所以我也沒有接這個話茬子,此時我已經感覺腦袋有些犯暈了。
我對劉天說,你還不來幫我,我就要掛了。
劉天聽我話說得這麼嚴重,就說,你沒事吧,怎麼了這是,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對劉天說,剛纔上當了,那不是血,是血蟲,快點用火幫我烤一遍,劉天聽我這麼說,感覺開始用打火機在我腿上燒著。
我讓李山也過來幫忙,因爲痛感越來越強烈,可是要是這東西不及早處理,我肯定好不了,不落個死亡,最後也是個殘疾。
我深呼吸了口氣,劉天和李山再給我賣力的弄著,沒一會,我大腿位置就被染紅了。
劉天說,這血還真的像是傳說中的血蟲。
傳說?我問說,
劉天說,這種血蟲生存的環境極爲難以存活,所以一般都不會換地方的。
媽的,也是倒血黴了,清理差不很多花了一個多小時,這真的是我沒想到的,媽的,而且還很是痛。
大腿上的皮膚瞬間就千瘡百孔了。
媽的,那麼小的水池裡涌上來的居然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血蟲子。實在有些可怕,要不是蟲子提醒我,我可能都已經死了。
我喘著粗氣,胸口堵得慌,有些難受。
這時候蟲子說,這樣不行,你得放血了。我小聲的問說,怎麼放血?
劉天還問我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蟲子嗡嗡的呢喃著說,就從大腿那裡放血,拿刀子在那塊發紅的地方劃出一個小小的十字刀口。
說實在的,這天還有點冷,此時我被凍嘴脣發紫,我拿出刀子,也沒有猶豫直接在大腿上就化了一個十字刀口。
劉天見我放血了,開始一愣,隨即激動起來了,說道,李凡,我就知道你識大體,說著這傢伙好像是事先最好的了一個容器。
開始接我從大腿上流下來的血,我嘴脣發烏,嘴脣輕輕的顫抖著。
小喬月問我說,哥哥,你怎麼樣了?我說沒事,放血而已,可是等我放完血後,我就用白色的繃帶將傷口給纏繞起來了。
只是將傷口捆住後,我的腿上密密麻麻的紅點還沒消失。
劉天也接到了所謂的“處男”血,這笑嘻嘻了,我看著劉天也是無語了,這傢伙,也是夠了。
蟲子說,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我說還是有些難受。
蟲子說,我剛纔給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大礙了,等下估計就會好受一點了,李凡,這山不對勁,你纔剛上山,就被傷到了,等下上山要更加小心纔是,而且這血蟲可是“陰物”。
我忍不住問道,什麼是陰物?
蟲子說,就是不該存在陽間的東西。
不是陽間的,那就應該是陰間的纔是,地府的東西嗎?這血蟲是地府出來的嗎?不會這麼誇張嗎?
我問蟲子是不是,蟲子說,畢竟誰都沒有見過真實的地府,都說地府有輪迴道,但是關於地府這個秘密,確實永遠沒人知道,因爲等你知道的時候,你可能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人的一個無奈。
就像是鬼樓那種地方,困死了那麼多人,但是卻一直被困著,怎麼不去轉世投胎呢。
劉天攙扶著我緩緩的站起來了,我因爲剛纔劃出了一道傷口,所以一雙腳都有些痛,我一步一步走著。
我也沒有隱瞞直接將蟲子對我說的話和衆人說了,因爲來到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們也有權利知道這裡有危險的事物存在的。
我說出來了之後,他們都驚了驚。
劉天說道:地府來的蟲子?
我說有可能吧,這種蟲子陰寒之氣極重。
我現在渾身都在顫抖著,妄言阿彌陀佛了一聲,小喬月的面色也變了變,因爲這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等穿過這條峽谷的時候,天居然就黑了下來。
深秋快要步入了初冬,所以異常的冷,天暗下來了,但是我們卻沒有停止腳步,一直等了上了山之後,才停下步子。
只是進入這山中之後,我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起來了。
這裡是有些不對勁啊!
紮下帳篷之後,我問小喬月能不能找到地方,畢竟這條山脈太過巨大,不過我們的落地卻是最靠近地圖的地方,因爲小喬月一眼就看出這地圖是哪裡。肯定是不會錯的。
而且小喬月還知道那陰墓城,所以小喬月應該對這裡有一定的瞭解。
夜晚休息的時候,我們坐在火堆邊烤火,小喬月對大家說道,這裡有一座陰墓城,傳說只有晚上才能過去。
而且還凌晨過去最合適。
小喬月說的有些邪門,但是大家也聽的認真,妄言忽然說道,小僧也聽過這個地方。
我聽妄言也聽過這地方,那劉天也應該聽過吧,不過看劉天一副茫然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不知道這地方了。
妄言接著說,佛經“業卷”中記載著這樣一個地方,是怨魂的聚集地,我佛門曾有人去那裡進行過超度,可是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妄言說這又阿彌陀佛了一聲,可是楊茹這會卻叫了一聲妄言,兩人四目相對,楊茹現在叫妄言師傅。
她說,妄言師傅,你會不會去度化那些怨魂?楊茹問這個問題後,眼神裡是期待妄言的回答的。
可是妄言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