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很快就朝著靈梯走去,吳一面色蒼白的跟在後頭,我也跟了上去。
劉姐做事麻利果斷,對我說,李凡你將他的屍體揹出去,吳一你和他一起出去,我來清理鮮血。
吳一像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劉姐的決定,我將阿青的屍體背到了監控室內。
我問吳一說,要報警嗎?
吳一忽然咳嗽了起來,對我說,現在不報警,等天亮後吧!
我嗯了聲,然後我說我去劉姐,話落後,我就朝著靈梯去了,此時劉姐真在擦著靈梯裡的鮮血。
阿青死了,劉姐甚至都沒有問我死的過程,而是直接處理結果了,我幫劉姐清理了靈梯的鮮血後,劉姐對我說:李凡,時間一到,就將靈梯關閉。
我嗯了聲,然後這這七天之內,每日用一碗黑狗血放在靈梯口,一到十三層,每一層的出口都放一碗。
劉姐像是忽略了十四層一樣,沒有將十四層列入其中。
但是我也沒有問,我知道劉姐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發現自己現在也像吳一一樣慢慢地去習慣去接受劉姐所做的一些決定。
阿青死了,靈梯裡的鮮血也清理乾淨了,還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一直到了十二點,我準時將靈梯關閉了。
然後我守著阿青的屍體一晚上沒有睡覺,鮮血的味道充斥著我口鼻,我一包煙一晚上就抽完了,我和吳一呆在在這裡,劉姐離開了。
最近劉姐出現的頻率比較高,這也是因爲鬼樓鬧出的動靜太大了。
吳一也抽著煙,兩個大男人一晚上只說了一句話,最近不太平?。∥医恿艘痪湓?。
兩人就沉默了,一直到天亮,我打電話報警了,來人依舊是姜隊長,姜隊長處理鬼樓的命案已經熟門熟路了,所以以來到鬼樓。
我們三先抽了一個根菸。
然後姜隊長就說案子有了結論,說我們是證人,以後出去不要亂說話,案子就算這麼結了。
我和吳一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事後屍體被警方帶走處理了,之後的家屬料理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
我和吳一去吃了個早餐,吃完早餐吳一救離開了,我也去學校上課了,下午來到單位,我按照劉姐說的,在每一個靈梯口都擺了一個裝著黑狗血的碗。
弄完這一些後,我就坐在監控室裡發呆,看著這些視頻發呆,靜悄悄的一動不動,六樓的燈已經換好了。
而六樓的小鬼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吳一在我佈置完後沒多久纔過來的。
這些天確實很忙碌。
吳一看起來仍然很憔悴,今晚上我和吳一都沒有去執勤,就盯著監控室看著,只要監控室錄像裡有了動靜,我們就立刻出手。
一直到十二點,都是一派風平浪靜。十二點一到,我就將靈梯給關閉了。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了。
奇怪的是劉天這兩天也沒有任何動靜,白天去劉天家裡也沒有見到他人,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回來後,劉天都沒有回家。
這幾日鬼樓倒是平靜異常,只是感覺好久沒看到了劉天,我打電話劉天也沒有接,問吳一,吳一也說不知道。
一直到第五天晚上凌晨,劉天回來了。
當時我剛從鬼樓下班回來,恰好那天晚上又是大雨,劉天被雨淋了個通透,劉天回來面色極爲不好看。
進門就罵罵咧咧的。
這時候我剛洗澡出來,我看見劉天氣憤的模樣,問說,發生什麼了?你好好的顧問,工作不累,還有工資拿。
劉天說,你知道個屁,那口棺材出事了。
我這纔想起來,劉天前幾天說王老闆新開發的樓盤挖出了一副棺材,那口棺材很邪門,碰到的人,當晚就穿腸爛肚死了。
說實在的,我當時都沒有在意,畢竟不是發生在我身邊的,而是王老闆新開發的工地上和我工作不相干,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這會看劉天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劉天說,不幹了,這黴頭不能觸。
我忍不住問,劉天,那口棺材有這麼邪門嗎?
劉天看了我一眼,在燈光的照耀下,劉天顯的有些狼狽,劉天說,能不邪門嗎?這棺材放在工地上都沒有人感動,一連七八天死了七八個人了,你說瘮人不瘮人,而且根本都沒靠近,就像是詛咒一般。現在王老闆讓我去幫他守著,暫時也沒有查出來毛病,不過沒查出來毛病,就讓我守著,你說這王老闆缺德不缺德。
我看了一眼劉天說,你不是靈異事件顧問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現在你罵老闆缺德了。
劉天嘆了口氣說,話是沒錯,但是也得分情況,這明顯就會要人命的事情,我纔不傻去幹。李凡,要說鬼邪祟什麼的,至少我還能處理,可是這口棺材,十分邪門,簡直根本就看不來什麼,和平常的棺材一模一樣,但是它就是能要人的命。
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問劉天打算怎麼辦?
劉天說了句無厘頭的話,明天我就說我病了,不對,李凡明天開始我電話開始關機,要是有人找上你來問我,你就直接說我死了。
我聽後有些無語。
劉天匆匆的去洗了個澡,我卻十分的好奇,這口棺材到底哪裡邪門了,就劉天的這樣的人也要讓三分。
等劉天洗澡出來後,我問了劉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是劉天覺得現在說那棺材都覺得不吉利,讓人頭皮發麻,於是用最簡潔的話語給我概括了一遍,棺材從工地裡挖出來後,幾乎每天都有一條生命陪葬。
劉天說的簡單,我卻聽的邪門。
我問,難道沒有辦法可解決嗎?
劉天洗了個熱水澡,端著一杯熱茶說,這事吧!得看王老闆,我不攙和,王老闆纔給我多少錢啊!不過多少錢也買不回一條命??!
劉天接著又埋怨了幾句後,然後就去睡覺了,我也帶著疑惑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纔沒多久,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迷迷糊糊的接過電話,喂了一聲。
我是李薇,四個字落入我耳朵裡。
我操,當時就被嚇醒了。
我從牀上彈坐起來問道,李薇,李薇你到底在哪裡?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天知道我當時有多麼激動。
可是李薇只是在電話裡發出一聲令人在大白天就能頭皮發麻的笑聲。
媽的,我像是忍不住罵了一聲,少要裝神弄鬼,有什麼事情,你挑明瞭來找老子,老子不怕你。
李薇電話那天頓了會,忽然陰沉著聲音說,放心,我會來的。話落後,電話裡就傳來了忙音。
媽的,本來還有些睏意的我,頓時就清醒過來了,這大早上的,李薇居然又出現了。
現在她都成爲了通緝犯了,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我看了眼電話號碼,然後回撥了過去,可是沒想到的是,提示我的居然是空號,看來李薇的反偵察意識還是很強。
電話掛斷後,我從牀上爬起來了,這個李薇一直糾纏我到底是爲什麼了,我和她有仇嗎?在張德之前,我可從來就不知道她。真是煩躁,關鍵她還在暗處,就怕到時候防不勝防啊!
劉天起牀上後,便黑著一張臉,看到我也黑著一張臉,於是問我,爲什麼一張臉拉的馬臉一樣長。
我有些無語,這李薇已經成爲我喉嚨口裡卡著的一根魚刺了。
我沒有接劉天的話,劉天卻說,看來咱哥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劉天這傢伙也做的絕,果然說到做到將手機給關機了,下午的時候,還跟著我卻學校上了一節課。
還問我有沒有跟王晨聯繫,我說我們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劉天提到王晨,讓我立馬想起了小喬月,於是我問劉天說,那天晚上六樓陰婚事件,出現的那女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劉天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什麼女孩?。?
我看著劉天裝傻的樣子,就繼續逼問。
可是劉天繼續裝傻說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越這樣,我就越覺得有問題。
下午下課我習慣直接就去了單位,劉天也跟著我去了,說現在不想回家。我也沒有說什麼,就和劉天去了單位。
可是剛到單位門口,劉天的一張臉就立馬黑下來了,因爲單位門口有幾個穿著西服的人在等著劉天。
看這架勢,我就知道,這肯定是王老闆手下的人找上門來了。
劉天打了個哈哈走上前去,說道:你們幾個怎麼在這裡?
幾人倒也客氣說:劉顧問,王老闆找你過去商量一點事情。劉天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畢竟拿著別人的工資。
劉天直接說,你們先回去告訴王老闆,我明天就過去,今晚上這鬼樓出了點事情,我先答應了他,來幫他看下。說著劉天指了指我。
幾人看了我一眼,我點了下頭,證明劉天說的是真的。
因爲鬼樓的事情也很重要,所以幾人就離開了,我和劉天進了單位,劉天開嗓子就說,看來明天是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