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審訊室內(nèi)變的無比安靜下來了,我和阿香都像是屏住了呼吸一般。
時間分秒的過著,阿香似乎還在沉浸著沒有說話。
我也耐心的等著。
過了會,張?zhí)炀瓦M來了,張?zhí)爝M來後,手上居然拿著一串念珠,然後說道:“李凡,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驚異的看著劉天,劉天將念珠給我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龐太太的那串念珠吧,現(xiàn)在念珠在這阿香包內(nèi)找到,不用說,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張?zhí)煺f的井井有條,聽起來倒像是那麼回事。
張?zhí)炷弥钪榫妥呱锨皝砹?,我接過念珠看了幾眼,張?zhí)煨α藥茁曖嵴f道:“這回肯定不會錯了,沒想到兇手就是她?。“⑾?,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阿香被張?zhí)煺f的懵逼了,頓了會阿香說道:“我不是兇手。”
張?zhí)煺f道,你不是誰是,那這念珠是誰的?
阿香遲疑了會,一時半會也沒有說話,張?zhí)熳プC會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這案子難道就這麼簡單,兇手就是阿香嗎?我還看著這串念珠,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嗎?但是張?zhí)爝@時候已經(jīng)興奮的不行了,畢竟案子被破了,張?zhí)煸觞N能不高興?。?
張?zhí)煺f道,我簡直就是一個天才,本來約好七天破案,我這三天還沒到呢,就將案子給破了。
張?zhí)煺凉M臉笑意呢,我就對張?zhí)煺f道,兇手不是阿香。
我此時正盯著念珠看著,張?zhí)毂晃覞娏艘慌铔鏊幔蛦栁艺f道,兇手怎麼就不是阿香了。
我說道:“因爲這串念珠不是龐太太的那串,而是她自己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對張?zhí)煺f道,因爲這串念珠上面刻著一個“元”字,這肯定就是阿香的姓氏了。
張?zhí)爝€納悶的看著我呢,回神後,就問阿香說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阿香說道:“是真的。”
阿香的語氣此時有些低沉,這念珠背後肯定是藏著什麼秘密的,因爲龐老太太也有一串,而且我現(xiàn)在懷疑範兵和李德都會有一串呢,這四串念珠湊在一起來了,說不定這案子就能被破了。
我如此想著。
但是阿香此時的情緒根本就不穩(wěn)定。
張?zhí)炻牭桨⑾阏f是真的後,就連忙的問道:“這真的是真的??!那你趕緊說兇手到底是誰?”
可是阿香還是說道:“就算告訴你,你也不能將他抓住的?!?
張?zhí)煺f道:“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執(zhí)法能力嗎?”
偏這時候阿香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說道,我說的是事實。
張?zhí)煺f道:“如果你說出來話,我非要將他抓住,到時候直接弄到你面前來,讓你見識一下?!?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在顧慮什麼,你是在顧慮這串念珠是嗎?”
阿香盯著我手中的念珠,目光移動不動的,看到阿香這樣子,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爲了這串念珠吧。當然了,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念珠,這念珠背後肯定是藏著的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的。
阿香還是沒有說話,我就自己的在這串念珠上尋找著秘密的。
但是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秘密的突破口。
我將念珠放下了,張?zhí)煊帜闷饋砹丝戳恕?
阿香不主動開口,肯定還是有顧慮的,也許是怕死,也許是別的,我等待著阿香的回答。
時間分秒的過著,張?zhí)炷弥钪榭戳撕靡粫?,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秘密,就說道,李凡,你會不會是看錯了,這念珠根本就是普通的念珠呢。
其實我也是猜的,如果猜錯了的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阿香最後對我說道:“你給我一支菸吧?!?
我口袋裡是沒有煙的,於是讓張?zhí)旖o了一支菸給阿香,張?zhí)煺f道:“你還是第一個到了巡捕房還有這等待遇的人?!?
阿香點了眼之後,深吸了口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癮君子一般,阿香抽完這根菸後,就顫顫巍巍的開口說話了:“其實你們都忽略了一點,在窯子裡,其實還是另外一個人喜歡找我”
之前我推測範兵還有李德都去了窯子找了阿香
看來張?zhí)煺{(diào)查的時候也是著重的調(diào)查了這兩個人,而忽略的了那一點。
也就是說存在著第三個人。
我忽然的一下就覺得自己的錯了,因爲理論上來說,那就應該存在著五串念珠纔是,我和張?zhí)於紱]有打斷她的話,讓她繼續(xù)說道。
她又抽了一支菸,然後說道,他每次來找我,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都是帶著易容來的,也就是帶著*來了,他以爲自己的每次都隱藏的很好,但是每次都被我看出來了,特別是他在我肚皮上抽搐的時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阿香這樣說著。
我說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幾個人聚在一起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不然的話肯定不會是單獨的聚攏在一塊的。
阿香嘆了口氣說道,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這事情也許你們要去問龐宇,龐宇會更加清楚的。
龐宇會更加清楚?我呢喃了一句,等待著她繼續(xù)說話。
張?zhí)靺s直接說道:“你說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俊?
阿香說道:“我都說了沒有見過他的真是模樣,但是他背部有一塊手掌大的疤痕,他的臉可以變,但是背部的疤痕肯定是變不了?!?
張?zhí)煺f道,奶奶的,這要怎麼查,就查一個背部有疤痕的人嗎?難道每個人的脫光衣服去查嗎?
我卻沒有那麼急。
我問阿香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特徵嗎?”
阿香說道:“可以確定的是,他上了年紀了,不過力氣很大,每次在牀上的時候,他都壓的我不能動彈?!?
力氣很大,又是上了年紀的,那這肯定就是幕後黑手的特徵了,老劉被槍斃了,那麼老劉是不可能的兇手了,這背後的兇手會是誰呢?
我對阿香說道:“你還有辦法聯(lián)繫到他嗎?”
這兇手做事這般的縝密,想要聯(lián)繫到他,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阿香也很快的對我們說道,不要癡人做夢了,這人就是一個老狐貍,算計到來了他那個地步,簡直就是一個變態(tài)了,也許變態(tài)這個詞都不能夠形容了。
這倒是真的,這傢伙算計到了這一步,就連殺人的現(xiàn)場這些都是精心算計的。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使得無懈可擊,但是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對阿香說道:“未必,你約他,他未必不會出來。”
阿香狐疑的看著我。
張?zhí)旃烙嬄牭碾?yún)裡霧裡,此時也盯著我看呢,我頓了會就說道,一個什麼都算計的人,那就不會錯算你這一顆棋子,也許說不定,他早就預料到你會被我們抓住,說不定現(xiàn)在正在進行下一步行動呢。
我的話像是給阿香提了個醒。
阿香兀自的想了會,而是沒多久,面色陡然的一下就變了,變的很是難看起來了。
阿香突然情緒失控說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們快去救我弟弟?!?
阿香說著就要往外跑,但是卻被張?zhí)旖o攔住了,張?zhí)旌鸬溃骸笆虑檫€沒說清楚,你就想走,不可能的?!?
阿香這會都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了,說道:“你們快去救救我弟弟,這是一個殺人變態(tài),肯定會對我弟弟下手的?!?
聽阿香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極爲可能,我讓張?zhí)觳灰獢r人,我對阿香說道,你弟弟在哪裡?趕緊帶我們?nèi)ァ?
阿香從巡捕房跑了出去,就喊了一輛黃包車,我們也緊隨其後的坐上去了。
約莫二十多分鐘的樣子,我們就到了一處城中村裡,這裡面的房子都比較破,但是阿香卻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一間比較破爛的院子前面,很快的就推門進去了。
因爲此時還是晚上,等我們推門進去後,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阿香急著往裡面跑去,我也急著追了上去。
屋內(nèi)的蠟燭還亮著,但是地上躺在一具大約十歲的男童的屍體,地面上的血流了一地。
張?zhí)煊檬蛛娡矊⑦@屋內(nèi)的給照的更亮了,地上用血跡寫著幾個字,給你一個警告,識相點。
我突然覺得這兇手還真的是極度變態(tài)??!之前殺人都是求無聲息,這次殺人卻直接見血,而且是這麼多血。阿香已經(jīng)哭的撕心裂肺了,哭的很厲害。
我嘆了口氣,這是怎麼都沒有預料的事情??!
張?zhí)煺驹谠貨]有動,明顯也是陷入了沉思了,這次是我們的疏忽,這起兇殺案,實在是恐怖,看著阿香抱著自己弟弟的屍體……
我突然覺得也有些難過了了,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一條性命就這樣沒了。
只不過這時候我在空間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