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打電話給胡曼,說是請她吃飯,并且希望和她商談一些事情。原本以為她會推遲,畢竟我們不熟,只見過幾次面而已,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我掛掉了電話,關哥開始給我講今晚的戰術:“你今天和她一見面就直奔主題,開門見山,務必要達到穩,準,狠,這三條準則,將我們網站好好的宣傳一下,然后再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她拿下,凡是她提的所有要求統統答應,聽到沒有?’”
我比較的糾結,有點信心不足:“關哥,場面上的話大家都會說,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并不是我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她要是不答應我也只有眼巴巴的看著,不可能要我用強的吧?”
關哥若有所思的說:“其實我今天下午就在考慮是不是用點強硬的措施,反正梵高喜歡她,索性給她下點藥,成全梵高,這完全是一石二鳥的方法,你說是不是?”
沒想到關哥還有這份思量,不過我不贊同他的做法:“額…我覺得這些事情還是應該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來,胡曼那個女生雖然看起來比較的柔弱,但不敢說她不是一個性子堅韌的女生,要是事過之后她來個跳樓自殺就不好了,梵高會殺了我們的。”
關哥笑了笑:“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沒有真想那么做,主要是現在形勢嚴峻啊,都快兩周了才只有幾個女生,咱們要盡快的弄幾個天仙級別的妞到網站上才行!”
看著關哥抓耳撓腮的樣子我內心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行,今晚的事情我一定拿下!”
關哥感動的抱住我:“好兄弟,我就知道平時沒有白疼你,對了,梵高呢?”
到這會我們才發現今晚的主角之一梵高一下午都不見蹤影,這家伙哪去了呢?
正琢磨著,梵高出現了,他現在的造型讓我和關哥同時大吃一驚!因為我們差點沒有將他認出來。
最大的變化是他的頭型,一改往日的那種頹廢風,梵高走上了憤青路線,并且是那種削發明志的憤青,長長的藝術發梢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干練的寸頭,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了一副帥氣的墨鏡,戴在頭上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關哥走過去伸手在梵高的腦袋上摸了一把,“你這是什么路數?不要你那藝術的發梢了?”
梵高將關哥的手拿開:“藝術真正存在的地方是內心,并不在于頭發的長短,并且我覺得現在這個發型更加的契合我的氣質。”
我說:“你的氣質不是莫名的頹廢和深沉的死亡么?現在這個頭型明顯是陽光的啊。”
梵高說:“我的心已經在燦爛中死去,所以這燦爛的外表才能夠襯托出我的內心的頹廢,這是更深層次的藝術,你們不懂!”
我和關哥的確不懂,藝術家的行事總會出乎我們的預料,所以不能夠依照正常人的標準來測度梵高,但他現在這個造型的確不錯,起碼給人的感覺沒有以前那樣陰沉,今晚和胡曼的見面或許有奇效也說不定。
關哥說:“沒想到你對今晚的見面如此的重視,作為老大的我有必要助你一臂之力,”然后關哥從抽屜中摸出一個玻璃瓶,“催情藥水,味道清新自然,藥效奇猛,持續時間長,只需灑幾滴在對方的身上保準點燃她的火焰,達到天人合一的最佳境界!并且事后沒有任何副作用,簡直是泡妞把妹,開房住店的必備利器!怎么樣?我對你不錯吧!”
聽著關哥的一陣猛吹,連我都有點動心了,梵高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接住,但手伸到一半立刻收了回來:“丫的,我是人,不是禽獸,我怎么可能對她下如此毒手?只有你這種挨千刀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關哥搖了搖頭說:“我這是在幫你,天知道你們這柏拉圖式的愛情要到什么時候,只要你將她拿下我保證她對你死心塌地,忠貞不二,怎么能夠說人神共憤呢?”
梵高說:“你不要再說了,總之我不要,我和胡曼是純純的感覺,你不要玷污了。”
關哥笑了笑,然后在我們的注視中將玻璃瓶打開,隨后一飲而盡,“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啊,這是咳嗽藥,我喉嚨不舒服。”
我和梵高同時罵了一句:“我靠!”
告別了關哥,我和梵高來到事先約好的那家餐廳,第一次和女生約會,當然不能夠讓別人等,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梵高比較的緊張,一個勁的問我他現在的造型怎么樣,有沒有哪里會出丑,我回答了他沒有什么不對勁后他依舊不死心,借著桌上玻璃的反光打理著他的寸頭。
這可是一個非常惡心的動作,姑且不論他能否借著桌上的玻璃看清自己的腦袋,我想說的是,他媽的,他一個寸頭有什么好打理的啊?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我他媽的臉都快被他丟光了。但是梵高今天情緒比較的高漲,我也不好罵他,于是我對他說:“你覺不覺的應該為胡曼裝備一件小禮物?”
梵高立刻抬頭疑惑的看著我:“你的意思是……”
我說:“這怎么也算你第一次和他見面,我覺得一束漂亮的鮮花怎么說也是應該有的,你說是不是?”
梵高雙眼放光:“明白!我這就去!”
聰明人就是好,一點就透,看著她這么熱情洋溢的,我再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今晚能不能夠讓胡曼答應來我們網站,至少也得幫梵高撮合一下。
梵高買了一束清新的百合花,看來他還挺有長進的,因為他上次送玫瑰花被我和關哥狠狠的罵了一頓!在我們看來,送玫瑰是那些中年大叔才會做的事情,類似于我們這種青春少年應該送一些有品位的花,那樣才能夠給女生留下深刻的印象。
現在花買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看了看表,約好的時間到了,胡曼非常的準時,身穿綠色連帽衫,咖啡色七分休閑鉛筆褲的她出現在了餐廳的門口,看上去青春洋溢。
我示意梵高淡定,他點了點頭,然后小聲的對我說:“我的東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