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這家伙又問了我許多無關痛癢的問題,無論我回答什么都會挨這家伙一拳,并且他都是挑的大腿,屁股,肚子這些不容易看出來的部位,手段相當?shù)暮荩梦铱嗖豢把浴?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要不是有手銬戴著我他媽非和這家伙打一架不可,他抓住我的頭發(fā):“快點說,你是不是蓄意煽動學生滋事?”
我哪里可能承認,“你也不想一想,那些學生有那么沒腦子么?我說煽動就能煽動,你怎么不問問那家伙為什么會招來學生的憤怒?!”
他正想再次發(fā)火的時候,咚咚的敲門聲響了,他瞪了我一眼,“你等著,我他媽今天非讓你說實話不可。”
這家伙離開后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全身上下凡是隱蔽一點的地方都被這家伙打了個遍,肚子是受傷最嚴重的部位,被他踹了好幾腳。
幾分鐘之后林雪狼走了進來,一見面就問到,“小子,你是‘賈小子’的哥們兒?” WWW_тTk án_¢ 〇
我腦袋有點昏,“哪個賈小子啊?”
“哦,我沒說清楚,我說的是梵高那臭小子。”
我這才想起來梵高那家伙姓賈,平時叫他梵高習慣了,都快忘了他的姓氏,我知道梵高的能量開始起效,心安了不少,“對啊,他是我手下,大哥你認識?”
林雪狼的表情比較尷尬,“額,這個,你還是別叫我大哥了,我得叫他小叔,他是你手下,你又叫我大哥,這輩分真是太他媽亂了。”
原來林雪狼是梵高的親戚啊,我心里更加的踏實了,我說:“這有什么,各自結交各自的,互不相干,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林雪狼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梵高那家伙為你向太老爺子求情了,現(xiàn)在雙方正在交涉,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但依照我的看法你估計沒什么大事,怎么樣?還熬得住不?”
我說:“你再給我一支煙我估計還能熬半個小時,剛才那警察好猛啊,有段又陰又狠。”
“呵呵,他兩年前是我們警隊的散打冠軍,被他揍這么久,你居然說還能熬半個小時,看來你也是練過的啊,改天我們切磋切磋?”林雪狼說話就是這么隨意,一點也不嫌以大欺小。
我說:“他是兩年前的冠軍?現(xiàn)在的冠軍是誰,該不會是你吧?”
林雪狼給我遞了一支煙,這次他親自給我點火,“嘿嘿,你知道就好,說出來干嘛,我可是很低調的,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和我玩玩?”
他都是散打冠軍了我還敢跟他來?這不是找死么?“還是算了吧,我媳婦那么漂亮我舍不得,你有空就到我們學校去,我介紹幾個能打的給你認識,包你滿意。”
林雪狼笑了笑,“也行,反正我也有好久沒有看見梵高那家伙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媳婦還真的挺漂亮的,也給我介紹一個學生妹認識?”
沒想到林雪狼最多也就30來歲的樣子,模樣成熟并且眉宇間有一股英氣,我說:“沒問題,不過我只負責介紹,能不能成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哈哈一笑,“我現(xiàn)在出去了,你挺住哈,別掛了,免得梵高那家伙怨我。”
很快那個三年前的散打冠軍走了進來,不過他的氣勢已經沒有先前那么咄咄逼人,我知道他已經了解了情況,看見我在抽煙他也沒有阻止,“沒想到你居然和賈家有關系,難怪這么有恃無恐。”
我說:“我也沒想到我那個好哥們會為我動用家里的關系,只能說我運氣好吧。”
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后問道:“剛才雪狼和你說了些什么?”
我不清楚他和雪狼有沒有過節(jié),不敢亂說話,“也沒說什么,他丟給我了一支煙,然后叫我再撐半個小時。”
前冠軍的嘴角微微上揚,“那你撐得過嗎?”
我用力的抽著煙,麻痹了一下觸覺,“不知道,應該能行吧。”
做警察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不得不承認,但無論是什么官銜總得有一個東家,也就是老板,兩袖清風的警察不是沒有,是要么很少,要么就碌碌無為,稍微有點腦袋的警察都會挑一個合適的東家。
其實也不需要做什么,逢年過節(jié)收些禮品,沒事再被拉出去吃個飯什么的,他們真正的用處就是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負責在能力范圍內做一些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和流氓沒什么區(qū)別。
這個道理是沙青那家伙告訴我的,我以前不懂,現(xiàn)在開始懂了那么一點,散打冠軍將煙掐滅走到了我的跟前,“不用你撐半個小時,十分鐘好了,只要你還能夠站起來我就放過你,別怨我,這是沒法的事兒。”
我一時間腦袋被門夾了,居然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我有點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好賤,明明要被這家伙揍一頓居然覺得是一件寬宏大量的事情,一點骨氣也沒有,但是骨氣多少錢一斤呢?
前散打冠軍對著我揍了十分鐘,整整十分鐘,沒有了先前的那些文鄒鄒,直接把我當沙包似地揍,不過他也算有點道德,刻意沒有傷我的骨頭,不然就得住院了。
十分鐘后我倚在墻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身上的衣服被我流出的汗水浸透,十分的難受,他走過來幫我把手銬打開,給我遞了一支煙后他走出了審訊室,“又是一個變態(tài)!靠!”
我忽然間很想笑,他怎么會用一個又字?可當我一笑身上就傳來了劇烈的痛感,輕輕的吸了一口嘴上的煙,感覺好了許多,雖然平白無故的挨了這么一頓揍,但我覺得很值,因為我的手機里還有那一張精彩絕倫的照片,算是替雪兒報仇了吧,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我慢慢的抽著煙,雪狼大哥再次走了進來,這次他的表情很嚴肅,“別抽了,跟我去見一個人。”
我問:“誰啊?”
雪狼大哥說:“你個救了你的人,待會兒腦袋放靈活一點,別亂說話。”
我哦了一聲,這個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