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一家沒什么人的小飯館后坐下,關哥說道:“阿宇啊,我對你很失望,本來以為你是一個有品位的人,可沒想到你居然連這樣的中年大媽都不放過。”
梵高說:“我覺得不錯啊,這位大嬸兒別有一股風情的,充滿了鄉土的氣息。”
關哥罵道:“鄉土氣息個屁,也就只有你和他才會喜歡這種年紀的大媽!”
關哥和梵高這兩個家伙肆無忌憚的批評著表姐,依照我對她的了解,她一定會報復的,開什么玩笑,她可是當年我們柳中唯一的大姐大。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表姐并沒有立刻站起身來將這兩個家伙踹翻在地,她仍然用著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陜北方言說道:“俺知道俺很丑,但俺已經有了他滴娃,他不會再跑滴,是不是呀?”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在她鼓鼓的肚子上摸了摸,也不知道她墊的是什么:“咱們的娃幾個月了啊?”
無霜毫不猶豫的說道:“十一個月了!”
……
我的表情相當的尷尬,關哥也是如此,只有梵高那家伙樂呵呵的說,“都十一個月了,看來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啊,阿宇,我看你還是早點準備尿布吧,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呵呵,想不到我年紀輕輕就要當叔叔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表姐興奮的說道:“好啊,俺倆的孩子一出生我就叫他認你做干爹,紅包不能少哈。”
梵高一口答應:“沒問題,服務員,這再多加兩個雞蛋!”然后他十分關心的說道,“你坐月子多補補,生出的孩子才會健康一些。”
……
我再也受不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行不行?無霜,我麻煩專業點行不行?挺那么大個能夠蹺二郎腿嗎?還有你梵高,你他媽腦袋秀逗了?一點常識也沒有,你聽說過哪個人都懷胎十一個月還沒生孩子的?”
梵高反駁道:“怎么沒有啊,人家哪吒她娘就是懷胎兩年才生的他呢。”
“我…”我被他們兩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還是關哥說了句人話,“阿宇,算了,還是介紹你媳婦給我們認識吧。”
我平息了一下怒火指著還沒換下裝束的表姐說道:“這是秦無霜,”然后指著另兩個說:“他們就是我的狐朋狗友,關哥和梵高。”
關哥笑著說:“靡香有名的黑玫瑰,幸會幸會。”
表姐換回了純正的口音:“楚時關大色狼,久仰久仰。”
梵高還沒弄清情況指著表姐對我說:“你是說這個中年婦女就是鼎鼎大名的秦無霜?”
表姐將頭上的頭巾拉了下來然后從肚子上掏出一個小枕頭遞給我:“孩兒他爹,這是咱們滴娃!”
我將這個小枕頭丟給梵高:“梵高,這是你干兒子,快點給紅包!”
梵高緊緊的捂著自己的錢包,“你們這擺明了是勒索啊!”
表姐托著下巴,“你別說那么難聽嘛,這怎么能叫勒索呢,我覺得叫搶劫更合適一些。”
“哈哈哈。”
和表姐的初次見面相處得還算愉快,酒足飯飽之后,表姐開始發難,“現在我給你5們分鐘解釋一下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現在開始倒計時。”
看來還是被她發現了啊,這也難怪,畢竟關哥和梵高的聲音她都認得,就算是她的神經再大條也反應了過來,要知道戲弄她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并且還是我們這樣組團戲弄她。
“霜姐,這是誤會,因為他們想套出我的女朋友是誰,那時候你正好打電話來,所以他們就假裝是綁匪,完全是想要套你的話,你別生氣。”我看著表姐的臉陰沉不定的,趕緊有胳膊肘捅了捅關哥。
關哥也趕緊解釋道:“弟妹啊,我們和阿宇鬧著玩的,誰叫這家伙和你在一起都不給我們說,但沒想到會將你弄哭,確實有點不好意思。”關哥又用胳膊肘捅了捅梵高。
“咕嚕嚕。”梵高一口喝下了碗里所有的湯,“嫂子,你別生氣了,我和關哥不是有意的,您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他們兩一個人喊弟妹一個人喊嫂子,無霜的臉上早就樂開了花,“嗯,算你們還有點懂事,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那么過分我怎么也得討點利息回來!”
我問道:“你又想怎么樣啊?”
“梵高我已經教訓了,你嘛也已經被我弄得身敗名裂,那么現在就只剩下楚時關沒有處理了。”
梵高問道:“嫂子你什么時候教訓的我啊?我怎么不知道。”
無霜笑了笑:“就是你在我們公寓門口蹲大號的時候。”
我暈,原來那個給梵高送情書的姑娘是霜姐派過去的啊,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心計了?
梵高無恥的點了點頭:“謝嫂子不殺之恩,但是你要怎么教訓關哥啊?”
“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她有什么死穴沒有?你要是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會幫你在胡曼面前美言幾句哦。”
一提到胡曼,梵高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溫情,“真滴?”
“當然是真滴!”
梵高想也不想就說到:“關哥的死穴是林曉樓!”
關哥剛想阻止可惜為時已晚,一巴掌打到梵高的腦袋上,“你這個人怎么能夠這樣?為了媳婦連兄弟都不要了!我看錯你了!”
梵高摸著腦袋說:“不是你教導我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斷手斷腳都要穿衣服的么?”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對活寶,如此純潔善良的梵高居然被關哥灌輸了這么多邪惡的理論,現在終于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真是善惡終有報啊。
無霜問我說:“林曉樓是誰?”
我說:“就是林曉雨的姐姐。”
表姐若有所思的說:“原來她就是林曉樓啊,我說怎么我們第七公寓多了一個美女我不認識。”
關哥吃驚的問道:“你是說她已經搬到第七公寓去住了?”
無霜點了點頭:“對啊,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見曉雨幫她搬箱子了,那個漂亮的女生和你是什么關系啊?”
關哥立刻說道:“沒有關系!”
“原來沒有關系啊,那我就可以胡來了。”
關哥窘迫的看著我,含淚欲哭,我連忙安慰他道:“沒事兒,無霜最多不過帶林曉樓看看毛片,再去夜店晃晃而已,出不了大事的。”
“你們兩個狗男女,我跟你們拼了!”
逃掉關哥的追趕,無霜把我拉到了角落,我本以為她會懲罰我,可她摸出她的電話對我說:“快給雪兒打電話,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