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急躁,甚至是不等她反應便直接長驅直入的占領她的地獄。
被迫張開了唇,迎接著他的洶涌。
那幾乎是讓人窒息的吻,是恨不能把人給吞噬掉的感覺。
施小雪被迫的承受著,唇齒間,盡是那剛剛涂抹過的水果唇彩的味道。甚至她仿佛還嗅到了一股甜甜的水果味兒,仿佛是親口吃了水果一樣。
小手攬上權子圣靚妝的腰,閉上眼睛小手這一刻的安寧。
既然他喜歡,那就吻吧。
只是每一次能不能不要這么急躁,就不能溫柔點兒嗎?
施小雪在心里頭埋怨著,行動上卻已經是在權子圣的帶領下,漸漸的回吻著。
跟權子圣的急躁不同,施小雪即使是被迫的被纏繞著,等同于是在權子圣唇齒的逼迫下回應著,但是施小雪這人向來就是慢半拍的性子。
所以也是慢悠悠的,挑逗著某人的耐性。
“唔……”
唇上忽然一痛,被某人似是懲罰的咬了一口,施小雪很不滿意的痛呼出聲。
權子圣居然咬她,她又沒有得罪她!
施小雪睜開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權子圣,誰知,她才剛睜開了眼睛,竟然恰巧對上了權子圣狹長的而深邃的眼。
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像是小傘一樣在燈光下微微的、輕輕的顫抖著。
可愛,誘人。
而在那雙眼睛之下,則是權子圣深邃的眼睛。
像是黑曜石一樣晶亮,又黑的徹底的眼睛,像是個無底洞,席卷著波濤洶涌。施小雪看著,看著,竟然就這樣被吸了進去,傻傻的,竟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男人見她好玩的樣子,吃吃的一笑。
“丫頭,專心一點兒?!?
又是輕輕的啃咬在她的唇上,施小雪又是一痛,不依的推著權子圣,卻也沒能推開。
“你耍賴。”
施小雪小聲地說著,權子圣不理會,只是放緩了速度,淺淺的吻著這個誘人的小東西。
他向來知道她若是仔細的打扮起來,一定會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兒,只適合沒能想到的是,稍作打扮,她就迷人的像是個小妖精。
一面是天使,一面是精靈。
多變又善變的小女人,卻是讓他疼到心坎兒里,疼寵得連他的心都跟著疼的。
許久……tqR1
待施小雪以為她要窒息在這個沉長的吻里面的時候,權子圣終于放開了她。
“呼……”
終于得以解脫,施小雪大口的呼吸著,權子圣見她小臉兒憋的通紅的模樣兒,唇上的唇彩也是被吻的亂七八糟,笑著拿了紙巾過來。
“來,為夫的給你擦掉,一會兒親自幫你涂?!?
“才不用你貓哭耗子?!?
明明就是他自己給弄亂的,本就應該是他自己來補救,怎么說的好像是他權大爺特別恩賜她的一樣?
施小雪心里頭聽著不舒坦,說起話來也就沒什么好氣。
權子圣笑了笑,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好好,都是你家男人的不是。”
權子圣有一點好處就是,只要他盡興了,對著施小雪的容忍度也絕對是沒底線的。
這不,即使施小雪不情愿的亂動,權大少還是一點兒也不生氣。饒有耐心的固定住施小雪轉來轉去的頭,權子圣很有耐心的用紙巾擦拭著那韻掉的唇彩。
一點點的擦拭,細心的仿佛是在雕刻著一件藝術品。
大概是幾分鐘之后,又仿佛是過了沉長的一個世紀。
終于,權子圣噙著笑的臉上像是舒了一口氣一樣說:“好了。”
“好了嗎?”
施小雪有些懷疑這個男人的技術。
若是擦拭的太干凈,她會懷疑以前他是不是也對別的女人干過同樣的事兒。若是擦的不好,又會覺得這么心靈手巧的權大爺連這么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是不是有點兒丟分。
在糾結的情緒中,施小雪找了個鏡子看了一眼。
很干凈,基本上暈出去的都擦掉了。
所以,施小雪的心里頭不開心了。
這說明什么?
這男人以前肯定是經常給別的女人擦……
施小雪自動開啟胡思亂想模式,反正權子圣越是寵她,她的心眼兒也就越小,也會越貪心。
施小雪從不貪戀金錢,但是她貪戀權子圣。
貪戀著他的每一分寵愛,每一個溫言細語以及每一個為她而生的動作和表情。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要不要買一個相機,專門拍下權子圣對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
“權子圣,你以前有沒有幫別的女人擦過?”
施小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即使明知道問出來可能會惹來某人的不悅,可是女人就是喜歡如此。
總是喜歡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即使明知道這個男人心里頭想著的喜歡著的就是她,卻仍舊是喜歡問這些在男人看來很沒有意義的東西。
可能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那沒有比我已經娶了你更能說明問題的了。
可是女人,都是理想化的生物,在女人看來,需要不時的來盤問一下,才能踏實了。
越是愛,月是缺乏安全感。
施小雪盯著鏡子,實則兩只大眼睛卻是在仔細著權子圣的一舉一動。
甚至還無聊的想,權子圣一生氣,她就趕緊認錯。
結果,權子圣也只是看著鏡子。
通過遮面鏡子,兩個人僅僅的對視。
可是……
她怎么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害怕呢!
“那個……”
“什么?”
聽著施小雪發出來的幾乎是可以和蚊蠅相比較的聲音,權子圣上前兩步,手臂從后面摟住施小雪,扣住她那微微隆起來的小腹,在上面來回的摩挲著。
另一只手,則是抓住了那白的像是豬蹄兒一樣的小手兒,拇指在細滑的像是嬰兒肌膚一樣的手背上留戀不已。
“媳婦兒,你想問什么?”
下巴擱在施小雪的身上,權子圣呵著氣問。
輕柔的聲音,像是情人間最溫柔的情話,一雙深邃的眼睛,因著低垂下來的動作,被額前的發絲微微的遮住,使得施小雪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身子微微的緊繃起來。
這一刻,施小雪這個貪心的小女人才覺得她又問了不該問的了。
“額,也沒有什么,就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嗎?”
權子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那圓潤小巧的耳垂上,末了輕輕的咬了一口。
施小雪吃痛,擰了眉,卻又不敢呼痛。
這男人小氣的很,她要是呼通,肯定又要被說了。
心里如明鏡,施小雪索性閉上嘴巴不說話。
哼哼!
這么怕她問,肯定是以前有不良記錄的。
她都沒有計較,他大爺的卻還質問她。
等著回家分房睡吧!
然而一想到權家那么大的房子,她又是渾身一哆嗦。
被說,她還真不敢一個人睡。
住慣了小屋子的她,總覺得房子太大,呃……害怕!
“怎么了這是?”
察覺到小媳婦兒打了個冷顫,權子圣擔憂的問。
施小雪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她怎么敢說她是準備著讓他去睡客房,結果又把自己嚇到了。
若是真說出來,她這不是自找嗎?
然而,施小雪說著沒什么,權子圣卻是不認為她真的沒事兒。
平白無故的打冷顫,這能使沒事兒嗎?
“到底是怎么了?你若是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只是以前沒遇著你,對那方面確實有些放縱了,也是怕你嫌棄,才沒有跟你解釋那么多?!?
權子圣附在施小雪的耳際,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解釋。
施小雪聽在耳朵里,說不感動都是騙人的。
有什么比一個男人愿意為了你放棄萬花叢更能讓人感動的。
之前沒有遇上她,那是她不能左右的。
重要的是在兩個人在一起后,他的生活中就只有她一個。
這就夠了?。?
她為什么還要問那些無聊的問題。
施小雪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聊,權子圣見著小丫頭忽然間柔軟下來,又扎進了他懷里頭不肯出來,唇角微微的上揚,大手撫著那柔順的長發,滿眼里都是寵溺。
拐角的簾子輕輕的動了動,女人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眼底里閃過了微微的濕潤。
轉而面對著落地窗,看著街上來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眼睛里閃爍著茫然,似乎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個男人像是愛護珍寶一樣的愛著她。
可是,那又如何?
每個人都有一個埋藏在心底里的故事,或歡喜或憂傷。
人前笑著,人后卻只能自己一個人舔舐著傷口。
有幸的是,還有有情人可以幸福的在一起,這就夠了。
至于她的故事,就當從沒有來過。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再次出現奇跡。
…………
……
告別了麗姐,施小雪總覺得麗姐有些奇怪。
仿佛是哭過。
那淡雅的氣質仿佛又飄渺了幾分,而那一雙含笑的眸子,仿佛是微微的泛紅,甚至還透著幾分水潤。
臨走的時候,麗姐拿了一只白玉鐲子。
“咱們也算是有緣,這是我珍藏了幾年的東西了,曾經也是我一直真愛的珍寶,而今便把它送給你。”
“麗姐,既然是這么貴重的東西……”
“已經不重要了?!?
麗姐搖了搖頭,那淺淺的一笑,驚艷的讓人窒息,也凄美的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