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薰冷笑一聲,所謂的歸還,也不過是還個殼子,大部分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被拆分吞併,差不多消耗怠盡。
赫連昭霆也光棍,“行,那我五年內(nèi)不動滕氏。”
滕家誠頭痛欲裂,被人盯上的感覺真不好。
“赫連大少,你不能這樣。”
滕天陽在旁邊勸道,“溫子薰,你勸勸他,以和爲(wèi)貴,做人留一線,不要將後路都斷了,都是生意人,和氣生財(cái),不要爭那些沒用的閒氣。”
子薰不得不佩服他們父子的厚臉皮,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滕家誠,你對我做的事情,我片刻不敢忘,赫連昭霆,他對我下藥……”
“轟。”赫連昭霆冷若冰霜,惡狠狠的一拳揮出去,正中滕家誠的鼻子,鼻血狂噴。
滕家誠捂著鼻子,氣極敗壞的大吼,“赫連昭霆。”
赫連昭霆冷傲的不可一世,吹了吹拳頭,滿臉的不悅。
“我的女人都敢動,不知死活,這是我的小小回禮,不要客氣,必務(wù)要收下。”
得了,滕家誠終於明白過來,這場惡意收購就是爲(wèi)了那件事情。
女人是禍水,這話一點(diǎn)都沒錯。
“好,全部還給她,就當(dāng)是賠罪,赫連大少,這下你滿意了嗎?”
赫連昭霆直接看向子薰,“子薰,你滿意了嗎?”
滕家誠嘴角直抽,這還算什麼男人?有這麼討好女人的嗎?
子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冰冰冷冷,“不動產(chǎn)都還回來,至於公司,你都合併了,打算怎麼還?”
她恨極了這對父子,不給他們留一點(diǎn)餘地。
滕家誠面色猙獰的可怕,“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
死丫頭,得寸進(jìn)尺,也不想想自己算什麼東西。
要是沒有赫連大少,她算個屁?
赫連昭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就是一巴掌揮過去,“啪。”
他出手太快,沒有任何預(yù)兆,滕家誠沒來得及閃開,臉被打腫了。
他氣的渾身發(fā)抖,打人不打臉,這混蛋倒好,總打他的臉!
“赫連大少。”
頂著這張臉,他還怎麼出門見人?
赫連昭霆冷傲至極,眼中無塵。“有本事告我啊。”
滕家誠氣歪了嘴巴,這是赫連大少藉機(jī)揍他呢,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滕天陽扶著爹地,臉色發(fā)黑,“溫子薰,你想怎麼樣?”
這種場合,由他出面談判是最合適的,萬一哪裡不對,還有機(jī)會緩衝。
子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晴,顯得很無辜,但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很簡單,要麼,留下這些股份,要麼折現(xiàn),你們選擇吧。”
滕天陽倒抽一口冷氣,“別過份了,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呢?”
他第一次認(rèn)清楚她的真面目,外表純良,其實(shí)是腹黑的小狐貍。
以前,他被她耍了!
子薰已經(jīng)懶的再掩飾,事已至此,窮圖匕見了。
“那就咬唄,兔子咬人又不疼。”
“你……”滕天陽暗暗磨牙,太心狠了,“這樣苛刻的條件,我們不能答應(yīng)。”
赫連昭霆雲(yún)淡風(fēng)輕,渾然不在意,“無所謂啊,不答應(yīng)更好,繼續(xù)
玩下去,你們也給力點(diǎn),勢均力敵纔好玩。”
居高臨下的語氣,透著濃濃的傲氣和不屑。
滕家父子相視一眼,滕家誠衝兒子使了個眼色,滕天陽在心裡嘆了口氣,忍的很辛苦,“折現(xiàn),你開個價(jià)吧。”
子薰沉吟半響,“二十億。”
滕氏父子倆猛的起身,斷然喝斥,“獅子大開口,做夢,我們走。”
真是要人命,20億,是滕氏市值的五分之一。
兩個人怒氣衝衝的往門口走去,子薰在後面涼涼的叫道,“走好不送。”
赫連昭霆摸摸下巴,面帶笑意,“看來我要邀請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玩這場遊戲。”
父子倆僵住了再也走不動路,滕家誠氣的肝疼,他的朋友不就是那些金融大鱷嗎?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更可怕的是,個個有錢有手段,聯(lián)手圍剿滕氏,那滕氏只有死路一條。
滕家誠猛的回頭,“打個五折。”
“八五折。”子薰眼晴一眨不眨的吐出三個字。
最後討價(jià)還價(jià)以十七億成交,滕家父子咬牙切齒,恨的不行,但是,回天乏術(shù)!
雙方的辦事效率都很高,半個小時(shí)後,雙方的律師已經(jīng)擬好合同,交由雙方簽字。
赫連昭霆隨手寫上自己的名字,“那就這樣吧。”
滕家誠肉疼不已,抖著手簽名,感覺被生生的挖走一塊大肥肉,生疼生疼的。
但是,他只能打破牙齒和血吞,“好,相信赫連大少一言九鼎,會遵守承諾。”
拿回15%的股份,拿到赫連大少的保證,並不算吃虧。
就當(dāng)是錢暫時(shí)放在溫子薰手中保管著,過段時(shí)間再拿回來。
赫連昭霆面色不變,依舊冷冷的,“我也希望不再有那樣的事情,否則……”
他一雙冰雪般的眸子寒惻惻的,充滿了凜然的氣息。
滕家誠後背一寒,“你已經(jīng)簽了合約。”
出爾反爾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赫連昭霆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嘲諷,“那不表示任由你們欺負(fù),而不反手。”
滕家誠的心事被看穿了,老臉漲的通紅,他已經(jīng)想了上百種暗算的辦法,要收拾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綽綽有餘。
但當(dāng)衆(zhòng)被拆穿,他的臉皮再厚,也扛不住。
“那你能保證溫子薰不會針對我們?”
赫連昭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如真正的王者,氣勢逼人,“不能,所以只能是她欺負(fù)你們,你們卻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
臥槽,太無恥了。
17億不是小數(shù)目,滕家也沒有那麼多現(xiàn)金週轉(zhuǎn),於是簽了分期協(xié)議,要是預(yù)期不還,就用滕氏的股份和不動產(chǎn)來抵。
赫連昭霆當(dāng)見證人,全程監(jiān)督。
雙方簽上自己的名字,滕家誠全程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沉的可怕,直接拂袖而去,這次的血出的太狠,疼的要死要活。
滕天陽看著眼前嬌美的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子薰,恭喜你。”
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個有腦子的女人,有心計(jì),而且心狠,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富家千金。
他邀請她回國,是引狼入室,但是,來不及了。
或許從他對溫家出
手的那一刻,已經(jīng)註定了對立的局面。
他不後悔,只是……心中淡淡的惆悵。
子薰淡淡的嘲諷,“恭喜我拿回原屬於自己的一切?”
她的恨,她的怨,他都看在眼裡,莫名的心慌,“就到此爲(wèi)止吧,怨怨相報(bào)何時(shí)了。”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jià),已經(jīng)夠了。
子薰眼珠一轉(zhuǎn),微微一笑。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想而已,至於怎麼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也不想逼狗急跳牆,有的是時(shí)間和機(jī)會。
滕天陽半信半疑,卻沒有深究,他從來沒想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子薰,要是他對你不好,我隨時(shí)等著你回頭。”
赫連昭霆佔(zhàn)有性的抱住子薰的腰,霸道極了,“下輩子吧。”
滕天陽黯淡離去,臨走時(shí)深深的看了子薰一眼,眉眼傳情,似有萬千情意。
把赫連昭霆噁心壞了,下意識的看向子薰,她的臉上沒有笑容,神情非常的古怪。
“不開心嗎?”
任誰得到這大筆的資金,都會欣喜若狂。唯有她淡然處之,不喜不悲。
子薰只覺得渾身無力,如泄氣的皮球,將臉深深的埋在他懷裡,聞著熟悉的味道,一顆無處安處的心終於落到實(shí)地。
“不知道爲(wèi)什麼,感覺很惆悵,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無所有,只求父母活過來。”
再多的錢,也彌補(bǔ)不了一生的遺憾。
這纔是她最恨的地方,家破人亡,雙親離世,只留下她孤苦無依的活在世上。
若不是發(fā)現(xiàn)懷孕了,她恐怕早就追隨父母而去。
原來如此,赫連昭霆暗暗鬆了口氣,“別難過,他們那麼愛你,一定想看到你幸福。”
子薰總覺得是她害死了父母,心中始終耿耿於懷,“是嗎?”
赫連昭霆緊緊抱住她,心中充滿了憐惜,“當(dāng)然,你父母不是你害死的,不要胡思亂想。”
子薰猛的擡頭,震驚萬分,他怎麼會猜到她的想法?
他能看穿別人的心事?
赫連昭霆的心口隱隱作痛,真是個傻瓜,這麼年一直揹負(fù)著罪惡感,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你是受害者,是滕家太過卑鄙,精心設(shè)下的局,是他們的錯。”
子薰泫然欲泣,每每想起那件事,就難受極了,“可是,如果不是我,爹地就不會發(fā)生車禍……”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滕家誠說過,她有個弟弟,是真的嗎?
赫連昭霆抱著她輕哄,“有沒有你,都一樣,只要讓他們得到懲罰,你父母就能瞑目了。”
子薰眼晴一亮,精神大震,“對,你說的對極了。”
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口的一股鬱氣,不知不覺中消散。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纔是她要做的!
世面上很快爆出赫連家族要跟滕家合作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引起巨大的反響,滕氏的股價(jià)一夜之間暴漲,連續(xù)幾天漲停。
一時(shí)之間,滕家父子成了最具話題性的人物,就連前幾天的醜聞也被挖了出來,熱鬧的不行。
子薰隨意瀏覽頁面,嘴角微翹,嘲諷意味十足,不愧是老狐貍,想出這麼一招彌補(bǔ)損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