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對于瑞博來說,一天,一個星期甚至是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時間里面,他看到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事情,同時也認識了許多新的朋友。
這段時間,他早已成為瑟思堡無數(shù)貴族家庭最受歡迎的座上賓了。
對于瑞博來說,每天的時間是極為緊迫的。
雖然瑟思堡的那些有頭有臉的家族,他早已拜訪遍了。
但是深厚的感情絕對不可能通過一次拜訪就牢固得建立起來。
宴請,舞會成了瑞博這個月最主要的工作。
事實上,他常常手中同時捏著兩三張請柬,因此,瑞博成天忙碌的像蜜蜂一樣,從這個舞會趕到那個舞會,從一場宴會轉到另外一場宴會。
這些交際應酬占用了他大部分時間,不過,這一切都是絕對必要的,因為,拉攏那些貴族是他穩(wěn)穩(wěn)坐上領主寶座最重要的保證。
一切都進行極為順利。
瑞博拼命擠出一些時間來學習魔法,那是他最感興趣的一件事情。
魔法修行是需要毅力的,同時也很花費時間的一件事情,一份耕耘一份收獲,瑞博雖然很有天賦不過忙于應酬的他實在是沒有太多時間用于魔法研究,這令他感到相當無奈。
瑞博希望自己能夠不需要睡覺,那么他就可以擁有比常人多一倍的時間……他甚至進行了嘗試,雖然,最終證明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倒也找到了一種通融的辦法。
自從那次在巴特森林里面感受到風精靈的存在,并和它們進行了心靈上的溝通之后,瑞博很想再一次找回那奇妙的感覺。
不過自從被老梅丁小姐禁足之后,瑞博再也不能夠靠近那片森林。
雖然別墅旁邊同樣種植著大片樹木,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那里并不是風精靈聚集的所在,也許是因為別墅的存在,這些非自然的巖石,陰擋了自由自在的風,因此被風精靈認為是不友好的東西。
不過一次偶然的機會,瑞博發(fā)現(xiàn),在那片碧波蕩漾的湖面中央能夠感應到魔法元素的波動。
因此,從那天起開始,瑞博每到深夜就劃著小船到湖中央去進行冥想。
雖然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成功,不過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同樣能夠感應到湖面上的魔法精靈們,只不過他們并不是自由的風,這些魔法精靈比風更加靈動,但是它們并不愿意跑遠,總是圍繞自己的周圍轉來轉去。
瑞博能夠清楚得感受到,這些精靈的風精靈一樣極為活潑。
不過和奔放的風精靈比起來,它們更加靦腆,每當自己非常接近它們的時候,這些魔法精靈變會飛快的離去,這些魔法精靈就是這樣令瑞博捉摸不透。
雖然仍舊無法和這些魔法精靈相互溝通,不過瑞博發(fā)現(xiàn)這些精靈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它們好像早已經將他當作了最好的朋友,每當深夜他到來時候,精靈們就會飛快得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圍繞在他身邊,直到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這些精靈才會漸漸散去。
對于瑞博來說,這種感覺好極了。
正因為如此,每天晚上他就是人坐在小船中,在中央的湖面度過整個晚上,至于,別墅里面的那件臥室,他干脆讓給芙瑞拉小姐了。
和芙瑞拉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對來瑞博來說,是最快樂的,同時也是最討厭的。
雖然,芙瑞拉小姐還沒有讓他真正品嘗到女人給男人帶來的巨大的快樂,甚至,從來沒有給瑞博看到過,女人和男人到底區(qū)別在哪里,這使得瑞博的好奇心極度膨脹。
不過芙瑞拉小姐的纖纖玉指和較小柔軟的嘴唇以能那條靈動活躍的舌頭,足以讓瑞博感到猶如到了天堂中的感覺。
和一開始不同,瑞博已經能夠忍受住這種感覺了,他已經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感受。
事實上這并不難,凱爾勒就曾經教過自己這方面的知識和技巧,只不過凱樂勒教給自己怎么忍受痛苦,而芙瑞拉小姐教給自己的則是如何去忍受快樂。
覬爾勒教給自己的方法和芙瑞拉小姐截然不同。
忍受痛苦最發(fā)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注意痛苦所在的地方。
但是用這種辦法對付快樂的感覺就實在太可惜了,芙瑞拉小姐教瑞博怎樣一邊享受著快樂,因為那才是快樂的意義,一邊將快樂的感覺引導開去,不令它爆發(fā)出來。
不過,當快樂來的太猛太快的時候,轉移注意力的辦法還是相當有用的,那就是為什么自己的尾椎上總是遭到芙瑞拉小姐的針刺的原因。
當然,芙瑞拉的手法并不是總是令瑞博感到快樂。
除了針刺的痛苦外,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腹部脹悶的感覺以能丹田那里火辣辣的燒灼感總是久久無法平息。
不過,這倒不是讓瑞博對芙瑞拉充滿反感的地方,事實上,每當瑞博看到那漸漸變得雄偉起來的他的男性的特征,瑞博心中就產生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真正令瑞博感到受不了的是芙瑞拉小姐的冷嘲熱諷。
嘲弄好像成為這位小姐的唯一的愛好。
雖然瑞博相當清楚,芙瑞拉小姐可能是他見到過的最博學的女人,無論是詩歌,戲劇,歷史,地理或者是琴棋書畫方面,她都有驚人的造詣。
也許和埃克特比起來,芙瑞拉小姐還略遜一籌,不過她的學識肯定在能前的少東家馬迪耳德先生,以能隆那男爵他們之上。
不過,芙瑞拉小姐顯然只將這些學識當作吸引男性的本錢,這位小姐對于一切并不是真正興趣,瑞博對此完全肯定。
這位小姐雖然學識豐富,但是顯然她并沒有多少愛好。
即便連梅丁老小姐這樣的老處女都愛好的戲劇,對于芙瑞拉來說只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甚至連所有女人全都熱衷于的梳妝打扮,芙瑞拉小姐好像也只以為是一種謀生生段而已,連一點趣味都沒有。
不過,對些瑞博倒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畢竟,當他看到芙瑞拉小姐用燙手的熱毛巾和冰冷的冷毛巾交替擦身體,看到那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面容,雖然一切過去之后,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的芙瑞拉小姐身上的皮膚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樣雪白粉嫩還微微透著一層柔潤的粉紅色,不過瑞博并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也許是瑞博唯一對芙瑞拉小姐抱有同情心的地方。
芙瑞拉小姐的唯一愛好就是嘲諷男人,她敢于嘲諷一切男人,甚至連埃克物特包括在內。
唯一不在此列的只有海德先生和凱爾勒。
按照芙瑞拉小姐自己的說法,凱爾勒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殺人的機器而已,除了殺人這個家伙沒有任務功能,她可沒能興趣去嘲諷一個機器。
至于海德先生,那是因為她欠海德一個很大的人情。
不過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在芙瑞拉小姐的眼里,任何男人都是她嘲笑的對象,而現(xiàn)在瑞博是她身邊唯一的男人,因此理所當然成為她發(fā)泄的對象。
芙瑞拉小姐的嘲弄是令人難堪的而且是毫無節(jié)制的,她好像完全不懂得別人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好像也從來不認為父母親情對于一個人來說有著多么重要的地位,特別是像瑞博這樣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
只要她愿意,芙瑞拉小姐就用最刺痛瑞博的心靈的話來嘲諷他,刺激他。
正因為如此,瑞博總是盡可能得避免和芙瑞拉小姐待在一起。
除了每天晚上,芙瑞拉給自己上課的時候之外,瑞博寧愿待在花園客廳之中,是劃著船到湖面上去……
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在這段時間里面,也曾經發(fā)生一兩起轟動全城的事情。
兩個星期前,在瑟思堡郊外的一座倉庫里面,有人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七具尸體,那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因為驚嚇過度而發(fā)了瘋,因為,那樣子實在是太慘了。
七具尸體甚至很難拼湊整齊,他們被撕成了一條條的碎片,從尸體那痛苦掙扎的表情看來,撕碎的過程是在他們活著并且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進行的。
據(jù)收拾現(xiàn)場的瑟思堡衛(wèi)隊的騎士們說,那些死者并不是瑟思堡的人,而且這些人很可能原本是騎士,因為在一塊尸體上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種宗教的印記,那是高級騎士才能夠享有的榮譽。
而且過了不久,在瑟思堡到處發(fā)現(xiàn)了尸體,他們有裁縫,有些是小商人,更有一些是神職人員,這些互不相干的人唯一共同的地方就是他們全都是單身,而且是最近兩年才遷居到瑟思堡來的。
對于這一系列的兇殺,瑟思堡人心惶恐,那位賴維伯爵也增派了人手。
除了平民之外,大多數(shù)貴族同樣頗為驚慌,自從南港發(fā)生那起慘案之后,貴族們始終擔心,佛朗士南方將會變成不太平起來,而一系列兇殺好像正預示著這一切,不過,也有一些人不以為意,對于瑟思堡已經發(fā)生或者是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心照不宣。
如果說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就是站到瑞博這一邊的貴族們的數(shù)量大大增加了,那些原本飄搖不定不知道選擇哪一面陣營的貴族們,漸漸站到瑞博這一邊來。
另外一個變化就是馬蒂爾家族以各自不同的理由,將家族中地位比較高的夫人和孩子們遷移到首都去了,雖然理由或是夫人的娘家想念他們了,或是到首都孩子能夠接受更加優(yōu)秀的教育,反正馬蒂爾家族的女人和孩子們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瑟思堡。
任何一個明眼人都懂得,這以為著什么。
一個月匆匆而過,繼承儀式就在眼前。
不知道為什么,瑞博感到心中格外緊張,如果不是因為蘭蒂小姐整天伴隨在他身邊的話,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在花園客廳之中,身穿著華麗的領主繼承人服飾的瑞博坐在靠背長椅上,他閉著眼睛做著冥想修行。
因為除了這種方法之外,瑞博簡直不能夠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在他身邊一左一右分別坐著芬妮小姐和特爾博子爵的女兒莉絲汀小姐。
對于瑞博來說,今天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兩位千金小姐一大清早就到這里來了。
在遠處的長桌子前面,蘭蒂小姐正埋首于一大堆文件之中,雖然今天只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需要準備的在這一個月中,早已經準備好了,對于那些貴族們會投什么票,他們心中也早已經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這些證明文件還是需要整理齊全的,盡管眉宇人會去看它們,不過,這是繼承儀式的規(guī)矩。
而這件事情自然就落到了蘭蒂小姐身上。
將每一份證明文件按照規(guī)定的次序,分門別類的歸攏齊全。
檢查每一個印章是否真實可靠,檢查所有簽名是不是齊全,更要檢查文件有沒有被涂改過的痕跡。
任何疏漏都有可能被對方抓住不放。
在蘭蒂小姐的面前攤開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冊子上蓋滿了各式各樣的印章。
蘭蒂小姐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將文件上蓋著的印章和冊子上的印章一一進行核對,這是一件很費心力的工作。
將最后一份文件放入裝潢精美的金漆盒子里面之后,蘭蒂小姐輕輕的合上了那本冊子,她舒張了一下四肢。
“蘭蒂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芬妮問道。
“總算好了,我們等著出發(fā)吧。”蘭蒂小姐微笑著說道。
“蘭蒂小姐,前幾天你不是已經查過一遍了嗎?為什么今天還要檢查一遍?”莉絲汀好奇的問道。
“以免發(fā)生意外,這種事情曾經發(fā)生過,原本早已經檢查過的文件中突然中出現(xiàn)一份明顯有破綻的文件,這種小手段往往能夠起到作用,因此,臨出發(fā)之前再檢查一遍文件就成了必須進行的工作,好吧,芬妮,莉絲汀你們誰愿意捧著這個重要的盒子?這可是一項重要的工作,在將箱子交給教長大人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碰觸這個盒子。”蘭蒂小姐笑著說道。
“我,讓我來。”兩個女孩子同時說道。
“好吧,芬妮,還是你捧著比較合適。”蘭蒂小姐說道。
“為什么?”莉絲汀嘟著嘴巴問道,顯然對于這個決定她并不滿意。
“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你怎這么起勁,恐怕你回家之后又要被狠狠訓斥一頓了。”蘭蒂小姐說道。
莉絲汀聽到這么一說,立刻沉默下來,她知道那時必然的事情,其實這次出來,她都是瞞著父親的,外公和外婆是幫兇,母親也不反對,惟獨父親大人那里,絕對不能夠讓他知道。
莉絲汀其實也很清楚,瑞博心目中可能僅僅將她當作一個朋友,甚至連和芬妮之間,都談不上有什么情愛的感覺在里面,也許更多的仍舊是友情。
可以說,讓瑞博愛上自己的希望極為渺茫。
但是,莉絲汀始終不愿意放棄,她的固執(zhí)己見倒是從父親那里繼承而來的性格。
反倒是芬妮有些畏首畏尾,既害怕失去瑞博,又當心門第之間并不相配。
莉絲汀才不在乎這些呢!不過,她也不希望整天受到父親的責罵,如果讓父親知道,自己跟瑞博走得這么近,一通責罵是無論如何也躲避不掉的。
其實莉絲汀自己也很清楚,父親為什么對于瑞博如此不滿,除了父親固執(zhí)己見的個性,以及當年對于瑞博的母親莉薩小姐的單方面的戀情之外,瑞博身上確實有很多令他感到不滿的地方,或者說,拜爾迪特家族有許多地方令父親大人相當不滿。
事實上,現(xiàn)在整個瑟思堡大多數(shù)貴族都知道,瑞博在某些方面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大家原本就聽說過拜爾迪特家族在生活上極為淫亂放蕩,而瑞博更是將這種荒淫生活當作了一種人生哲學來理解,而他的雄辯又使得其他人沒有反駁的余地。
瑞博理所當然得被認為是花花公子加小下流胚。
再加上,有人傳聞,在瑞博八歲生日那天,他的父親將一位絕色美女送給他當作生日禮物,那個美女始終伴隨在他身邊照顧他,服侍他。
對于這個傳聞,她和芬妮小姐兩個人確實有點相信,因為,她們親眼看見過瑞博的臥室里面藏者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多的漂亮女子。
而那個女人也確實稱的上絕色美女,至少莉絲汀本人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十有八九,那就是瑞博八歲生日的時候,得到的生日禮物。
有了這個活生生的例證,她和芬妮小姐當然能夠想象,瑞博很有可能真的是個小淫棍。
更何況,曾經有一次瑞博和貴族們到郊外的森林里面去跑馬,一天玩鬧下來,所有人都渾身是汗,在某位貴族的提議下,他們到了河邊像騎士一般用冷水淋浴。
最終結果除了讓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因為發(fā)燒感冒而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外,就是發(fā)現(xiàn)瑞博的某些部位發(fā)育得比大多數(shù)成年人都要好。
眾人猜測,這有可能是拜爾迪特家族子孫的特征,也是這個家族為什么迷戀于荒淫生活的原因,因為那樣碩大的家伙,確實不容易獲得滿足,更何況,放著這樣的優(yōu)勢不加以利用,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所有的一切,讓瑞博毫無疑問的背上了花花公子的名聲。
不過,并沒有哪個女孩子在意這些事情,相反,因此而深深受到吸引,圍攏在瑞博身邊的女孩倒大有人在。
其實這并不難以理解,領主繼承人的地位,成熟外交家的風度氣質,豐富高雅的談吐,銳利高明的眼光,果敢決斷的性格,所有這一切都深深得吸引者女孩子的芳心,更何況瑞博的魔法師身份又給這一切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瑞博成為了瑟思堡最完美的白馬公子的象征。
對于拜爾迪特家族的荒淫血統(tǒng),女孩們倒是并不怎么在乎,有可能的話她們倒是愿意嘗試一下,其實私下里她和芬妮就是這樣商量的,不管瑞博最終選擇她們中的哪一個,她們都要分享那份快樂,一個是妻子另外一個成為情人,是她們私底下早已經商量好的。
正當兩位小姐默默的看著眼前閉著眼睛冥想中的白馬王子的時候,女仆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馬車來了嗎?”蘭蒂小姐問道。
“是的,費司南大人就在門外等候著您呢,賴維伯爵也一起來了。”女仆應答道。
瑞博慢慢的睜開眼睛,從冥想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他看到蘭蒂小姐將桌上放著的那只盒子鄭重其事的交給了芬妮小姐。
瑞博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短暫的冥想確實相當有用,那道并不是說,自己的魔力有所增強,而是,心中再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在他身后三位小姐緊緊的跟隨著。
當她們走過樓梯口的那道小門的時候,就看到角落里面站著一位美麗迷人的小姐,朝這里招手示意。
蘭蒂小姐輕輕的點了點頭當作禮貌的答復。
芬妮和莉絲汀也跟著點了點頭,她們并不想得罪這個從八歲起就跟著瑞博的絕色美女,雖然,這位小姐只是一件生日禮物,不過等到瑞博結婚之后,在他的婚床上想必也會有這個女人的一個位置。
不知道是因為過于緊張還是因為毫不在乎,瑞博并沒有搭理那位小姐,他自顧自的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令瑞博感到有些吃驚的是,門外的排場極為壯觀。
兩隊騎兵身穿銀光閃閃的儀式鎧甲,閃亮的胸甲就像鏡子一樣能夠清晰的照出人的容貌來,猩紅色的斗篷飄散在身后,隨著風的吹拂起伏蕩漾。
那些騎士們配備的馬匹都是一種顏色的,那時如同通天的雪花一樣的白色。
長長的鬃毛在風中飛舞著顯得異樣精神。
在門前還停著一輛馬車,金碧輝煌氣派非凡。
潔白如玉的車廂上用金線勾勒出各種花邊,靠著車門的地方鑲嵌著一道紋章,那正是梅丁家族的徽章車廂的邊沿裝飾著精美的金漆花飾,四個車輪用紅色的油漆,漆得光可鑒人。
四匹駿馬身上套著貼滿金箔的馬具,對于這些馬,瑞博并不陌生,那正是海德先生所擁有的那些純種馬。
而那個車夫就是特德和他并肩作戰(zhàn)過的同伴。
“瑞博大人,您準備好了嗎?”費司南伯爵殷勤的說道。
“謝謝您來接我。”瑞博還了個標準外交家的微笑。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請您上車。”費司南伯爵說道。
走上馬車,瑞博和三位小姐坐定下來之后,馬車緩緩的開動了。
這輛馬車的精致美觀是毫無疑問的,不過舒適性遠不如海德先生從前那輛坐車。
車廂四壁鑲嵌著精美的瓷片,這些來自遠東的藝術品價值不菲。
昂貴的鑲嵌被當作了花紋裝飾使用,整個車廂顯得漂亮非凡,不過瓷片和鑲嵌全都是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馬車里面的坐墊同樣是如此,用染成鮮紅色的幼象的皮制成的椅子確實平整柔軟,但是任何一塊象樣的羊絨就能夠給自己帶來舒服的多的感覺。
馬車的地板是紫檀木的,厚厚的打著一層蠟。
“很不舒服,是嗎?”蘭蒂小姐笑著問道。
“是的,我家的馬車也比這輛舒服的多。”莉絲汀說道。
“這是領主專用的馬車,這輛馬車就像那個領主位置一樣,外表風光漂亮,但是坐著并不舒服。”蘭蒂感慨的說道。
“瑞博,你喜歡坐這輛馬車嗎?”芬妮小姐意有所指的問道。
“我喜歡那四匹馬,它們是海德先生最心愛的寶貝。”瑞博答非所問。
從郊外梅丁家族的宅邸到瑟絲堡市中心的大教堂。
這條路瑞博已經不是第一次走了,不過上一次那場經歷堪稱死里逃生,這一次會有什么危險等待著自己,對此瑞博并不清楚。
這輛馬車獨自行進在瑟絲堡的街道上就已經相當顯眼了,更何況前后都有一隊騎士護衛(wèi)著,這更增添了一份高貴和氣派。
瑟絲堡的街道顯然已經受到了控制,一路行來沒有看到幾輛馬車,即便那幾輛馬車,顯然也是往大教堂去的貴族乘坐的,遠遠的,那學馬車上坐著的貴族便打開車窗朝著這里畢恭畢敬的行著禮打著招呼。
不一會兒,馬車便來到了大教堂前面。
今天的大教堂可以稱得上是人山人海,無數(shù)貴族身穿節(jié)日的盛裝,站在大教堂的廣場上。
廣場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士兵們同樣穿著典禮的軍裝,外面套著銀光閃閃的胸甲,他們手中握著的長槍用華麗的絲綢裝飾著。
大教堂那兩座高高的塔樓上面同樣扎制著五顏六色的絲綢彩帶,被風一吹綢帶歡快得飄舞著搖擺著,那幅情景簡直美不勝收。
不過,出身于南港的瑞博同樣也十分清楚,為了這份美觀和氣派,所需要花費的金幣,想必也是令人感到驚訝的。
護衛(wèi)騎士們排成彎月形的兩隊,瑞博的馬車正好被他們圍攏在中間。
從馬車上下來,廣場上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
作為回報,瑞博向四周站著的貴族們揮手致意。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慣常的儀式罷了,無論那為領主,無論領主受不受眾人的愛戴,都永遠能夠引來這一片歡呼聲,對于這件事情,瑞博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六位護衛(wèi)騎士的保護下,瑞博一行走上大教堂前的臺階。
半路上瑞博注意到人群中傳來一道怒視的眼光,那是特爾博子爵對于女兒遭到誘拐表現(xiàn)出的不滿,顯然他極其不愿意看到他的獨生女兒和自己這個小下流胚再這眾目睽睽之下走在一起。
瑞博現(xiàn)在可沒有心情去胡思亂想這些事情,他徑直步入那做恢弘壯麗的大教堂。
大教堂里面永遠是那幅模樣,在神靈至高無上的權威面前,凡俗的人們只不過是渺小而又短暫的一朵小火花而已。
瑟絲堡權高位重的貴族們早已經等候在那里了,在大教堂最前方站成一排的是那些高級神職人員。
這些虔誠供奉神靈的神之奴仆們身穿潔白的神職人員長袍,金色的飄帶從領口一直垂到腰際。
長袍的左右衣角上繡著金色的螺旋,那是至高無上的父神的標志。
在他們手中各自捧著不同的器皿,有的是瓶子,有的是盒子,有的是盆子,在教長大人的手中捧著一只金質的杯子,杯子里面波光粼粼好像盛著什么液體。
在瑞博身后,貴族們跟著進入了大教堂。
他們分別站立在教堂兩邊。
隆那男爵夫妻和那些跟瑞博交情不錯的貴族站在最前排,而特爾博子爵拉著妻子遠遠的靠在一個角落中。
“瑞博,你終于來了。”教長說道。
瑞博很清楚,他是今天的主角。
瑞博整了整衣服,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長老,人都到齊了嗎?”費司南伯爵走了過來問道,在他身邊跟著賴維伯爵。
“馬蒂爾伯爵還沒有到。”蒙爾長老瞧了一眼說道。
“但愿他不要太晚來,我們再等候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之后,馬蒂爾大人仍舊沒有來,那么就開始儀式吧。”費司南伯爵說道。
“這段時間也用不著浪費掉,先核實那些文件吧,半個小時時間正好足夠。”梅丁老小姐在一邊說道。
“也好。”長老點頭答應著,他隨手一召,立刻幾位神職人員抬著一張輕便靈巧做工精致的折疊長桌。
長桌被放置在了教堂的正中央,從天頂照射下來的陽光直射在桌子上。
“芬妮小姐,請你將你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長老吩咐道。
芬妮遵從教長的意思放下盒子。
“讓鑒定專家到這里來。”長老在一次吩咐道。
五位身穿黑袍好像是檢察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遵從神靈的教導做一個誠實公正的人,愿父神賜予你們銳利的雙眼,嚴謹?shù)闹腔邸!泵蔂栭L老莊嚴的做著禱告。
簡短的禱告完畢,那五位鑒定家卷起衣袖走到桌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盒子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取了出來,認真細致得鑒定起來。
每鑒定完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就被放在一邊,等待著另外一位鑒定者過目。
所有的文件必須要經過他們五個人的分別鑒定通過才能夠生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終于所有的證明文件被確認毫無差錯,五位鑒定人鄭重其事的在公證書上簽下了他們的名字。
“差不多了,半小時早就過去了,馬蒂爾大人既然不來,就當作他自動棄權算了。”賴維伯爵說道。
“眾位有什么意見嗎?”費司南伯爵高聲問道。
“以我看,還是等馬蒂爾伯爵來了之后再開始為好。”旁邊站著的一位年輕貴族說道。
眾人轉過頭一看,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得他,應該是個無足輕重的家伙。
不過,在這么重要的時刻,在這個決定瑟絲堡領主繼承人的時刻,任何人的聲音都是不能夠輕易抹殺掉的,費司南伯爵有些后悔,自己干什么多此一舉呢?
“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這些人站在這里,等待馬蒂爾大人的到來,不過,請問等到什么時候是個了結呢?還是說一直這么等下去。”另外的一位貴族說道。
那個人瑞博倒是認識,記得他是雷爾塔家族的子孫。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馬蒂爾先生在瑟絲堡,乃至于整個佛朗士南方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如果,馬蒂爾大人不來參加的話,恐怕不太好吧。”此人的話一出口,大家都已經明白了他的立場了。
費司南伯爵感到犯愁起來。
馬蒂爾這個家伙玩弄這套把戲確實有些無聊,讓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站出來搗亂,如果,自己這一邊全力打壓,有點小題大做,難免給馬蒂爾以爭辯的口實,好像自己這方面的人仗勢欺人,不給反對者說話的權利。
但是,任由這個家伙混攪下去,恐怕越弄越亂,反正這個人沒什么名氣,他大可以當眾耍賴,什么低級的手段都可以任意使用出來,而自己這方面反倒不大好放下面子。
費司南伯爵禁不住犯起愁來,他的目光瞧向賴維伯爵。
賴維伯爵當然清楚費司南伯爵的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處置,因此,賴維伯爵別轉了面孔當作沒有看見。
正當所有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就聽見梅丁老小姐在旁邊冷冷地說道:“今天的瑟絲堡領主繼承人確認儀式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通知了馬蒂爾家族,馬蒂爾伯爵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知道時間,而他遲遲不到,就只有一種解釋,他放棄表決的權利,想必各位同樣是這樣認為的,當然還有另一種解釋,那就是馬蒂爾先生根本不將在場的所有貴族放在眼睛里面,不過,我想馬蒂爾先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蒙爾第長老,您知識廣博,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按照慣例是怎樣處理的。”
“梅丁小姐,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按照法定程序,儀式開始后半個小時之中,沒有到場的貴族,當作棄權處理。”長老連連點頭說道。
“慢,以我看來,領主繼承人確認這件事情關系重大,沒有馬蒂爾大人參加,恐怕不太好,而且,馬蒂爾先生也許正好有事,可能一會兒就會趕過來參加,我們還是稍微等一下,不是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嗎,再等半個小時也不為過啊。”那個貴族又說道。
“剛才話比說得夠明白了,按照法定程序,遲到半個小時當作棄權處理,還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難道,蒙爾第長老說錯了嗎?抑或是法定程序已經失去了其威嚴性?閣下三番五次阻撓正常的法定程序,而理由又是如此荒唐可笑,馬蒂爾先生出事?這種也算是理由?各位在場的貴族,你們認為這是不是理由,各位高尚的貴族們,你們認為這位先生是不是在無理取鬧?”梅丁老小姐聲色俱厲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會場中響起一片呼聲。
“這不是理由。”“這個人確實在無理取鬧。”“將這個人趕出去。”……呼聲此起彼伏。
梅丁小姐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這一片呼聲壓服了下去,她用招牌式的冰冷的聲音吩咐道:“衛(wèi)兵,將這位先生請出這莊嚴神圣的場所,這里的所有貴族都不歡迎這種無理取鬧的人。”
衛(wèi)兵們立刻聽從命令將那個貴族押出了會場。
費司南伯爵看了一眼梅丁老小姐,心中暗贊,果然高明,這種事情也就只有這種快刀斬亂麻的辦法能夠解決。
不過,再想一想,也只有梅丁小姐出面才最合適,她是老領主的妹妹,和領主繼承人擁有血緣上的聯(lián)系,同時她又是個女人,男人們無法對付的卑鄙對手,女人正好是他們的克星。
如果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馬蒂爾那個家伙肯定咬住自己不放,聲稱自己領主繼承人。
馬蒂爾身后有朝廷撐腰,自己就算有理也說不清。
但是梅丁小姐就完全不是這樣了,她身為女性的身份就使得這聲官司在長老會那里便肯定打贏了,因為擁有確鑿的證據(jù),又是女人和男人打官司,長老會永遠是站在女性這一這的。
費司南暗自高興著,沒有想到教堂外面?zhèn)鱽眈R蒂爾伯爵的聲音。
“抱歉,抱歉,我來遲了一步。”
隨著話音響起,馬蒂爾伯爵的瘦削的身材出現(xiàn)在人們的面前,在他身后跟著兩個人。
左面一位是個年輕人,二十七歲上下的年紀,干凈光亮的下巴,沒有留胡子,一頭卷曲的頭發(fā)打著一個小波浪披在腦后。
看面容,這個年輕人確實能夠用英俊來形容,不過他的英俊和瑞博的俊美不同,帶有一股英氣有種男子漢的感覺。
雙眉濃密,額頭寬闊,配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確實異彩飛揚。
看這個年輕人的身材雖然算不上高大,不過的比例不顯示出他身手矯健。
看他穿著打扮并沒有特別出奇的地方,商人的服飾,商人的裝束,好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但是沒有任何人會以為這個年輕人是個平凡的商人,因為他身上流露出的氣勢,絕不是商人能夠擁有的,費司南伯爵甚至感到在這個氣勢面前,自己有點站立不穩(wěn)想要退開幾步的感覺。
費司南這才注意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往后退了幾步了。
而且不但是他,周圍大多數(shù)人都往后退了開去,這些人中甚至包括那些站成一排的神職人員和賴維伯爵。
賴維伯爵顯然同樣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過于驚惶失措了。
他正了正神色說道:“馬蒂爾伯爵,你來的實在是太晚了,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你一個。”
“哈哈,不好意思,我這里給各位道個歉,真是不巧,我剛想出門正好來了貴客,就是這兩位,實在是抱歉讓各位久等了。”馬蒂爾伯爵打著哈哈說道。
“這兩位先生是誰?能夠為我們介紹一下嗎?”費司南伯爵問道。
“對于在我們面前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家伙,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因為馬蒂爾的邀請而來參加這次盛會的,我對于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只是來充當公正人的角色。”那個年輕人說道,雖然他的每一句話都極為傲慢,但是,他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給人以傲慢的感覺,好像這一切都很正常一樣。
費司南伯爵正想在說些什么,沒有想到那個年輕人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年輕人的目光盯著他的身后,問道:“馬蒂爾,你曾經告訴過我‘殘風’是死在你們的小領主繼承人和他的同伴手上的,那個少年想必就是你們的小領主繼承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老者以及他身邊站著的兩個人,就是殺死‘殘風’的勇士吧。”
“是吧,是啊,大人真是目光如炬,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呢?”馬蒂爾伯爵在一旁拍著馬屁。
“很簡單,剛才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攝于我的氣勢,都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只有幾個人沒有這種反應,那幾個人就是你們的小領主繼承人,教長大人,那位老先生,以及他身后左側的那個人,右側的那一位雖然也忍不住退了一小,不過他是所有人中最先醒悟過來,而且看得出他和那位老先生是一起的。”那個年輕人解釋道。
“就憑這個?”賴維伯爵訕訕說道。
“哼,你懂什么?能夠對抗我的氣勢的人,他們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一守十分強大,擁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無論如何都是出類拔萃,難得一見的高明人物,這個少年據(jù)說是魔法師,因為在首都,我所認識的魔法師中沒有幾個,能夠對我故意釋放出來的氣勢視若無睹的。但是那個少年做到了,和他一樣毫無反應的就是老者身后的那位先生,閣下是干什么的,能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那個年輕人問道。
凱爾勒從來沒有興趣回答別人的問題,他始終站在那里無動于衷。
年輕人不得不搖了搖了頭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有等到以后,我自己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對了,那位老先生是什么人,教長先生能夠頂住我的氣勢,這我完全能夠理解,但是這位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看他的手掌,這位是海德勛爵,著名的探險家和外交家,曾經因為調停佛朗士和得理至之間的戰(zhàn)爭而受到國王陛下的嘉獎,獲得勛爵的稱號。”馬蒂爾伯爵在一旁介紹道。
“哦,我聽說過,海德先生,在傳聞中,閣下的武技極為高明,箭法精準無比而且能夠騎在馬上射箭,更可以將左手和右手交替使用,對于你來說根本就沒射擊死角,這是怎么做到的?”年輕人問道。
“東方人的技藝,這在東方國度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領,我見到過很多女子也能夠輕易做到這一點。”海德先生回答道。
“東方?你確是一位杰出的探險家。”年輕人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海德先生,你們來的路上遭到襲擊,襲擊的地點我已經勘測過了,真是一場異常激烈的戰(zhàn)役,我完全可以想像閣下當時所遭遇的險境。不過,據(jù)我所知當時還有另外一群人也遭到襲擊,現(xiàn)場還有一輛馬車在你們休息地點的不遠處,你們發(fā)現(xiàn)過什么異常嗎?”
“異常?確實有些異常,那些人同樣非常厲害,襲擊者至少有一半是被他們殺死的,而且在殺死了匪徒之后,他們又對我們進行攻擊。”海德先生說道。
“這我完全猜想得到,在現(xiàn)場我發(fā)現(xiàn)了爭斗的痕跡,不過好像只有對方陣營中的一個人在進攻,現(xiàn)場沒有出現(xiàn)第二種攻擊留下的印痕。那個人身手極為高明,你們是怎么應付他的攻擊的呢?”年輕人問道。
“魔法,瑞博是個魔法師,魔法中有很多辦法能夠對付這種武力超絕的家伙,我們只需要讓他在遠離我們的地方朝著樹木旋展威力強大的劍法就可以了。”海德先生解釋道。
“幻術?”年輕人向海德先生問道,看到海德先生毫無反應,則又問身邊那個披著斗篷始終默默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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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的辦法確實是使用幻術。”那個中年人說道:“不過,還有很多其他辦法,魔法世界實在是太廣闊而沒有邊際了。”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所有的人毫無疑問都已經知道,第二個不速之客是個魔法師。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屬于偏僻之地的瑟思堡一下子出現(xiàn)兩位魔法師。
如果再考慮到瑞博的老師的話,那么在佛朗士南方至少擁有三位魔法師。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因為,魔法師實在是太少了,而在首都之外的魔法師那就更少了。
是什么風為南方帶來了這么我魔法師呢?人們全都猜測不透。
“你的老師是誰。”那個魔法師詢問道。
瑞博看了海德先生一眼,因為他并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那個人真話。
從海德先生那里得到的是肯定的。
瑞博理直氣壯的說道:“瑪世克魔法師,我的老師是瑪世克魔法師。”
“瑪世克?”那個魔法師重復了一遍,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那個年輕人好像同樣有些不太自在,顯然這個答案了他原來的預料范圍。
“那位瑪世克先生是位很強大的魔法師嗎?”馬蒂爾伯爵小心翼翼得詢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年輕人毫不得喝止道:“好吧,我們的時間是極為寶貴的,對于在場的各位想必同樣如此,別再讓那些愚蠢的問題妨礙到重要事情的進行,馬蒂爾先生,你不是告訴我,對于這位瑞博先生的身份,你有著極大的疑問嗎,你不是說,你完全能夠證明,他并不是真正的瑞博·拜思迪特,瑟思堡領主的唯一繼承人嗎?我們之所以被邀請來,只不過是來充當公正人的角色,請你拿出你們的證據(jù)來吧。我們會公證裁決的,想必在場的各位同樣也是如此。”
被這個年輕人一提醒,眾人這才想起,真正的主角應該是瑞博。
進行繼承人確認儀式是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這下子馬蒂爾伯爵有些犯難了,之前他并不知道,這個瑞博到底是什么底細。
原本在他看來,瑞博只不過是個被硬撐到臺面上的小傀儡,一個冒牌貨。
那位海德先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來了這樣一個小孩,就想冒充瑟思堡的領主繼承人。
事實上,他完全能夠確定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早就死了,不是染上瘟疫死亡就是被他買通的廚娘下毒毒死了。
十年前所有的計劃就都已經制訂好了,下毒的人也早已經在那個時候物色到了。
瑞博·拜思迪特對于食物的嗜好極為特別,想要對他下毒真是輕而易舉。
原本按照計劃,殺死瑞博是在殺掉他的爺爺以及兩位叔叔之后進行的,偏偏七年前南港發(fā)生了瘟疫,這可是下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在瘟疫發(fā)生的時候,死掉一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會去調查死因。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下令毒死瑞博·拜思迪特。
那個廚娘曾經告訴過自己,真正的瑞博被她毒死了,而且在些前那個孩子已經染上瘟疫,即便不被毒死也活不多久。
那個廚娘的話應該是可以相信的,只可惜當初將廚娘滅口了,要不然也許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
反正,現(xiàn)在站在大家面前的瑞博絕對不是一個真貨。
原本,自己以為這個小孩只不過是個受過訓練的小騙子,后來聽說這個小子還是個魔法師的時候,自己仍舊并不在意,也許這個少年只不過拜了個三流魔法師為師父,充其量也就會耍些騙人的把戲而已。
只是事實越來越顯示出根本不是這樣的一件事情。
這兩位從京城趕來的大人物原本并不是為了自己這件事情來的,他們身上另外背負著重要任務,他們來找自己完全是一個意外,而這個意外竟然和領主繼承人扯上了關系。
這兩個人好像對巴特森林發(fā)生的那場令自己感覺莫名其妙的爭斗很感興趣。
那場爭斗絕對不是自己主使的,自己原本以為是那位海德先生導演的一場苦肉計。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其中另有驚人內幕,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這兩個人現(xiàn)場之后,他們找到的線索令自己感到心驚肉跳。
據(jù)他們所說,那場爭斗中和這位瑞博少爺他們一行人為敵的襲擊者中,至少有一位擁有圣騎士實力的人物存在。
而且,那些被殺的襲擊者是在瞬間被魔法打到的,能夠施展出這種魔法的魔法師實力頗為強勁。
這已經令自己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也許那位瑞博少爺并不那么簡單。
而現(xiàn)在看來,這位瑞博先生有一位地位極為崇高的魔法師老師,那位瑪世克魔法師甚至能夠令這兩位大人物都聞風色變,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人物。
這下子完蛋了,現(xiàn)在自己已經騎虎難下。
如果不能夠擺平這件事情,自己的腦袋搬家是小事。
恐怕馬蒂爾家族能夠不能保存下來,也未必說得清楚了。
對于這位瑞博少爺?shù)氖侄危麉s是再明白不過了,那可真正算得上心狠手辣。
自己手中苦心經營起來的一隊人馬,以及從朝廷暗中借來的援兵,竟然頃刻之間被這個外表溫文爾雅的少年斬盡殺絕,手段之狠辣,行動之迅速根本是自己難以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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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者為敵,馬蒂爾伯爵為自己和家族成員的生命安全深深地擔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