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從懷裡立刻拿出了二十兩銀子,在店小二和酒館老闆的眼前晃了一晃,“酒菜挑好的,給我上一桌!”
這見錢眼開的酒館老闆快速的接下玄冥手中的二十兩銀子,然後便對這個店小二一聲聲的數(shù)落,“你怎麼能這個態(tài)度對待客官呢?進門的便是客,哪能將人向外推呢?你好好到一邊去反醒。”
隨後這酒館的老闆,笑呵呵的將玄冥二人引到了一張酒桌,不久,這好酒好菜終於上全,乞丐大叔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酒葫蘆灌滿,沒想到,這小小的酒葫蘆竟然能裝下三大罈子的酒水,頓時令玄冥一陣張口結(jié)舌。
一邊吃著酒菜,一邊就聽見旁邊的客人議論著一些事情,“喂!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烈炎宗的十多個修爲(wèi)達到永耀境界的弟子在千聖寺裡吃了癟?”
“就這事啊?早就聽說啦!聽說是六絕玄宗的一名弟子,連續(xù)教訓(xùn)了他們十人之多,我看這烈炎宗的面子是掛不住嘍!”
“這烈炎宗橫行慣了,也該有人滅滅他們的威風(fēng)了,這正道七大宗派兩道定下的比武之約,這比武還沒開始,這烈炎宗的弟子就已經(jīng)拜了,我看這烈炎宗也只是徒有虛表,都是一羣酒囊飯袋之輩。”
玄冥,側(cè)耳一聽,沒想到這事情竟然傳的如此之快,看來這個地方也並不安全了。就在他們紛紛議論的時候,旁人卻看不下去了。
從角落裡,又過來三名男子,統(tǒng)一穿著一身白衣,人手拿著一把長劍,可謂來者不善,爲(wèi)首的那名白衣男子拿著劍鞘將那些人的一桌酒菜全部掃落在了地上,“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小門小派,竟然敢在這裡議論正道七宗的事情?有種就把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
那人見狀心中一驚,不過也未將面前這三個人放在眼裡,“小門小派又怎麼了?不像某些人,倒是這正道七大宗派的弟子,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還不是被一小子狠狠的給教訓(xùn)了,哈哈……”
那爲(wèi)首白衣男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用劍鞘直接打向了那個人,那人一個閃躲,劍鞘落在桌子之上,這桌子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其他客人見狀存不好,紛紛捂著投逃出了這家酒館,就連那酒館的老闆被嚇的只能蜷縮在角落裡,那三名白衣男子齊動手,將那幾名說閒話的人全部放倒了在地上。
玄冥心中確認(rèn)這三名白衣男子定是烈炎宗的弟子,不想多惹不必要的麻煩,玄冥摻起乞丐大叔就要走出這家酒館。
還未走出門口,這三名男子將長劍橫在了玄冥的身前,似乎他們早已經(jīng)察覺到了玄冥,因爲(wèi)玄冥背後的兩柄雙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來都來了,還想走麼?,我們宗主正盼著要見你呢!”
說著,兩隻大手就抓了過來,眼下玄冥打量一下了下這幾名烈炎宗的弟子修爲(wèi),他們的修爲(wèi)都停在星輝的中期,足足差了一個境界,玄冥趁其不備立刻甩開了他們的大手,“想抓我,你們還嫩了點!”
玄冥似乎也察覺到,這只是烈炎宗一小部分分散的弟子,如今已經(jīng)暴露了行蹤,更不敢在此處有半分停留,玄冥擡腳將桌子踢到了他們身前,身影一轉(zhuǎn)閃躲到了酒館的門口。
玄冥一聲大喝,“——無聲相龍——”這一招,當(dāng)初還是在劍冢內(nèi)降伏蒼雷玄冰兩柄飛劍的時候用了一次,時間過去了許久,這魔靈之力早已恢復(fù),在人間的地界上每隔三個月才能使用一次,本打算在留著遇到危險的時候再用,不過今天這局面,決不能讓這幾名弟子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而去招來更強大的對手。
玄冥兩隻袖子一抖,雙掌向前一推,四條淡青色的長龍從袖口之中衝出,在那三名弟子身邊快速盤旋,將他們?nèi)巳拷d在了原地。
玄冥不敢再有半點耽擱,拉著乞丐大叔便跑出了這家酒樓,出了城後,避免其他人尋得蹤跡,帶著乞丐大叔直接鑽入了林子。
剛剛跑進林子沒多遠,後面便有兩個人追了過來,玄冥一邊帶著乞丐大叔前行,根本跑不快,眼見著這倆人追到了自己的前面。
玄冥剛要用御劍術(shù)應(yīng)對,才發(fā)現(xiàn)這倆人不是烈炎宗的弟子,而是酒館裡說閒話的那倆酒客,“你們這要是要幹什麼?把路讓開!”
只見這倆人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貌似被打的不輕,說道,“你別誤會,我們不是烈炎宗的弟子,這條路你不能走!”
玄冥有些疑惑,“爲(wèi)什麼?”
“這樹林的盡頭都是烈炎宗的弟子,道兄還是另外擇路而行吧!”
玄冥發(fā)現(xiàn)這二人好言相勸,自己卻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心中頓升慚愧,“多謝二位道兄相告,不知二位是從何處得知此消息。”
“前些日子,便有一大批烈炎宗的弟子經(jīng)由此處,後來才聽聞前些日子千聖寺發(fā)生的事情,烈炎宗歷來橫行慣了,我們雖然是小門小派並不入流,但是就是看不慣他們的橫行霸道。”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如果道兄足下方面的話,可否來我們擎天閣做客,一來可以避一避風(fēng)頭,二來還能進行一下道法上的交流,道兄來自天下第一修仙宗派,在道法上一定有不平凡的造詣。”
玄冥心中一陣苦笑,這才跨入修仙界大門不久,境界僅僅是永耀的初期,被烈炎宗的弟子追的滿山跑,何來的造詣,不過去他們的山頭避一避風(fēng)頭或許是最好的選擇,“道兄過謙了,跟我的師兄比起來,不及人家萬一!敢問道兄怎麼稱呼?”
那名,臉快腫成胖子的男子說道,“我叫子謙,這位是我?guī)煹茏右梗ば值茈S我來吧!”
玄冥扶著乞丐大叔,只能跟隨著他們改路而行,“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諱?”
只見那子謙揉了揉比較臃腫的臉,“千聖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況且烈炎宗的弟子又這麼爲(wèi)難與你,我就更加確信了。”
“玄冥兄弟,再向前走兩裡就到我們擎天閣了。”
這擎天閣乃是修仙界的小門小派,雖然在道法修行這一方面並不入流,比不上正道七大宗派那麼正統(tǒng),但在人間的名氣可就比正道七大宗派大很多。
隨著子謙手指的那個方向,玄冥看到了一座山頭,這擎天閣的名號聽上去雖然氣派,可這山頭駐地卻不怎麼樣,整座山方圓不過兩裡,比六絕仙山相差甚遠,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連山門也十分的簡陋,也沒有什麼法陣護住山脈,一隻有一條臺階小路連再山上。玄冥一路跟隨著子謙子夜二人,已經(jīng)到了山頂,一座座小型的宮殿分佈在山頂間,倒是有幾分仙境的樣子。
子謙還未推開宮殿的大門,只見這木門吱呀的一聲敞開了,從顛內(nèi)走出了一名中年,身穿一套普通的灰色道家長袍,“子謙、子夜你倆這是怎麼樣了?是誰把你倆傷成這個樣子?
“師父,是烈炎宗的那些弟子!不過我們沒事的,師父不用替我們做主,這點窩囊氣沒關(guān)係的!”
這中年男子聽了甚是氣憤,緊緊的握著拳頭,手指的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又是烈炎宗,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平日裡橫行霸道魚肉鄉(xiāng)里,這樣的宗派竟然也算得上正道七宗,跟邪道宗派又有什麼兩樣?這口惡氣,咱們擎天閣一定要出,一會兒我就去找宗主。”
這中年男子只顧著生氣,這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玄冥和乞丐大叔,“咦?子謙,你帶回來的這兩位是?”
“哦,我忘了介紹,師傅,這是我新結(jié)交的朋友,他叫玄冥,在千聖寺他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次烈炎宗的弟子,目前烈炎宗派出弟子正抓他呢,我就把他帶回來躲避一陣子,玄冥兄弟,這是我?guī)煾福瑒C潛真人。”
這凜潛真人是這擎天閣的長老,並不會向其他弟子那樣,知道那些有關(guān)正道七宗的八卦事件,所謂進門是客,不分輩分高低,凜潛真人客氣道,“敢問這位道友何門何派?師從何人?”
玄冥見他們?nèi)绱藷崆榭蜌猓仓荒苋鐚嵳f道,“稟前輩,在下乃是六絕玄宗天怒峰座下弟子,師承宗主瑯琊!”
這凜潛真人聽之神色頓時大變,彷彿變得更加興奮一般,“是他,是他老人家的弟子,玄冥師弟,師父他老人家現(xiàn)在可好?”
聽潛凜真人此話,玄冥心中頓時一陣發(fā)懵,自己稱呼他前輩,他卻突然稱呼自己爲(wèi)師弟,其中緣由卻不得其解,“師弟?這是怎麼回事?您爲(wèi)什麼要稱呼我爲(wèi)師弟?”
只見凜潛真人句句道來,“可能你不知道,一千多年之前,我與山下有緣與閣下尊師相遇,受過一些道法上的指點,至今爲(wèi)止也受益匪淺,我一直將瑯琊宗主視爲(wèi)授業(yè)恩師,我自然要稱呼你一聲師弟,我與師父至今已有千年未見,從未登山拜訪過他老人家,不知師父他現(xiàn)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