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兩道威壓逼近,莫空鏡來不及多說什么,以極快的速度將穆嫣然手中的鑰匙搶過來一把就將人連忙退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洞穴中。
“哇...!”
一大口血噴出,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莫空鏡覺得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要錯位了,最要命的還是腹部的傷口,該死!又裂開了!
血液參透了紗布,莫空鏡自個還沒看清自己的慘狀,沐澤聽和寧可沁二人眼眸倒是雙雙一沉。
若不是理智尚在,知道自己輕易不能與化神修尊對弈,沐澤聽怕早就拿著古劍爍奕沖上去與之拼個你死我活了。
沐澤聽不是沒有手段與化神修尊對抗,而是對抗之后,他不會忘記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實力未知的偃師在虎視眈眈。
與化神修尊對抗不難,只是這一切都必須建設在活著的基礎下。
在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的狀態下,若是他輕易失去意識,莫空鏡要怎么辦?
連活著都不能保證,談何任性。
“膽子不小。”
相比沐澤聽的重重顧忌,寧可沁就顯得肆無忌憚了些。
面對兩位化神修尊,她也絲毫不將之放在眼里。
化神期的威壓使得漠河靈宮弟子包括鄭旬安,沐澤聽,莫空鏡在內都覺得五臟已經錯位。
兩位化神修尊實際上并不在附近,出現在空中云霧之上看不清身影的只是兩道神識,之所以被吸引全然是因為那一干修士的瞎起哄,認定了穆嫣然身上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怎么可能在路上絲毫沒有危險的就到處撿仙器靈寶呢?
若是兩位化神修尊的本體在此,莫說玲瓏珠的保護了,他們只需和穆嫣然只打一個照面就能輕輕松松將人制服。
想通其中關鍵的莫空鏡不敢浪費時間,悄悄的將剛才百忙之下從穆嫣然手中搶過來的一把鑰匙塞到沐澤聽的手中就對著后者使眼色。
若是情況一有不對,也別耽擱了,更別去想‘逆光洞’里有什么毒蟲猛獸。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可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這兩個無比囂張的身影在云霧之中只是一閃后就半響沒了動靜。
而想通其中關鍵的修士更是紛紛將眼神投到了寧可沁身上,長了眼睛和耳朵的人都曉得,這兩個化神修尊都是在聽了這個女修一句‘膽子不小’后才消失的,這其中的貓膩不言而喻!
當然還有一種,那就是這兩位化神修尊的本體已經到了附近!
既然本體已經到了,那還要神識作甚?
一想到這,懸崖上的修士都不敢擅自妄動,全部都摒足了呼吸靜悄悄的等待著兩位化神修尊的降臨。
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再次將人狠狠的打擊了!
一炷香之后,那兩位化神修尊不僅僅沒有出現,這原本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叢林里突然靜悄悄的,就像是所有擁有生命的東西全部消失了似的!
‘砰’
一道輕響,是一個修士忍受不了這種氣息率先落荒而逃。
接下來,修士們就像是發了瘋的逃離。
一炷香的時間代表什么?
他們不知道。
但是對于化神修尊來說,一炷香的時間足夠他們從秘境這頭跑到另一極端了!
看到空無一物的地帶,寧可沁有些可惜的擺了擺手。
就在此時,莫空鏡和沐澤聽心有預感立刻側頭從半山腰的洞前往下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叢林中只有一處冒著紅光的兩個點無比刺眼。
看到一雙灼熱的赤紅眼睛漸漸退到叢林深處直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空鏡這才手腳冰涼的認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兩位化神修尊不是被寧可沁的一句話嚇跑的,而是害怕底下的這個被寧可沁喚來的不知名東西!
而能讓化神修尊都害怕到落荒而逃的東西,簡直——不敢想象!
“她——到底什么來頭?”
沉默許久,老老實實將劍背在身后的沐澤聽忍俊不禁的退后了兩步,現在他的恐懼絲毫不亞于方才那兩位落荒而逃的化神修尊!
能讓化神修尊望風而逃的東西被這位女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只是這樣一想想,他便覺得此人高深莫測!若是心懷不軌的話他們該拿什么去與之對抗?
“我不知道。”
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的莫空鏡輕輕搖著頭,身上裂開的傷口和錯位的五臟六腑傳來的疼痛幾乎令她無法思考。
可這些,卻沒有帶給她一絲一毫的恐懼。
只是如今再次面對寧可沁時,她只想要——逃!
逃的越遠越好!
這樣的人,她到底要拿什么去與之對抗?
如果身后的‘逆光洞’可以擺脫此人的話,別說什么毒蟲猛獸了,就是洪水火山她們也甘愿進去闖一闖!
“師妹,你累不累?快來歇歇!”
“師妹武威!”
“師妹師妹,剛才是你新學會的法術嗎?好厲害!”
漠河靈宮弟子照舊嘰嘰喳喳的圍繞在寧可沁身旁獻殷勤,沐澤聽和莫空鏡二人頭冒冷汗的同時不約而同的在心中琢磨著逃脫之法。
這些時日他們根本沒見過寧可沁出手,如今這一出手就嚇走兩位化神修尊的手筆委實令二人從心底感到膽顫!
“不管你們有什么底牌在絕對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勸你們不要自討苦吃。”
似是看出了二人心有余悸想要逃離,對其他人充耳不聞的寧可沁不緩不重地聲音使得二人如同搗蒜一樣地點頭。
想逃跑什么的,真的只是想想而已!
莫空鏡與沐澤聽二人對視一眼,對方眼中的苦楚都看得真真切切,卻又無可奈何。
似是料定了二人不敢耍什么花招,寧可沁很是放心的就帶著鄭旬安和莫空鏡與沐澤聽三人走進了‘逆光洞’中,其余漠河靈宮弟子留下接應。
“‘逆光洞’是仙者的洞府,在仙者飛升前夕被封印與塵光秘境中。這些年來凌天界一直流傳著仙者傳承‘逆光決’就在‘逆光洞’中。”
從走近洞中開始就一直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鄭旬安也不知是出自什么心理,這一次竟然主動的為二人解釋起來。
不過莫空鏡在心底稍微分析了一下,他絕對不會是出自好心!
突然覺得——鄭旬安說這句話的意思真的很明顯,那就是因為——怕他們兩個拖了后腿!
不信邪的抬頭看了一眼在前面帶路的鄭旬安一眼,看到那張臉上全然沒有掩飾的嫌棄之意,就曉得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