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蕭走出軍械庫后,發覺另外九人都已挑選好兵刃排好隊了,看來自己在軍械庫逛一圈確實花了不少時間,不過還是加快步伐走進了隊伍。
“拖拖拉拉的,記住,你們現在是一個整體,一切行動要以團隊為重。”帶領塵蕭趙無順一行人的軍士見塵蕭如此拖沓,便出言教訓道,對于塵蕭這種不顧團隊的行為極為不滿。
“是,我以后不會這樣了!”塵蕭心里還是頗為不貧的,既然帶領我們到軍械庫自然要看個遍了,只是時間稍微用多了些罷了,不過還是向那軍士承認了錯誤,不能擾了他的面子。
“嗯,歸隊!”那軍士見塵蕭的態度還算誠懇,便不再為難,讓塵蕭歸隊了。
趙無順見一直以來做事都極為周全的塵蕭難得被批評了,面向塵蕭擠眼嘟嘴了好半天,意思無非是在嘲笑塵蕭被批評,心中暗爽不已。
塵蕭見趙無順如此,便向趙無順白了一眼,不過這一天下來,已經習慣趙無順這個人了,也沒多大反應,不過心里還是略有些不爽的,畢竟都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心智還沒完全成熟。
挑選好兵器后塵蕭趙無順一行人便到新兵營出排好隊等候所有人挑選完兵器。
可只是這樣一等卻等出許多問題來,經過上午的報名到此刻的挑選兵刃,這樣一來二去的已經折騰到中午了,且沒有吃食和飲水,太陽又十分毒辣。
有武學功底的這隊,還沒有人有問題,畢竟都是有內力支撐著的,將內力附加與體表,還是可以起到防曬的作用,可那些沒有武學功底的,好多人已經倒下,皆是受于中暑之苦,這些平日里嬌生慣養之輩,哪受過這等艱苦,殊不知,這只是軍營給新兵的下馬威,日后的折磨還多著呢。
“哼,這點日曬就受不住了,以后在戰場上拼殺數日都是常事,你們不要沒被敵人殺死,先被太陽曬死了。”邱向風在高臺上嘲諷道,每個軍士都是這樣過來的,邱向風很清楚,現在對新兵仁慈,日后在戰場上就是對他們的殘忍,所以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真不是瞎說的。
又是過了數個時辰,三千五百余名新兵才把兵刃挑選好,可隊伍內,卻是一副頗為狼藉的模樣,在無武學功底的隊伍內,個個新兵都是汗流浹背,衣物汗濕后貼在身上極為不適,且個個東倒西歪,仿佛現在來一陣風便會吹倒他們。
而有武學功底的隊伍內,除了汗流浹背外,依舊是個個站的筆挺,眼神堅毅無比,對于習武之人,站上一天真的不算什么,一些苦修者辟谷一月,盤坐一月的都大有人在。
“好,可以自由活動了,今日便是你們來到軍營的第一天,希望你們能有深刻的印象,下面將你們在軍營內領取的軍服就地換上。”邱向風見所有人都領取好兵刃,且沒武學功底的新兵都已快到達極限了,便命令換上軍服就地休息。
“呼,蕭兄,這可真是洗了個澡一般啊,我要開始脫衣服了,你可不要看我啊。”趙無順見邱向風命令就地換軍服,本以為要到軍舍內才更換,可沒想到如此大大咧咧的人居然對這種事害羞,讓塵蕭不知說什么好。
“無順兄,都是男人,還臊這個,你平日里不是挺灑脫的嗎。”塵蕭真是越發看不懂趙無順了,都是大男人,脫個衣服算什么,而且趙無順也不像是害臊的人啊,怎么跟個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蕭兄,你可就別打趣我了,我這個人啊,還就臊這個。”趙無順這下可紅了臉了,只好硬著頭皮就地開始換軍服,其實趙無順只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換衣服覺得不妥罷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趙無順身上有什么缺陷呢。
軍隊里發給新兵的軍服,并不像城內巡邏軍那般,月松城內的巡邏軍一般都是身著暗黑色條紋盔甲,且看上去頗為堅韌,好不威風。
可此刻塵蕭趙無順手中的新兵軍服,只是黑色帶甲的軍服,并無什么特殊特征,一看就讓人覺得十分普通,畢竟來從軍的人都想能穿上好的盔甲,可與心中所想的差距一大,就讓人有些失落了。
由于今日太陽十分毒辣,使得每個人都汗流浹背,所以盔甲很不好穿戴,有武學功底的人皆盡用內力輔助自己穿戴上,可盔甲很厚實,穿戴上后越發熱了,難受不已。
而沒武學功底的,都是穿戴半天,皮膚都被硌紅了,才勉強穿戴上,而且穿上后更為炎熱,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嗯,穿上軍服后看上去都精神多了,好了,都回軍舍罷,好好休整一番,明日我們便進行入軍考核!”新兵們的慘狀讓邱向風很是滿意,在新兵的眼里邱向風簡直如同惡魔般,可聽到回軍舍休整后,皆盡都無比激動。
“所有人跟隨帶隊軍士回軍舍!”一個個帶隊軍士從練兵場走出,挑選隊伍里的五人回到軍舍,這些都是幫助新兵們更快的熟悉軍營,明日這些便是無人帶領了,所以每個人都認真的記錄,生怕日后在軍營內迷路,軍營內軍紀十分嚴明,被抓到可是要吃軍法的。
塵蕭和趙無順兩人由于在隊伍內排在一起,自然被分配到一個軍舍,不過塵蕭和趙無順沒心思想這些了,雖都是有武學功底的人,但經過這樣一上午的折騰,也是有些乏了,自然想到軍舍內好好的睡一覺。
很快,一排排的小隊便跟從帶隊軍士到了屬于自己的軍舍內,塵蕭和趙無順也不例外。
“蕭兄,這軍舍也太過簡陋了把。”趙無順到軍舍后,沒了邱向風的管轄,自然原形畢露,有什么說什么,全無顧及。
“無順兄,這新兵軍舍自然要艱苦點,要是想到好點的環境,便努力訓練日后獲得軍工,自然可以升官換地方。”塵蕭對趙無順的牢騷也能理解,不過自由便在艱苦地方長大的塵蕭,對于軍舍只覺得環境還不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只見新兵軍舍內并沒有過多的東西,只有五張擺放整齊的床,床上的被褥疊放的筆挺,一張頗為寬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燭臺,最后是墻邊樹立的五條衣架。
“你好我叫梁泰,以后就是一個軍舍的戰友了。”就在塵蕭和趙無順打量著軍舍中的一切時,身后便傳來一道十分親切的聲音。
“喲,小梁,真是巧啊,你也在這個軍舍啊。”趙無順由于不勤與練功,經常跑出去到外面玩樂,所以對城內的少年認識的還是蠻多的,這不,隨便進來一位新兵,趙無順就能喊得出名。
“我叫塵蕭,以后可要互相照應。”塵蕭也笑了笑回應道,塵蕭是不喜出門逛城的,所以認識的人也不多。
“我叫何言勝,很高興能認識各位。”“我叫趙馳,馳騁的馳,以后就都是朋友了。”后面前來軍舍的新兵見戰友們都在互相認識,自然都湊上前去認識一番,以后都在同一個屋檐下,自然要打好關系。
“哈哈哈,我叫趙無順,你們可以叫我無順大哥,你們就是我的小弟了!”趙無順是個典型的人來瘋,見到人嘴就不老實了,好在這里都是寬厚仁義之輩,不然可就要得罪人了。
“你們別聽他瞎說,這小子嘴不老實,以后只要稱呼他無順就可以了。”塵蕭和新來的戰友們一番簡短的交流后,都熟絡起來,不再像之前一般拘束,開始不正經起來,其實塵蕭也是一個放得開的人,只是經歷過的事比同齡人多,一開始會展現出不屬于這個年齡層次的神情。
“蕭兄,你不要一開始便掃我性子啊,像我這樣英俊的人,自然要做大哥了。”趙無順見塵蕭都如此,自然更為放肆,開始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
“哈哈,看來無順兄也是灑脫之人,我們都要像無順大哥學習啊,練武之人就要如此灑脫。”梁泰也大聲說道,梁泰之前便和趙無順認識,自然知道趙無順是什么人。
“對啊,對啊,練武之人便是要如此!”何言勝和趙馳也附和道,他們倆見軍舍內都是灑脫之人,也不掩蓋性子了,都坐在各自的床上聊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