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兒,不要鬧出人命就好了。”塵啟林轉身想進屋內時,聽見孟永身后的那人居然要求自己去給他下跪,心里自然十分惱火。
可如今有塵蕭在,塵啟林知道塵蕭已被對方徹底激怒,塵蕭的性子塵啟林是最為清楚不過的,攔是攔不下來了,只好讓塵蕭不要鬧出人命,否則自己雖在軍中頗有威信,可牢獄之災定還是會有的。
“你吼什么吼,我說這個老不死的有什么不對嗎,小兔崽子找死啊。”孟永身后的一人見塵蕭如此暴怒,倒是來了性子,說的越發響亮,卻沒發覺塵蕭的臉色愈發難看。
“好了,你話也太多了,塵蕭,今日我們前來只是淘個錢花,我手下對塵老將軍不敬,你也不要放心里去,只要給我們點錢我們就走。”孟永見自己的手下說的如此過火,自己對塵啟林當年的身手還是尤為崇拜的,所以忍不住開口道。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誰也別想走!”塵蕭朝走進屋內的爺爺點了點頭,隨即回頭怒視著那個說要讓爺爺跪下的地痞。
“大哥,就這么一個小兔崽子,你為什么還要幫著他說話。”孟永身后的那人見大哥幫著塵蕭說自己,十分不解。
“那你想要什么交代。”孟永見塵蕭的氣勢與半年前簡直判若兩人,孟永和其他地痞無賴是不同的,他能做到這個位置全靠小心和謹慎。
孟永也聽聞塵蕭最近半年在練習拳法,不過還以為練的是野路子拳,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我要他向我爺爺下跪,賠禮道歉!”塵蕭見狀怒指著那人說道,如若孟永不答應,塵蕭心里暗自決定,絕對將眼前這幾人痛打一頓,并讓其向爺爺賠禮道歉。
“小崽子,你找死!”孟永身后那人再也忍不住了,這月松城內哪有百姓敢像塵蕭這般,一般的百姓見到他們都是唯唯諾諾,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宋建,你去會會他。”孟永見塵蕭如此,心里一時之間還拿不定主意,便讓身后那宋健前去會會塵蕭。
“好,大哥,我早就想教訓這小子了。”宋健早已快耐不住心中郁火了,這下聽孟永讓自己前去會會塵蕭,當下從腰間拔出匕首,揮舞兩下指著塵蕭。
“好你個孟永,今日你們幾個都要向我爺爺下跪道歉!“塵蕭本見孟永讓宋健閉嘴,心里好受了些許,可當下這孟永居然讓宋健來會會自己,這擺明是在探自己虛實,頓時怒意滔天。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何況是塵蕭。
塵蕭見宋健拔出匕首,自己也從懷中拿出手套戴上,隨即擺出青元拳起始姿勢朝宋健勾了勾手,意思是讓宋健隨即上前攻殺。
“我看你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今日讓老子好好教你做人。”宋健看塵蕭如此托大,眼睛一瞪揮著匕首就朝塵蕭刺來。
他們這幫地痞無賴也是學過一些拳腳功夫,見塵蕭擺出青元拳的姿勢,宋健自然不識,只是站在小院后處的孟永若有所思的看著塵蕭。
“就憑你還想教我做人,可笑。”塵蕭對著宋健嘲諷道。
塵蕭見宋健用匕首朝自己刺過來,隨即側身一閃,躲過匕首刺擊的同時將內力附加到手肘處。
塵蕭用左手死死抓住宋健握著匕首的手掌,右肘狠狠朝宋健的肩膀砸去。
宋健見塵蕭抓住自己的手,力道居然如此之大,鉆心的疼痛從手掌傳過來,匕首再也握不住,隨即掉在地上。
宋健用左手試圖擊打塵蕭,讓塵蕭放手,可見塵蕭的右肘朝著自己打過來,隨著塵蕭右肘刮來煞風都刮得自己生疼,這要是被砸到,自己的胳膊絕對被廢了,連連喊倒。
“塵少俠饒命啊,是我有眼無珠。”宋健見塵蕭的右肘就要打到自己的肩膀,再也顧不得臉面了,求饒道。
“這可由不得你!”塵蕭見這幾人如此放肆,還要讓爺爺向他們下跪,早就怒火沖天,這樣的怒火不發泄下,想必會憋出內傷。
剎那間,就在塵蕭肘部擊打到宋健的肩膀時,殺豬般的叫聲響遍全城。
塵蕭附加內力全力一砸,就是一面墻也能砸出個窟窿,這地痞無賴雖練過幾年拳腳功夫,有上那么幾絲內力,可面對塵蕭的擊打,簡直是以卵擊石。
塵蕭又肘擊打完宋健后,明顯聽到骨頭崩裂的聲音,看來這條手臂不盡快醫治定會廢掉,隨即右腳朝著宋健胸口一記猛踹。
此刻宋健已快被右肩傳來的劇痛折磨的昏倒,自然沒有余力去躲塵蕭此刻的一腳,當下被踹飛到孟永的腳前,塵蕭對于力道的控制十分巧妙,這也是變相的對孟永的一種羞辱。
“孟永,你可還要前來會會我?”塵蕭對于其他的地痞無賴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孟永看神情不像是一般的地痞無賴,塵蕭對此還頗有幾分忌憚。
雖塵蕭的手段對付幾個普通的地痞根本不在話下,可要是遇上同樣的習武之人,那就難分高下了,塵蕭也只是剛進入聚氣固體的階段。
“塵蕭,不,塵少俠,今日是我們做得不對,你把他打成這樣也算給他一個教訓,這事就這樣算了吧。”孟永見塵蕭實力如此不凡,還在思索該如何善尾。
可塵蕭居然點到他頭上來了,可如今塵蕭可不是昔日那楚楚可憐的少年了,究竟塵蕭經歷了什么,變得如此強悍。
“絕對不能饒了他們!”院外的街坊鄰居早已被叫喊聲吸引過來,這孟永一伙人平日里為非作歹,就依仗著有廣昆寨撐腰,連城內守軍都忌憚三分。
廣昆寨,乃是距月松城一百里外的寨子,這寨子乃是地痞無賴的天堂,青樓,賭場等等,只要是利益大的地方都有廣昆寨的身影,且寨子里武力高強者眾多,江卓國的國君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半年前的那次戰亂,就是由廣昆寨引起,百姓不知多痛苦他們。
“塵蕭,你這次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他們不知搶過多少百姓的財物,逼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啊!”院外的見塵蕭武功如此高強,不解的同時聲淚俱下的控訴孟永一行人。
“那好,孟永,如果你今天朝百姓們磕頭道歉,并發誓永不再犯,我就饒了你。”塵蕭教訓完宋健后,看著在地上痛的打滾的宋健,氣已消了一大半。
可街坊鄰居們平日里經常幫塵蕭,待塵蕭爺倆也十分客氣,都求到塵蕭的頭上了,不幫忙自然說不過去。
“塵蕭,你可不要太過分,你也知道我干什么吃飯的,你要我發誓,豈不是砸我飯碗,斷我財路。”孟永畢竟的地痞,方才能對塵蕭如此客氣已是極限,這下居然讓他朝百姓們磕頭,就算要了孟永的命,孟永也絕不做這等事。
“你平日里不知奪了百姓們多少財路,不知逼死了多少人,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塵蕭見那么多百姓都幫著自己,自己的底氣了足了起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雖孟永可能武藝也不錯,可真要打起來,也架不住百姓們的鋤頭,那么多百姓,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孟永。
“此處為何圍繞那么多人,究竟發生了何事!”陡然間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后方穿來。
塵蕭不禁回頭看去,百姓們也紛紛回頭張望。
這一看不要緊,原來是月松城內的巡邏軍,守軍們聽聞此處如此熱鬧,還有打罵聲,自然要過來巡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