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者的破綻,經(jīng)過老楊這個局外人的提點,我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這些獵殺者就是喪尸的一種,它們本就沒有害怕的情緒,也不會擁有痛感,那么又怎么可能像我們想的那樣,刻意躲閃幸存者的攻擊?
它們之所以如此做,其實只是機體過于發(fā)達的負影響,它們的前沖過于兇猛,所以難以立刻停下來,只能用這種方式調(diào)整姿勢,來準備第二次攻擊。
和我們想的一樣,我和健子面對的這只獵殺者,在我們躲閃到“攻擊彈道”外之后,它沒能原地轉(zhuǎn)彎抓向我們,而是繼續(xù)朝著原定路線撲了過去。
這只獵殺者在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體之后,立刻在在原地調(diào)整了姿勢,準備朝著另一個方向跳躍而去。這就是它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動作了,我們以前一直以為它是在躲閃,或者想要我們捕捉不到它的蹤跡,但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只不過是在尋找另一個攻擊方向。
如果讓這家伙跳了起來,那我剛才冒險一拼的舉動就算是白費了,老楊就算槍法再準,也不可能打中高速移動中的獵殺者。
好在老楊不僅是個警察,同樣也是當過兵的人,這時候?qū)τ趹?zhàn)機的把握非常精準,在獵殺者沒有進一步跳躍的時候,就將槍對準了這家伙。
伴隨著一聲槍響,我清楚的看到,原本正準備調(diào)整身體的獵殺者身體猛地一傾,如同被風吹倒一般,就這么噗通倒在了地上。
打中了!我心里一喜,竟然這么“輕松”就解決了一只獵殺者,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如果我們沒能從老楊那里看到這家伙的破綻,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和這家伙周旋呢!
雖說破綻不一定就等于弱點,但只要我們了解了這個破綻,以人類的智慧,想來總歸是能想到辦法的。我們剛才的做法說起來還是非常冒險,稍有不慎就會損失掉一個隊友,這種方式絕對還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也許我們以后能分析出更加保險輕松的方案來對付獵殺者。
既然解決了這只獵殺者,我的目光便不再這家伙身上停留,轉(zhuǎn)而看向了楚文陽那邊。但就在此時,還不等我看清楚楚文陽的動態(tài),我身邊的健子卻是突然罵了出來。
“臥槽,這玩意還沒死!”健子大罵的聲音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覺,沒死,什么東西沒死?很快想明白過來,我再次轉(zhuǎn)回目光,看向那個在我眼里已經(jīng)“掛掉”的獵殺者。
只見這貨在地上躺了有五六秒鐘,緊接著身體突然抽搐了起來。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這家伙做出了一個近乎于人的動作,它竟然緩緩抬起了一只血手,然后扶在腦袋上晃了晃!
我不知道這家伙是真的具備了智慧,亦或者說這個動作只是出于人變異之前的本能,但可以肯定的是,就像健子說的那樣,這貨還沒死。
我驚駭于這家伙如同小強般頑強的生命力,竟然兩次被槍擊中頭部還能不死。難道真的是再次發(fā)生了變異,以至于這家伙的腦部堅不可摧了?
就在我發(fā)愣的功夫,我一旁的健子倒是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實干原則,健子口里發(fā)出一聲低吼,嗷嗷叫的就沖向了地上那只獵殺者。
可以看出老楊那一槍雖然沒殺死對方,但影響還是很大的,這獵殺者躺在地上半天沒能站起來,只是在原地動了動身子。健子抓住這個機會,在獵殺者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之前,猛地沖到了這家伙邊上。
手里的軍刀猛地一揮,直接對準了獵殺者手捂住的腦袋,學著楚文陽教我們殺死硬皮者的手段,健子直接從耳垂下刺入,手中軍刀螺旋著貫穿了對方的大腦!
子彈雖兇,但狙擊槍的子彈畢竟不像抗戰(zhàn)劇里的重機槍那么巨大,能夠射穿的范圍有限,而軍刀不同,像健子這樣直接貫穿進去,攪動之下基本上整個腦袋內(nèi)部都亂了,這次這獵殺者想不死都難。
看著獵殺者終于停止動作,身體完全僵硬了下來,我還有些心虛的望了健子一眼,問道:“喂,死了沒?”
“死了。”健子點了點頭,語氣倒是肯定,不過大概他心里也有點擔心,所以說完之后又用沒拔出來的軍刀亂攪了一通,直到自己放心了才將軍刀拔出來。
健子解決這只喪尸的時候,之前站在不遠處的老楊已經(jīng)趕到了楚文陽那邊,當我看向?qū)γ鎽?zhàn)場時,他們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基本上結(jié)束了。
楚文陽的身手和意識可不是我倆能比的,外加上有一個同樣算是神槍手的老楊,他們兩個解決另一只獵殺者出奇的順利,不過和這邊的情況一樣,老楊的子彈依然沒能一槍殺死獵殺者,最后還是楚文陽上去補了一刀。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狙擊槍一槍殺不死獵殺者并不是偶然現(xiàn)象。還記得前不久在趙家村的時候,楚文陽用普通的手槍就一槍蹦了獵殺者,但現(xiàn)在卻用狙擊槍都解決不了。
我不相信這是老楊人太水的緣故,這只能說明,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這些獵殺者竟然又進化了!
這絕對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如果說喪尸的進化速度真的快倒了這種程度,那么我們幸存者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存活下去?
現(xiàn)在憑借著身手、智慧以及武器,我們還能勉強應(yīng)付少量的喪尸甚至異體喪尸,但如果他們再無限進化下去,那么一個星期之后,它們又會變成什么樣的存在?而那時候,它們會不會每個都變成練了“金鐘罩鐵布衫”,連槍都打不動的存在?
這個問題太重要了,以至于解決了兩只獵殺者之后,我連休到?jīng)]休息,就向楚文陽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和疑問。
對于我的說法楚文陽思考了一下,接著做出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說道:“喪尸每時每刻都在進化,這肯定是沒錯的,人從理論上來說,不也是每天都在進化嗎?不過你提到的喪尸進化的速度過快,我想這可能是不存在的。”
我不解:“怎么說?”
“我們應(yīng)該只是恰好運氣不好,正好卡在了獵殺者個體普遍增強的這個節(jié)點上,它們不可能說隔一兩天就厲害這么多。”
楚文陽分析道:“另外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喪尸的進化歸根結(jié)底就是體內(nèi)病毒的進化,初步估計病毒進化需要數(shù)個月到半年的時間,這個周期不會太長但也不短。在病毒真正進化之前,任何喪尸的進化強度都會是有限的,就算它們前期進化的快,但進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肯定會停止,直到好幾個月后病毒也進化了,才會再次出現(xiàn)變異進化。”
楚文陽的解釋給我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我只聽明白了喪尸不會進化很快,并且進化的強度在幾個月內(nèi)會很有限。畢竟在此之前我就對楚文陽的身份有了點了解,對于他說出這樣的話倒是不奇怪。
但我不奇怪并不代表新加入的老楊不奇怪,他聽到楚文陽如此長篇大論的分析之后露出詫異的表情,直接就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楚文陽對此沒有多做回答,只是隨口說了句猜的,顯然老楊的表情表明他是不相信的,不過可能是環(huán)境所限,老楊對此倒也沒有追問。
既然干掉了兩只獵殺者,接下來我們自然是繼續(xù)上路。這里距離劉家灣還是太近了點,保不準過會兒會有新的喪尸從村子里追出來。健子也是回鄉(xiāng)心切,所以我們沒有休息,就帶著略顯疲憊的身體上了路。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條不算很寬的馬路,兩邊都是農(nóng)田,但從環(huán)境而言就和我倆遭遇車禍的那條馬路相似。
畢竟是到了村子外面,盡管周圍非常開闊,但放眼望去卻看不到一只喪尸的影子。再次出發(fā)的時候我們一共有五個人,健子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看起來非常焦急的樣子,而老楊則是一邊走一邊和楚文陽交流著什么,看起來有點神秘。
我記得在派出所的時候,楚文陽是亮出了什么證件才從老楊等人口中得知了上機的情況,不過可能當時楚文陽沒有具體解釋,所以現(xiàn)在趁著趕路的功夫,老楊在追問他具體的情況。
我和老鐵這老頭吊在隊伍后面,保證自己不會掉隊,一路上這老家伙也在不停追問著我楚文陽的身份,甚至連這家伙多大歲數(shù)娶了媳婦沒都問了。
我臉色不好,聽著老鐵在我耳邊不停的嘰喳,心想這老家伙怎么跟個婆娘一樣啰嗦。簡單敷衍了一下老鐵,我看到老楊和楚文陽的對話似乎結(jié)束了,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朝著他們兩人走了過去。
一來我實在忍受不了老鐵的嘮叨,簡直和我媽有的一拼,二來我有點好奇老楊等人在遇到我們之前的經(jīng)歷,他們在跟我們分頭行動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導致幾乎全滅,而那個神秘人,老楊又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沒有?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走到老楊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