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敵人只剩下了一個。
而張暮這里,還有血藤。
一左一右的站在一起,看著對面的鬼將沒有出聲。
現在的血藤,也有著無限接近四階后期的實力,這一切是張暮分享給他的。
但是,紀元能量是獨一無二的,也就是說紋身只在張暮的身上,渡忘川只有一個,彼岸花只有一朵,他因此無法獲得梵憂女皇的時光之力加持。
但兩者合力,對付同樣只有四階初期甚至還不如他們的鬼將來說,只會呈現絕對的碾壓之勢。
終于,鬼將開口了。
“你和幽冥界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你身上會有能夠不受圣河侵襲的力量?”
張暮看著眼前的一人一馬,緩緩開口道,“我不想與你為敵,這個戰場也本和你沒有關系,你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吧。”
鬼將盯了一會張暮,突然笑了,從旁人角度上看,笑得跟抽搐一樣,他那副樣子笑起來實在是哭更難看。
“很久沒有人對我說這句話了,我踏遍各個位面,在我亡靈軍團的鐵騎之下,你們這種原住民只能瑟瑟發抖,等我想回去的時候,再回去。
可是,聽你的語氣,似乎在威脅我,是嗎?”
現在的張暮表情很平靜,簡簡單單地回答了兩個字。
“是的?!?
鬼將一拉鬼神駒脖上由鬼氣鏈接而成的韁繩,平復了心情說道,“雖然能夠察覺你們的氣息有了不小的增幅,但這就是你們想正面對抗我的原因嗎?”
張暮還是只回答了他兩個字。
“是的?!?
察覺到張暮是認真的,鬼將的聲音之中微微顫抖著,聽上去似乎有點興奮。
“現在可能是這個位面最寶貴的先天靈寶和后天靈寶都在你手上,倒是值得我動手了。”
先天靈寶是血藤,后天靈寶,是被張暮用精神力控制懸浮在空中的尸毒珠嗎,如果是這樣,倒還真是給了鬼將不得
不動手的理由了。
可是,鬼將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張暮無從得知,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只能和血藤一起去面對。
幽冥鬼將把手中的偃月刀水平握在手上,刀面開始散發著黑氣,不停地往鬼將身上涌著,鉆進了他的身體。
張暮和血藤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直接沖了上去希望打斷他的動作,可是,就連張暮的時空之力都失效了。
鬼氣縱橫,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鬼將身邊歡快地盤繞著,隨后全部被鬼將吸收,他的喉嚨中發出一種輕松的低吟聲。
他在做什么?
張暮和血藤腦袋里同時冒出了這個疑問,但下一秒鬼將就給了他們答案,讓兩個人頓時感到芒刺在背。
“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實力是因為被這低階位面壓制的原因,但不是被剝奪走的。
我封印了自己的力量,為的,就是能夠在這低階位面想呆多少時間便留多少時間。
至于那些力量,我將它們封印在了我的刀中?!?
這些鬼氣,全部都是鬼將的力量?
在彼岸花的洗禮之后,這是張暮第一次露出震驚的表情。
既然鬼將說他為了不受位面排斥把這些力量封印了起來,那么現在他把它們釋放,就不怕被位面徹底趕出去嗎?
似乎看穿了張暮的想法,鬼將耐心地為他們解答著,就像是對死囚最后的善意,是要他們做個明白鬼再帶回去嗎?
“超過了這個位面的限制力量,我自然會受到排斥,但只要我不暴露我的全部實力,這種排斥是輕微的,以我現在釋放的力量而言,殺了你們再帶走死靈凰,雖然耗費點力氣,時間但也是綽綽有余?!?
鬼氣停止了灌入,在張暮他們的眼中,這意味著鬼將的實力還沒有徹底打開。
然而他的實力,已然超過了他們兩人!
四階后期!
幽冥鬼將舒展了一下身子,低聲說道,“
這位面的排斥力還真是難受,才四階后期,就超過了限制。”
才四階后期?
張暮和血藤眼中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們現在的實力距離四階后期就差那么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卻死死地沒有跨出去。
他們自然之道這一步到底意味著什么,尤其是張暮,他在后世那么多年都沒有跨入四階后期這一層次,對它的陰影都是極大,也知道四階初期和后期之間的差距。
這個鬼將,居然能夠將實力提升到四階后期,而且還不是他的全部實力。
所以,他的全部力量,是四階巔峰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血藤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輕聲告知著張暮說道,“我們的領域是血木之界,等會我把我們領域的力量聯通在一起,應該可以攔下他的攻擊,只要撐到他徹底被排斥出這個位面就還是我們贏了?!?
拖字訣嗎?
也只能這么辦了。
在血藤的力量引導下,張暮和他共享的血木之界驟然打開,是之前血藤一個人釋放出來的兩倍,而且有了張暮的加入,不知是覆蓋面積增加了一倍,在領域的堅固性和穩定性上也大大增加。
“血木之界的奧義力量在于再生,所以我們輪流釋放能量抵御他的攻擊?!?
張暮點頭應承了下來,第一次擁有領域力量的他有些躍躍欲試。
這可是領域??!
后世的他從未擁有過,沒有這個天賦,等階也晉升不上去,和領域這一特殊能力一直是絕緣體的他,體會到了這種力量的美妙。
但鬼將,似乎很不給他繼續品嘗新力量美妙的心情,駕馭著鬼神駒就朝著張暮他們聯合的血木之界沖去!
鬼神駒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主人傳遞過來的力量,身上的黑色火焰熊熊染著。
有鬼將四階后期的力量加持,鬼神駒兩只踩著鬼焰的蹄子重重地踏了下去!
轟!
整個血木之界都在顫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