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楊羌雪就到了目的的。
遠(yuǎn)遠(yuǎn)便能看到,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圍在了村子的周圍。
從服飾和交談中,不難判斷出,這些都是附近普通的村民,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害怕,才聚過來了解情況的,但是,迫于里面血腥的場景和潛在的危險,沒有人敢踏進(jìn)村子。
楊羌雪拿著雪情劍,一步一步向村子里走去。
眾人看到楊羌雪的裝扮,都下意識地避開。
于是,圍成圈的人群中自然形成了一條通道,讓楊羌雪很順利地進(jìn)了村子。
一進(jìn)村子,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血的腥味,饒是見過廝殺場面的楊羌雪,也不禁難受地皺了皺眉頭。
不過,楊羌雪放眼四下,倒是意外的沒有看到遍地的橫尸。
楊羌雪心下疑惑,但沒有停下向里走的步伐。
越往里走,地上的血跡越發(fā)的明顯,楊羌雪知道,自己越接近要找的地方了。
果然,慢慢的,隨著村民房子的增加,地下的血跡越發(fā)的明顯。
看來,兇手是趁著居民睡覺時,潛入村民家中,解決了村民。
而且,血跡都集中在村子內(nèi)部,外圍都是很淺顯的一些,看來,村民并沒有多少出逃的跡象,可見兇手不止一個人,同時被解決的絕對不止一家人,兇手絕對是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完了全村的人,沒有給村民任何獨自掙扎或是相互幫助的時間空隙。
小心翼翼地推開旁邊的一間房子,楊羌雪走了進(jìn)去。
快速地在房子內(nèi)進(jìn)行了一番搜索,除了地板上凝固的血跡和空氣中刺鼻的腥味,楊羌雪并沒有見到尸體。
但是,從血跡上判斷,村民并沒有掙扎的表現(xiàn),更不可能自己爬出房子,那么,尸體究竟哪去了?
出了這間房子,楊羌雪又連續(xù)進(jìn)了幾間房子查看,都是一樣的景象。
這下,楊羌雪意識到了,問題絕對不簡單,這不可能是巧合。
不過,沒有給楊羌雪多想的時間,很快的,便知道了真相。
就在楊羌雪繼續(xù)往村子里走去的同時,楊羌雪看到了兩三個身影,正從一間房子里,將尸體往外抬。
因為,尸體被抬起來的關(guān)系,所以,地上沒有留下多余的血跡。
楊羌雪本來想上去抓住一個人來詢問的,但是,就在邁出步子的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不能這么倉促,所以,她選擇躲到了一旁的房子后,偷偷地觀察對方的行動。
楊羌雪一路跟著,發(fā)現(xiàn),遠(yuǎn)不止兩三個身影,而這些人,都將尸體搬到村子中的一塊空地上。而空地上,本身已經(jīng)堆了很多的尸體。
楊羌雪站在一旁,觀察著空地的動靜。
越來越多身影聚集在空地上,楊羌雪細(xì)觀察之下,發(fā)現(xiàn),所有的身影,無不例外身著一襲黑袍,背上繡著一只栩栩如生、鮮紅的玄蛇。袍子將每個人從頭到尾扎扎實實地裹住了,看不清每個人的面容和里面的服飾。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楊羌雪的心頭。
當(dāng)空地的黑衣人聚集到了整整三十個的時候,一個身著同樣黑袍,但是,多了暗紅色花邊的人從天而降。
眾黑衣人見到來人,都紛紛跪下,行禮道,“參見主使!”
“都齊了吧?”來人冷冷地開口道。
這種口氣,不僅僅冷
淡到毫無感情,還讓人聽了忍不住打個寒顫。
“回主使,全村人的尸體都在這里了?”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
“很好!那開始吧!”主使開口道。
“是!”眾黑衣人回答道。
接下來,楊羌雪看見眾黑衣人齊齊站起來,從袍子里取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裝著一種淺藍(lán)色的液體。
就在眾黑衣人打開瓶蓋,準(zhǔn)備將液體往尸體上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楊羌雪從房子后面翻身而出,隨身攜帶的紫綾從衣袖間翻飛而出,在空中快速的掃過,瞬間,眾黑衣人手中的瓶子應(yīng)聲而落,有些,直接摔在了地上,有些,則落在了尸體上。
瓶子中的液體傾瀉而出,落在地上的,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落在尸體上的,則發(fā)出了幽暗的藍(lán)光,過了十幾秒,藍(lán)光消散而出,而被澆到的尸體,竟然出現(xiàn)了燒焦的痕跡。
沒讓楊羌雪想明白這超乎她認(rèn)知的現(xiàn)象,那名被稱之為“主使”的人,已經(jīng)翻身向楊羌雪撲了過來。
楊羌雪趕忙將紫綾從另一個方向扯回來,向主使飛去,然后,一轉(zhuǎn)身,將紫綾繞在身上,同時,右手已將左手一直拿著的雪情劍,抽出劍鞘,迎上了主使。
在空中和主使對戰(zhàn)了幾十個回合后,突然,天邊出現(xiàn)了一道藍(lán)光,楊羌雪下意識地一驚,手上的動作略略了滿了一拍,便被主使一掌擊倒在地。
楊羌雪頓時感覺到渾身瘙癢難耐,捂著胸口,在地上痛苦地咬著牙。
看來,沒怎么在中原這邊行動的楊羌雪,還是涉世未深。不管如何,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紫綾紫紗,你是黑白教紫陌宮的人?”主使隨即也落到地上,邊緩步向楊羌雪走來邊說道。
“你……是……?”楊羌雪直直地看著來人,反問道。
“哈哈!”主使揚天長笑了兩聲,隨即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奉天教的副教主,特別執(zhí)行隊隊長……我倒是沒想到,紫陌宮除了何殘瑟那個蠢貨,還有你這等人才……”
“宮主?”楊羌雪疑惑道。
不過,話一出口,楊羌雪就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等于承認(rèn)了自己是紫陌宮的人嘛!
“果然是紫陌宮的人啊!”果然,主使說道。
“你究竟想怎樣?”楊羌雪問道。
“你都快死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負(fù)責(zé)執(zhí)行特殊的人,研究各種藥水,這不,奉天教殺過的所有人,都是我實驗的對象……”主使說道。
“這些人,果然是你們殺的……”楊羌雪狠狠地說道。
“是我們教中之人殺人,但是,不是我們在場的人下的手……”主使回答道。
“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這只是普通的村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楊羌雪問道。
“奉天教為的就是制造混亂,殺遍所有人,讓世人恐慌,政局動亂了,我們就有可趁之機……而我的目的,只是為了研究這些威力無比的藥水……你相信嗎?這些藥水不但可以讓死人出現(xiàn)被燒過的癥狀,還能讓房子自燃起來……”
“房子自燃?”楊羌雪反問道。
“是的!”主使驕傲地回答道。
楊羌雪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然后問道,“你們奉天教除了殺人會放火嗎?”
“放
火?這種無聊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干!”主使道。
“也就是說,多年前楊家的滅門,根本就不是被火燒的,而是你制造的假象?”楊羌雪問道。
“哦?”主使怪異地回答道,“原來你是楊家的人,看來越發(fā)的有趣了!楊家居然還有人活著,看來,當(dāng)初帶人殺了楊家全家后來卻不明不白死去的上一任副教主,是你殺的?”
“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怕的了,楊羌雪肯定地承認(rèn)道。
主使四周突然出現(xiàn)了詭異的藍(lán)光。
楊羌雪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直逼自己。
“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xiàn)在,該送你去見閻羅了!”主使道。
楊羌雪心下不妙,剛剛主使那一掌分明有毒,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是主使的對手。
經(jīng)過剛剛幾十個回合的斗爭,楊羌雪已經(jīng)不敢小瞧主使的功力了,何況……
楊羌雪看了一下旁邊早已做好準(zhǔn)備,估計主使一聲號令,就一起撲過來的眾黑衣人們,深感自己的失算。
雖然,知道了很多的真相,但自己終究還是太沖突了。有些后悔自己沖出來的楊羌雪,在心里埋怨道。
趁主使還沒有出手,楊羌雪四周觀察了一下局勢。
因為,剛剛和主使對話的間隙,楊羌雪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了體力,并且把體力的毒素壓制了下去,所以,現(xiàn)在也許動手占不到便宜,但是,逃離的話,還是有希望的。
楊羌雪可以感覺到身上紫綾的蠢蠢欲動,這條紫綾也是紫陌宮一直傳下來的,不論跟了多少任主人,只要你練過她,她就會和你形成一體,在關(guān)鍵時候,“護(hù)住精神”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楊羌雪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然后,輕輕地?fù)崦艘贿吷砩系淖暇c,然后,撿起了掉在一旁的雪情劍,緩緩地站了起來。
“怎么?你覺得你能掙扎?”主使冷冷地笑道。
“是的!我不會服輸?shù)模 睏钋佳┮贿呑龊锰娱_地準(zhǔn)備一邊回應(yīng)道。
“脾氣倒也挺倔的嘛!好,來吧!”主使回道。
楊羌雪這邊舉著雪情劍,做了一個攻擊的假動作,然后,趁主使去放那劍攻擊,稍不注意的時候,身上的紫綾自然散開,形成了一道屏障,楊羌雪在其中,熟練地用輕功在紫綾中,翻身向后,從后邊的一排房屋上,逃了出去。
等主使反應(yīng)過來,只看到紫綾在空中飛揚的姿態(tài),然后,轉(zhuǎn)眼消失在視線中。
“該死,上當(dāng)了!”主使怒道。
“那,主使,我們要追嗎?”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問道。
“追!當(dāng)然要追!她知道太多的秘密了!”主使吼道。
“是!”眾黑衣人一邊向四處散開一邊接道。
說罷,大家就從剛剛楊羌雪飛出的那排房子翻出,開始追早已不見蹤影的楊羌雪。
楊羌雪的輕功也是一絕的,盡管身上帶著傷,但還是足夠甩掉后面追著她的人,何況,她畢竟比那一眾黑衣人早行動了許多。
只是,身上還是瘙癢難忍。
邪教就是邪教,連毒的功效都那么的奇怪。楊羌雪在心里罵道。
不過,盡管很氣,很想報仇,但楊羌雪還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的,所以,絲毫沒有放慢速度。
她一路往來的方向前進(jì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