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大事發(fā)生了,執(zhí)法處與審判廳對視一眼,眼中神色如出一轍。
不是大事,不會直接通知虎咆哮,因為獨孤古所謂的制衡,軍部的命令下給虎咆哮這指揮官,都必須通過使者傳遞,留下實物印證。
即便前些日子三環(huán)蔽月那樣的變故,也不會例外。
只有涉及到某些無關兵力,卻又等級極高的機要的時候,才會啟動這條秘密專線。
軍令大于一切,在突如其來的通知面前,執(zhí)法處與審判庭也只得讓步,愁眉苦臉的隨著楊帆穿越了傳送門,去到山都第四層的軍方總部。
這兩人理所當然沒有探知機要的權限,不過進到軍方總部的權限還是有的,兩人此刻只想跟緊了楊帆,把感覺似乎越來越復雜的收尾工作盡快結束。
楊帆進到軍方最高級指揮室的時候,兩人就在門外徘徊,同時不約而同給上司發(fā)回了訊息,委婉的敘述了一下剛才遇到的變故,以及可能生出的麻煩。
其中執(zhí)法部還借著常來常往的關系,跟駐守在指揮室門外的崗哨套了套瓷,詢問里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崗哨倒也沒做絲毫隱瞞,聲線雖低底氣卻足的噱道:“大事!”
“廢話?當然是大事,不過什么大事啊,卻找楊帆那么個小角色。”執(zhí)法部知機的遞上了根香煙。
他平時就是干這反腐敗營生的,因為行起賄駕輕就熟。
“小角色?”崗哨舒服的吐了個煙圈,香煙依舊還是人類世界中風靡的消耗品,尤其自人類的體質(zhì)已經(jīng)完全可以抵消香煙的侵害之后,在這個世代更是消耗品中的奢侈品。
而執(zhí)法部遞上去的,更是香煙中的上品——大麻煙,這玩意能讓異能者更有快感,而且不上頭。
“很快就不是小角色嘍!”讓煙云在肺子里吞吐幾次,崗哨吐出了下句。
“你就那么能肯定?”執(zhí)法部和審判廳同時道。
“當然,在山都,什么功勞最大?”崗哨乜斜著眼道。
理所當然是軍功!這話在上個時代好使,在這個時代卻行不通,因為哪里都在打仗,不得不打仗,不得不抵抗,軍功……已經(jīng)是讓人麻木的玩意了。
這時代最大的功勞是倒賣人口,能拉攏的其它幻都的人口傾心來投,或者從荒野之中找到幸存而又未被其他幻都發(fā)現(xiàn)的人口,才是功勞最大的。
這個世代已不像上個世代了,最缺的不是人才,而就是實實在在的人,比什么都值錢!
“據(jù)說,有兩千來人呢,而且個個都是高手!”崗哨又吐了口煙圈,“怎么就沒給咱遇上呢?這功勞,真是海噱了!”
崗哨在那里既是贊嘆又是羨慕,聽了他的話,執(zhí)法部和審判廳腦中卻猶如一道電光閃過。
兩邊的職能有些重合,所以有些事湊在一起做的,兩人都想起了大約一個月前,這個叫做楊枵的家伙重歸山都之際,曾經(jīng)進行的一次偵訊。
執(zhí)法部注重的,是這人是否違反了軍法,審判庭注重的,是他有沒有是其他幻都派來的臥底的可能性,對于楊帆自述的流營鎮(zhèn)上的經(jīng)歷,兩邊都保持了相當?shù)膽岩伞?
不管是真是假,楊帆都沒有證據(jù),實際上取證據(jù)絲毫不難的,拿錄像卡拍一段就成,可楊帆硬是說腕表損壞了,報損后卻又根本沒修,堂而皇之的接著使喚,其心可疑呀!
因為可疑,兩邊也從來沒有認真研究,卻沒想到,當初的疑似謊言,到今天竟然有兌現(xiàn)的可能了。
“你確定嗎?那是真的?”兩人不敢相信的重又詢問了一遍。
“當然是真的,人斷斷續(xù)續(xù)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了。據(jù)說從半小時前就開始傳送,浮島那片差不多已經(jīng)站滿了,還有幾位跟主基地帶隊的人認識呢,據(jù)說還真是當初一些失足落進激泫流的倒霉蛋!”
“乖乖,那可是兩千多人呢,還有以百論的旅,以十論的師……那得多少分??!”
拐賣人口既然是功,理所當然是有獎勵的,隨隨便便一個普通人,只要是人,拐來了,就值5分,相當于特戰(zhàn)隊里參加戰(zhàn)斗一次。
團級及以下都是5分,因為同樣派不上什么用場,團級以上到了旅級,可就值錢了,旅級30分,師級200分,軍級1000分!
流營鎮(zhèn)1600閑人,就是8000分,300左右旅,又是9000分,20左右個師,4000,加起來,這就是21000了。
“乖乖,這得多少分??!”崗哨掐指算著,可惜算術太差,算來算去算不明白,只是知道約略有兩萬來分。
執(zhí)法部審判廳也是喉嚨發(fā)干,因為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似乎……要有一項前所未有的晉級記錄,從他們手中誕生了。
功勛3000晉升正式隊員,10000晉升組長,30000晉升隊長,100000就能有榮譽戰(zhàn)將頭銜,雖無實權,理論上能與虎咆哮平起平坐,在軍方議事會上占據(jù)一席之地。
楊帆功勛雖多,還沒到榮譽戰(zhàn)將的程度,不過距離老石的隊長階似乎已相距不遠了,若再加上他那一口袋晶核追繳的分數(shù),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最快晉升記錄恐怕就要誕生了——一天之內(nèi),從一個正式隊員都算不上的小兵,連升三級做到特戰(zhàn)隊隊長!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這隊長不歸軍方管,他得轉(zhuǎn)業(yè),而且必須轉(zhuǎn)業(yè),可是究竟轉(zhuǎn)向哪里,高層還無法決定,因為他是自由身……
執(zhí)法處與審判廳面面相覷,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崗哨還在掐著指頭籌算,沒有算出楊帆究竟拿了多少分。
看著他的神情,執(zhí)法部審判廳頓感不屑,再無一絲方才的恭敬:“就這些就完了?若那小子沒有說謊,若我們記憶無誤,那些人里可還有個域?qū)⒛?!?
“域?qū)ⅲ俊睄徤趶埓罅俗?,手指已?jīng)不知該怎么掐,“域?qū)⒃撌嵌嗌俜职???
是啊,域?qū)⒃撌嵌嗌俜职。繘]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定價,因為根本沒有人相信,會有人能拉攏到域?qū)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