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把昨天的話語都回憶一遍,自己聊到什么話題時,穆少云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突然就變的和之前的熱情不一樣了呢。
想來想去,想來想去。
他都沒去注意飛機何時降落,自己何時隨著人流往外走,何時就已經身處美國洛杉磯的夜空之下了。
但當洛杉磯的夜風吹拂在梁晨身上時。
梁晨終于想到了,“對,昨天一直聊的好好的,就是突然到了說要征服全世界時,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不,是自己說要征服全世界,然后拯救全世界時,他才若有所思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的,難不成,是因為他也想征服世界,還是說,他不想拯救世界啊,希望末世永遠末世,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樣啊。”
他在那思索。
如果說是征服世界,那么兩個人是可以一起干,當然,誰都想當君王,誰都想當皇帝,所以這個層面是不能共享的。
有可能是這個問題。
還有就是末世。
穆少云說過,他對末世非常的向往,非常的迷戀,非常喜歡那種感覺,如果自己的志向是把末世改變,那么就是破壞了他癡迷的世界啊。
“難不成他想讓末世永遠末世,他在里面稱王稱霸嗎?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所以才突然轉變的?!”
梁晨若有所思。
因為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穆少云可是個危險分子了,不,是李童,梁晨在人群中看著李童,此時李童走的很快,在張望著尋找自己的家人。
梁晨嘴角不禁漏出了笑意,“小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這件事我一定要搞明白。”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接機的趙軍,自己闊別已久的戰友,他在那也看到了梁晨,大聲呼喊,“梁子,梁子,這呢,這呢,哈哈,歡迎你來美國,歡迎你來安邁瑞克。”
大喊大叫的讓人嗤之以鼻。
梁晨連忙走了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嘴里還說呢,“別喊了,都說咱中國人沒素質,看你這樣,大喊大叫的給咱中國人丟人。”
“切。”
趙軍是個和梁晨身高差不多的高瘦男,此時在美國日子過的舒服,就也略微發福,肚子有了,臉也大了。
還有些水土不服的長了一些痘痘,整個人一看就是胡吃海喝的狀態,眼睛本來就不大,現在都快變成一條縫了。
穿著卻很華麗得體,很有所謂的美國加州范,在那樂呵呵的搖頭晃腦,“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美國人一樣沒素質,行了,行了,跟我拉走吧。”
接過了梁晨的行李。
“小軍,看樣子你這在美國的日子過不錯啊,如果不是你模樣沒大變,我都沒認出來,這身打扮像是美國人了。”
“哈哈,美國人也就那樣,行了,我啊,就是跟著我二叔混,人生地不熟的還能干啥,吃肉,喝酒,走啦,走啦。”
最后辦了一些手續。
走出了機場。
梁晨就可以聯系美國方面的人了,說好的,讓梁晨一下飛機,就聯系一下,便說,“趙軍,你幫我先辦件事吧。”
“什么事啊,你說。”
趙軍樂呵呵的沒多想,幫梁晨拿著本就不多的行李,爽快的答應了,“只要兄弟你的事,我一定幫忙幫到底。”
“哈哈,太夠意思了。”
梁晨在人群中看了看,此時李童已經和一個中年婦女站在了一起,噓寒問暖的說話呢,他就指了指,說,“小軍,你看,就是那個孩子,你給我盯緊了他,幫我調查調查他,對,調查清楚,我就知道他叫李童。”
“怎么了。”
趙軍這才意識到有問題,連忙追問,“什么事啊,飛機上有摩擦,還是其中有事的。”
“你就先別管了,你現在就干這一件事,幫我盯緊了他,我這邊,聯系美國方面接機的人就行了,你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
趙軍蒙了,無語了,瞪大了眼睛,“哥們,不是吧,我,我可擺了宴席,準備給你接風洗塵呢,我二叔都來了,就為了見見你這個奇跡創造者啊。”
“哎呀,吃飯喝酒不在這一時半會的,你把這事辦好,我請客,行了,行了,趕緊去吧,一會兒他們就走了。”
梁晨推搡了一下,練練催促。
趙軍都無語了,“你說真的假的呢,怎么能這么辦啊,這,這我和我二叔怎么說啊,哎呀,要不還是先去吃飯吧,吃完了飯,我在幫你調查,兩不耽誤,洛杉磯的華人圈子就這么大,跑不掉的。”
“你就幫我找個忙吧,我這邊還得聯系美國方面的人呢,還得檢查腦袋里的腦瘤呢,真沒多少時間去赴宴,兄弟,你,你就趕緊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么和什么啊。”
趙軍整個人都處于蒙圈狀態。
千里迢迢跨越整個太平洋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監視人,他意識到了這個人肯定很有用,就在那抓耳撓腮一臉不情愿的說,“我,我,我不好辦啊。”
“一切算我身上,到時我給你二叔賠罪。”
“那,那好吧。”
看梁晨如此決絕,趙軍便同意了,“行,我去監視他,你可管好你自己啊,嗯,等我這邊有線索了,就和你聯系。”
“行,行,多謝了,我的好兄弟。”
使勁抱了趙軍一下。
趙軍只得無奈的跟了過去,因為那邊,李童已經快離開機場了,可以看出,非富即貴,是個有錢人家。
“李童,穆少云,不管你是誰,我都得給你找出來。”
梁晨很有信心。
看著趙軍開著自己的一輛捷豹汽車追了上去,就也漏出了微笑。
他呢,就也隨之聯系了美國方面,電話“嘟!”“嘟!”了幾聲就接通了,“我是梁晨,我就在洛杉磯的機場,嗯,你們的人呢。”
“馬上來。”
翻譯負責這里面的一切。
不一會兒,一個黑人大漢走了過來,左右看著,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梁晨!’兩個字。
歪七扭八的,根本認不出。
梁晨湊了過去,指了指紙,又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梁晨。”
“GO。”
黑人男子很痛快,帶著梁晨上了一輛寶馬車,在洛杉磯的馬路上行駛,此時已經是午夜了。
燈紅酒綠的美國城市。
梁晨一路看著還蠻有意思的。
翻譯又來了幾次電話,說先讓他在酒店住下,明天一早就會有電視臺的人去做個采訪,然后會紀錄他治病的一切。
這些都是必須的。
梁晨當時就反對了,“我當時答應的就是飛機上的那一次采訪,然后治病,沒說我治病的過程也要拍攝。”隨即說道:“你們不會出爾反爾吧,以為我到了美國就要挾。”
“不會,不會,嗯,會有酬勞,會有酬勞。”
“不需要,我現在就要治病,其他的都不需要。”
他現在可沒這個心情,先搞清楚自己的腦瘤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下。
而且他已經想好了,先治病,然后就去找趙軍,把李童的身份搞清楚。最后就是買軍火,其他的都不參與了,要不然會越來越多的麻煩你。
你參加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雖然梁晨沒什么經驗,但在國內的幾次采訪他已經清楚了,沒有開頭,就沒有之后,所以就不去觸碰。
“好吧,我去和對面商談商談。”
翻譯嘴上這么說。
恐怕最后還是很難擺脫。
梁晨心中多少已經明白,在美國這個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下,肯定不會那么簡單,就也希望越少越好。
汽車在酒店停下。
梁晨按照美國方面的要求,先住了一晚,給父母報了個平安,然后就睡著了,一切的一切都比較平坦,比較順暢,沒在起什么波瀾。
到了第二天,果不其然,攝影機來了,雖然只是跟拍,沒什么其他的動靜。梁晨還是很不舒服。
所幸,醫院的醫生都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
開始對梁晨進行全方位的檢查,這一刻,命運的宣判就該到來了,以現在地球的技術,到底能不能治好梁晨的病,就看他了。
梁晨面露微笑,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