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易向下走,不易向上走,住樓上比住樓下要安全,而且在樓頂能看得更遠,也能事先發現問題。
五層樓,說高不高,說矮不矮,但是在城市里,算是比較安全合適的地方。
蘇顰快步走到周美出來的地方,打開門往樓梯上看去。
沒人,一個人都沒有。
她凝神聽了聽,也沒聽到下樓的聲音。
“你和誰在一起?”
周美見陶琳沒有出現,已然明白了什么,頓時更加驚慌:“你……你想做什么,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搶了趙銘,居然還要對我不軌,你不能這樣做。”
蘇顰不屑的掃了她一眼:“你看你那慫樣,跟我要把你怎么樣似的,你放心,我就算真的喜歡女人了,也不找你這樣的,搓衣板。”
搓衣板?
周美垂眸看看自己的身材,嘴角一抽,更抑郁了,不止抑郁,還憤怒。
憑什么呀,這個女人搶了她的男朋友,還嘲笑她身材不好,她身材怎么了?她平胸她驕傲,她為國家省布料,看她那胸,都挺上天了,不定被多少人揉過呢!
周美盯著蘇顰的胸口,暗自咒罵一陣,總算平復了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
“說吧,和你一起來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從哪來的?”
“我不知道。”不是周美講義氣,而是她真的不知道,陶琳只是讓她帶路,怎么會和她說那么多。
“不說啊,那我只能看你們的現場版了!”蘇顰靠著墻壁站著,給胖子使了個眼色。
胖子一臉奸笑的走了過來,伸出兩只手在面前的空氣上抓啊抓,十分猥瑣。
“你干什么!你敢,胖子,你找死,趙銘不會饒了你的!”
“趙銘都死了,還能把我怎么樣。”胖子給兩個人使眼色:“抓住她!”
兩人一左一右抓住周美的手臂,將她緊緊的固定住。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周美不堪屈辱大叫了起來:“啊……救命啊……”
“你叫什么,我們一定會讓你高興的。”胖子嘻嘻笑著,伸手抓向了她的胸口。
“救命……”
“別動,住手!”
胖子的手一下停在了周美胸前,只差幾厘米就摸到了,他緩緩回頭,只見在蘇顰身邊正站著一個女人,她穿著黑色的風衣,發絲在風中亂舞,黑風衣隨著風呼呼的亂飛。
“放開她。”陶琳沒有碰蘇顰,只是將玉刀抵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壓了壓。
幾個人早已被蘇顰征服,看到蘇顰受傷自是難受不已,連忙放開了周美。
周美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陶琳身后,埋怨道:“你剛剛去哪了!”
“我好像沒義務救你。”陶琳淡淡的答:“如果我沒記錯,你之前還想殺我來著。”
“我……我哪有啊。”周美慌亂的看了看陶琳:“我們快走吧,這里好危險,她也很危險。”
陶琳當然知道蘇顰危險,畢竟這是吞過二十幾個男人的女人,這樣的人,就算于洋見了她也要退避三舍的,更別提陶琳了。
“陶琳!”蘇顰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陶琳!直到聽到了她的聲音這才確定。
恍然如夢,她當初被埋地下的種種,忽然就蹦進了腦海,那種無助的感覺,漫無邊際的黑暗,憤怒,無助,似冬日里的漫天寒冰,席卷而來。
“居然是你。”她的嗓音甜美,就跟遇到了親人一般,笑道:“怎么不到我面前來?還躲躲藏藏的。”
陶琳默然,掩藏在帽子下的小臉看不清神情。
挺在蘇顰脖子里的玉刀,冰冰涼涼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玉石,能撫慰人心里的燥熱,那東西很危險呢!
難道陶琳要殺她嗎?
蘇顰抿唇笑了:“你要是想殺我就動手吧。”
陶琳手一顫,沒有言語,也沒有動,只是帽子動了動,她好像在看著她。
眼角余光瞥到陶琳這一系列的動作,蘇顰越發的有恃無恐:“陶琳,你的心怎么還是這么軟啊。”
蘇顰笑了一下,眼角余光只看到了她的衣服和扣在頭上的帽子,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憑著之前對她的了解,知道她定然是下不了手。
有人心軟,縱然殺了再多喪尸,也是心軟,有人心硬,縱然把心泡在河水里,也泡不軟。
“我要是遇到了我這樣的人,一定先除之而后快。”她得意的笑著,顯然算準了陶琳拿她沒辦法,不會殺她。
周美只覺得她得意的樣子十分的扎眼,目光在陶琳和蘇顰的臉上不斷的晃悠著,說實話她很同意蘇顰的話,她要是遇到這樣的人,也會想除之而后快,搶了她的男朋友,還殺了他,雖然她覺得趙銘的死有些自作自受,但是看到他尸體的那一刻,她還是恨的要死,恨死了蘇顰。
“你早就想要要他的命!”周美咬牙問。
“呵,那個色狼啊?是他自愿的,你沒聽到他說,愿意為我奉獻一切嗎?一切自然也包括他的命!
周美渾身巨顫,一把拿起地上的砍刀,一刀砍在了蘇顰的肩膀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蘇顰神色淡淡的歪頭看著她,眸中閃過冷光,卻是看也沒看肩上的傷口,笑道:“你也太狠了。”
周美愣住了,她的手在顫抖,后退著松了手。
幾秒鐘之后,砍刀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砍刀上破了一個半圓的大口子,砍進她皮膚的刀刃,早已沒了如同被誰切割掉了一樣。
蘇顰的肩膀裂開著,卻沒有流血,上面可以看到黑色的光芒在流動,就跟充滿了星星的夜空一眼。
周美嚇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賤人……”蘇顰殺意已起。
陶琳手中玉刀順勢割了下去,在她的脖子上割了一個大口子。
蘇顰脖子上一疼,那種異樣的疼痛感瞬間走遍全身,她緩緩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無數的黑色血液順著她的脖子流了出來。
她緩緩倒了下去,角度的變化讓她終于看清了陶琳的臉色,她的眼里滿是復雜,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很堅定,她恐怕早就對她起了殺心。
“你早就想殺我……”
陶琳握緊了玉刀,神色淡淡的說:“是啊,我早就想殺你,只不過剛剛在想怎么殺你才能讓你徹底死去,才能讓你無法反抗。”
陶琳向來不會猶豫,當初殺掉凌思常越的時候不會,此時自然也不會。